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要二嫁 101︰池淨,多你真的想多了。

作者 ︰ 妃

看著落音帶著霞色的肌膚,池淨心喜的模著落音的臉︰「你總是這麼害羞。睍蓴璩曉」看的他心底里像是有一只蟲子在爬來爬去,一直癢啊癢啊的。

落音心咚咚直跳,不敢去看池淨的眼,偏過頭去。

池淨壓在落音身上,捧著她的臉一陣亂吻︰「落音,你知道麼?我好害怕。害怕我死了,你一直記著我,一輩子過的不快樂;我更怕我死了,你嫁了個愛你的男人過著幸福的日子,卻把我忘記了。」我更怕你死了,我這輩子都不知道要如何過。

落音听他聲音有異,忙轉過頭來看他,見他眼中是堅定的認真,知這是他的心里話,心軟的像是一汪水一樣,抱住池淨溫柔安慰︰「我們已經來了這里,等找到藥材驗證了藥方,你的病就會治好。」

池淨知道落音是誤會了,卻是不能向她解釋他話里的意思,手下發泄一般扯開了她的睡衣︰「落音,你怪我麼,總是對你做出這種不堪的事。」

以前覺得情之所至,沒有什麼,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已經不敢問她,會不會覺得他品性低下,德行不佳。

落音突然濕了眼楮,只有真正愛著的人,才會患得患失,池淨以前從來不這樣,他永遠自信的猶如神人一樣。

是這女尊的社會影響到了他麼?

在乾國里,婚前性行為,是極讓人不齒的。

池淨,你真的想多了。

可是,我很喜歡。

喜歡你的在意。

「我總是擔心,你是否覺得我放蕩,不守婦德,可是我愛你,便什麼都顧不得了。」落音也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可是我愛你,便什麼都顧不得了。

從這一句里,池淨听到了濃入骨髓的愛戀,連心都被震的發疼了。

傻女人,沒有比她更傻的女人了!

很快,兩人就坦誠相見。

池淨見落音身體動了情,在她耳邊小聲的告知了一聲,模著她細滑的肌膚,準備好,腰身一挺,便與她親密接觸。

兩人自上次親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池淨卻像是十年沒有踫過女人一樣,動作急切而又猛烈,沒有往日那樣的細致溫柔。

雖然他動作有些粗魯,卻不得不說,落音是真的爽到了。

池淨要了她很多次,落音一度怕他身體受不了這樣強烈的歡愛,沒想到受不了的反倒是自己。

昏睡之時,總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卻是一時沒有想明白。

她不明白,池淨抱著她柔軟的身子,心里同樣也有不明白的。

往日里,只要過度的費心或費力,他的體力與精力都會嚴重的下降。可是這次不知道怎麼的,卻是沒有。

他起身給兩人擦冼了一番,看著落音沉靜帶笑的睡顏,上床抱著她,伸出手指細細的撫模著她的容顏,心里堅定的道︰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

第二日起來後,兩人一起用了飯,去看即墨小公子,經過一夜,孩子已經醒了過來,即墨府里的大夫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為此即墨復極是高興,中午的時候,就將一份禮物送到了池淨的手上。

「這是鏤族文字與周字的對比,因為時間太緊,我只來得及寫一部分。」即墨復的面色不再像以前那樣平靜,眼神里帶著友善。

落音心底里高興,湊到池淨身邊去看他手里拿著的紙張。

對于這個國家和朝代的歷史,她了解的不比乾國的人少。

周朝是一個短暫的王朝,但是時人對周王這個殘暴奢靡的國王的評價卻是極其的糟糕。

不過以她看來,應是功過參半的。他統一貨幣、文字、尺度、律法等,這些對社會和歷史的影響現在還看不出來,只是因為周朝是前朝,乾國人多在他的統治下受了壓迫,自然不可能為他說好話。

而即墨這個姓,就是周朝的王姓。

即墨復嘴里的周字,就是周王統一後的文字,如今在乾國也廣泛運用的。

這字她是認識的,可鏤族的文字是一千多年前的齊陳之字,屬于古字,這一看,除了有些字型看著像,那真的是睜眼瞎。

池淨看著手里的紙張,手很穩,紙卻微微的晃動,顯然他的手正在微不可察的發抖。落音見他呼吸急促,這才反應過來,吃驚的看著即墨復︰「你哪兒來得紙?」

即墨復有些訝異的挑了挑眉,意外的道︰「你竟知道?鏤族里的紙雖不便宜,我卻還用得起。」

「哇哇!」東陽是跟著兩人過來的,本來在一邊安靜的站著,這才明白了過來,立刻圍上來大叫道,「這什麼紙寫字竟不散墨,還是個軟的,這一卷書怕是只幾張就寫完了,用起來比僵布木片方便多了!只是不知道到底貴不貴?」

池淨將指關節捏成了蒼白的顏色,抬起頭來問落音︰「這就是你說的紙?」為什麼會出現在鏤族?

