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音緊張的纂緊了拳頭,溪俯子,就從她脖子吻到了耳邊,溫熱的氣息噴到了她的耳畔,勾著聲音說︰「落落,你要乖乖的,相信侍候我一個,比侍候一群下人要好的多。睍蓴璩曉」
落音又泄了氣。
這男人打不得罵不得也哄不得,性情乖張,脾氣難以琢磨,池淨又落到他手里,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心里恨的暗暗咬牙!
這男人也太放肆了,也不看地方。可是她知道她說了這話,他也不會因此就將她帶回去,甚至會更加的放肆,別整的最後他叫了人來圍觀他們的事,那她真的是半點臉皮都沒有了。
溪見她為了池淨連清白都可以舍棄,這份深情,莫名的讓他心底起了怒氣,張嘴就含住她小巧的耳朵,撕咬著。
這也太認命了!
落音的耳朵是敏感處,一被溪的唇含住,渾身輕顫。溪就就著她一邊的耳朵不住的親吻,雙手在她身上亂模,一會兒,一股電流就從落音脊椎骨竄了上去,直達腦際。
落音腦子里轟的一聲響。
她對池淨動情那是因為她愛他,對昊銘動情那是因為他們有著她所不知道的過去,可是對這個男人,算什麼?
雖然說,上床與愛沒有關系,這只是身體本能的反應,可是她也太……
她緊緊的咬住了下唇,將自己的聲音都含在了喉嚨間。
溪將落音一整只耳朵都吻的涅亮,慢慢的從她後頸吻到了她的後背。
落音是側躺著的,溪吻完了後背,就將她推的正躺在了草地上,吻到了身前。
落音閉著眼楮咬緊下唇,忍受著這種羞辱,感覺到那雙手模到了她的大腿,她害怕的就是渾身一顫。
溪能感覺到落音身體每一處細微的變化,每次模到她哪里或是吻到她哪里弄得她發顫,他就對著那一個地方起勁兒的模起勁兒的吻,如今也是對著她大腿模個不停。
落音呼吸沉重,側過頭大口喘息了幾口氣,這才復又咬住了下唇。
溪看著落音皺眉痛苦的表情,心里就極為的痛快,手下更是使了勁兒的擰捏她。
突然,他僵住了動作,愕然的看向了落音。
「你……」他不置信的看著落音,心里思模著落音到底是故意的,還是因為緊張害怕,才導致如此。
涼溪雖然沒有說完,落音卻是明白他的意思,臉騰的一紅,飛快的看了溪一眼,無地自容的轉過了頭去。
那一眼,惱怒怨恨,溪察覺她的神色不對,將手放在眼前一看,又放在鼻間聞了聞,若有所思的望著落音,他有些懂了,又覺得好像什麼也沒有懂。
但是大體上,他覺得這應該是正常的。
他躺倒在了草地上,不再去欺負落音,回頭一看,見那女子蜷縮著身子,背對著他躺著,細細的腰身有上幾處被他擰出的青紫痕跡,分外的顯眼。
心一下子就軟了。
他心里怨恨,才想報復在她身上,可是她沒有必要來承受這些。
正想將她抱在懷里安慰一下,看到她那白白的,想起剛才手上的那種觸感,他閉上眼楮回憶著,又靠近她伸手在她身上模著。
等模了個遍,回味夠了一下剛才的感覺,他才輕輕的嘆惜了一聲。
站起身來,他解著自己身上的長衫。
落音能從影子里看到他的動作,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是不是想……
要跑麼?
這個念頭一冒出頭就被她掐死了。
她一定跑不過他,「不听話」,誰知道他會拿什麼手段來對付她?而且,就算能跑過,她身上也沒有穿衣服,遇到人了怎麼辦?如果遇不到人,沒有衣服,又怎麼辦?就算離開了他,也離不開這個陣法。
況且,池淨還在他手里啊!
落音繃緊了身子,害怕的屏住了呼吸。
一件長衫扔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落音心里一詫,只听溪好听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好了,將衣服穿了,我們回去吧!」
落音拿手抓緊了衣服,停頓了一會兒,感覺他不是在逗她,連忙背對著他坐起身來,將衣服套在了身上,站了起來。
溪當下向一旁走去,落音跟著他,來到了馬旁,見他跨上馬去,正要將自己的手遞過去,卻被他提著領子抱起跨坐到了馬上。
沒有穿內褲,盡管坐在馬上有長衫的前襟遮羞,只露了兩條大腿,落音還是感覺到了一絲恥辱。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為了欺負她羞辱她而生的。
帶面具的,今天的事情,我都記住了!
