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天空︰我是一只哮天犬》
作者︰傾城，更新時間︰2012年9月21日
第三十七回《我要做個明白人》
從青姑的話里，看的出來，老君也是時時刻刻被利用，什麼養只狗反咬主人，司機報復？老君不會傻到也相信這話的地步吧！
傻的是嫦娥，被利用到現在這個狀況，我為之心痛，現在她也是身不由己塍。睍蓴璩傷
我就奇怪了，陸吾、老君、嫦娥、青姑，還有其他人，我不能一一得知，但就目前知道的這幾位，都是明知王母娘娘在利用她們，可她們為什麼不願意，也沒打算走出來？難道沒有一個人打算逃離王母娘娘的手掌嗎？
看嫦娥對楊戩的痴迷，我想，她也一定是中了相思蠱的毒。
或許沒有被施，一切源自這份痴情，讓王母娘娘完全掌控，她已經無法自拔，而她所謂的羞恥感，時時提醒自己，若是和楊戩走到了一起？就成為千古笑話灕。
有羞恥感的嫦娥，走不出王母娘娘的掌控，而沒有羞恥感的青姑呢？
她完全可以隨心所欲的逃出王母娘娘的視線，滿可以恣意妄為，縱情于天地間，即便是有人追查，好歹也有老君為她開月兌，可是她為什麼又回到王母娘娘身邊？並且是惟命是從，極盡所能的效忠。
青姑，這個賤人，是個一听我名字就嚇破膽的主，她哪來的膽量在我面前表演？而且表演的無懈可擊。
自己墜入泥潭、深淵，倒也罷了，還把親生女兒小紅送到王母娘娘身邊，只為表達衷心耿耿的愚忠嗎？
我開始懷疑這個理由，自己的下場她自己都說可恥，嫦娥的悲切，她不是看不出來，王母娘娘的狠毒，殺人于無形，躲還來不及，為什麼甘願讓女兒投身這個火坑呢？
里面肯定有原因。
陸吾的忠貞不二，無人可及，但王母娘娘的為人，從他在我看守蟠桃園時，從他的言語里听得出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九公主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就是這個能看透王母娘娘心思的人，選擇完全臣服，甘願讓自己背叛無比寵信他的先帝，他說起先帝時，處處表現的不自然，現在想想，那明明就是背叛帶給他的痛楚。
老君，何等人也？是任人擺布的人嗎？可是，他就明明為王母娘娘鞍前馬後，不辭辛勞的出謀劃策。
為什麼會這樣？
我想不出任何答案來。
我知道，還有更大的玄關，但我不知道的是，它現在安放在何處。
還有什麼離奇的驚天秘密嗎？
目前，唯一可以接近答案的，就在供堂內青姑的身上，我想我還是再听听看，還有什麼讓我震驚的事？
我還問嗎？我身上的啞巴藥快要起效了，我還有時間嗎？
我不能慌，我不能焦慮，啞巴了，又能怎樣？
問，是一定要問的，不過我得改變一下策略，
設想，如果我不逼迫她，她反而繼續講個不停，可以說明表演回一個接著一個，不徹底打垮我不會罷休的。
要是那樣，我就得必須趕快調整一下思路，盡快走出迷局才行。
我舒緩了一下情緒，把臉上的憤怒表情轉換成平靜。
深呼吸之後，轉身來到供堂。
青姑在我的臉上搜索，她的神情變得疑惑。
她問我︰「哮天犬，你沒事吧？」
我淡定道︰「青姑，你的話讓我想不通，我怎麼就成了王母娘娘養下的狗？你的故事也太牽強了吧！」
青姑嘿嘿笑道︰「我也是難以相信，要不是嫦娥姐姐告訴我，我哪里知道這些。」
我輕輕地搖頭、嘆息，表現出一副困惑的模樣。
青姑觀察我的一舉一動。
我伸出雙手，看著那兩包藥粉，陷入沉思。
青姑道︰「哮天犬，你是不是想，既然你是王母娘娘狗，怎麼又給你下毒呢？是不是？」
我不置可否的望著她。
「我猜吧！」青姑自我打開話題，說，「可能是王母娘娘借用這法讓你醒悟，毒，不是不給你解，只要你明白了你現在的身份，一回到娘娘的身旁，毒，自然會給你解的，你若不明白，隨著毒性慢慢發作，痛苦會讓你越來越明白的。」
