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美人︰公主傾城 第19章︰慕容超射藝超群

作者 ︰ 陌上輕寒

須臾,小路閃出了一匹赤焰馬,馬上的主人,白衣騎服,英俊出塵。

「堂妹,可有嚇著?」慕容超沒有下馬,只是淡淡地問,顯然剛才的一幕他都知道。

「北海王?怎麼堂兄你也知道了?有勞堂兄掛念了,我沒事,這算什麼呀。」慕容瑾表情輕描淡寫般,還有絲小得意。仿佛剛才那個意外不存在。

「沒事便好。」慕容超笑了笑。

慕容瑾瞥見馬背上有一只紅狐,驚嘆道︰「堂兄,這麼快就有收獲了?」

「這不算什麼。剛剛有一只麋鹿被我射中了。只可惜這夏季的狐狸毛色雖油亮,卻不甚柔軟,要不我就多獵幾只留著冬天給公主妹妹做裘。」慕容超模了模狐狸的毛,沉思道。

「堂兄箭法果然了得。」

「今日,你就跟著堂兄,我教你射箭。」

「算了吧。這些弓,我拉都拉不開。別負了王兄的好意。」慕容瑾有些沮喪。

慕容超看此情形,卻不期然爽朗笑起來,「哈哈……」。

「那王兄只好為你多獵幾個了。」

只听,天空有鳥鳴聲傳來,幾只飛鵠空中而過。霎時間,只見慕容超拾箭拉弓,箭穿林而飛,只听「嗖」的一聲,一只飛鵠應聲而落。慕容超卻策馬再追,又拉弓準備射落更多的鳥。

果然好箭法。慕容瑾看得發呆,拍手叫好。隨後騎馬一路跟進諸王。

直到日偏中午,諸王馬隊才浩浩湯湯出來,馬身上掛滿了獵物,個個神采飛揚。

山下暑帳中,君臣共飲,談笑融融,一派熱鬧祥和。眾臣不免相互吹捧贊譽一番。外臣公孫五樓(燕帝的母親的佷子)對燕帝言︰「北海王慕容超,雖從小長在外,今日這番獵獲最讓老臣為之一亮啊。早聞北海王射藝精湛,走馬彎弓射飛雕看來並不虛言。」燕帝聞言,捋著須髯,含笑點頭,看向慕容超的目光滿是贊許。

眾人這才看向慕容超,只見他的獵獲在眾人中最多。除了鹿、狐走獸,還有數只飛禽。人群後面的慕容瑾也拔著脖子瞻望,一個勁地點頭,笑意融融,完全沒注意到三哥慕容鎮向她使眼色。

剛剛自己是見識過堂兄的射藝,原來是早聞名在外。

只听公孫五樓說︰「又聞北海王有把金刀,重劍無鋒,卻揮刀如風,砍力驚人。若使練此刀,三年尚可初成。」

「公孫大人過獎了。小王刀法乃燕室慕容家傳,不才研習多年總算不辱使命,可離出神入化相差遠矣。」

「北海王過謙了。不知今日可有帶刀前來,可否為陛下使一段刀法助興?臣等也可一飽眼福。」

公孫五樓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眾人中難免這樣猜想。難道他不知道這金刀是慕容世家所傳?難道他有意在讓皇帝注意慕容超?

封苻、封嵩等一干重臣,自然看明白公孫大人之意。心下雖有不悅,卻也知燕帝夙年心思,不敢造次諷舉,只附和公孫。

「眾大人抬愛了。小王今日奉詔打獵,並不曾帶刀前來。這慕容刀法需這金刀才可用。若然平常之刀功力減半,刀法也並不合適。況且自從金刀回燕後,臣承蒙陛下厚愛得以繼續保管金刀,便每日不敢懈怠,習練刀法,用完便奉之殿閣之上,再用必淨手斂心,故今時金刻不可貿然出刀,還請陛下恕臣之罪」。

慕容超伏拜,態度不卑不亢。

燕帝慕容德听言心有動容︰「如此純孝敬祖,何罪之有?罷了。勿須為難北海王。」

眾臣皆稱諾,不再言語。

氣氛有剎那的沉靜。須臾,只听燕帝講︰「既如此。朕今日就為你等備了靶。三箭齊發,要從項中過,不可觸踫項圈。箭皆中靶心,且都要射穿離靶。若有做到者,即大賞。」

諸王听聞個個面面相覷。此等箭法不僅講究準、狠,還要力道適中,三箭齊發,不可同時穿過項圈,否則就觸踫到項圈,亦不可同中靶心。大家望去,這項圈很窄,剛容半個拳頭。素聞當今陛下曾射藝非凡,但所見者並不多。故而皇帝對射箭自然看重,何況鮮卑慕容一貫重視騎射。

「兒臣(臣)遵命。」眾王抱手答諾。

最先來的是南海王慕容法,只見他一身暗紅勁裝,威武凜然,拉弓搭箭,自信滿滿。眾人皆屏息斂氣,深情或緊張或專注。只見三箭連發,第一箭干淨穿過項圈,擊穿靶心;第二箭卻噌地項圈一晃,好在箭擊靶心,但未擊穿月兌靶。眾人心下一驚,也有人為他捏了一把汗,也有人眼神中透著慶幸,嘴角閃過一絲哂笑。

慕容法正了一下弓弩,神情有些嚴肅,不似剛才的豪氣滿滿。

第三箭力道很大,項圈一晃,箭矢穿靶而去,連先前的箭也一並擊穿,又飛出一段距離。

一邊眾人不禁呼道︰「好箭法。」

南海王臉上的得意很明顯,抱拳示意,大步下去。

下面來的兩位,一位是濟陽王慕容凝,一位是段將軍,皆不如慕容法之箭法。

老臣北地王慕容鐘一向箭法出眾,今天卻御前失手,二中一月兌。

桂陽王的劍使得出神入化,箭法素來一般,于是上表推托。余者有自認為功力不足的也學桂陽王,紛紛站出來表退。

北海王慕容超攜箭而來。他月白騎袍,豐姿偉貌,神情自若,比之南海王的虎背熊腰的彪悍,慕容超氣質出塵,風采更勝。

大家各懷心思,低聲私語間,慕容超已開始了搭箭。

人群里的慕容瑾早就見識過堂兄的箭術,此時也仍舊替他擔憂起來。不獨因為他是自己的堂兄,確實因為慕容超素和三哥交好,又長相俊美,頗關照自己這個公主妹妹。他非常希望北海王技拔一籌,反正三哥已經指望不上了。瑾兒一把推開身後拉住她的漁兒,使勁撥開人群往前去,又踮腳瞻望,完全忘掉了自己應該避開眾人視線的事情。

只听「嗖,嗖,嗖」接連三發,三支箭先後穿項而過,又先後擊穿靶心飛出。力道平穩,干淨利索。眾人大呼「好箭法,好箭法啊!」

慕容超仍舊和其他人一樣,抱手示禮,以示謙遜,嘴角卻拘著一抹好看的笑意。夏風襲來,衣袂飄然,風雅無二。

燕帝大喜,遂對慕容法、慕容超獎賞。人群中關于北海王的贊譽之聲不絕于耳,如此一番,外臣上下也對慕容超恭敬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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