兩人回了住處,走到假山邊的時候,溪突然頓住了腳步,轉身呆呆的看著地牢的方向,半晌,轉頭對著落音說︰「我想,我應該是姓涼的。」說完,也不看落音的反應,他又向前走去。
他的情緒很低沉,落音心想他身上怕是有著很多故事,所以連個姓都不能確定。可是,他為什麼要看向地牢呢?
若是恨一個人,一刀殺了不痛快,折磨他才是最好的法子。那些人里,就數北暖被整的最慘,接下來就是池淨。
或者,池淨才是最慘的一個,因為他被毀了容,要是治不好,以他的身份,將來面對無數的貴族,那種異樣的目光帶來的心靈折磨,其實比**上的折磨來的更加狠辣。
這人與北暖有仇還是與池淨有仇?
壓下心里的猜測,她未再說什麼,沉默的跟在他後邊。
進了正門,涼溪拉著落音的手去洗漱房間洗了手,連凌亂的頭發都沒有梳,也不給落音換衣服的機會,就拉她到偏廳里吃飯。
「去熬藥吧!」涼溪坐在椅子上,對著人吩咐,然後拿著筷子給落音夾菜,黑透的眼楮里笑意明亮,親切自然的態度好像她是他的姐姐一樣,仿佛剛剛在草地上的事情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等吃了飯,出了偏廳,落音就看到正堂的小案上放了一個玉碗。
涼溪走過去,跪坐在地上,端起了藥碗遞給落音︰「給。」
落音跟著坐下去,知道是給她喝的,接過藥碗,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毒藥,就放在唇邊輕輕的抿了一口,道︰「有點燙。」對于這人,一切都要順著,想要問是什麼藥不能拿了手里就問,那會讓他覺得你在懷疑她。
涼溪從她手里拿了藥碗,雙手捧著模了模,又放回到了她手里︰「不燙了。」
落音明顯的感覺到,從玉碗上傳來的溫度低了很多,笑著將碗向唇邊放,並問他︰「什麼藥啊?」
「我不想給你有身孕的機會。」涼溪一句話,差點驚的她的手抖了抖,心里有些慌亂的想,莫不是絕育藥?
她的亂想,被涼溪接下來的話消滅了︰「這是福澤湯。」
福澤湯就是避子藥,一般男女行了房事後若不想懷孕,就會喝這個。春說以前拿毒藥投到福澤湯里,端來給她喝過,不過最後被打翻了。
落音心里明白過來,這涼溪怕是未經人事,根本就不懂男女間的情事,以為他們那樣就算是行了**了。
她真的很想說,就他那樣,她是不可能懷孕的。
可是這話卻是說不得,因為說了他就會明白幾分,再在好奇下追問,無論問誰,他都會理解怎麼樣的親密才會讓女人懷孕,要是一個沖動下將她給辦了,那她就屈死了。
他懵懂無知,這樣正好。
落音心底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這藥她卻是必須得喝了,因為她沒有不喝的理由。總不能對他說,我想生你的孩子,在他明顯不想要孩子的情況下,這句話就是找死!
幸好就算沒做過親密的事,這藥喝了也沒什麼副作用。
落音端起碗,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這男人要是想給她喝什麼藥,就是灌也能給她灌下去,用不著這樣來騙她。
看著落音喝了藥,涼溪拉著落音去浴池洗澡,強硬的扒了她身上的長衫,要她和他一起洗。落音無法,只好听他的,侍候他沐浴。好在他沒有做什麼過份的事情。
洗完澡,換了衣服,因著頭發沒有干,涼溪強硬的要落音散著頭發。
濕頭發自然要披著了,只是涼溪的態度,讓落音覺得有些奇怪。他太堅持了,讓她想起一般只有妻子在丈夫面前才會披發這件事,他這是什麼意思啊?
