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嬤嬤也將前因後果講給楚蘭歌听。
原來找上林嬤嬤的是璃國數一數二的巨商,南宮博。
南宮博,「南宮商行」的當家,璃國的著名皇商之一。傳聞在元帝建國三十四年間,南宮博白手起家,積累的財富難以統計,但是,商人幾乎沒有地位可言,是南宮博一個不小的遺憾。國人皆以讀書為先,農次之,工再次之,商人最後,來論社會地位的尊貴。
元帝是不禁止經商,也不提倡。
秦瑩瑩的母親是南宮博的一名庶女,十五年前遠嫁他國為妻,卻命運多舛遭遇休棄,離開時發現自己已經懷孕,待產下女兒辛苦回璃國投靠娘家又遭受各種白眼欺負,府上的日子十分艱難。
迫于無奈,秦母帶著女兒搬出南宮府,隱名埋姓在西安街生活七八年。
林嬤嬤是秦母的女乃娘,自小便照顧秦母的。
主僕相依為命。
七天前,林嬤嬤外出被熟人撞見,暗中跟到租屋。
沒多久,那人回去稟報南宮博。
南宮博長年在外地經商,一年下來極少在京,何況一名被棄的女兒本讓南宮家蒙羞,他更不願提起。接回府後,便不聞不問。但在赤河城遇見林嬤嬤也想起些事,加上病危的老太太問起她們母女,他便順便問下,這一問才得知母女搬出府。
根據描述,南宮博懷疑林嬤嬤伙同外人居心叵測。
所以,一出現就氣勢洶洶來者不善,詢問母女下落。
當時,御飛音見來者不善,逐留下琴向楚蘭歌示警。
事實上等被捉回,程海露出營千總的身份,南宮博馬上客氣起來。
身為商人,是不會想去得罪一名官員。
重點這官員,還是充當馬夫,于是,南宮博看向御飛音的目光就變得不一樣了,本想好好結交一番,奈何京城傳來消息,說老太太病危。居于孝心,或是居于世俗的約束,南宮博也要馬不停蹄趕回京。
但外孫女秦瑩瑩未歸,為了表示重視,便將自己最寵的一位小妾留下接人。
林嬤嬤緊張道︰「姑娘,你又要回京嗎?」
「老太太待母親好不好?」楚蘭歌問。
「小姐的娘親去逝得早,老太太待小姐算不得很好也不算壞吧。偶爾會命人送點東西給小姐,可惜,小姐倔強不願接受,到死都沒花娘家一兩銀子。」林嬤嬤滿目憂傷,一生孤苦,和小姐相依為命,早視小姐為親人,為女兒了。
見女兒那麼辛苦,作為母親也辛酸難受。
楚蘭歌心底莫名泛酸,略為佩服秦母所為。決定了,還是回去一趟,代秦母盡一份孝心。眼下也容不得她不回,南宮家的陣勢,是她敢說不回押也要押著回去。那南宮博的小妾,即九姨娘吩咐下人來通知,一個時辰後起程回京。
只是,楚蘭歌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離京三次,因故歸三次。
來來回回,時間都折騰在路上了。
什麼時候才能應驗自己的諾言,帶御回桃源鎮?
程海出去準備。
林嬤嬤也去收拾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