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是被一個噴嚏給驚醒的,確切來說是被貓毛掃到鼻子給癢醒的。左哲一睜眼就看見一條白色的尾巴尖在眼前蕩來蕩去,下巴那一塊暖烘烘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小九這貨把他胸口當成窩了,左哲抬起手捻住小九的後頸毫不客氣地扔到了床下。
「嗷嗷嗷!」險些被摔成肉餅的小九淒厲的嚎叫出聲,「左哲你這個混蛋!」
左哲坐起身捋著被小九弄亂的衣襟道:「我沒答應過你要把我的胸口貢獻出來給你做窩,還有,其實你投胎的時候挑錯坑了吧?狗比貓適合你。」
「混蛋!」小九嗷嗷撲到左哲胸前死命撓,「我大哥二哥爭著和我睡我都沒同意,你竟然敢扔我!還有,小爺是靈貓,那些凡貓完全沒有可比性好麼!」
左哲輕笑一聲揪住小九的後頸戲謔道:「我可沒有你大哥二哥那種癖好,再撓一下我把你煲湯了信不信?」
「喵嗚嗷嗷嗷!你變態,我要告你虐待!虐待靈物是犯法的!」
看著不斷撲騰著四肢的小白貓左哲不由有些好笑,若他一開始見著的是幻化成人的小九,或許他還不會如此,但小九一直是白貓形態,並且還是個喜歡看人打炮的白貓,要讓他平等對待恐怕還需要點時間,他已經先入為主的把小九當成了萌寵……好吧,還是只呱噪的j□j,談不上討厭,但也不會過于喜歡。
「你說,這紅土大陸恐怕就只有我能看見你,你要怎麼告呢?」
小九愣了一下隨即撲騰得更厲害了,「嗷嗷嗷!你這個可惡的人類!我大哥說的一點沒錯,人類最奸詐最月復黑了!大哥我錯了,我要回家喵嗚嗚嗚……」
‘篤篤’「公子,小奴可否入內?」
左哲猜想著應是守在門外的下人听見動靜了,他對此並不陌生,當下也不再和小九鬧騰端坐道:「進來吧。」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緊接著幾名手持面盆布巾洗具的侍從魚貫而入,走在最後的赫然是一襲淡藍色衣袍的珈藍,珈藍今日豎了玉冠,狹長的雙眼微挑,更顯得魅惑了。
「妖孽啊,如果我三哥在,絕逼撲上去了。」
左哲沒有搭理肩頭上的小九起身對珈藍輕點了下頭,「城主。」
珈藍微微一笑,道:「前輩昨晚睡得可好?」
「尚好,我不知城主要來,如此倒是失了禮數,還請城主稍待片刻。」
左哲這話一出,若是換做旁人必定惶恐,畢竟左哲如今的身份可是高階魔修,但珈藍久居上位,心術本就有些歪斜,于是道了句「我在外間等前輩」便施施然轉身離去。
因著有珈藍這尊大神守在外間,左哲也不好磨蹭,謝過侍從的服侍迅速洗簌一番又隨意挽了個發髻,還別說,左哲穿過來這半個月,別的沒學精,倒是挽發髻越來越得心應手了。
左哲出外間時珈藍已經坐在了桌前,圓木桌上也已擺好了早膳,而肩頭上的小九卻叫得更歡了,「喵嗷嗷嗷∼吃的,還有我最喜歡的白玉酥酥酥!」
左哲無力扶額,心想不就是個早餐嗎?至于興奮成這樣?
小九睜著圓溜溜的獸眼不滿道:「小爺已經有整整十天沒吃東西了好嗎!雖然感覺不到餓,但是對熱愛美食的我是最大的折磨好嗎!」
左哲一怔,不動聲色地走到桌前坐下,面上一副冷艷高貴的樣子,心里卻試探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對啊,只要你不藏著掖著,你在心里說什麼我都知道,左哲左哲,我要吃白玉酥,快喂我喂我。」
左哲原想發作,轉念一想小九再不濟也是妖修,能听到他的心聲也屬正常。
珈藍見左哲坐下後既不言語也不動筷,當下開口道:「珈藍未征得前輩許可便擅自安排了膳食,還望前輩莫怪。」
左哲顧不上肩頭一直求投喂的小九應到:「能得城主款待乃是我的榮幸。」
「請前輩用膳。」
左哲微微頷首,隨意夾了塊荷花酥放在面前的瓷碟里心里問小九道:「難道你來這十天都沒吃東西嗎?」
「沒,」小九悻悻道,「我倒是想,但是我什麼也踫不著,直接就透過去了,就跟靈魂似的。」
經小九這麼一說,左哲想起昨晚小九摔在珈藍的那堆……東西時,無論他在珈藍衣袍上怎麼翻滾,衣袍始終沒有任何動靜。左哲忽然有些同情小九,雖然自己要做各種坑爹任務,但比起吃不了東西出不了房門完全透明化的小九來說,他要幸福得多了。
左哲夾了塊白玉酥遞到小九面前心道:「雖然我能看見你這事兒有些詭異,也不知我夾的東西你能不能吃到,但試試……」左哲最後兩個字沒吐出來便覺得手上一輕,側頭一看,那塊白玉酥已經進了小九的肚子。
……尼瑪,這不科學!
小九饜足地舌忝了舌忝爪子又道︰「還要還要,你碟子里的荷花酥看著很好吃的樣子,喂我喂我。」
左哲覺得他好不容易冒出來的同情頓時化成了渣渣,他抽了抽嘴角轉過頭,余光觸及到呆愣的珈藍時不由得一驚,方才他只顧得給小九投食卻忘了旁邊還有這麼一尊大神在!