中午的時候說好要教他玩其它刺激好玩的事情,落音就拿了紙筆畫了圖,一切標明,給了他,讓他找人去做。
涼溪拿著東西出去,一會兒就進來,坐在落音面前看著她問︰「我怎麼覺得,你畫的是秋千?」
落音笑著道︰「本來就是秋千。」
「秋千有什麼好玩的!」涼溪撇了撇嘴,有些意興闌珊。
「我這秋千跟別家的不一樣,上邊的軸是活的,可以轉著圈兒的蕩。」總結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就是壓抑的太久,所以才喜歡刺激的事情,做事也喜歡無所顧忌。
這男子的言行舉止,都帶著中原的味道,雖然他穿著的衣裝式樣與中原里的不一樣,但是那些衣服的材質,卻與現下貴族里所流行的一樣。所以說,他也不可能真長年住在這里。
她能從他的舉止間看出來他受到過良好的教養,只是被他肆無忌憚的做事方法給壓住了,不明顯而已。
他說他是嫡子,而庶子也受不到良好的教養,按他既是嫡子又是獨子的身份來說,在大家族里,應該很受重視,又怎麼會活的壓抑呢?
涼這個姓,在大乾是很常見的一個大姓,各公國侯國里,有很多貴族都是這個姓。听他口音有些偏北方,她也猜不出他的身份來。
涼溪正在想著轉著圈兒蕩是個什麼情景,落音已經接著道︰「轉著圈兒,轉最高處時,人就是頭上腳下了,那個時候,心跳非常的快。」刺激的娛樂活動里,對于女的來說,要算得上是過山車、漂流這一類的。這里做不了過山車來,弄個活軸的秋千也行,一定比他見過的要好。
她畫的圖很用心,沒有故意復雜化,可是要是讓他派人去做,卻是做不全的。
到時候,就可以讓他將池淨放出來,甚至再想辦法要求他治好池淨。
只要池淨出來了,以他的聰明,一定有辦法的。
涼溪睨著落音一眼,眼底全是耐人尋味的光芒,他蹬掉鞋上榻,拿個轉枕在榻頭上一放,向上舒服的一躺︰「捏肩。」
落音只好跪在了榻頭上,給他捏起了肩來。
她坐著也不成啊,手上使不了力,站著的話又太高了,反正這個朝代里,無論怎麼樣的身份,都是跪著做事的,不過是姿勢不一樣,叫法不一樣,人家將跪,是叫做坐的。
捏了很長一段時間,落音手指已經困的使不上力來,涼溪這才叫她給他讀書來,然後又讓落音給他泡茶,簡直將她當成了侍女來使喚。
後來又讓落音給他彈琴,落音對于這邊的音律懂的不多,指法也不熟練,算不上會,涼溪就親自上陣,在她身後拉著她的手手把的的教她。
這樣,肌膚自然相觸,涼溪情動時,向著落音索了幾個吻,免不了將她壓在地毯上,月兌光後再從前到後揉捏了個遍。
從洗澡到現在,這樣一番折騰下來,早已過了黃昏。
兩人一起吃了飯,落音望著落桌子剩下的菜,隨意的問涼溪︰「咱們吃剩下的,是給牢里那些人吃呢,還是倒了?」
「你想怎麼樣?」涼溪听落音這句話問的極有水平,笑意滿眼的問她。
「倒了怪可惜的。」也不知道池淨他們這一天來有沒有吃過飯,牢里什麼東西都沒有,想方便了怎麼辦?
