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之境 第三十三節--席風的決定

作者 ︰ 荷苦泥

「來吧,你也來到這邊……」修女臉帶微笑,用溫柔的聲線向著席風說著。

「……啊!我……是在叫我嗎?我,我也可以嗎?」席風感到十分驚訝,心中既是歡喜又感到詫異。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位修女竟然可以和他說話,還讓他來到自己的身邊。

「是的。不用哭泣,不用害怕。來,都來我這里,大家都在這里,所以不用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那修女說著,慢慢地舉起了右手,向著席風柔弱地伸著手。示意席風也和她旁邊的小孩一樣,能來到她的懷抱之中。同時,也不忘一起安慰著懷抱下那幫正低聲哭泣著的小孩。

霎時間,淚水完全模糊了席風的視線。眼楮一眨,滾滾淚水猶如串珠一般地從眼眶中留下來。席風心里除了感受萬分傷心以外,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制止的親切感和感動。

席風的心里不斷想著,「我……我並沒有記憶,但是,但是怎麼我會感到如此傷心。還有……哈哈,這份親切感又是怎麼回事。」

然後,席風也向著修女的方向伸出了左手,各種情緒在內心里不斷相互沖擊。席風,深深地喘息著,顫抖的身體開始向前移動了一小步。

「嚇!!!」

席風突然覺得胸口一陣寒意,好像被什麼東西從身後一穿而過。席風心里大吃一驚,嚇得立即停住了腳步,連忙俯身彎腰,雙手按著胸口。還往身上其他地方一模,檢查一下有沒有出現異樣,或者真的被什麼東西多刺穿了。

經過一番檢查,席風並沒有發現什麼。不過,他反而覺得手心里暖暖的,粘粘的。他攤開雙手一看,頓時看得眼都直了。

「這……這個又是什麼啊?」席風既驚訝又害怕地說道。

因為,他看見手心上竟然流淌著鮮紅的血液。然而,著並不是剛才身上那感覺所致,也不是手心上有什麼傷痕。而是整面手掌都在冒著鮮血,而且鮮血已經一滴滴地開始往下滴了。

席風再次感到不知所措,然而,眼里的余光看見面前的地上出現了些東西。視線一轉而下,席風頓時明白到為何手中的鮮血是怎麼回事。

地上放著一把狼牙棒,席風毫無懷疑,這正是巴魯多給他的那一把。而狼牙棒上棒頭上,還有握手部分,同樣都染著和席風掌中一樣的鮮血。

這個,是一件殺戮的用具,有人已經用它殘殺過無數的生命。此刻,這把狼牙棒的主人已經是席風。就在之前,席風就用它來殘殺了可能不止一條的生命,哪怕那席風並沒有自身意識所驅使的行動,但現在的席風,他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甚至是注定了用它洗劫生命。

「這個就是你的決定嗎?」正在席風感到萬般無助時,他听見了那把溫柔的聲音,是面前的修女正在詢問他。

「這是你的答案嗎?你就想一直都這樣下去嗎?」修女又問道。

席風愣了一下,回答說︰「啊?我……」席風欲言又止,或者說,他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突然間,教堂里的窗戶被砸破了,玻璃被擊破以後發出「砰砰乓乓」的響聲。

席風連忙往窗戶的方向一看,只見窗戶外火光四起,而且還看到外邊有無數的的人影略過。然後,外面傳來搔亂混雜的聲音。像是戰亂時,士兵沖進了村莊進行燒殺搶掠時混亂的聲音。

「難道!怎麼會……」席風還沒有說完,他就看見窗戶的邊上已經燃起了火焰。火焰像就在教堂旁邊燃起一樣,而且在迅速蔓延。不一會,教堂的大門,甚至是天花已經燃起熊熊烈火!

修女懷中的小孩們的哭聲變大了,席風轉頭看過去。只見那修女依然和藹地微笑著,安慰著旁邊的小孩。不過,此時席風看見修女的表情,卻是還多了一份可惜、憐憫。

席風正想要上前把他們帶離這里,可是還沒有夸完一步,一塊燃燒著的木梁從定上掉了下來,砸到席風面前。而且在木梁掉到地上以後,面前的地上馬上燃起了一面火牆,火牆阻擋了席風的去向。

開始看見火牆時,席風也不敢向前。不過他猛然想到︰「我是在夢里,這些火焰傷不了我,我可以跨過去就他們。我……」

想到這里,席風便抬起頭,開始繼續向前去拯救修女還有小孩們。但見,此時那修女微笑著看著他,然後搖搖頭,說道︰「不用過來了。我們,早已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不過,你就不同。」

