蘇淺淺的心一點點的碎了,一點點涼透了,一點點的死掉了。
寫完了遺書,看到扔在地上的衣服,蘇淺淺心中的恨意難消,取出筆筒里的剪刀,將那女人送的襯衫,一剪一剪的剪碎。
陳亦然哪敢說什麼,蘇淺淺剪一下,他就哆嗦一下,好似那是剪得他的身體,他從來沒見過蘇淺淺如此冷酷,如此決絕。
陳亦然不是心疼那衣服,他是怕,他盯著蘇淺淺手里的剪刀,緊緊的盯著。
在陳亦然心底里,他最怕的是蘇淺淺手中的剪刀,一下自個扎死她自個。她想要自殺,她已不想活了,他看的真真的。他知道,她的心死了,他真的傷了她的心,是他殺了她。
到了這個時候,陳亦然後悔死了,自己一向那麼慎重,怎麼一下子得意成這樣,跑到門外邊來告別,這不是找死嗎?太大意了,太不應該了,陳亦然心里悔得腸子都青了。
陳亦然意識到,雖然他把蘇淺淺從窗戶邊拉了回來,但她的想死的心是拉不回來了。
蘇淺淺隨時都會要了自己的命,陳亦然的心里哆嗦得不行了︰完了,完了,蘇淺淺已不想活了,他看得出來。
是他這個罪魁禍首將這個單純的從不追求名牌生活,不管錢多錢少,仍快樂的要命的蘇淺淺給殺了。
蘇淺淺剪完了衣服,又去剪那些黃色周刊。
她不知道,原來陳亦然這麼下流,她一直以為,他是那麼陽光開朗那麼張揚灑月兌的一個人。
崩潰了的蘇淺淺心早就碎了,心里恨著,剪刀一下下的剪著,她將那黃色周刊當成施晶晶,當成陳亦然,一下,一下,一寸寸的剪,剪得碎碎的,剪得決裂,剪得斷腸,剪得心灰意冷。
陳亦然緊張的看著她的一雙小手,他怕極了,怕那剪刀會成為終結蘇淺淺性命的工具。他嚇得心亂如麻,從一邊站著,準備隨時從她手里搶下那把剪刀。
蘇淺淺累壞了,她的虎口磨出了血絲,磨破了皮。
她嘆了口氣,陳亦然站在一邊,她揚了揚眉,將面前這堆碎片,捧起來,朝著陳亦然像天女散花一般迎面揚了過去。
陳亦然面前一亂,哄地一聲,被蒙在一般碎片叢中。
「看看,好好看看,這些都是你的罪證,我親手替你毀了,你放心,我不會拿去給魏新源,但是,我會讓你和那個施晶晶日日睡不著,夜夜不得安寧。」
陳亦然呆呆的站在哪里,一動不動。
「既然做了這事,你和她就要付出代價。陳亦然,既然你不在乎這個家,不在意我的愛,那我告訴你,從今天起,你在我的眼里也一樣,一分錢都不值,我也不再在乎你。你不是在等著清明節上墳嗎,好,真好,陳亦然,我會讓你如願的,我會撕了你這虛偽的面具,讓你這樣無恥的男人家破人亡。你們毀了我的一生,我也會用你們兩人的一生來做紀念。」蘇淺淺冷冷的看著陳亦然的倉皇,看著他的失措。
蘇淺淺的聲音很冷,冷的足已讓她自己發顫。
陳亦然呆呆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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