青姑的話，一下子解答了我所有想要問的問題，為什麼陸吾、老君、嫦娥、青姑……等等，或許她們也中了某種「蠱」或「毒」，由此而明白自己是王母娘娘的人，之所以明白，是用特殊的方法讓自己感悟出來的，這種服從，是看不見的壓迫，是難以逃月兌的逼迫。
答案就是，她們都是明白人。
我的下場，就是這個方向——臣服，讓我做個「明白人」，就是要成為王母娘娘想要的人。
我繼續抑制自己的沖動，告誡自己，冷靜，再冷靜。
我的沉默，讓青姑不適應。
我的沉默，是假象，內心卻是充滿期待的，期待這個妖媚的賤人不要停下來，繼續講關于我的，包括和楊戩相關的任何事，我要印證，是不是王母娘娘想讓我當個「明白人」的意圖？
我內心有了盤算，我一心期待，只要是有了這個答案，我真的要做個明白人才成。
想到這，我變得異常冷靜。
「哮天犬。」青姑喊我。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她。
青姑說︰「你有所不知，我去兜率宮，不是哀求老君，讓他介紹我女兒小紅給王母，不是想讓小紅去侍奉她老人家嗎。」
我點頭說︰「你送小紅去王母娘娘身邊的事，我知道你的用意，你是想讓娘娘對你不要生疑心。」
青姑點頭，稱︰「你說的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在九公主嫁給玉皇大帝後，我就借娘娘身邊缺人手為由，讓老君幫忙出面推薦小紅到娘娘身邊。」
我不屑道︰「不是如你所願了嗎？」
青姑理理耳邊的頭發，道︰「可我去的時候，王母看見我家小紅後，卻突然失去笑容，愁眉不展起來，就听她們二人守著我和小紅在場，倆人對起話來。」
老君問王母娘娘︰「九公主，怎麼了？看你怎麼這副表情，什麼事情讓你不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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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王母娘娘嘆氣，說道︰「老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七女兒在人間和一個放牛的董永好上了，昨兒個，楊戩找我，把七丫頭的事寫來奏折呈給我，讓我難辦？那是剜我的心頭肉啊！但是楊戩的身世你也知道，我若不辦？怎麼對擔當司法天神的楊戩交代？」
老君放生大笑，說道︰「九公主是不是讓我出面給楊戩說說情？」
「斷然不可。」王母娘娘當即否定。
老君想了想，問︰「九公主是不是想好了方法？說來听听。」
九公主欲言又止，最後說道︰「我不能眼看著讓楊戩來處理此事，那還不把七丫頭壓到哪座大山下邊去？」
老君附和道︰「嗯，學你當年的樣子做，你還有話說不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女兒要受天規懲治，是嗎？」
九公主嘆氣道︰「就是啊，那七丫頭和這青姑的女兒差不多大，我怎麼忍心讓她遭罪，所以我要提前想辦法，幫幫這丫頭趕快月兌離苦海。」
老君笑而不語。
王母娘娘氣急敗壞的跺腳道︰「你還笑，趕快幫我出主意。」
「我有一個完全之策，可以一舉兩得。」老君依舊保持著慈祥的微笑。
「哦。」九公主由怒轉喜，問，「什麼樣的萬全之策？怎樣一舉兩得？」
老君指指小紅，對王母說︰「這孩子我可手青姑之托，給你說過幾次了，怎麼樣？你能留下她嗎？」
王母娘娘端詳小紅，冥想了一番後，才道︰「先讓她跟著玉兒呆上一段時間看看，要是學的乖，就留下，如果是個不開竅的丫頭，我不能什麼人都容留。」
老君拿手指指王母，說︰「你看你這面子給的，極不情願。」
