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來,沒經過主人同意,就冒然跟上去,是有些不禮貌的。睍蓴璩曉
不過入鄉隨俗,這邊的人似乎並不在乎這些,你太過有禮貌反而會顯得與人生疏。在這種陌生的環境里,要抓住一切的機會來創造條件幫助自己,那個即墨公子,也許會是一個契機。
跟著王姬去的時候,幾人站在旁邊,還沒有看清那人的相貌,就瞥見了那一身張揚的紅衣。
這世上穿紅衣的人很多,落音與池淨卻在是第一眼的時候就想到了那個被他們救過的男子。
等看清相貌,不由訝異,果真如此。
那個男子竟然能進來這里!
最後一個陣法有多難解池淨比誰都清楚,這麼說這男子要不是懂陣法,就是有懂陣法的人帶他一起進來。
王姬與即墨復在說話,然後讓人去請府里的大夫,她看到幾人跟來,也未多說什麼,就在一旁坐著與即墨復聊天。
說是聊天,只是她在說,即墨復不過是應著一個字的音節,大多時候,是不吭聲的,只是坐在椅子上關注著抱在懷里的孩子。
一會兒後大夫來了,把完了孩子的脈後,說了一大堆不容易讓人理解的話,總之就是孩子很危險,她會極力的救治。
對于這個說法,無論真假,王姬很是滿意,掃了一眼即墨復懷里面色通紅的孩子。
小賤人,早巴不得他死了,佔了即墨復全部的注意力,連帶著對她都冷落了起來。
她抬頭掃了兩個大夫一眼,這兩人都是她府里的,就算這病能治好,這次也得給她治死了。
即墨復雖然听著大夫話說的好听,可是能感覺到她們身上的氣息對孩子的病情並不樂觀,望了王姬一眼,抱著孩子站起來,突然向著外邊走去。
王姬臉色微變,眼里閃過一道嫉恨的光芒,卻是笑著追了上去。
即墨復卻是突然轉過身來,看向了池淨︰「王姬身份貴重,不是一般人能打擾的,幾位可去我府上歇息。」
落音訝然,看向了池淨。
他府上?這人難道是這異族的?
「如此,打擾公子了。」池淨對著即墨復行了一禮,轉過身便與王姬道別。
王姬心里很是不悅,掃了一眼落音,果然是外界的女子,什麼事都由男人來做主。
她再將目光轉到了池淨的臉上,這一細看,才發現池淨竟是長的極美,說起來,竟然不比即墨復差!
只是她一心在那男人身上,一向又喜歡膚白的男子,是以沒有注意到這男子長相美秀驚人,只是可惜了,太黑了。
心里想著落音已經有了池淨,以即墨復的驕傲,自然不可能去給人做侍,所以她也放心落音做進即墨復的家,只是……
她盯著即墨復妍麗妖美的容貌,關心的道︰「孩子又不是沒救,你這麼一走,說不得……」後邊的話沒有說完,意思卻是很明顯。
放了一般人,會說些客氣話,什麼謝謝關心,或是不勞掛心之類的,可是即墨復听了後,一個音節都沒有留,轉身就走。
池淨與落音跟上去,王姬看著他們四個人,眼神有些陰沉。
出了王府,上了即墨復的馬車,池淨看著即墨復懷里的孩子出聲道︰「可否給我瞧瞧?」
想起上次池淨給他用的藥都是極好的,一聲不響的就將孩子交到了他的手里,只是心中疑惑,這男人看著身份高貴,竟會岐黃之術?
