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讓秘密泄漏,只好將你拴在身邊了。」
「那麼以後我闖了禍你也必須得給我善後,要不然這秘密可就不保了。」林子欣也板起臉來。
月璃很想告訴她︰「女人,我是說真的!」
「呵呵!房東大人,說正事吧,你先祖的元神怎麼會來到地球的,我真的很想知道。」
她覺得這跟青萍的元神也許會有關系,其實青萍也在空間亂流中過了一千多年。
月璃不語,看上去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房東大人,在地球上只有我們兩個是同類,有什麼是不能說的嗎?我覺得這個話題對我們都很重要。」林子欣提醒道。
他坐起來,顯得有些沉重。
「我在7歲之前從來不知道還有一個先祖的存在,7歲時來到家族重地,才第一次見到先祖。那時的記憶不多,但是那種畏懼的感覺直到現在還清楚地記得。是他說我可以修行,是他給了我一個不一樣的人生。但他只是一個元神,他需要一個身體,如果不是,不是我現在可能只剩下一具軀殼了。」
月璃盯著她左手背上的魔法陣,林子欣突然明白了。
「是魔法!」
「對,魔法很排斥他的元神所以我才能繼續活下來。」說完他自嘲地笑了笑。
「後來,他的力量越來越弱,我的修為卻進步很快,這才從他的陰影下解月兌。」
林子欣覺得他很可憐,都說虎毒不食子,他竟然被先祖養來供其奪舍。
「奪舍什麼的,最可恨了。」她忘不了青萍對她做的那些事。
「你父親呢,他就不管嗎?」
「父親?」月璃的臉上現出迷茫。「希望他還能認出現在的我來。」
「雖然先祖對我做了不可原諒的事,但必竟還是我的先祖,是他引我踏上修真路,我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她試著問︰「所以你拼著受傷也要去幫他找滋養元神的東西?」
月璃很意外,「你很聰明!當然也是為了我自己。」
林子欣笑笑,「這很簡單,對元神來說什麼最重要?自然是穩定最重要。另外,你還在找關于這方面的東西吧!」
她舉起左手在月璃面前晃了晃。「你是怎麼知道我有魔法傳承的?」
「感覺,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有這種感覺。你不是說我們是‘同類’嗎?身為同類的直覺吧!何況看到了你手上的魔法陣。」他一邊思索一邊答道。
「這是我的秘密,被你知道了,拿什麼來換?」
「你想換什麼?」
林子欣毫無猶豫地月兌口而出,「煉丹的方法!」
「就知道你想要這個,可惜我幫不上你的忙,我只有一些煉丹的玉簡,沒有煉丹天賦。」月璃重新躺下,又將自己蓋了個嚴實。
他輕吐一口氣淡淡地說︰「順便說一下,這些都是當年先祖的戰利品,他一個妖修,人類的東西他也不會。我也只是按照上面說的方法嘗試著煉丹而已,如果會煉丹的話,也不至于被丹藥反噬受傷了。這才讓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更是被你嘲笑。」
「對不起了,那是好奇心驅使,不是我的本意。」
「才怪呢!」
「哎呀,你一個大男人就不要跟我一介小女子斤斤計較了。話說你煉丹那麼差,煉出來的東西也敢吃?也不怕吃出問題來。」轉移話題是她的強項。
「自然是有原因的,反正我最大的秘密你都知道了,也不怕再告訴你一個秘密。」
林子欣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月璃溫和的笑意布滿眼底,這是長大後第一次體會到被關心的溫暖,雖然說出這話來的人沒有察覺到,但他還是感覺到了這種暖意。
「我雖然有妖族血統,只有在月圓之夜時才能修煉妖族功法,其它時間都是修煉人族功法的,正因為如此我的進步才會那麼快,才能擺月兌先祖懸在頭上的陰影。月圓之夜時我都是在家族內部修煉,所以沒有人知道我與別人的不同。
但是這次實驗室之行,我必須得去。既要讓他們知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又要進入後不被察覺,然後保留最強的實力找我需要的東西。只有一種方法,就是在氣息最不穩定的時候服下那顆丹藥變成普通人,等藥效發作時用自己最拿手的法術幻化一個自己的分身掩人耳目。而你又在吸引著他們的注意力,這樣我才能不動聲色地在里面找需要的東西。」
林子欣听完後對他豎起大拇指,真是計劃周全,自己完全被當成誘餌了。
「是什麼丹藥這麼厲害?」
「不知道名字,只有一個丹方,但是各類藥草煉制方法都記的很詳細。還是要再次感謝你,如果沒有你的澤蘭也許我的計劃不會成功。可就算是這樣,後遺癥也大了些,以前月圓之時反映不會這麼大的。」
說完他又緊了緊蓋在身上的被子。
「比如說,比如說!」林子欣追問道。
「沒有比如說。」月璃恨恨地回答。
她笑嘻嘻地看著他,「比如說,耳朵,或是?」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林子欣已經被月璃的眼神刺穿無數次了。