猿人的簡略漢語、床、桌椅、紙張,這一切,都與她有著一些聯系……

池淨的心莫名一疼,有些著慌了起來。

這個地方不能多待!

落音點著頭,接過池淨手里的紙翻看了一番,比宣紙還要厚,表面都沒有宣紙平整,可是能出現紙張,就已經是一種進步了。

在乾王宮里待了近一年,沈讓那機關算盡心思慎密頭腦精明的男人,早從任韌陽光師柳鶯那三個家伙嘴里將該套出的話都套出來了,自然知道紙張一事,他也讓人制造過,可是沒有造出紙來。

笑話,用電腦和造電腦根本就是兩個概念,不是你知道了,就能做出來了。任韌陽光再本事,卻只是會用而已。

即墨復在一旁道︰「家里有作坊,你們要是感興趣,可以去學習一番。」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變了臉色。

「公子!」即墨復身後隨侍的中年人出聲喚了一聲,語氣里滿是凝重。

房間里的五人都不是傻子,誰都明白這種技術一但傳出去,真要做起生意來,只要經營得當,那就會有著巨額的財富冒出來!

即墨復能張口就將這種技術送出去,實在大方的過份!

「他們兩次幫我,救我與孩子,三條命,難道當不得這麼些?」即墨復卻是轉頭,問著府里的人。

那人也是知道情況的,當即不出聲了。

話是對的,在鏤族學得這種技術,他們原是想出去之後,賺取大把的錢財,好復國的。

池淨連忙推辭了。

本來就住人家的地方,還有求與人,又怎麼能再拿人恩惠?

況且,你怎知別人是真心給還是說說?

就算真心,這東西也要不得。

池淨一番話下來,即墨復也不勉強,說是已經讓下人去貨家告知要去做客,不出問題,明天就可以去做客,讓兩人靜等。

池淨與落音三人下去以後,即墨復的隨侍看著兩人的背影,心事重重的轉頭對著他道︰「公子,可是真心待他們?」

「真心!」即墨復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絕美的臉上帶了絲飄渺的感覺。

「真心送的,他若受了,我再助他完成來鏤族的心願,那從此兩不相欠,此人不可交!他若不受,他這兩份恩情我就欠定了,此人可交!」

孔雀石再讓人趨之若鶩,到底是傳說中的東西,而這造紙的技術,卻是能變成現錢的,真正理智的人,不會去追求那虛無的東西。

他是想報恩,也存了試探的心思。

若這些人當真心懷不軌,心思惡毒,報恩與恩將仇報,有時也只在一念間。

「我看那先生姿容俊朗,儀表不凡,就連司空落那一個女子,也是談吐從容,這一群人怕是身份不凡,我們能否與他們合作?」中年男子試探的問著即墨復,小心的道,「乾國如今的諸侯都是蠢蠢欲動,或許有機會……」

即墨復走到門邊,看著遠處的高山,默默不語。

良久,他才沉默的道︰「你難道沒听清,那女子是知道紙的麼?說不得她會制的。況且……」他聲音越來越低,喃喃的道,「隱居世外挺好,我也不是多想復國了……」

他只是戰國時周公的後裔,並不是統一眾國的周王的子嗣,那男人只是他的伯祖,如今周王一脈死絕,他這個佷孫,在乾國人眼里,也算不得什麼了。

一個下午,池淨已經將即墨復給的紙張上的字全學會了!

文字統一不過幾十年,官面上用的是周字,也就是如今的乾字,到了地方上還是用原有的文字,畢竟要那些老人們改筆是很難的,這是習慣問題。

包括乾文,池淨精通各地共四種文字,除乾文沒有古文之外,另三種文字的古文他也精通,再加上精通的兩種古文字,以及熟悉的四種文字,他實際上要懂十三種文字!

落音下午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大大吃了一驚的!