池淨接過孩子看了一番,又問了即墨復一些問題,他先前听過那些大夫說過病情,心里就有了數。
「你會治吧?」落音笑著問,我些心疼的看著那個孩子。
「原本以我的醫術還有些難,不過知道癥狀,在梨香山又剛好看過治這個病的藥方,想來問題不大。」池淨說著,將孩子交到了即墨復的手里,「只是有可能會有些危險,只是不知公子願不願意。」
落音一听他這樣說,就知他是有把握了,池淨從來都是個穩重的人,沒有可能的事,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願意。」即墨復就只說出了這兩個字。且不說他們救了他的性命,就說他們能不為利益所動,放著到手的孔雀石能不要,就知心性人品。
雖說這與醫術的高低並沒有關系,可是這兩個人卻是莫名的就能給他一種信任。
不相信又能如何,去求王姬本就不得己,他其實信不過她,去也只是抱著一份渴望與奢想。看她那個樣子,他就明白怕是孩子能治好,也都讓人給他治死了,他能信的,就只有眼前這人。
即墨復吩咐了一聲,馬車快速的向前飛奔著。
即墨復是個很沉默的人,對于上次的事並未道謝,車里,兩方只通了性命。
即墨府里有大夫也有藥房,回去後連藥方都不用寫,直接去抓藥。為了保險期間,池淨還叫著即墨府里的一個老大夫跟著他一起辨藥,怕萬一自己認錯了藥。
等藥熬下來,喝孩子喝了一碗,稍後查脈時情況就已經好了很多,即墨府的老大夫連贊池淨的醫術高。
此時已經是飯時,吃了飯後,即墨復听了池淨的來意,有些驚訝的問︰「你們從外邊的森林里進來的?」他心里實在是吃驚的,听說這千年以來,那片森林里是沒有人能夠穿越過來,他們竟然能過來!
池淨心里一動,難道他不是從外邊的森林里進來的?要出去還有其它的方法嗎?
即墨即墨,這可是前朝國姓,听他與他們說話,是正宗的諾陽腔,如果他真是周朝王族後裔的話,那麼說不定真的有其它的辦法可以進來。
他們雖救了這人性命,卻是不太熟悉,真有外出的方法也不會輕易告知別人,現在並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
池淨點頭,稍微解釋了一番,即墨復看向池淨的眼神就帶了佩服。
「貨家在族里世代為醫,你說的藥材他們應該會有,不過是不輕易給人的,過兩日我可以帶你去問問。」
即墨復並沒有再說其它的,池淨看他累了,就不再打擾,跟著府里的下人去了安排給他們的住處。
池淨便尋問了一下帶他們過來的人關于這里的一些情況。那人得了即墨復的囑咐,也是有問必答。
池淨問的極詳細,從風俗到文化,人口到地域,經濟、政治、地理、禁忌等各個方面都問了個遍,才放了人走。
落音看了池淨一眼,有些不能相信的問他︰「男子都有守宮紗?」當時她沒有告訴池淨她看到了什麼幻境,可是總是隱瞞對方,會造成隔閡,她路上時還是將里邊的事有選擇的說了。
要說起這守宮紗,便是在中國古代里,好像也才是從唐未宋初開始興起,而乾國的女子,根本就沒有人點這東西!
可是,這里的男子不但點在胸前,而且還是梅花狀的!這技藝可是比中國古代高明多了!
最關鍵的是︰守宮紗是梅花狀的啊!
她想起夢里的時候,涼溪曾對她說過,將他腰間的梅花給她,她那時听不懂,如今看來,他怕是在說,將他的清白給她!
涼溪與這鏤族有什麼關系嗎?
落音在心底里猛搖頭,不對,那根本就是一場幻境,怎麼能拿假的人物來和現實相比對呢!因為那個陣法是守護鏤族的,所以她才在幻境里看到一顆梅花狀的守宮紗麼?
女子為尊女子為尊……
池淨捏了捏額角,笑著看落音︰「沒想到被你給猜對了,當真是女尊呢!要不,給你弄個小侍回去?」他開玩笑的道。
落音臉上的笑收了起來,伸手捧著池淨的臉,認認真真的道︰「我只要你,只要你!」
以池淨的性子,是不會開這種玩笑的,那他是怎麼了,不信任她的感情了還是怎麼了?