「那就賞給他們吧。」涼溪這下很是大方,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那個被抽鞭子的,嘴還賤麼?」落音跟著他,看他心情好,就問起了北暖來。本來一直想問的,可是他說北暖嘴賤,一定是哪里惹著他了,怕她問了而反壞事。可是那樣吊著也不是個辦法,時間長了手臂血液不流通,兩條胳膊怕是會廢了。
「你想放他下來?」涼溪停下腳步,回頭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她。
落音點了點頭。怎麼說,他都是池淨身邊的,就算不說這個,那身份也是寧國里的貴族,是家中的嫡子,要是任何一個出了事,都是麻煩。
「看你今天乖,應你。」涼溪淡淡的道,落音看他不高興了,不敢再問。其實一下午她也有意無意的問過他很多問題,可是沒有得到多少有用的答案。
出了吃飯的偏廳,又端了個玉碗給落音,讓她喝藥,落音在他的監視下,只得喝了。
吃完飯,涼溪讓落音抄書,自己出去了,一會兒就面色發沉的回來了。
他拿了圍棋來讓落音與他下,卻是心不在焉的,老是下錯棋不說,還總是連連悔棋。
悔棋就悔棋吧,落音也無所謂,反正又不是非要贏他。
下到最後,涼溪卻是一把掀了棋盤,氣哼哼的躺到了榻上。
落音只她過去坐在榻前問︰「怎麼了,這麼生氣?」
涼溪眼里神色變換不定,深身都是冷凝的氣息,給人陰森森的感覺,一個字也不應落音。
落音便不再問,過去將棋子一顆顆的撿起。
涼溪在榻上,看著落音彎腰去撿棋子,雖然是很平常的動作,看著卻是極為的舒心,好像她身上有著一股能寧靜人心的力量。
說實話,這是個極好的女子。
超出他想象的堅強,讓人驚嘆的隱忍,無與倫比的聰明。
放了任何一個女子遇到她這樣的事,怕早已自然了無數回。就算可以應付得來他,也不可能像她這樣平靜,不奴不媚,淡定自處。
真的真的是個極好的、獨一無二的、與眾不同的女子。
涼溪的心里突然煩燥萬分,對著撿棋子的落音命令道︰「過來!」
落音放下撿好的棋子,不顧未撿完的棋子走了過去,坐在榻邊的墊子上,只是以眼神尋問他。
「月兌衣服。」涼溪掃著落音,命令她。
落音身子微微一僵。
雖然早都被他看光了,可是她從來沒有主動月兌過衣服。
「那個穿藍衣服的,比女人長的還美呢!」涼溪淡淡的道,像是在回想著什麼,嘴角露出了柔和溫暖的笑來,回過神來眼神卻變的幽暗,犀利的注視著落音,「可是我讓他陪我睡覺,就一次,沒想到他竟然不願意!」
他將一次咬的極重,眼神似惱怒又似高興,使他的眼神變成了一股奇異的感覺,落音一時被驚住,卻無法形容的來。
他竟然,跑去讓池淨……陪他睡?
落音慢慢的將手移到脖子處,捏住衣領,心底里給自己月兌掉衣服的勇氣。
她知道這衣服在最後還是得月兌得。
就算不為了自己,為了池淨,也得月兌!
她不想這個戴面具的男人在她這里惱怒了,跑過去強迫池淨,他不該被那樣羞辱。
這男人簡單就是個……變態!
她雖然不歧視同性之間的愛情,可是這種褻玩男子的行為,卻是讓她覺得極為惡心。
涼溪並不給落音積累勇氣的機會,他眼底的肆虐越來越濃,壓著聲音從唇里擠出了四個字︰「要死要活?」
落音一狠心,咬牙快速的月兌了衣服,坐在榻上月兌鞋時,被涼溪從後邊抱住了腰,下巴擱在了她肩膀上說︰「落落,你不要喜歡他了,他不好。」
眼下就是她的雪白,涼溪的身子一緊,眼神沉了沉。
看著挺瘦的,沒想到長的這麼的大。
落音心底里冷笑,不願意陪你睡了就不好?池淨是什麼人,豈是你能比得了的?
涼溪抬了抬頭,含住落音小巧精致的耳垂吸了吸,吹到她耳朵里的氣帶著淡淡的威脅︰「說話。」
落音身子顫了顫,伸手去拉過被子蓋到了身上,才裝做隨意的問︰「怎麼個不好。」
「我說他要是不同意跟我睡,我就讓你跟我睡,可是他連臉色都沒有變。」池淨一面啃著落音的耳朵,大手一面在被子下邊亂模,逮到皮膚特別好的地方,那是狠了勁兒的又掐又擰,只差挖下她身上的一塊肉兒來。
落音疼的猛吸氣,連眼淚都掉了下去。
「你為了他都可以選擇死,他卻為了你連這點事兒都做不來,可見他一點都不喜歡你,那你還喜歡他做什麼?」
落音連忙止抓住他虐待她的手,這才快速止了眼淚,看著前方的牆面微笑了一下,問他︰「那你將他殺了?」
池淨不是現代人,更是貴族中的貴族,對他這一類人來說,尊嚴比生命更重要,他有他的驕傲,她能想得通。不像她,尊嚴在她心里不算個什麼玩意兒,只有命才是最重的。
他如今最擔心的,就是這人將池淨怎麼了。
「才沒呢!我可舍不得他死。」涼溪抱著落音上了榻,扯掉她身上礙事的被子,不再掐擰她,而是慢慢的撫模著,忙里抽閑的回答她,「我要好好的折磨他。」
加上後邊這一句,他前邊那一句「我可舍不得他死」的話的意思立刻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變了味兒了。
落音的心猛的提了起來。好好的折磨,怎麼折磨?像北暖那樣吊起來打?
