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鏹!」大師兄已經閉上了雙眼,但是听得有劍聲相抵的聲音,心中一驚。再抬眼,白魅的劍已經擋下了血魔的一刀。
而另外一邊,華良像個火球似地把血魔固定住,讓血魔動彈不得。
「你們?……!」大師兄捂著肩膀上汩汩地不斷流出的鮮血,退後好幾步。他大口地喘著氣,仿佛下一刻再也呼吸不到了一樣。
大師兄卻突然抬起頭對兩個人大喊了起來,「你們給我走,快離開!帶著師弟離開!」大師兄的雙眼中已經布滿了血絲。
「這個家伙交給我。」大師兄抖了抖身上的灰塵,葫蘆在手中發出銀白s 的亮光。
「可是……大師兄。我們三個聯手一定可以打敗他的!」華良叩住了血魔的雙臂,他還沒放棄,他認為,這事情還是有希望的。
「呵呵……」血魔回過頭對華良說,「我倒是覺得你的師兄說的沒錯,你們都要死了……」
華良瞪直了雙眼,「什?……」他剛說出一個字,華良的雙臂就破裂開來,那些細紋不斷攀爬著,它們直接撕碎了華良的肌膚,血花,血沫順著兩個下垂的手臂流淌下來。
「可惡。」華良嘆了一口氣,他不得不松開綁住血魔的雙臂。
血魔微微一笑,並不把華良這個小東西當回事兒,在血魔的面前一切皆是螻蟻罷了。
血魔一手掐住了華良的下巴,他輕蔑的雙眼在眉毛下面輕輕地一滑,「離遠點!」
「砰!!!」地一聲,血魔把華良砸飛了出去。
「可惡的惡魔,受死吧。」
大師兄剛要阻止在身旁的白魅,但是已經晚了。
白魅如流水般的白劍已經趁此戳進血魔的胸膛。
「好痛啊。」血魔低著頭,但是又突然揚起來,「才怪。」
血魔一手抓住白魅的衣領,血氣在他手中翻涌著,那東西接著一爆,白魅也被砸飛了出去。
大師兄無計可施,他自己全身的力量在不斷地流逝,這樣下去不行,不但自己要死在這里,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
華良……
那個柳倩,白鬼……
師弟……
沒有什麼辦法了嗎???
血魔已經漸漸逼來了。
大師兄只好求助酒仙大神了。
「問我做什麼?」酒仙在空無一物的世界中只是手中端著一碗酒。
「這,得問你自己。你是什麼東西!」酒仙微微一笑,泯了口酒,消失不見了。
「可是……」大師兄嘆了口氣,我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知道?大師兄郁悶至極,剛想場外求助一下,可是人家壓根就沒答理自己。
我靠,這算個什麼事兒啊。
最後一個聲音在大師兄的腦中反復回蕩著,「這樣吧,我葫蘆里還有點酒,這點酒給你了,就算是替將死的你,送行用的吧。」酒仙輕輕一笑。
大師兄的雙眼頓時通明了,「我懂了,前輩!」
大師兄打開了大葫蘆的蓋子,一股酒氣噴薄而出。
大師兄不怎麼喜歡喝酒,但是這次他頓悟了,自己已經成為了酒仙,酒中之仙。不喝酒怎麼行呢?
在酒中他才能發揮自己最大的威力,這也是酒仙讓他飲酒的原因。
原來如此,大師兄已經抱著葫蘆開始喝上了。
酒仙將這碗酒盞中的酒一掃而空,然後朝上嘆了口氣,「我的傳人一個個怎麼都是豬腦子??!……」
……
大師兄剛剛吞進一口酒,他就發現這其中的奧秘,這甘甜的酒中有一股源源不斷的仙氣充盈著他的身體。而且他的傷口也在不停地愈合著,他損失的法力也在不停地恢復著。
仙氣慢慢縈繞在大師兄的全身上下。
總之,大師兄感覺腰不疼了,腿不酸了,干活也麻利了……
大師兄感覺全身的能量都活絡了起來,這些能量就像活躍的分子,讓大師兄隨時達到巔峰的狀態。
當大師兄把酒葫蘆放在地上的時候,血魔只是靜靜地等著,他大笑著說,「有意思。你的靈魂都在燃燒。」
大師兄似醉非醉,他雙眼中八卦再次飛轉起來,黑s 和白s ,兩個小家伙帶著充盈的仙氣,大師兄已經達到了絕對的巔峰狀態。
「但是……有什麼用呢?」血魔慢慢地說,轉眼間閃卻到了大師兄的面前。他的刀也跟進了,這次他認為大師兄這次神仙也救不了。
只是……
大師兄他就是神仙,只是酒仙。
「好快!」大師兄淡淡地說,恢復了往常波瀾不驚的神態,他卻懶散的像一名醉酒的老漢,身子一斜倒了下去,那把跟進的刀劃了個空。
「嗯?」血魔疑惑,「這感覺?」這感覺跟剛剛大師兄附著仙的感覺一樣,砍不到東西的感覺。
「呵呵。」酒仙端起酒盞站了起來,他隨手化了一壺酒,給自己慢慢酌滿。他輕輕揚起的嘴角吐出了四個字,「孺子可教……」
……
醉拳,仙人耍醉拳。
似醉非醉,這股力量。
大師兄的自己的雙眼也充滿了驚駭的神情,這股力量竟然唯他所用。
這……
但是大師兄沒空想那麼多。
刀,又向著地面扎了過來。
「呀,危險了。」大師兄仿佛慌忙地把頭一歪。那把血刃把地面扎成了碎片,由中心一點像四周龜裂碎開。
「沒扎中??!」血魔歪了歪嘴角,帶著一絲戲虐般的笑意。
「我再扎。」
砰!
可惜,啥也沒扎中。
「我扎!扎!扎!扎!」……
伴著血魔的氣喘吁吁,大師兄打了個哈欠,「喂,你扎夠了沒有?」大師兄的雙腳一滑,兩腳相錯,這股力氣把大師兄挺了起來,大師兄的手踝呈個酒杯狀,兩手接著交叉而錯。
這拳頭里像摻著仙氣一樣,僅僅是一拳。血魔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吃不消了,五髒六腑像破碎了一樣。
血魔只好後退一步,手反復撫模著自己的胸口。
大師兄吹了吹拳頭上的熱乎乎的仙氣,他仿佛真的把這拳頭當成酒杯一樣,仰頭一飲,嘖嘖嘆好。
「這是什麼東西……」血魔捂著胸口問道。
「這個啊……」大師兄微微一笑,仿如一個品酒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