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盤桓了幾天,等事情都辦齊了,白如玉特意纏上黑鐵膽抽出一天時間,陪她上西山、游頤和園。
這一天,黑鐵膽穿上了那件白如玉剛在北京給他買的米黃色風衣,而白如玉穿的是一款天藍色的套裙,腳蹬一雙桔紅色的高跟鞋,遠遠看過去,就像是一位從天而降的空姐。
金秋十月,西山紅葉燒的正旺。
來這里爬山賞紅葉的人還真不少,山道上到處都是興高采烈的游人。
在一處茂密的紅葉林下,有一條干淨的石凳。鐵膽用嘴吹了吹說,我的女神,坐下休息一會吧,明知道要爬山,還穿高跟鞋。
白如雪說,那沒辦法,高跟鞋就是為我們這些女生定做的。
黑鐵膽說,死要面子活受罪啊!其實啊如玉,你根本不必弄什麼包裝,你是秀外慧中。如果渾身上下*,那才叫精彩絕倫。
白如玉用小坤包拍了一下鐵膽的腦袋說,天底下就你最壞,我怎麼會偏偏看上你呢?
黑鐵膽說,誰讓我是禽獸不如呢!你知道美女與野獸的故事,美女只能配野獸,平常的人,已經打動不了她的芳心了!
白如玉說,你這是混蛋邏輯,禽獸邏輯!
在山上,無論黑鐵膽和白如玉兩個人走到哪里,都會贏得人們的駐足觀看。
是啊,大概不少人都在想,這位男人也太帥了,這位女士也太騷了。他們兩個人引來了很多男人的嫉妒,他們嫉妒鐵膽的帥氣和艷福。他們兩個人也引來了許多女人的嫉妒,她們嫉妒白如玉的美艷和性感。
在這樣被人嫉妒的環境中,黑鐵膽感到了江山如此多嬌,白如玉感到了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就拉起了手。又過不久,兩個人又挎上了胳膊。在別人的眼里,他們絕對是戀人,不是戀人,那也絕對是情人。或者干脆講,那就是出來偷情的。
中午他們一家西餐廳里簡單地吃了一個快餐,下午繼續游玩。
在頤和園的一個僻靜之處,他們看到很多年輕人都在接吻。有的是躺在草地上,有的是靠在大樹上,還有的人是干脆就將雙手互相伸到了對方的褲子里。
白如玉說,鐵膽啊,你看現在的年輕人可真夠開放的。
黑鐵膽說,年輕人,難道你不是年輕人?
白如玉說,二十好幾的人了,算不得年輕了。
黑鐵膽說,你要這麼講,我就沒法活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可是比你大啊!
白如玉故意嘆了一口氣說,男人是越大、越老,越吃香啊!沒听說嗎,你們到了四十還是一朵花呢。
黑鐵膽笑笑說,如果你這朵鮮花願意插,我寧願當一泡牛糞。我才不當什麼鮮花呢。
白如玉撇撇嘴說,明明是臭狗屎,還想當牛糞。
黑鐵膽拍了拍白如玉說,這麼漂亮的女人,說話如此刻毒!你不是白如玉,你分明就是一個白骨精。
不成想,黑鐵膽正好拍在了白如玉鼓鼓的乳峰上。
白如玉便說,看看,你都壞成啥了,白骨精你也敢踫。
黑鐵膽干脆又在她的胸脯上揉了糅說,我如果學壞,也是你教唆的。
白如玉就說,算了吧,得了便宜還賣乖。
午飯吃的簡單,晚餐就要豐盛一些。
黑鐵膽爭求白如玉的意見,問她喜歡吃什麼。
白如玉就說,我雖是中原人,但喜歡吃川菜,我喜歡麻辣的食品。
黑鐵膽笑笑說,白骨精就是白骨精,不怕辣,辣不怕,怕不辣!
在一家正宗的川菜館,黑鐵膽點了幾樣川菜的特色菜品︰宮爆雞丁、麻婆豆腐、夫妻肺片、魚香肉絲等。
白如玉說,鐵膽啊,就咱兩個人,點那麼干什麼,吃不了啊。
黑鐵膽笑笑說,吃不了,讓你兜著走。
白如玉又捶了黑鐵膽一下說,壞死了,你!
黑鐵膽又問,喝點什麼酒?白的、紅的,還是啤的?
