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要二嫁 092︰不答應0?死!

作者 ︰ 妃

第一個牢房里,隔著金屬制成的柵欄里,在明亮的光線下,落音看到房子當中一人雙手被縛,吊在空中,衣服破裂,皮開肉綻,身上的一道道傷痕像是被鞭打成的,血水順著鞋尖一滴滴的滴了下去,在地面上掉了一團血跡。睍蓴璩曉

那人滴著頭,看不清相貌,可是看衣著和身形,落音知道他是北暖。

她緊張的將心提了起來,北暖被打成這樣,那池淨他……

她不敢在想下去,雙手捧住臉,嘴里有些厭惡道︰「唔,好難聞。」趁機揉了揉臉,她想,她的臉色一定有些白。

空氣里有濃重的血腥味,落音見自己開口說話,北暖也沒有抬頭的意識,心下更是緊張。

這是昏過去了。她雖然不喜歡這個男人,可到底是侍候池淨的,相處過一段時間,不願意看到他這樣慘。

如果他慘成這樣,不知道其它人慘成了什麼樣。

「怎麼打成這樣了?」落音放下雙手,笑的溫和,望著面具溪問。

「這男人嘴賤。」面具溪笑著道,認真注意著落音的神色,見她神色無喜無恨,很是平常,不由有些意外。

這個通道一面是牆,一面是牢房,落音正想著連北暖這種沉默穩重不善言辭的人在他嘴里都是嘴賤,那麼相對而言東陽那個沖動多語的怕是更慘,這時卻听到隔壁有走動的聲音響起。

抬眼看去,只見手腕粗的柵欄上出現幾根手指,從里邊將柵欄緊緊的握住。

面具溪拉起落音的手走過去,站在通道里向里望去。落音也跟著看去,讓她沒有想到的是,東陽他們三個卻是好好的,只是不見池淨。

「落落,你說我怎麼處置他們的好?」面具溪轉頭問著落音。

落音眼見著柵欄邊三個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她被握住的手上,面色平常,心里卻是皺眉皺的要死。

這情況這樣子,加這這話,怎麼听著她像是他的同伙,才將池淨他們這些人引來害了?

「我也是你的階下囚,可不敢相信自己說的話會有什麼用處。」落音對著面具溪笑,卻是說著給三你解釋的話。

「你說吧,你說了我就听。」眼見著東陽三人的臉色越來越不好,他唇角的笑意就越來越深。

「我自然是想你放了我們的。」這是被困的人最直接的想法,她要說不想出去,那才顯得假。

「不可能的。進了我的住處,就別想出去。」面具溪說的輕淡,拉起落音就向前走去。

落音輕聲而笑,打趣他道︰「看你說的,難道你自己會住在這里一輩子不出去?」

「我自然會出去,所以我的住處才不能有外人啊。」

听著聲音稍遠,再眼見著兩人走過,再也看不見影子,東陽沉默著,突然道︰「希望她能救了公子。」

南溫眉皺的極深,想起旁邊的鞭打聲,只覺身上的肉都是疼的,發愁的道︰「也不知道公子怎麼樣了。」

西煦不說話,三人都用心听著隔壁的動靜。

第三個牢房里關著七個人,雙手都被吊在了空中,排成了一排,不過腳卻是著地的。

面具溪拉著落音的手,身影一閃,兩人人影已經進入到了牢房里。

落音吃了一驚,不置信的回頭去看,這才發現她所經過的這三個牢房,竟然都是沒有門的!

沒有門,那這些人都是怎麼關進來的?他又是怎麼進來的?

這不合常理呀!

幻陣?

或者是幻覺?

她其實與池淨還站在原地里,處在一處厲害的幻陣里,所經歷過的一切不過都是腦海里的幻覺,等池淨清醒了,破陣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呀,好神奇呀,你怎麼做到的啊?」落音回過頭,一臉崇拜的看著面具溪問。

「都說了是我的住處了,自然任我為所欲為了。」面具溪打量了落音一眼,轉頭去看吊著的七個人。

只一眼的打量,落音覺著像是被看破了心思,也不再多問。如果他說的話是真的,那麼她想救人的話,豈不是半點沒有半法?因為她自己根本就進不來,又怎麼將人弄出去啊?