「這又沒什麼了,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就很向往有一對翅膀,可惜我沒有,人家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月璃的臉垮下來,「我沒有翅膀!」
「好了,我累了!」他翻了一對她下逐客令。
「嘻嘻!房東大人好好休息啊。」
林子欣有幾分猜到月璃身上血脈是來自哪種妖族,但她沒有將月璃當成妖來看待,只有著6/1的妖族血脈自然跟自己一樣是人類。
第二天,在臨近中午時林子欣才醒來,這是她修真以來第一次起得這麼晚,揉了揉額頭心想︰「昨晚聊得太久了,看來修真者也不能熬夜啊。」
她還是習慣每天睡覺,就算是整夜打坐修行,也不會有絲毫進步;因為這里是地球,是靈氣匱乏的星球。眯著眼楮穿著拖鞋踢踢踏踏地往衛生間走,有那麼一瞬她覺得又回到了以前朝九晚五的日子。
「你就不能好好地走路嗎?」
「誰!」
林子欣終于醒了,他這麼快就恢復了?昨天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糟了,沒戴眼鏡。」她急忙往臥室走去。
「喂!在我面前沒這個必要吧?」
月璃看著她現在慵懶的樣子,很不喜歡她四處找眼鏡的舉動。
林子欣停住,是啊,他都知道我長什麼樣了。
「要你管!」
「 」的一聲關上洗手間的門。
待出來時已是一身男裝,衣衫均以灰色調為主,干淨陽光。她大大方方地站在月璃的跟前,看著他竟然還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樣子,有些不滿地轉身回到臥室。
她扮成男人時沒有一點女兒氣息,月璃覺得自己都被她比下去了。
林子欣抱著小不點出來後問︰「我們現在離開嗎?」
「咳咳!我這個樣子行事比較方便。」她對盯著她看的月璃解釋。
「先去吃飯。」
「可是昨天造成那麼大影響,還是盡快離開的好。」她跟在月璃身後提醒他。
月璃回頭對她笑了笑,一如之前那樣燦爛。「他們不會到處宣揚的,不用擔心。」
林子欣瞥了他一眼心道︰「這家伙真的完全恢復了。」
「希望你能記住我現在是男人身份,不要對我笑得那麼燦爛,我怕引起別人的誤會。」
「有嗎?你想多了。」
「希望如此。」
兩人進入酒店餐廳時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當然兩人的外貌、氣質都很出色這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則是月璃有意無意地對她關懷備至惹來的。
「房東大人,請您注意影響!」林子欣差點將手中的叉掰斷,咬牙切齒地傳音警告他。
月璃將切好的牛肉放到她面前,「我關心自家弟弟有什麼不對嗎?」這話他是對著餐廳服務生講的。
服務生尷尬地笑道︰「原來兩位是兄弟呀,哥哥關心弟弟當然是應該的。」
弄得林子欣也只好對著服務生笑笑,用表情表示兩人正是兄弟。
服務生回去時喃喃自語,「唉!怎麼不生成女孩子呀。」
他的話被兩人一字不差地听到,月璃哈哈大笑,仿佛報了昨晚被戲弄的仇。
「人家本來就是女孩子!」
離開時,已經有車在酒店門前等候了。
「上車,帶你去看玉簡。」
林子欣就等他這句話,二話沒說鑽進車內。車里的黑貓早已蓄勢待發地跳起,就要撲到她懷里時,被林子欣抓住兩根腿扔向月璃。
「臭貓,認錯人了!」
月璃抱著黑貓坐在她的身旁,皺著眉頭用商量地語氣說︰「沐萱,你就不能對夜好一點?它又沒惹你。」
「我哪里對它不好了。」
罕見地月璃沒有反駁她。「這是我母親送給我7歲時的生日禮物,從那以後就再也沒見過她。」
「對不起!我以後會對它好一點的。」
她說完對著黑貓笑笑,黑貓反而不領情,使勁往月璃懷里躲。
「你母親呢?」
月璃看著車外不斷遠去的風景,像是限入了遙遠的回憶中,車開得極穩,車內隔音系統也很好。
「對那時的記憶不是很多,只記得六歲那年跟她一起去滑雪,突然遇到雪崩,我掉入一個峽谷內。等他們找到我時,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了,幸運的是我還有呼吸。後來我在醫院里躺了半年,醒來後我就知道自己得到一些魔法傳承。」
他伸出右手,從手背上撕下一塊皮,現出一個冰藍色的魔法陣,原來那塊皮只是偽裝。他用低沉的嗓音娓娓道來,聲音里充滿憂傷的因子。
「醒來後就被父親帶到家族內,在這之前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竟然還有個父親。再後來慢慢听人說起母親的一些事,母親當時很後悔帶我去滑雪;因為父親對她說,是她差點害死了我,從那以後再也不許她來見我。七歲生日時收到了她送給我的夜還有她的一封信,當時年紀太小並不知道信里所說的意思,後來才知道,她得了不治之癥,在我昏迷時就已經去世了。夜被養在她朋友家里,她托她的朋友,一定在我七歲生日那天將夜跟她的信一起帶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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