白如玉說,今天太高興了,我想瘋一回,醉一回,拿瓶白的來吧。
黑鐵膽也說,好啊,我陪你醉它一回,不醉不歸。
讓他們兩個沒有想到的是,這里居然還有賣白沙老酒的。看來,北京這個總經銷李秋水做得不錯。
兩個人邊吃邊喝,一瓶白沙老酒不知不覺就見了底。
白如玉故意拍了拍桌子說,鐵膽,再拿一瓶來。
黑鐵膽見白如玉的眼中有些迷離,就說道,酒是好東西,可咱也不能喝到傷身體吧。你想喝,改天我再陪你。
白如玉就說,鐵膽,不,就不嘛,不醉不歸,你說過的。
黑鐵膽就又拿了一瓶,給兩個人都倒上了。
白如玉端起酒杯,和黑鐵膽一踫,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喝干告起以後,白如玉就拿著空杯子在黑鐵膽的眼前晃了晃說,鐵膽,你看看,妹妹喝的怎麼樣?
黑鐵膽也有點喝麻了,他就說道,妹妹的酒量太讓哥哥我佩服了,不服不行啊。
白如玉就說,對,神州行,我看行。
她看黑鐵膽這一杯還沒有喝,就說道,想耍賴不是,喝。
黑鐵膽只好端過杯子干了。
白如玉笑道,這才是男子漢嘛。
第二瓶喝了不到一半的時候,兩個人都暈得不行了。剛進飯店時還衣冠楚楚、瀟灑*、光鮮亮麗的兩個人,現在都變成了沒尾巴老鷹。難怪西山的人都說,酒是什麼?酒是速效二球水。
到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兩個人互相攙扶著坐了進去。來到賓館後,黑鐵膽架著白如玉的胳膊艱難地挪到了電梯里。來到888房間,黑鐵膽一邊仍攙著白如玉,一邊費力地關上了房門。轉身向里面走時,黑鐵膽一個踉蹌,腳下一軟,兩個人就一塊兒倒在了羊毛地毯上。
其實,江白帆一直坐在酒店大廳里停候白如玉。
當他看到黑鐵膽架著爛醉如泥的白如玉回到酒店時,江白帆的眼楮就有些濕潤。
他在想,也許,他心底里那個最美好的東西正在腐爛。也或者,是他的那顆心有些碎了。
江白帆猛地抽了幾口煙,定了定神,這才呼地站了起來。他突然感到自己的胃部很疼,像錐子擰了一般,他只好又慢慢地坐了下來,而眼中的淚水也終于掉了下來。
第二天,李秋水又陪著鐵膽和白如玉到白酒批發市場轉了轉,李秋水是白沙老酒北京地區營銷經理,她也是新州營銷經理李春山的親妹妹。這兄妹二人是「酒鬼」李大白的佷兒和佷女,也是李大白最為得意的黑白雙煞。
在市場上轉了有兩三個鐘頭,黑鐵膽突然指頭旁邊的一個胡同問,秋水啊,這是什麼地方,我看著好眼熟啊!
李秋水說,黑總,這個地方看著不起眼,其實厲害著呢,胡同里設有兩個部,北京當地人把它們稱為七部和八部,這還是在大清朝時的稱呼。原來在清朝後期,原有的吏戶禮兵刑工六部,已經無法滿足時代的要求,應付眾多的事務了,因此,又增設了三個部,俗稱是七部、八部和九部。這三個部,有負責外交的,有負責交通的,有負責水利的。
現在,這三個部依然保留站,而且權力越來越大。
大門口除了原有的石獅子外,又增加了武警。
黑鐵膽拍了拍腦袋又問,噢,我似乎也听說過,八部的大門外是不是有兩棵樹,一棵是歪脖子國槐,一棵是千年刺柏。胡同的那頭是不是還有一個小湖?
李秋水驚奇地說,黑總,這地方你肯定來過。
黑鐵膽搖了搖頭說,北京我這是第三次來。第一次,只去過一家酒類批發市場,上過一次郊區的建築工地。第二次是參加全國抗洪表彰大會。那一次,我只到過釣魚台國賓館和人民大會堂。別的地方,哪里也沒去過。
李秋水說,這就奇怪了。這個胡同,就是北京人,也有很多是不知道的。更不要說八部門口那兩棵老樹,還有那個小湖了。
黑鐵膽笑了笑說,也許是我在夢里來過,或許我上輩子就是北京人。
黑鐵膽心里也在暗自吃驚,這究竟是咋回事?莫非與已經失去聯系的大森有關?
想到這里,黑鐵膽就問李秋水,秋水啊,八部,這幾年有沒有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
李秋水說,有啊,還是特大新聞。三年前,快四年了吧,八部的部長,一把手,開槍自殺了。你們肯定听說過,就是王大森啊!
听到王大森這三個字,黑鐵膽的心里猛地一揪。
原來如此啊!大森,大森,竟然會是王大森!怪不得每次在夢中交流,這個王大森總是見多識廣的樣子。
黑鐵膽就對李秋水說,是嗎,王大森,我听說過。一會兒,你如果方便,就給我買兩本有關他的書看看。
李秋水說,好啊,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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