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預感到那個女人想殺我,當時大喊了起來,也許根本沒有人能听到我的呼救,但人處于生命危急處,都會不管一切地作垂死掙扎。可能是我的喊叫聲真的起了作用,我左側出現了一扇門,一個同樣身著帶帽斗篷的人急步走了進來。那人和拿金屬杖的女子低低地說了幾句話,我听得不是很清楚,但隱隱約約听聲音好像也是一個女人,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臉上罩著黑紗。兩人交談時用的是英語,仿佛是在爭執著什麼,見無法說服對方,罩面紗的女子拿出一個手機,正在按鍵,突然我身側的兩排人齊齊地矮了下去,緊接著拿著金屬杖的女子也曲膝躬身。我順著他們面對的方向轉過臉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戴著白色面具的男子。怎麼說呢?這個男子的裝束華麗而奇特——健碩的上身赤果著,背上一條長可及地的銀白色綴滿閃亮鑽石的披風,手執著一根細長的銀白色金屬杖,長度大約三尺左右,杖頭閃動著耀眼的奇異玄光。跟我前面見過的那些相比,他手中的金屬杖更像是一種代表著權力的裝飾。再說說他臉上的面具吧,白色的底子,在靠近眼角處有兩點紅色,就像是滲出的鮮血,詭異而神秘。你問我為什麼在這種情形下還觀察得這麼仔細,老實說,既然要死總得把凶手給記住吧,變了鬼向閻羅王申訴,到時也不至于一問三不知。」
林雲此時的情緒已經緩和下來。他既然好好地坐在我的面前,我當然也知道他此番經歷是有驚無險。
「罩面紗的女子注意到門口的男子,驚喜地叫了一聲,放下手機。男子並沒有走進屋子,只是用權杖指著我,做了個手勢,隨後一言不發地離去了。那個美女……我總覺得她像是一個主持宗教儀式的祭司。她似乎有些無奈,眼中也沒有了嚇人的血紅色,我發現……她此時的眼楮是深藍色的,瞳孔中閃爍著金色的光芒……」
「金色的瞳孔?!」我失聲叫道,記憶中羅生的眼楮就是如此。「可是……阿雲,你看清楚了?」
「她的眼楮……我看到好像……是這樣的。」林雲揉了揉後腦,有些不大確定。「我記得你曾經說過羅生的眼楮……但……但這些人……好像有很重的殺氣,跟你描述過的羅生以及他口中的族人不大一樣。」
「那後來呢?你並沒有被他們殺了呀。」
「後來……那個戴著面紗的女子出去後,美女祭司冷冷地盯著我,手中的金屬杖噴出一股帶著幽香的白色氣體,我失去了知覺,醒來後躺在郊外的公路邊,我的背包扔在我的腳邊。」林雲一邊說,一邊翻動著背包。「咦,你給我的信呢?還有那張寫滿‘心舫’字樣的信箋……難道被那些人拿走了?」
「啊?他們拿走了羅生的信?」我搶過了林雲的背包,仔仔細細地翻找了一遍,果然已不見蹤影。
「怎麼會……怎麼會……」我的眼中忍不住涌起淚意,這兩張紙寄托著我對證明羅生依舊存活著的所有希望啊!
「對不起,心舫。」林雲搔了搔頭皮,「其實拿到信,我應該立刻給我朋友拿去的,是我大意了。心舫你怪我好了,是我不好。」
我搖了搖頭,閉上眼楮,重重地吸了口氣。這是天意吧,我和羅生往日的所有經歷都似乎都逃不月兌命運奇異又無情的安排。他還活著——這也許只是我的一廂情願,否則三年來他為什麼不來見我?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他履行曾經的承諾?
「阿雲——」我睜開眼楮,想了想說︰「很明顯,你遇到的事和顏小姐有著莫大的關系,所有詭秘的經歷都起源于顏小姐的那個水晶球。對了,你曾經告訴過顏小姐我的電話號碼嗎?」
「沒有啊?」林雲詫異地說,「我也奇怪她怎麼會找到你?我跟她一共就見過兩面,從來沒有提起過你。也許她也住在這附近?我第一次遇見她就是在這棟樓前的拐角處。讓我想想……那時她抬著頭,似乎在注視著這幢大樓的某一扇窗戶。」
「就算顏小姐也住在這棟樓內,可我只有這幾天偶爾去住住,她怎麼會認識我?難道……」說不清是什麼,剎那間有一縷奇異的想法從我腦中一閃而過,想抓住卻已不見,也許我得好好地理一下我此時混亂的思緒。
「難道什麼?」
「沒,沒什麼。」我吸了口氣,「阿雲,房東說下午你朋友阿飛帶著兩個外國人在找你,不知道跟水晶球的事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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