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故事?該不會又是要你替他解析夢境吧,公子?」
天殊跟著龍翔以後,除了自己和雙影曾經給龍翔講過故事,也就是說過他們自己做的奇怪夢境之後,現在的尹伯是第三個說想要給龍翔他們六個人講故事的人。
「呵呵,作為四大天王之首的尹伯,怎麼可能會要別人替他解析什麼奇怪的夢境呢?你剛才也听見了,他就在這天王山上,就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了如指掌,還真是‘足不出戶知天下’!我想,他下面要講的故事,應該跟他們幾個人有關吧!」龍翔也弄不懂為什麼尹伯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跟他們講幾個故事。
「少年人這次又說對了。」尹伯在巨石之頂的正中央撿了一塊兒干淨的地方,席地而坐。龍翔他們六個人和尹伯遙遙相對,也盤腿而坐,等著听尹伯的故事。
「或許你們現在應經明白過來了,天王山的四大天王實際上就是四胞胎。你們也肯定是不敢相信,我們的母親其實是一個身材很孱弱,容貌甚至有些猙獰,慘不忍睹的嬌小女子。有時我也會忍不住的想,我的父親,那個男人,到底看上了我母親的哪一點?是因為一時耐不住寂寞,還是因為愛?這也正好應正了那一句話︰不知道是因為愛產生了寂寞,還是因為寂寞產生了愛。而作為我們父親的那個男人,在母親剛生下我們哥妹五個之後沒過幾年,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了蹤影。」
「等我們五個人長到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分別成為了鎮上最富有一家的僕人奴隸。那大戶人家原來的住址,就是你們來時候吃飯的客棧。那戶人家可以說是這一帶的一方霸主,擁有良田千畝,豬牛羊等家禽上萬頭。而我們四兄弟分工如下︰我是負責放牛的,二弟尹仲負責養豬,三弟尹陽則負責喂養,四弟尹ど看護狗。最小的妹妹,尹師,則成了大戶人家主人的最小的妾。」
「有過奴僕生活經歷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在那種大戶人家里面,男主*妾成群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了。而那些妻妾之間的勾心斗角,明爭暗斗的往往會讓他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做什麼都看不見。男主人一把年紀,是典型的妻管嚴,對于正室那個老婆子,是敬而遠之的。而男主人可能是厭倦了那些女人們的爭風吃醋,或者是喜新厭舊,慢慢的對最小的妾尹師寵愛有加。這無疑引起了正室和其他妾的不滿。她們用盡了各種手段,還是不能改變現狀,最後只好將尹師送到青樓,讓她當妓女。」
「在尹師被送走的那一天,我們四個做哥哥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步一步的步入火坑,卻也無能為力。尹師看向我們最後一眼的那種哀怨狠毒的眼神,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未曾忘記。後來听說,尹師在青樓接客的時候,偶然間遇見了一位亦正亦邪的得道高人,就拜了他為師,跟那人修起了幻術。三年後,尹師學成歸來,將那座青樓夷為平地,無一人生還。她本來最想找的是那大戶人家,可是卻沒有找到。」
「其實,在尹師被正室和一幫妾聯手用計帶走後,當家的男主人就開始變得萎靡不振,直至最後奄奄一息,撒手而去,前後只不過三個月。而那幫女人在等當家的男人死後,仗著錢財很多,無限度的大肆揮霍。那些妾都是二三十歲的妙齡女子,年紀再大一點兒的也才四十剛出頭,正在如狼似虎的階段,急需男人們的滋潤。當然了,正室年紀也不小了,在男當家的死後,她為了自己能夠過上錦衣玉食的好日子,也只好妥協了,默許縱容了那群妾們和男家丁以及外面的男人們的*。」
「那群妾看著我們兄弟四個雖然衣衫襤褸,但個個都身強體壯的,猜想我們還是雛兒,就想辦法引誘我們。而我們當時很是看不慣她們這群人的奢靡荒唐生活,就拒絕了。經過多次拒絕以後,她們惱怒不已,用四條鐵鏈和腳鐐,將我們所住,並且讓我們一整天都和自己負責的家禽在一起,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而為了活下去,我們常常不得不和狗、羊、豬以及牛爭食,在那群人和旁邊看熱鬧的人的嘲笑聲中,咽下根本就不是人吃的東西。」