池淨握住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拿了下來,低聲道︰「抱歉。」他不該開這種玩笑,落音本來就是敏感的人,這會傷了她的心。
吃了晚飯,四人就這自稱為鏤族的信息研究發一番,各去睡了。
因為池淨與落音扮的是夫妻,而先前的時候,即墨復也見過兩人狀態親密,是以並未懷疑他們之間的關系,給兩人安排的是一個房間。
洗後換了睡衣,落音瞪著眼前房里唯一的一張床。
她自然是想和池淨睡在一張床上的,可是這樣主動的爬上去,會不會顯得她太過急切隨便了?雖然以前也在他房里過夜,可那都是他留她的。野外時是沒辦法,如今房里還有榻呢!
可要是去睡榻,又顯得傲驕了。而且她也不想。
落音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覺得自己想的太多,優柔寡斷了,正想著月兌了鞋爬上床去,卻是被過來的池淨拉著坐在了床上。
「你不想跟我睡?」池淨緊挨著落音坐著問她,語調只是微低,卻是極重的顯示出了失落的意味,「那我去睡榻好了。」
落音怕池淨誤會,連忙道︰「沒有,我想跟你睡的。」
說一說完,才覺得不對,羞的臉紅,很不好意思,掄拳捶了池淨一下,連忙轉移話題︰「你沒睡過床,可能有些不習慣,不過這也是一種體驗。」
考慮了一下,又道︰「如果你不想嘗試,那我陪你睡榻吧。」一說完,就覺得頭邊冒出了三條黑線。她這是得有多急切,才一個勁兒的自薦席枕啊!?
完了,她中池淨的毒了,說話都不經大腦,沒腦子了。
池淨掃視了一眼房間里的桌子、椅子、床,摟住落音的肩膀笑的溫柔︰「這是你從小用慣的東西,我自然要嘗試,否則枉來了這里一遭。」
沒有見過這里男子的梅花痣,不知道長的與池涼腰上的有幾分像,她想來想去,都覺得池淨與這鏤族有關系的可能性極小。
房間里一時沉默了下來,池淨將下巴擱在落音的肩上,緩聲問︰「落音,你一直沒有告訴我,那時我們遇到那猿人是怎麼一回事。」她當時的臉色很不好。
落音唉了一口氣,掃了眼屋子里的設備,很是疑惑的道︰「我本來就奇怪,來了這里後就更奇怪了。
按說一千多年前根本不可能有桌椅,可它不但出現在這鏤族里,還家家戶戶都有,讓我懷疑帶這些人遷來此處的頭領,是不是有著跟我一樣的經歷。若真是如此,這里是女尊,就有些讓人不能理解了。
我說過我不懂獸語,之所以能驅散那些猿人,是因為他們說的那些命令詞,都是簡單的漢語啊!我實在沒想到,會從猿人的嘴里听到漢語,更想不通為何會如此。
池淨,我迷惑了。」落音抱住了池淨的腰,拿臉蹭了蹭池淨。
心性平穩如池淨也因這個消息而有些吃驚。
漢語他自然知道,早在認識落音之前,他就得知國王的四妃的家鄉語就是漢語,只是漢語與一群猿人有什麼關系?
池淨拍了拍落音的肩膀,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想不明白就別想了,這世上不通的事情如夜空繁星一樣多,不去操那個心了,好嗎?」
他的聲音極輕,像是帶著蠱惑,落音只覺心里的疑慮都被掃清,連心境都安靜了下來,不由點了點頭。
池淨的唇沒離落音的臉多遠,此時順著她的臉親到她的臉邊︰「我如今沒有幻境里的丑吧?」
這種話不能直接答有或沒有,因為無論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都容易讓人不高興,落音應著他︰「容貌不重要,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在我心里都是最俊美的。」
池淨心一顫。
他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在那個陣法時,她已經向他證明了。
他張開淡色的唇,含住落音的耳垂,吸吮舌忝弄。
落音腰上一陣酥麻,瞬間就沒了力氣,不一會兒就軟在了池淨的懷里,有些緊張的道︰「這是在別人家里呢。」
「你嫌棄我現在的樣子?」池淨含糊的問,手從落音的衣服里伸了進去,襲上了她身前的柔軟。
「沒有!」落音連忙搖頭否認,然後被池淨封住了唇。
池淨月兌了兩人的鞋子,抱起落音,就扔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