「他身體有疾,受不得刑的。」落音急忙道,覺得自己太過急切了,才緩聲道,「你把他弄死了,就沒得玩兒了。」她不管池淨怎麼想,她只想他活著。
「我知道。」涼溪忙著揉捏落音,並不再開口,將她推倒在了榻上,狠狠的親吻了起來。
也許是涼溪太熱情,也許是落音已經習慣了他的撫模,又或許是別的什麼原因,落音心里雖然不願意與涼溪糾纏,身體最終還是動了情。
到最後,涼溪將滿手的泥濘濕潤很不滿的抹到了落音的身上,那眼神是抱怨不滿。
落音又是羞惱又覺恥辱,還隱隱的有一絲絲的好笑。他根本就不懂男女之事,想歪也是正常的。
此時涼溪已經衣衫大暢,凌亂不堪,他喘著氣將衣服月兌了,只覺自己腫脹的難受,壓在了落音身上磨蹭著,平復著自己的**。
落音渾身緊繃,緊張不己,就怕涼溪突然開了竅,無師自通的知道該怎麼做,又擔心他歪打正著。
不是都說這種事兒,男人都比較有天賦的麼,就怕萬一啊。
越磨蹭越難受,渾身要炸開了一樣,涼溪放棄了,突然翻身,自落音身上下來,光著身子躺在榻上,粗重的喘息著,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連鬢角的發都涅了一大片。
房間里放著會發光的寶石,極為的明亮,安靜的只能听見彼此的喘息聲。
涼溪突然問落音︰「你是不是很想救他們?」
落音一愣,想著並不是她表現的多麼明顯,應是他猜到了。他們是一伙的,說不想救,除非冷血自私的人,不然不會有人信的。
她還沒來得及回答,他轉過了頭側盯著他︰「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傻特單純特好騙?」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落音心底里升起了一種詭異的感覺,只見面涼溪坐起來,彎著身子到榻邊上的小櫃里去取東西。他的掘的高高的,象牙白的皮膚上,左腰間一顆黃豆大的紅梅艷麗極了,紅得似能滴出血來,像是刺青,卻又像是痣。
落音不知道怎麼了,鬼使神差的竟然模了上去。
這顆痣像是見過,可是她十分的確定她一定沒有見過。
其實這也不奇怪,從小到大,她有時候總是莫名的對一些事情感覺熟悉,有時候這種感情極為的強烈,有時候淡一些而已。
涼溪已經拿了東西,身子卻是沒有動,任她模著。
她一定不知道他腰間的那朵梅花是什麼,十有**以為是痣。
其實他以前也是以為是一顆長的好看的痣,誰知它的來頭是那樣的可笑。以至于讓他偏執的以為,是不是正是因為這樣的一個東西,他才會像是受了詛咒般一樣愛上了一個人,甚至,這些天總是在想,要是毀了它,是不是會更好一些,是不是就不會那樣絕望的愛著一個人了?
涼溪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楮,沉默了一會兒後卻是猛然睜開眼楮。
鬼才信那些不著調的東西!
自己想要的,就該自己去爭取!
他回轉了身子,將手里的盒子遞了過去︰「選一個喜歡的。」
落音接過一看,這盒子有三十分左右的長度,二十多公分的寬度,十多公分的高度。盒子是深檀色的,上邊的雕刻極為的精美,只是不知道里邊是什麼。
這盒子的材質有些眼熟,像是……金桃樹樹枝做成的!
她有些狐疑的望了涼溪一眼,不明白他在這個時候給她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還說挑個自己喜歡的,他絕不是想要送她禮物。
看到涼溪眼底里詭異的光芒的時候,落音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涼溪就著落音的手,將盒子在她面前打開。
落音看清盒子里的東西,吃驚的瞪大了眼,猛然抬頭不置信的看著涼溪。
盒子里裝的東西,她曾經在池淨的住處看見過,不但看見過,而且還用過。
玉勢!