「我們不是沒有反抗過,可是都沒有成功。每反抗一次,身上就會掛一次彩,或者斷幾根骨頭。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一年半。」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樹大招風,的確不是什麼好事情。在男當家的死後一年半的某天深意,一伙山賊,騎著馬,拿著各種刀劍,舉著火把歡呼的闖了進來。一時間,整個大院通火輝煌,像是白天一樣。安靜的夜空下,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急促匆忙的腳步聲、男人的婬笑聲和女人的申吟聲等等各種聲音充斥著每個人的耳朵。」
「在將大戶人家洗劫一空後,山賊們帶著各種金銀錢財和牲畜,還有那群小妾們,當做戰利品向著天王山奔去。我們四兄弟手上的鐵鏈和腳上的鐐銬都沒有被解開,也成了他們這一伙兒人的俘虜。可是上到半山腰的時候,跟在家禽後面的我們四兄弟,遇見了一位高人。他好像是特地的在這里等我們的,也不由我們分說,立刻將我們收為他的門徒,跟著他一起修行,學習各種功力。」
「兩年以後,我們四個學成歸來,立刻直奔天王山。我們當時四人的目的都很明確,也很簡單︰報仇!讓那些怎樣對待我們的人也嘗一嘗被別人那樣對待的滋味。」
「來到我們現在這個地方,山賊首領正左擁右抱的摟著兩個水性楊花的小妾,當著眾多屬下的面,公然交媾,一點兒都不避諱。其他一些得力的干將也紛紛效仿,整個場面就是一幅巨大的活***。」
「如果換做兩年以前,我們肯定會受不了,不僅僅單只生理方面,而且心里也覺得他們簡直連禽獸都不如。可是在修行的這兩年中,我們四兄弟已經對美色這之類的東東毫無興趣,也做到了心靜如水。」
「看著現場婬亂不堪,不堪入目的亂交場面,我的三弟和四弟兩人冷冷的笑了。然後運用幻術,召喚出了自己的坐騎︰大綿羊和黑油犬,指了指,兩只通靈的異獸猛地沖向了山賊群眾。一時間,現場更加混亂。」
「空氣中除了先前的萎靡氣味之外,還有濃濃的血腥味道。在揚起的灰塵中,時不時的可以看見殘手斷腿之類的東東飛向空中。伴隨著鬼哭狼嚎般的刺耳聲,天下起了陣陣血雨,將周圍的地面也染上了點點猩紅。」
「大約一炷香之後,巨石之頂就安靜下來,除了偶爾一兩聲氣若游絲的申吟外,就只剩下大綿羊和黑油犬咀嚼骨頭的聲音了。一個拖著半截身子的小妾,艱難的抬起頭,看到了站在不遠處面無表情的我們四兄弟,臉上驚駭不已,然後就死了。真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是以為遇見鬼給活活嚇死的!」
「又過了半個時辰,大綿羊和黑油犬就將戰場打掃得干干淨淨的,就像這里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然後,我們四兄弟就各自選定了自己的山峰,佔山為王。而且,也把這座山改名為‘天王山’!」
「作為一方山賊草寇,官府也前來緝拿我們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住在天王山腳下的那些安分守己的村民,听說我們的種種殘暴後,整個村莊都搬到鎮上去了。自此以後,天王山附近就很少見人影了。」
尹伯說道這里,頓了頓,用著憂郁的雙眼,遠眺了一下,接著說了下去。
「尹師在將原先呆過的青樓瞬間夷為平地以後,官府也一直在苦苦的抓捕她。他從小就要強的性格,加上她對我們四個作為哥哥的仇恨,讓她決定了我們之間是老死也不相往來的。于是,她就只能逃到白天是人,晚上會變成樹根僵尸的樹妖莊去。」
「後來,听說尹師憑借著自己的美貌和學來的各種*幻術,竟然成為了樹妖莊一言九鼎,說一不二的女皇!我們四個哥哥真的替她感到高興。可是,正是因為她的狂妄自大,才導致了她後來終生只得呆在樹妖莊了。」
「在高龍邦剛剛攻克岳虎國後的第二年,當時被譽為高龍邦王龍游的左膀右臂的兩個人——龍燁和白冰,率領大軍*某個小國,剛好從樹妖莊路過。年少輕狂的尹師,對龍燁和白冰的軍隊使用了*幻術,許多士兵稀里糊涂的死去,成了樹根僵尸們的營養肥料。而身為軍隊統帥的龍燁得知這一切都是尹師在暗中作祟後,震怒不已!立刻下命擊殺尹師,以除後患!」
「沒多久,龍燁親自出馬,就將尹師抓獲,等待處死。幸而有副統帥的白冰求情,尹師才能逃過一死,不過體內卻被種上了龍火玄冥掌這種霸道內力的火蠱。為了活命,尹師只好終生都帶在樹妖莊。這件事後,尹師老實收斂了很多。」
「可是,尹師在對待我們四個哥哥屢次主動道歉這一真誠舉動的時候,都是極為冷漠,裝作不認識我們的樣子。她的這種態度讓我們四人很失望,也很苦惱。不听話的兩個弟弟,也是脾氣最不好的尹陽和尹ど,最後是受不了,宣布和她斷絕親屬關系,永遠都不許任何人在他們面前提起尹師的名字!」
尹伯的這一席話,讓六個人都變得沉默起來。因為他們直到尹伯將故事都說完了,也沒有完全弄懂尹伯說這些話的目的。
他究竟是意欲何為呢?六個人都在心中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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