七個看到落音,面色都帶著驚詫懷疑,落音從右向左看過來,段塵想說什麼,忍著沒有說話;那個武功很高,一直沉默著的男子只是抬頭深深的看了落音一眼,也未說什麼話;那花娘笑的燦爛,望著落音道︰「小妹妹,你放了姐姐吧,姐姐可餓死了。」

杜一一沉默著;杜一二想說什麼,被她哥哥踢了一腳,閉了嘴;不過後邊的那對夫妻倒是沒有這幾人深得住氣,女的開口氣憤的道︰「蔣真,是你聯合別人,背叛了我們麼?還是你本來就是故意引誘我們步入陷阱的?」

落音與池淨是一起的,這女人雖然看見了,如今以為她與池淨像是他們與池淨一樣,半路被他所救而已。

「娘子,別亂猜測,應不是這樣的。」她丈夫在旁邊勸道。

面具溪側過頭睨了落音一眼,揚聲問︰「你叫蔣真?」

落音也不急,笑著應他︰「蔣真不過是假名而已,拿來騙別人的,我告訴你的是真名。」

「那你父親怎麼給你起那樣一個名字啊?」他追問,完全的無視了旁邊的七個人。

「我不跟父親姓的,名字是我自己取的。」落音斂了笑,淡淡的道。

听她講過自己的故事,清楚原因,他也沒再問,轉頭笑著問題那個成了親的女子︰「你願意陪我睡覺麼?」

七人一愣,連落音都意外他竟然會出這樣的話來。

那女子氣的面色發紅,惱怒的望著面具溪,干啐一聲,狠狠的罵道︰「呸,誰有那麼不要臉!」

面具溪手里拿出一把劍來,笑著對女子道︰「你要不應,我就殺了你。」

女子驚了一跳,看他神色平淡,手里雖然拿著劍,卻是半點威力都沒有,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雖然心下害怕,卻以為是嚇她的,頭扭到了一邊去,嘴里嘀咕了一句︰「無恥。」

面具溪抬起手,一劍就刺入了女子的心髒里。

如今已經剛到夏季,雖然還不是很熱,但大家的衣服都已經換成了夾衣,就那麼一點厚度,大量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那女子的衣衫。

大家都吃了一驚,落音看著那女子不置信的眼,心道︰這怕才是這男人的真面目。

她丈夫最先反應過來,臉上驚愕的表情換成了痛苦,伸腳就去踢那個殺人凶手,嘴里悲聲怒罵道「你……」

才一個字,就消了聲,落音看著那個男子心髒處的劍,終于明白過來,這個叫溪的男子,便是再清淡的一句話,也是說的出做的到的。

脊背上竄起了一陣寒意,落音驚的手腳發涼,暗自慶幸自己夠謹慎,不然她怕是沒有命看到這一幕。

「敢對我不敬,都得死!」面具溪面帶淺笑,聲調如常,音如初听時那般悅耳,卻讓落音及其它人心底里發寒。

他從那男子身上撥出了劍,對著落音笑道︰「落落,我有些喜歡你,所以你要乖乖的,因為我不想殺你。」

落音想笑,可是此時卻是笑不出來,就算露了笑容,怕也是假的很,只是點著頭,心里想著,能從「很喜歡你」到「有些喜歡你」,如此快速變換,他的喜歡,怕也是喜歡玩具的喜歡,所以就是再喜歡,也是可以隨時舍棄的。

「你陪我睡麼?」面具溪拿著劍指在杜一二的心髒上,淺聲問著。

落音知道他嘴里的睡是什麼意思,想讓杜一二一應了下來,畢竟活著才是重要的。

她沒有開口,對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貞潔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別說月兌光了跟個男人睡一個被窩,就是被人看光了,那都算是不潔了。人的人生觀價值觀不一樣,看待事情的態度就不一樣,對她來說命重要,可是對別人來說,可不一定是命重要。

杜一二能感覺到心口處的一絲冷意和疼痛,咽了口口水,顫著嘴,驚懼的看著面具溪,心里激烈的掙扎著。她不想答應,就算死也想要守住自己的清白,可是如果她答應了,是不是就能像蔣真一樣有了自由?如果有了自由,她是不是就有機會救哥哥出去?

杜一一面容矛盾而又痛苦。

清白雖然重要,卻是重要不過性命去。他想妹妹活著,可是卻不能勸她向火炕里跳。這不止是清白,更是尊嚴的問題。所以,任她自己選擇吧。

「哎呀,公子,可別生氣了,我陪你睡好不好?我可是很願意的。你身邊的女子瘦不拉嘰的,能有什麼好?我可是十八般姿勢樣樣精通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姿勢我就能做出什麼樣的姿勢,任你為所欲為,保準能將你侍候的倍兒舒服,飄飄欲仙!」

杜一二還沒有回答,那花娘就媚笑著道,對著面具溪一個勁兒的放電眼。

面具溪將登指到了花娘的心口,笑的明媚如夏日的陽光,聲音也是帶了歡快︰「你敢看我的臉麼?」

花娘不想他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看著他帶著面具,想著要是平常的人怕也不會這麼做,說不定他的容貌毀了才戴著面具,既然這樣問了,她就不能嫌棄,嬌聲道︰「敢,怎麼不敢了。」

落音心里嘆了一口氣,已經能預見到她的悲慘了。

果然,他燦笑著將手向前一送,刺入了花娘的心髒。

花娘的臉上還帶著嬌笑,只是眼底有著股意外,然後瞳孔散開,閉了眼下,垂下頭去,死了!