「我!?」席風愕然地回答道。

「對!是的,因為你還活著。」

「不是的!我們都活著!不,你應該更加比我適合活著,你等我一下,我馬上來救你!」說完,席風就要馬上跨步向前了。

「哇!」不過,正在席風要跨出第一步時,面前的火牆的火焰又加大了,火焰好比野獸伏擊獵物一樣向著席風撲過來。席風急忙止住了腳步,舉起手來遮擋頭部,這種好比真實的感覺,再次阻止席風的前進。

就正當席風回過神以後,他也知道已經沒有辦法拯救他們了。整間教堂已經火光沖天,教堂里的長椅子燃起了火焰就不說了,就連地面也成了一片火海。

席風無奈地看著修女,說道︰「對……對不起。」

修女笑了笑,面容顯露出一種帶有調皮卻有真摯的笑容,說道︰「不,沒有關系的,這個不是你的錯。不過,有個疑問,你就一定要有一個很好的回答。」

「是,是什麼?」席風問。

「應該講,這是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選擇好的決定。然後,好好地做下去。」

「好的,我一定能好好地去做。我答應你,我會把它做好的。」

修女笑了笑,然後將目光稍微放低,向地上看著,說道︰「它,你會怎樣使用,是繼續之前的方法使用下去呢?還是,要改變一下?」

席風不明白修女的意思,不過他沿著修女視線的只是看過去。席風看見,雖然在面前地上同樣是一片火海。不過,此刻火海當中卻有一塊地面出現了空缺,上面並沒有火焰。

席風定眼一看,只見空缺的部分擴大了不少,地面上露出了一件東西。不是什麼,那是巴魯多臨終前交付給席風的那把狼牙棒。

席風終于明白了修女的用意,這是修女說道︰「我不需要給我的承諾,你只需要給你自己承諾就可以了。」

「好的,我明白了!我知道我該怎樣做,我要改變。用它,去拯救生命,拯救這個世界。然後,然後……」席風回答到,不過說著說著,他不禁停著了話語。

因為此時他看見,修女還有孩子們已經被火焰所吞噬,淹沒在火海之中。

「然後,就當拯救知己吧。」席風悲痛地把話說完,然後低著頭沉默了。

過來一段時間,席風再次抬起頭。不過此時他臉上展露出來的,卻不是悲傷的神色,而是那份他獨有的充滿自信的,帶有不屈氣質的笑容。而現在,更是多出了一份心高氣傲的滿意。

席風跨步走到狼牙棒旁,低頭看了看狼牙棒。然後閉眼昂頭深呼吸一下,展開雙臂,感受著周圍火焰給他的熱情,為之感到更加自己充滿了力量。

執起狼牙棒,雙手秉持著。

席風明確了自己應該前進的道路,自信地將狼牙棒舉到腦後。緊接著「喝!」地呼叫了一聲,起勁地用狼牙棒向前一揮。

「轟~~」

一聲巨響,以席風為中心,一道力量將周圍的火焰都像一下子被炸開了,地面上只剩下空空燃燒過的紅印。

「好!就是這樣的感覺。」席風自信滿滿地說道。

然後,席風稍微松開了手中的狼牙棒,單手持著,緩緩地將狼牙棒放下。之後,席風閉上了眼楮。在這里,失去了意識……

「嘩啦啦啦~~~」

耳邊傳來了水聲,像是有人在撥弄盤子里的水一般。席風知道,現在閉著眼楮所感受到的光線已經和剛才的不一樣了,是陽光,是生命的光芒。

席風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只見眼前是一面熟悉的天花,天花上面開著窗戶。這里,是多多的小石屋里,現在自己正躺在床上。

席風記得,之前好像和多多有過比試之類的,不過那些記憶卻像是發了一場夢一般。因為,之前夢里面所看見的東西讓他覺得更為真實。霎時間,席風也不知道那邊才是真實了。

「呼~~回來了嗎?呵呵……」席風自然自語地說著。

「你醒啦?」

突然間,席風听見一句冷漠淡然的聲音,不過這聲線卻來得那麼細膩、柔弱,直教人不由得有些對聲音的源頭都有所憐憫。

席風向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一看,席風猛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若是夢,那就真心希望這個夢不會醒過來。

因為,此時席風看見了一位少女,而且還是一位楚楚動人的少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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