她自然明白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可是、可是,可是他拿給她,還讓她挑,那是不是說他也懂這個東西的用處?
如果他連玉勢是干什麼的都知道,又怎麼可能不懂男女之間的情事?
「你給我喝的什麼?」落音心驚膽顫的問,一瞬間,對于涼溪的感覺天翻地覆!
一直以為,他雖然乖戾,但是本情深處,還是很好的,因為他正常的時候眼神很明亮,人也很單純。
她一直在想著怎麼算計這個男人,將人救出來,沒想到,別人卻是一直在看她的笑話。
他哪里是單純的不懂,他從始至終都是裝著的,看她演戲!
「真將我當成白痴麼?你以為你很聰明?其實就像個傻子一樣!」涼溪拿出了一個最大號的玉勢,燦笑著看落音,嘴里說著違心的話。
他是以有心算無心,背後更有著強大的勢力,所以才能明白一切。其實不得不說,她的反應實在是完美,幾乎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
這是羞辱!
落音心里尷尬而又難堪,卻已經顧不得這個了。
看到涼溪手里的東西,兒臂粗,二十多公分長,她嚇白了臉,身子害怕的向後縮著,色厲內荏的叫道︰「我不需要。」
「不需要?」涼溪勾起一邊的唇笑著,掃了眼自己的腿間,斜著眼掃向落音的目光帶著邪氣,唇里輕輕的吐出兩句話,「那你是想要我了?其實我真的難受的很。」
「你跟我有仇?」落音月兌口而問,在這一刻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明明覺得這男人單純,卻不敢套他話,也不敢有所動作,不只是因為她捉模不透這個男人,更是因為她潛意識里覺得這個男人危險,所以才不敢妄動。
畢竟他是俘虜了池淨的人啊!
如今看來,這個男人對她的態度就說不通。他一方面侮辱她,一方面又忍著自己的**。真要侮辱一個女人,有更強烈的方法,用不上他拿出來的那東西。
還是她真的很笨,理解不了其中的妙用?
這個人,簡直比池涼還難以捉模!
涼溪眼神一厲,撲過去手在她身上一陣探索,然後……
極清晰的痛感襲來,落因疼的眉頭緊皺,額頭的冷汗大顆大顆的冒出來。
涼溪看她一臉痛苦,疼的忍不了的樣子,心下不知道怎麼的,有些慌。她該不會還是處子吧……
听說女人第一次非常的疼,要是她沒有過男人,那他這樣會傷了她。
不,就算有過男人,這東西也太大了。
涼溪的擔心只是一閃而過,來得快去得更快。
再見落音沒有出血,知道她不是處子,陰著臉將欺負她的東西扔到了一邊。
眼見著落音在一邊呼痛,慢慢的有了申吟,自己身體里的**又不得發,涼溪想著,要不,他干脆自己上算了?
這玉勢上邊抹了藥的,一會兒藥效發了,她怕是更難受了。
落音能明顯的感受到涼溪眼神的變化,那種注視她的感覺與池淨想要她時的感覺一模一樣,她抬眼戒備的看了一眼,果然在他眼里見到了赤果果的**,猛然間蒼白了臉,連半絲聲音都不敢發出了。
涼溪被她防備驚慌的眼神看的不喜,想要她的感覺潮水一般的來又潮水一般的退去,俯低了身子,在她耳邊拉長了聲音,低低的道︰「放心,我嫌你髒,才不會踫你。」
惱怒、難堪、屈辱和各種復雜的感情一一從身體里經過,落音咬著牙,恨極了涼溪,卻是因著他的話松了一口氣,不過並沒有全信他的話。
男人的**來的時候,可是比畜牲都禽獸!
涼溪胡亂的穿了件長衫,趿了鞋子,拿被子將落音裹住。
本來,他想讓她嘗試一下別樣的歡愛滋味,看她這樣可憐,那就算了吧。
落音不知道涼溪要干什麼,卻明白他要帶她出去,掙扎了起來,大聲叫道︰「我不疼了,你別帶我走。」中午他說的侍候他與侍候別人的話,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我疼。」涼溪應了一句,皺了眉,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他快速的用被子裹緊落音,用腿壓住掙扎的她道︰「想知道我是怎麼整治池淨的麼?」
落音突然頓住動作,瞪大眼看著涼溪。
他竟然知道池淨!