「我的臉你也敢看,真將自己當回事啊!」他不屑的說著,撥出了劍,不滿的道,「又老又聒噪,誰會喜歡你陪我睡!」

他的眼光平平淡淡的掃了過去,杜一二心時一驚,咬著牙道︰「我——願意!」

「遲了!我不稀罕了!」他腳下挪了一下,避過流到鞋底的血,又將劍指到了杜一二心口處,問她,「你听話麼?」

杜一二一愣,連忙點頭︰「听話!」

面具溪滿意的點著頭,將劍交到了落音手里,向後退了兩步。

落音明白他的意思,拿著劍笑著道︰「還用問麼,活著比什麼都重要,他們自然是願意听你的話的。」說著就將劍指到了杜一一的心口,問他,「你願意听話麼?」

「主人,我是主人!」面具溪在一邊強調到。

落音也不知道他這個主人是主人家的意思,還是主僕的那個主人,從善如流的改口︰「你願意听主人話麼?」

「願意。」杜一一應了,心里只覺一股屈辱感伸起。

落音又問了剩下的兩人,都答應了,她不由得松了口氣。

她最怕那個冷酷的男子尊嚴感太強,寧死不屈。這人武功很高,說不定在他們將來逃出去時就會起到大用。

落音將劍遞了回去,面具溪接過,收了起來。

他的速度非常的快,就算落音有心留意下,也沒有看清他將劍放到了哪里,如同出來時一樣的莫測。

「好了,將他們幾個,都弄出去做樹肥吧!」落音也不知道他在對誰說,手就被他拉起來向著外邊走去,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笑著對她說,「你最乖了。」

他就那樣無視柵欄走了出去,就好像前邊什麼東西都沒有。落音出了牢房一看,綁著那三個人手的繩子不知何時已經松開,尸體已經躺倒在了地上,可牢房里卻是一個陌生人都沒有。

落音一臉好奇的伸手去模那從房頂豎到地面的柵欄,入手有冰涼,是實實在在的物體。

「哇,你真厲害呀!」落音夸贊著,面具溪先是沉默著不出聲,才揚起頭得意的道,「當然。」

落音徹底確定這人性情多變,也不再開口。多說多錯,少說為妙。

被拉著向回走,她很想問,還有一個人在哪里,不去看看麼?想來,池淨應該就在第四間牢房里關著,她卻是連向那邊望一眼都不敢望,就怕引起了他的注意。

萬一見著了池淨,他看他不順眼,一劍將他殺了怎麼辦?

落音很發愁。

他不去見池淨,到底是忘記了還是他出事了?

他說殺人就殺人,連那個冷漠的男子都不吭一聲,是不是說,他們被他制著?東陽他們三個可是沒綁沒縛的,也只能待在牢里,想來這牢非常的堅固。

走了幾步,他卻停下腳步,對著她笑道︰「看,我都忘記了還有一個人呢!」說著,拉著她又折了回去。

來到了第四個牢房外,落音看到池淨端正的背對著她坐在牢房里,听到他們來的動靜,也不轉身來看。

面具溪附到落音耳邊小聲道︰「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一個男人。」

落音不出聲,池淨容貌好氣質好,疊加起來就更美了,她一點都不奇怪他會說這樣的話。可是他為什麼不轉過來?以他的耳力,應當听到他們到了。還是,他被封了內力?

然後,她听到了面具溪意味深長的聲音︰「比我還俊。」

落音心底里猛的一驚,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人以自己為中心,怕是見不得池淨比他好。

被拉著走了進去,池淨卻是挪動身子,不願意見他們,落音見面具溪臉上露出了嘲諷而快意的笑容,加快一步,帶著她走到了池淨的面前。

見著池淨的容貌,落音倒抽一口涼氣,氣得渾身差點都發起抖來了!

只見他臉上、脖子上、所有能見到的皮膚上,都長了一塊塊紅豆大的疙瘩,密密麻麻沒有一處空閑的地方,連耳朵上都是如此。

落音心疼的眼淚滾落了下去,難怪他不願意見她,她要是這個樣子,也不會願意見他的!

面具溪眼一沉,捏緊落音的手,湊到她耳旁道︰「不許哭!」

落音連忙擦了眼淚,听得他低聲問自己︰「要是你們兩人我要殺一個,你說我殺誰的好?」

落音笑道︰「他學識很高,對你有用,你殺我才劃得來。」

池淨看都沒有看落音一眼,又轉過了身子背對著她。

「你不怕死麼?」面具溪半眯著眼,盯著落音,像是要將她看穿。

「活著當然是好的,這不是你問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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