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格西餐廳在最繁華的地段,漸進晚上的時候一派的歌舞升平,白天倒是安安靜靜的,來來回回的人都是向著附近的歌舞廳去的。
「我不太了解法餐,很麻煩的,你幫我點吧!」燭光里的洛溪池柔和的迷人,盈盈的雙眸更像是度了一層輕紗般的朦朧醉人。
韓正傲輕晃著紅酒的高腳杯,看著對面散著栗色長發的女孩兒心里一陣的發緊,「你到底還有多少面是我從沒見過的。」
紅酒讓她原本白皙的肌膚泛著誘人的粉色,「你指的是什麼?」她的聲音帶著酒精作用下的微醺,像是夜用的魅惑香水。
「清純、溫婉、張揚、迷人……」,韓正傲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真不知道那個才是你的原本的面目。」
「所以……聰明的你就是這麼被迷惑住的嗎?」洛溪池微微醉了,托著下巴撐在桌面上慵懶的問。
草綠色的開司米披肩從肩上滑落,露出她一字領的長裙,白皙的脖頸和半遮半露的鎖骨讓韓正傲無暇去想別的。
「對!」他飲了一口杯子里的紅色液體回答,醇香的感覺就像是她身上的味道,「還差點丟了性命!」洛溪池露齒輕笑沒再說話,顯然酒量不大好的她已經醉了,暈暈的伏在了桌面上,感覺像是浮在天空踩著雲端。
「阿洛?阿洛?」韓正傲除了覺得眼前的景色醉人外沒有絲毫的醉意,他輕輕地推了推洛溪池的手臂叫道。
洛溪池沒了反應,只好帶著她回家,本來想帶她去跳舞的計劃泡了湯,「酒量怎麼這麼差,早知道就不讓你喝酒了。」韓正傲抱起椅子上的人上了車。
洛溪池借著酒精的力量睡得安穩,呼吸均勻,直到大帥府也沒有醒過來的意思,韓正傲還盼著她路上吐一吐可以精神一點,她卻不惹麻煩極其乖巧。
從車里將她抱出來的時候開司米披肩滑落在了車上,冷風一吹,洛溪池瑟縮的向他懷里靠過去,緊緊地環著他的脖子,溫熱的呼吸讓韓正傲隔著西裝都感受得到。
大概是上樓梯一顛,洛溪池剛被放在了床上便一陣的惡心,堵著嘴想要吐,「我扶你到衛生間!」韓正傲沒照顧過人,更沒照顧過喝醉的人,顯得有些混亂。
「嘔……!」洛溪池坐在衛生間的地上,一口吐在了地上,還有他的襯衫上,韓正傲拍著她的後背,希望她吐得徹底點,這樣明天醒過來不會太難受。
「少爺,這是……怎麼了?」林媽听見聲音後連忙進屋來幫忙。
「弄點醒酒湯,到我房間拿件衣裳過來。」韓正傲一只手環住坐得不穩的人,一只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只听見洛溪池一個勁兒的吐。
吐得差不多了,洛溪池也清醒了不少,厭惡的向回縮身子,嫌棄自己吐的東西惡心,「好惡心,我要回去!」她開始不安分的亂動。
「自己的東西還嫌惡心!」韓正傲抱起地上的人出了衛生間,「林媽,你給小姐換衣裳!」韓正傲接過林媽手里干淨的襯衫吩咐道。
韓正傲去廚房端來了解酒湯,換過衣裳的洛溪池卻已經睡著了,安靜的側臥在枕頭上眉心緊皺。
一夜安然而過,洛溪池又是在槍聲中睜開了眼楮,「混蛋!好討厭!」洛溪池扯過枕頭蓋住了自己的耳朵,這感覺好像是好久之前的日子。
她驚得坐起身,朦朧的晨光讓她一愣,腦子昏昏沉沉帝,她好像記得昨天自己和韓正傲吃飯,有紅酒、鵝肝醬、法式面包,還有蠟燭,腦子里還有一些他抱著自己的殘碎記憶。
洛溪池搖了搖頭,迷迷糊糊地竟感覺像是還在過去,和韓成傲在一起的時候,昨天的事情竟像是預見了一半的模糊,「小姐您醒了?」林媽躬身問道。
「嗯,我想先洗漱……」,她渾身難受,下床向衛生間走去,一推門嚇了一跳,里面亂七八糟的一地污穢。
「小姐最晚喝多了,是大少爺送您回來的。」洛溪池腦子清醒了不少,剛剛不是自己夢見了未來,而是模糊了現在。
「我知道了」,她向後退了一步說道︰「讓人來打掃一下吧!」洛溪池還是第一次喝多,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的酒量這麼差,昨晚不過是半杯多一點的紅酒便不省人事了。
韓正傲每次早起練槍都會穿軍裝,那顏色洛溪池很不喜歡,尤其是左臂上斷矛的標志是津衛軍特有的徽章,「還好嗎?」他靠在門邊笑著問道。
「還好!」洛溪池合上了攤在膝蓋上的書答道,「你就不能換身衣裳?」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洛溪池有些厭惡的說道。
「你不喜歡?」
「嗯!」洛溪池將注意力又放在了書上,沒再看他的哼了一聲表示同意。
「那以後你要經常看的,現在也要習慣」。
「我們結婚後住在上海吧!」洛溪池看著他的臉轉了一下眼楮說道。