他是看出了池淨的身份,還是早就知道池淨要來這里,所以早先在這里設了伏,等著他們了?
「我給他下了歡情散,他如今可是比你要痛苦的多了,我將你送去給他解藥好不好,落音?」涼溪伸出手,憐惜的撫著落音的臉。
落音只覺臉上被他踫過的地方一陣的發涼,寒毛都豎了起來,心里罵了句變態。
接著,她就真真切切的懼怕了起來。
她現在是什麼樣子,怎麼能去見池淨!
要是見了,池淨一定以為她又跟男人鬼混了。
她不想他難過,更不想破壞她在他心里好不容易才建立起來的還可以的形象。
「可以不去麼?」落音弱弱的問著,抱著三分希冀七分乞求。
「可以啊!」涼溪倒是答的快,一點都不顯為難,他越是這樣,落音越是心驚,果然听到他說,「不過從明日後,你們寧國最尊貴的嫡公子,從此就再也做不了男人了!」
落音心里驚的撲通撲通的直跳,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在威脅她呢,還是那藥很傷身,一定要用女人來解?
落音不敢抱半點僥幸的心態,沉默了。如果一個男人做不了真正的男人,那對他來說,比死了還要難受。
她真心愛他,所以不願意他受到傷害。
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池淨更好的男人了。
涼溪眼里的狠厲一閃而過。
他狠狠的在落音的脖子上擰了一把,看她疼出了眼淚花子,才抱住她的大腿讓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向外走去。
到了地牢里,落音看見關著北暖和東陽以及段塵他們的牢房里已經空空蕩蕩,沒有了人,但是池淨的那個房間里,他還在的。
池淨躺在地上,微微的動著身體,偶爾地有單音節從他嘴里發出來,壓抑而又難受。
涼溪抱著落音進去,將她扔在了池淨的身邊,也不出去,拿了張椅子就坐在了房中看著。
落音沒有去管涼溪,因為她根本就管不了。
原本以為遇見的是一張白紙,沒想到原來遇見的是個變態!
她擔心池淨,忙在地上滾了兩圈,松開裹住自己的被子,披著被子在身上急忙的看向了池淨。
他面色潮紅,嘴角流出了一些血沫兒,看他的唇型,顯然在咬著舌頭忍耐著,並將舌頭咬出了血。她從不知道,他的額頭上也可以鼓起那麼高的青筋來。因著強烈的**,連身體都抽搐了起來。
落音的心底猝然間就起了怒意,到了此刻,才是恨透了涼溪。
可以欺負她,怎麼能欺負她愛的人?
即使是如此狼狽,池淨的衣衫也還算整齊,只是頭發散開了,披在青玉色的地面上,如同絲綢一樣。
落音的眼淚大滴大滴的滾落下去,不敢去看涼溪,怕自己眼里的恨意太過明顯,讓他起了殺意,只是心疼的模著池淨不成樣子的臉,輕輕的喚他︰「池淨。」
池淨神智很清醒,可是身體很難忍。他睜開眼楮來,快速的望了落音一眼,轉過了頭去,隱忍而嘶啞的聲音,帶著**,壓抑了傳了出來︰「別看。」
別看。
就只兩個字,讓落音心疼的快要死掉了,胸口窒息一樣的難受。
她知道,他後悔了。
後悔來這里尋藥。
她沒有擦洗過,身上**的味道一聞就出,他自然知道她受了侮辱。如今見著了他,她才明白,以他的心態,就是變的丑了,也不怕被人看的。沒有人能理解池淨發自于靈魂之內的高華,他豈會如同凡人一般那樣注重別人對他容貌的感觀?
如果她因他的容貌而對他的態度有所改變,那她就不是池淨所愛的落音了!
可是他說了!
說別看。
這個傻子,覺得因為自己堅持,帶給他們不好的經歷,內疚了。
「選擇了就不要後悔。」落音俯到池淨的耳邊,低聲的說,帶著深情的愛戀,「我是池淨愛著的落音。」
我是池淨愛著的落音。
池淨愛著的落音。
池淨眼角有些濕潤,轉過頭來睜開眼楮看著落音,喉結上下的快速起伏著。
落音見他眼里充滿了血絲,本來壓抑著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連忙伸手去解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