青姑忙彎腰施禮道︰「多謝娘娘的恩情，我這般模樣，孩子跟著我，只有被嘲諷的份，跟著娘娘，她從此一步登天，這份榮耀的分量，我自是知道，您放心，如果小紅是個不靈透、懶惰的孩子？您給我說一聲，我二話不說就把她領回去。」
聞听青姑說到這份上，王母娘娘對小紅說︰「你繞過這個大殿，到後面找玉兒，說我讓你找她的，你听她的安排就行了。」
小紅彎腰施禮謝過之後，退出大殿，到後面找玉兔去了。
不等小紅的身影消失，王母亟不可待的問老君︰「現在該說你的萬全之策了吧？」
老君笑呵呵的點頭，問︰「小七喜歡誰？」
王母娘娘道︰「一個放牛的放牛郎。」
「找牛幫忙不就行了。」老君說道。
王母娘娘等來的結果是讓她莫名其妙的牛，她不解，問︰「牛？牛怎麼幫忙？」
老君也不再繞來繞去，解析道︰「施法給放牛郎養的那頭牛，讓它成仙，盡快在最短的時間里，背著這個凡夫俗子上天來，唉，我真搞不明白，一個放牛的，七丫頭到底喜歡他什麼？」
王母依舊不解，問︰「讓牛成仙？為什麼？還讓它被這那個放牛郎上天庭來，怎麼？讓我交給楊戩處理嗎？干嘛，讓我大義滅親嗎？」
在一旁看熱鬧的青姑，上前一步，對王母娘娘說︰「娘娘，您沒明白老君的意思。」
王母娘娘問︰「老君什麼意思？」
青姑道︰「老君是讓那放牛郎的牛成仙，能騰雲駕霧，如此一來，他可以把七公主喜歡的凡人背上天了。」
王母娘娘皺著眉頭問︰「我問的就是這件事，為什麼讓老牛成仙？為什麼要背他上來？」
青姑在王母娘娘面前開始搔首弄姿，看見王母娘娘的眉頭皺的更厲害，趕忙放穩重。
青姑周正好了自己的身姿後，對王母道︰「娘娘，老君的策略是，如果相救七公主，您先把七公主招到身旁保護起來，然後以牛報恩為由，點化那放牛郎的牛，讓它成仙，讓它背放牛郎上天，和七公主團聚，這樣可以避免讓人說閑話，指責說您徇私情，姑息遷就自己的女兒。」
「上的天宮來以後呢？我怎麼處置她們？交給楊戩嗎？」王母娘娘依舊不明就里。
青姑道︰「娘娘，誰有權利處置七公主？」
王母娘娘回答說︰「楊戩啊！」
青姑道︰「除了楊戩呢？」
王母娘娘一時想不起，因為處置「人神欲、天逆劫」的，只有司法天神楊戩。
看王母娘娘一時反應不過來，青姑用手指指她。
王母娘娘拿手指指自己。
「不錯，就是你。」老君臉上帶著標志性的笑容，道，「你的女兒犯錯，你不僅作為小七的母親，你還是掌管災疫和刑罰的的女神西王母，你動怒懲罰自己的女兒，無人反駁，不是嗎？」
老君的話已經讓王母娘娘明白了。
王母娘娘舒展眉頭，呈現豁然開朗的笑容，道︰「哦，我明白了，讓我不用交給那楊戩，自己先處理七丫頭就行。」
「娘娘聖明。」青姑在一旁奉承道。
剛才露出半點笑模樣的王母娘娘，一听這不是時候的奉承，頓時臉色大變，低聲道︰「我哪來的聖明，我都讓七丫頭氣迷糊了，你倒是明白的很快，看來老君選你去迷惑殷紂，是沒選錯。」
王母娘娘的話里明顯帶著不快，青姑會察言觀色，王母娘娘的神情，讓她再也不敢多說話。
老君也看出王母娘娘這是對不合時宜的馬屁不滿，勸道︰「九公主你也別生氣了，現在既成事實，說多了也沒用，誰讓小七喜歡呢，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王母娘娘說︰「我能怎麼辦？就按你說的，還得繼續做做樣子唄，等她倆上的天來，我表現出憤怒的模樣，劃一道天河在她們中間，隔開她倆。」
老君笑呵呵的說︰「九公主聰明，如此一來，女兒、女婿反而借此機會上天來了，成了光明正大的事，不過，老君我有一事不明白，你用天河隔開小七和她郎君，小七不跟你鬧啊？」
王母娘娘擺擺衣袖說︰「我不過是擺擺樣子給楊戩等外人看看，看看我是多麼一視同仁，無論誰？違反人神欲，天逆劫，我都嚴懲不殆，絕不姑息。」
輕描淡寫的語言里，透著陰森、奸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