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了唐懷明接著匯報工作。唐懷明通報了長新紡織廠重大群訪事件的處理結果，然後，把進入長新紡織廠的改制工作組的近期工作，作了重點匯報。最後，概要地介紹了鑽石廣場和其他幾個工作組的情況。並通報了沅水市青龍煤礦的改制草案。在通報青龍煤礦改制草案時，唐懷明結合個人在青龍煤礦調研的情況，作了肯定和修改的補充發言。
龔智對青龍煤礦的改制很重視。對唐懷明提出的具體意給予了肯定。指示唐懷明抓緊籌備市政府進駐青龍煤礦的工作小組，青龍煤礦轉讓招標，可以拖後一點，對于有投資意向的公司和老板，先發涵溝通一下。
唐懷明在發言時，听到了江一帆同主管文體衛的副市長劉曉明小聲交談。江一帆在這個時候同人說話，說明了某種不滿。看來，龔智在工作中對自己的信任，引起了江一帆的嫉妒。唐懷明暗自好笑。
市長辦公會議，開了整整一天。
散會後，宋華清拍拍唐懷明肩膀，說，唐副市長，我老伴旅游去了，走，陪我喝杯茶去。
唐懷明正想去市政府機關食堂吃飯。見宋華清邀請，欣然同意。不過，他心里想，下次再邀請，可要婉拒才好——宋華清在舉報龔智期間，與他走得太近，一旦舉報不成，會殃及池魚。
江一帆瞧著唐懷明的背影，目光掠過一絲譏笑。與一個快要退居二線的副市長吃吃喝喝，有什麼意義？
來到步行街的一家茶樓，在吧台，宋華清點了茶，然後，又訂了二個人的晚餐。要了冰啤。
唐懷明說，兄長，這次我埋單。幾次都是你請，我不好意思了啊。
宋華清笑道，兄弟，你我都不在乎這一點錢。別客氣。
這家茶樓，是家大眾型的茶樓，兼營快餐，主要是提供給那些以喝茶為名，聚在一起賭博的人們。現在市民消閑娛樂以賭為主。錢多的大賭，錢少的小賭。去去來來的人不少。
小姐引著他們進了一間包房。
包房緊靠著窗戶。從窗口看下去，步行街的人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天熱，女人們穿得很少了，*的，露臍的，露腿的，時尚女人們，該露的地方都露著，讓這個夏天充滿性感。唐懷明瞧著窗外，腦殼里古怪地想，現在女人的時尚就是露嗎？露得巧，露得妙，露得大膽，露得含蓄；從露中，可以看出一個女人的性格嗎？
宋華清又點燃了香煙。他煙癮大，當面牙都燻黑了幾顆，手指夾煙的肉皮，像湘西的臘肉一樣黃里帶黑。他噴著煙霧，說，老弟，今天會議上，龔市長的講話，又露出了一點點尾巴。你看到了沒有？
唐懷明的目光，從步行街的女人身上收回來。他知道，龔智關于國有資產置換的講話，提的是加快國企改制的步伐，用科學的發展觀來對待國企資產的評估。這樣的講話，有政治水平，有理論高度，如果不是悉心研究，根本不能了解龔智的真正用心。唐懷明瞧著宋華清，淡淡地一笑，說，老兄，你看到哪里露出尾巴了？
宋華清說，你肯定听出來了。明知故問。宋華清朝包房門外瞥了一眼，住聲了。
漂亮的小姐，用托盤，端來了兩杯茶，進來，放在他們的面前。溫婉地說一聲請用茶，然後又款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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