左哲下意識地想要掩蓋點什麼,但又想起現在的身份是高階空間魔修,當下左哲立即化身為影帝極其裝十三的斜了珈藍一眼冷淡道︰「城主在看什麼?」
珈藍心頭一震,面上卻是不動聲色道︰「僅是好奇,前輩莫怪。」若他方才沒有看錯,左哲確是夾了塊白玉酥放在肩頭正前方的位置,緊接著白玉酥一個浮空,很快就消失,若非此時左哲的肩頭上還有些碎屑,他當真會以為自己花了眼。到此珈藍更加相信左哲是用空間魔法將什麼東西隱藏了起來,除了他自己,其余人一概不得窺知。
既然小九的行跡已被暴露,左哲也不再掩飾什麼,大大方方地又夾了塊荷花酥給小九,當然,也不會忘了填飽自己的肚子。
珈藍只是最先的一時呆愣後也沒有再去往左哲的肩頭看,兩人恪守著食不言的規矩沉默地吃著早膳。
「嗝∼好飽,好久沒吃得這麼舒爽了,」小九躺在左哲的肩頭滿足地揉著肚子。
左哲偏頭一看,見自己肩上,前襟滿是糕點屑,而小九還時不時用爪子蹭著他的衣衫,左哲眉頭一跳,一個沒忍住一巴掌就把小九拍飛出去。
珈藍只看見左哲面色陰沉地往肩頭一掃,緊接著面頰一陣勁風掃過,甚至還帶起了幾根發絲,然後便听見‘呲啦’一聲脆響,身後牆上掛的那副山水畫頓時被撕成了兩半。珈藍下意識地咽了咽唾液,腦子里竟浮現出昨晚左哲揮舞鞭子的情形,一股熱流直沖小月復,眼里也隱隱透出了些興奮。
左哲面無表情地瞥了眼站在畫上朝他齜牙咧嘴的小九,轉過頭卻見珈藍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左哲眉頭微蹙,思索著自己方才做了什麼竟然戳到了珈藍的興奮點。
珈藍喉頭發緊,目光不時瞥向左哲腰間的軟鞭。他活了這些年,昨晚卻是他第一次體驗到那種刺激而又舒爽的感覺,他換過無數男寵,左哲卻是第一個讓他能夠興奮的人。若非左哲實力比他高強,他真想把這人按倒在桌上為所欲為。
珈藍的目光太過灼熱,左哲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心下嘆了口氣,手上卻是毫不客氣地呼了珈藍一巴掌冷道︰「你的目光太惡心了!」
守在門外的侍從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正欲沖進來卻听珈藍喝道︰「滾出去!關門!」
那侍從被嚇得一抖,當下也不敢再往屋里看,唯唯諾諾地應了聲是連滾帶爬地往外退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珈藍摩挲著有些火辣辣的臉頰,眼底卻越發興奮起來。
「臥槽!這也能發情!」呆愣在地的小九嘀咕了一聲又一躍而起,穩穩地落在了左哲的肩頭。
左哲此時也顧不上小九,他側過身鉗住珈藍的下顎,右手撫上珈藍的臉頰輕聲道︰「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听見嗎?嗯?」
按理來說左哲雖也好看,但也及不上手下人為他獻上的男寵,但珈藍偏偏就覺得此時的左哲格外誘人,他想這人再用些力,或者鞭笞他幾下,他還想把這人壓在身下盡情地操弄。光是想想,就讓他身下硬得發痛了。
左哲此時也注意到了珈藍身下支起的帳篷,心里沒來由的一陣煩躁。眼前這種情形他並不陌生,因為《不歸》里也出現過。
殷羅手上的寶盒傳言可以住人進階,但只針對武修,對魔修卻是無甚用處的。因此七城中,藍靈城以及綠淼城應當是最為安全的。殷羅一開始進入藍靈城並沒有引起珈藍的注意,只是他打听到一直以來有不少貌美的少年被送入城主府獻與珈藍,苦于尋覓弟弟下落的殷羅便興起了刺探的心思。
于是到了夜間,殷羅憑著一身輕功進入了守衛森嚴的城主府,兜兜轉轉半天才找到珈藍的寢居。當時珈藍正因隱疾一事對男寵發火,甚至使用冰凍術將男寵凍成了冰雕。殷羅一時氣憤破房而入,趁著珈藍沒來得及掐訣之時上前就是一通抽打。
因著弟弟下落不明,自己還想從珈藍口中探知點什麼,殷羅當時也沒下殺招,舉著沒出鞘的劍就是一頓亂打。這一打不要緊,卻是讓許久不曾硬過的珈藍興奮了。于是後果可想而知。
左哲還記得當時文下一片主角霸氣威武之聲,當然也有不少讀者表示對珈藍這種抖m敬謝不敏,紛紛棄文了。如果讓那些蓋負分高樓的讀者知道幻滅替代了殷羅,正在面對珈藍這只抖m,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拍手叫好,喜大普奔。
想歸想,左哲還是記得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喜愛收集真人版冰雕的大反派,當下將珈藍踹翻在地,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半蹲,「為何不說話?」左哲睨了眼珈藍高高支起的帳篷,輕笑一聲道︰「嘖……這就起勢了?」
珈藍粗粗地喘了口氣,兩眼發直地盯著左哲,眼底卻泛起了赤紅。
‘啪’一聲脆響,左哲再次呼了珈藍一巴掌冷道︰「再說一次,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珈藍悶哼一聲,理智被**所佔據,他猛地翻身而起將左哲壓制在身下,雙眼赤紅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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