「那怎麼行!」韓正傲立即反駁的說道,「我豈不成入贅你們洛家了!」
「可我不想住在這里,我想回上海!我在上海已經住習慣了,不想換地方,況且也不想離開我爸媽。」
「阿洛」,韓正傲拉過她的手說道︰「嫁人後總是要離開家的,你也不例外,若是想家了,我可以陪你回去看看。」
「可我不喜歡這里!」洛溪池有些不滿意他的說法。
「這里也沒什麼不好啊,你不是喜歡雪嗎?這里的冬天會下很多雪。」
「可我更喜歡家里,我喜歡家勝過喜歡雪!」
「可我們不能定居上海!」韓正傲態度堅決。
「為什麼不能?有什麼事情是你一定要呆在這里的!」洛溪池提高了聲音,大大的眼楮瞪著韓正傲問道。
「因為我是津衛軍未來的統帥,也要執掌這里的政府!這就是留下來的理由!」韓正傲起身,字字句句鏗鏘有力的回答。
「那我呢!難道我就不用管我自己的家事了嗎?別忘了!我也和你一樣肩負著同樣重要的責任!」
「可是阿洛,只要你嫁人,你都是要離開自己的家的!」韓正傲實在是不想和她這樣冷冷冰冰抵論問題,軟下聲音的說道。
「要是成傲,他就會陪我去上海定居!」洛溪池不經心月兌口而出的話點燃了已經平息下的戰火。
顯然韓正傲對她剛剛的話很不滿意,捏著她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看她的眼楮,「洛溪池!」她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大火氣,神色冰冷的讓她背上發涼。
她性子偏偏倔得很,迎著韓正傲目光硬著脖子喊道︰「怎麼?你不高興了?沒錯!在這一點上我就是覺得他好!」
韓正傲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生怕自己會握住她的脖子,一個錯手掐死她,明明是一張小家碧玉的溫順的長相,怎麼性子偏偏就生的倔。
「原來你的感情就這麼簡單,誰迎合了你的心意就喜歡誰,是不是隨便大街上抓一個人肯跟你回上海,你就願意喜笑顏開的嫁給他?」韓正傲的語氣中帶著諷刺。
洛溪池就知道他怎麼會不在意自己和韓成傲的過去,今天總算是說得清楚了,「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齷齪不堪?」她試圖推開他的手,「也對,我不是很快的就移情別戀了嗎?在你眼里早就是朝三暮四的賤人了對吧!」
她越是掙扎,韓正傲越是抓得緊,「你放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一輩子都不想見你!放手!混蛋……。」
「亂說什麼!」韓正傲緊緊地將洛溪池箍在懷里,緊的動一下都費力氣,「你就是這樣想的!就是!」洛溪池哭的稀里嘩啦,緊貼著他的胸口抽泣著。
稀少的空氣讓她很快沒了力氣,靠在他的懷里喘氣,「氣消了點了吧?」見她放松了身體,韓正傲扶著她的肩膀問道。
洛溪池不說話,別過頭去自顧自的擦著眼淚,一陣沉默後響起她冷冰冰的聲音,「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韓正傲第一次踫見跟他翻臉的女人,除了為他鬧著自殺的胡珍珍,其他的也都是討好還來不及,從來就沒有一個像洛溪池這樣跟自己鬧的。
韓正傲閉著眼出了口氣,心里憋了一股氣,听見她的話後轉身便離開了,剛走到門口還沒開門,終究是壓制不住自己,回身握住她的手,扯過她看著自己。
他的力氣太大,還沒等說話,洛溪池重心不穩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雙膝跪坐在地上,「嗯!」她疼得叫出聲來,害怕的抗拒著想抽回自己的手。
韓正傲亦是沒想到會摔了她,雄的一緊,伸手想扶她起來,卻被洛溪池反抗的推開,「摔得疼不疼!?」他口氣里帶著呵斥。
「不要你管!放開!」韓正傲覺得懷里的人身體,他剛剛可能是嚇著她了。
韓正傲不顧她的推搡,沒費力氣的抱起了地上的人,「你要干什麼!」洛溪池嚇壞了的朝著他喊。
「你以為我要干什麼!」將人放在床上硬扳過她的身體後查看了她的膝蓋,磕的已經泛了青色。
「疼不疼?」他用掌根揉了揉她淤青的位置問道,洛溪池不想理他,依舊是沉默著不說話。
「我去拿冰塊、毛巾,你等一下別動!」韓正傲前腳出門就覺得洛溪池跟著自己下床,想鎖上門,他反應極快的轉身用手臂擋住了門的合緊。
洛溪池力氣小,韓正傲只是用力一推便進了屋子,「阿洛!」他將掙扎的洛溪池攬在懷里無奈的叫了一聲,「別鬧了!」竟顯得有些無奈,他實在是對她沒轍,除了這樣用力的抱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