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我們的好弟弟?」喬治的臉率先出現在了門口。
「哦,天哪,你看起來可真糟糕,我們的哈利小公主?」弗雷德立刻跟上,明晃晃地笑容有些晃眼。
哈利這時候可顧不上追打弗雷德,他現在看起來確實挺糟糕,整個人就像是連續關了斯內普和費爾奇的禁閉一樣,坐在座位上喘著粗氣。
「你沒事吧,哈利?」盧平有些擔憂地看著他,分給了大家一些巧克力,「我可能還得去其他車廂看看有沒有被嚇到的學生,你們先吃一點,相信我,這個有用。」
哈利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
雙胞胎也並沒有久留,他們同情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和羅恩說了兩句話就走了。赫敏陪著納威回了他的車廂,哈利則有些無奈地撩起他被汗水打濕了的劉海,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頓開學晚宴可能沒有一個人吃得舒暢,一是因為在霍格沃茨特快上遇到了讓人很難再快樂起來的攝魂怪,二是因為西弗勒斯•斯內普,霍格沃茨的魔藥學教授雖然坐在教師席的最角落卻散發著整個禮堂都能察覺到的陰冷氣息,這弄得哈利都開始同情這一屆的新生了,特別是麻瓜出生的新生們,希望他們不要因此以為霍格沃茨是個很可怕的地方。
看了新生的分院,鄧布利多站起來開始講話︰「歡迎各位在新學年回到霍格沃茨,我有幾件事情要說,因為其中之一比較嚴重,我希望在你們被豐富的晚餐吸引前說出來……」老校長清了清喉嚨,視線朝著雙胞胎和哈利掃了過來,「我想有些同學已經知道了,正如同各位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被搜查一樣,現在我們學校正在招待來自阿茲卡班的貴賓們——攝魂怪在這里執行魔法部的任務。」
他停了一停,哈利敏銳地感覺到他的語氣里有那麼一絲惱怒。
「他們在大堂入口守著。」鄧布利多又說,「在他們沒有停止工作的這段時間里,任何人未經允許不準離開學校。攝魂怪不會被各種各樣小把戲騙倒,靠隱形衣也沒有用。」哈利和羅恩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在精神上聳了聳肩——但是阿尼瑪格斯有用︰「攝魂怪不會理解乞求和借口,此我警告你們不要給別的什麼人或者生物一點理由來傷害你們。」
哈利在心里輕笑了一下,只覺得鄧布利多這段話講得非常有意思。
「還有一個令人高興的消息。」鄧布利多停頓了很久,看到大廳里的每一個學生的表情似乎都很嚴肅,這才繼續說,「我們很高興歡迎兩位新老師加入我們的教師隊伍——首先是盧平教授,他同意接受任教黑魔法防御術。」
台下響起很冷淡的稀稀拉拉的掌聲,也許沒有哪個學生對于一個在被伏地魔詛咒了的崗位上工作而且又不是帥得出眾的老師感興趣。
「你有沒有覺得斯內普今天的心情好像比平時都要差?」羅恩偷偷湊過來問哈利,「雖然他平時脾氣就不怎麼樣,但是今天怨氣已經實質化了。」
「你知道。」哈利干巴巴地說,「他和盧平教授的關系不太好。」
斯內普坐的位置是鄧布利多右手方向最邊上的一個,而盧平則坐在了鄧布利多左手最邊上,哈利覺得這是老校長特意安排的,不然就連他都無法保證這兩位教授不會在開學典禮上殺掉另一個。
當然,哈利認為斯內普殺掉盧平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至于第二個新老師——很遺憾告訴你們,我們神奇生物的負責老師肯得班教授去年退休了。他想多花點時間和他剩下的羊羔在一起。不過我依舊很高興告訴你們空出來的位置將由海格擔任,他不但同意任教,還同意仍然執行他的守衛工作。」
「我們早應該知道了。」羅恩拍著桌子,表情有些絕望︰「還有誰會送我們一本咬人的書?」
很顯然除了羅恩還有很多人都是這麼想的,
晚宴就在這樣一種詭異的氣氛里結束了,哈利假裝回寢室和室友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在所有人都因為勞累而早早睡下之後變成阿尼瑪格斯溜到了魔藥教授辦公室。
斯內普的心情確實很差,但事實上並沒有差到學生們想象的那麼糟糕。現在對于斯內普而言最重要的是伏地魔和哈利,其他角色比如萊姆斯•盧平什麼的都是跳梁小丑,只要不來招惹他,他還真不想看上一眼。
巴斯特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斯內普心平氣和地開了一瓶酒,然後往高腳玻璃杯里注了半杯——心平氣和個大頭鬼啊!哈利認識斯內普這麼長時間,從沒見過他會在第二天有課的情況下還喝酒!