這簡直是妖孽啊這是!

池淨卻是笑著道︰「這算不得什麼的。只要研究出了共通性,古今文字還是很好認的,而且各地文字雖不同,卻還是有共同處,其實說白了,也就一種文字而已。」

落音知道他說的是實話,也知道他一向謙虛,更明白沒有他說的那樣簡單。共通處與共同性是那麼好找的?要真是如此,那她拿甲骨文與漢字一對照,也能成個甲骨文的文字專家了!

嚴格說來,他也是精通六種形態的乾字的!

這對于本來就熟悉古文字的池淨來說,一個下午將紙張上的文字學會,是不難的。因為很多字他認得,不認得的也熟悉,學起來很簡單。

晚飯前,即墨復又送來了其它的鏤字與周字的對照,又說貨家的家長同意他們去做客。

池淨道了謝,飯後又學習起來。落音也跟著他學,盡管她很聰明,也很用心的學,因為不懂古文字,那速度也是慢的很。

幸好,經過努力,梨香山上的那張能治池淨病的藥方上的字已經確認完畢。

第二天去貨家做客,說明來意,並許以條件和奇珍物資,那女人說她有他們要的承天丹,可是沒點頭同意給他們,也沒點頭說不同意,只是說要考慮三天。

落音一直很擔心,因為去貨家時,那女人的目光經常在池淨身上打量,落音就怕她來個什麼下嫁的要求,那就麻煩了。

這三天里,池淨極忙。

因為即墨復幫他請了白家的大夫來,學習辨認草藥。

一千多年時間的變化,別說很多藥材的名字有所改變,就是同一種藥材,屬地不同,很多名字也各異,甚至有一種草藥出現十幾個名字的現象。乾國這些中藥的名字,當真與鏤族差了很遠。

南溫與落音跟在一旁學習,而東陽跟在一旁嘆氣!

「唉,這多虧了是你來,這要是其他人來,怎麼能扛得起這種事兒,又是記文字又是記草藥。文字還罷了,可以帶回去,這草藥就算是畫出來,也不一定準啊!」

池淨本來就有基礎,又是讓人驚絕的記憶,學起來自然極快,落音再怎麼努力,都趕不上他一半的速度,不由有些泄氣。

池淨笑著讓她下去歇息,說︰「你沒基礎,還是不要學了,不然到時候,怕是會和中原里的藥材名弄混,這可不是好事兒。」

落音也明白,就去出了,剛在門口處,就見了一身紅衣的即墨復。

那個男子從庭院里走來,微風起時,墨發飛揚,紅衣飄然,如行雲蹋霧,未看清相貌,就已是月兌世俗之姿,跟初見時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美。

落音屏住了呼吸。

池淨的美是不可褻瀆的仙人之姿,于無形中悄然勾魂攝魄,讓人沉淪而不自知。

而這即墨復,卻是一種妖孽的空靈,純淨到讓人想去佔有、去毀壞。

她從來不是花痴的人,可這男子的美,還是震住了她。

這人雖不及池淨,卻已經與他在了同一個層次。與他們相比,再俊美的男人,都黯然無光了。果然人的地位身份所造就出來的氣質風采,是其他人學也學不來的。

即墨復來到落音身邊,笑著道︰「獨孤先生容貌冠絕天下,也用得著你對我如此?」這女子雖然對著他痴愣,看他的目光卻很干淨,很舒服,不像其他女人看他時那樣,讓人覺得惡心。

這態度神情,一下子與他落難時大相徑庭。

而這一笑,落音的魂差點都被勾去了。

真是美,美的她都詞窮了。

若要來形容,池淨的笑那便是會令日月無光,即墨復的笑就是會令百花失色。

落音有些急促的呼吸著,連忙轉了頭不去看他。

她一般都不去注意人的容貌,此次不過是毫無防備,才著了道兒。

對,著了這人的道兒!

落音恨恨的想著。

這男子美的太過亮眼,讓人見之不忘,同是驚絕的容貌,卻不像池淨那樣驚之平之,于無聲中奪人。

說起來,他也算不得危險。

他只是讓人驚艷不忘,池淨卻是奪魂攝魄。

念念不忘,就算很多人對他有執念,時間長了感情就淡了些,最終總是有人會忘的;而被攝魄奪魂了,那一輩子就完了,沒得救了,連一個人也逃不出去!

這,就是差別。

落音心底里嘆惜,這是人格的魅力。

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像池淨那樣了。

以前她不知道有沒有,以後她也不知道,可是歷史幾千年,只會有一個池淨。

前有古人後有來者,世上美男子多如繁星,能名留青史的才算得上真絕色,可是再也不會有像池淨這樣驚才絕艷的人物了!

術算、機工、陣法、佔卜、星象、武術、氣功、文學、經商、地理、琴棋、書法、中醫、藥學、廚藝、頭腦、德行、家世、容貌、身份……

越接觸,她就會越發現,這個男人是個全能的、完美的男人!

也就越……自卑……

是的,自卑!

古人又如何?

她敢說,任何一個現代人,都比不得池淨半分!

她除了一個穿越者的身份,容貌、家世、氣質都比不得他。不說這些,她都可以不在意,最主要的是︰她嫁過人,生過孩子!

不,或許說,她現在已經是已婚的身份!

就算與沈讓的那份婚姻她從來沒有承認過,也從來未與他發生過什麼,可是誰讓人家是皇帝,在乾國的法律上,她其實還是沈讓的合法女人!

逃離了那個男人,這些都不算,可是昊銘呢?

昊銘是與她有過肌膚之親的男人,是有可能與她共育一子的男子,這些既定的事實,是賴不掉的。

她愛池淨,為了他,她能拋棄自卑,拋棄心底里所有的負面情緒,只為和他在一起,哪怕拋棄了自己的孩子也在所不惜。

她對他的愛有多無私,她就有多自私。

這自卑,本來因著與他的感情漸深,變的越來越淡越來越淡,可是幻境里的事,勾起了她心底里所有的自卑來!

若她是清白干淨的,她不會有這樣的感情;若池淨以前有過別的女人,她也會安然處之。可是那男人太好了,好的總覺得跟他在一起不真實。

正是池淨太完美,所以他任何一個小小的反常都是極大的不對勁。

那幻境真實的讓她總覺得不是假的,可池淨用事實告訴她是真的,但是他在床上的表現,真的有些不對勁。

讓她懷疑……那幻境就是真的,他不過是用了她不知道的手法騙了她而已,所以,他開玩笑說給她找個小侍,他在床上像征服領土一樣征服她。

他是不是懷疑,她與涼溪也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所以才害怕失去她?

不,也許不是害怕,而是只是習慣了擁有,而不能允許別人從他手里搶奪。那他對她的感情,真的是愛麼?

耳里听到腳步聲,她抬頭看去,只見池淨正笑著向她走來。

淺眸轉華光,疑是天上來。

只是見到這個男人,看著他對她笑,她心底里的疑慮全都會被沖散。

無論幻境是真是假,他願意騙她,就是不想與她的感情破裂,是真的想要與她在一起,那她還多想什麼?

她或許性格有缺陷,可她有一個優點,那就是將所有的疑心和負面情緒,都能看淡,不在心里記著掛著想著念著,因此而生出無端的事非來。

「即墨公子。」池淨走近落音,單手握住她的手,對著即墨復禮貌的點了點頭。

剛在房間里,他就看到即墨復過來了,落音望著他的神情,讓他心里很不舒服。

這可是女子可以多夫的異族!

那即墨復就算是中原人,可是他是在這里長大的!誰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

池淨心里暗自嘀咕。

即墨復看到了池淨表示所有權的動作,搖頭笑了笑。他知道他比他更俊美,像他這種人,女子見了無不傾心,還用擔心別人會從他手中搶走他所愛的人麼?

「我只是來通知你們,貨家的家長說,要是你們能幫她借到《族志》,她就會同意將承天丹賣給你們。

這個《族志》,就是鏤族歷史的記載,很多人家里都有。不過,貨家家長口中的《族志》指的是沒有公眾的秘本,連本族族人都不能得見,是在族長手里保存的。如今的族長是白家人,你們是知道的,我已經讓人通知族長,請她決定我們去做客的時間了。

雖然他不會答應將書借出去,但我想著,總要試一試。」這獨孤清都能進來這里,說不定還真有本事讓族長點頭同意。

不管貨家家長是不想將承天丹賣給他們而故意為難,還是她真是這樣想的,他們總要去試試。

族長的話很快就傳了下來,同意他們第二天去他家做客。

得知他們來意的族長沒有點頭同意,也沒有說不同意,卻是對落音提了個奇怪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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