「喵。」有些心虛地叫了一聲,哈利成功地引起了斯內普的注意。
斯內普用眼角瞅到那只自從被他扔給老校長以後就失蹤了的黑貓正在假裝騙過了所有人和畫像一般躡手躡腳地朝他靠近,就皺著眉頭看了他一眼——「唰」地一下,黑貓猛地轉身躥了出去,又一次蹲在了角落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不理他,繼續喝酒。
黑貓又開始躡手躡腳地以慢動作前進。
再看他一眼——又「唰」地躥回原地,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反復來了三四回,斯內普只覺得什麼氣都沒了——和這種白痴生氣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折磨。他永遠也贏不過這種智商的生物,因為眼前這只的智商顯然還不足夠理解什麼叫做惡意。
長嘆了一口氣,斯內普的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開口和剛剛劃過喉嚨的酒而有些沙啞︰「過來,巴斯特。」
「喵!」巴斯特的眼楮一下子亮了起來,簡直就是用撲的飛到了斯內普面前。
魔藥學教授一把抓住那只蠢貓,轉手一丟,把他扔到了他的小窩里——對,就是鋪著曾經被他撓壞的那件袍子的那個小窩。
但是往常都會幸福地嘆口氣乖乖窩在里面的小家伙今天卻一反常態,又從他的小窩里爬了出來,跌跌闖闖蹭到斯內普腳邊,輕輕一躍就跳了上來,趴在了斯內普的雙腿上。
斯內普挑了挑眉毛,想要看看這家伙還有什麼花樣。
沒想到的是,巴斯特難得被他的飼主允許近身,卻什麼也沒干,只是乖乖趴在那兒,安安靜靜地睡著。
斯內普遲疑了一下,伸出手蓋住了他的腦袋,輕輕揉了揉。
第二天一早,羅恩起床的時候驚恐地發現哈利的被窩似乎都還沒有人躺過,他連忙套上衣服沖下樓,卻發現哈利正同赫敏一道坐在公共休息室里。
「你幾乎把能選的課程都選上了吧,敏?」哈利有些無奈地笑著,換來小女巫一甩頭發。
「人的時間是有限的,哈利,不乘現在多學一點兒,以後你會後悔的。」
「我的時間比別人多出二十年哪。」哈利開玩笑一般地說著,赫敏沒理他︰「不過說實話,敏,現在的時間就算能夠重復使用,透支的也只會是未來的時間,其實沒差。」
赫敏驚異地望著哈利︰「你知道?」
「知道什麼?」只听了一半的羅恩還有些迷糊地問。
「不,沒什麼。」哈利和赫敏一同迅速回答。
他們一起去上了佔卜課,特勞里妮又一次預言了哈利的死亡,這一次哈利沒覺得特勞里妮是個大騙子,他只是覺得眼前這個佔卜課老師只是把他會死去的時間弄錯了——每個人都會死的,不是嗎。
然後上的是神奇生物保護課,可以說每一個人都從那本教材開始就覺得這簡直是一場災難——德拉科甚至被巴克比克撓了一道口子,深可見骨。
哈利並沒有阻止德拉科這麼干,因為他知道德拉科的初衷,只是要辛苦巴克比克一段時間了,希望在哈利救他出來之前他不要吃什麼苦頭。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看看海格。」所有的課程都結束之後,赫敏有些擔憂地說。
「走吧。」哈利舉雙手贊成,「海格一定會以為自己鐵定被解雇了。」
他們來到海格的小屋,不出意外發現他屋子里的燈還亮著︰「那只是時間的問題。」海格反復強調說,他真的認為自己一定會被解雇,沒得商量︰「龐弗雷夫人幫馬爾福看過了,但是他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包著繃帶在那里申吟。」
「龐弗雷夫人也是個斯萊哲林,海格。」哈利意義不明地說了這句話,不過海格沒听明白。
等海格從酒精里清醒了,他連忙送三個孩子回去城堡。赫敏和羅恩在討論佔卜課,而哈利一吃過晚飯之後就鑽到了被窩里敲響了他的雙面鏡。
「你的傷怎麼樣了?」哈利問。
「你在關心我嗎,波特?」德拉科的臉很蒼白,但是隱約透出一絲興奮。
「我比較關心馬爾福先生。」哈利實話實說。
德拉科的臉色一下就柔和了下來︰「還不錯,哈利,沒有什麼是一個馬爾福做不到的。」
作者有話要說︰2013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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