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山回來連曦將那只可憐的兔子扔給了細辛並讓她將之藏好,生怕被白衣抓去吃掉。♀
接下來的幾天里她時刻注意著的白衣的動向,卻見他時不時跑去後山有次甚至不知怎麼抓到了一只鴿子,見他揪著翅膀對那鴿子笑得燦爛非常連曦忙上前將之奪過放生,然後語重心長的和白衣討論了下關于愛心的問題。
听過連曦的一番話後白衣便沒再往後山跑,只是整個人變得沒有精神起來,每天用過飯就拿本書坐在屋前曬太陽,面上的笑也少了許多,對此連曦決定要帶他出去散心好讓白衣美人重拾笑顏。
傍晚時分,見他在院中的軟椅上悠然轉醒,連曦將他拉起笑吟吟道︰「走吧,帶你去城里轉轉。」
當她拉著白衣走到院門口時卻在那里遇到了有琴和細辛。
有琴一向喜歡呆在自己住處,對于他主動來此連曦驚訝不已︰「有琴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听到她的腳步聲在靠近,有琴往前走了幾步,面上浮起一抹溫和笑意︰「覺得今日天氣正好便讓細辛帶我隨便走走。」
「我和白衣正想去城里玩有琴也跟我們一起去吧,」連曦開口提議。
說來自白衣來了教中她就沒怎麼往有琴那里跑了,忽然覺得有些愧疚,她這算不算見色忘義?
有琴搖了搖頭︰「我還是比較習慣待在教中。」
他果然還是不喜歡外面,對于他的拒絕連曦早有了心理準備︰「那有琴你好好照顧自己,我會早些回來的。」
語罷拉起一旁的白衣︰「走吧。」
白衣的視線從有琴身上收回,沒有說話,只微微點頭應了聲便隨她離開。
听著他們的腳步聲遠去,有琴這才轉過身好看的眸子無神的望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細辛為那位白衣公子診脈時可有探出他是否會武?」
「大概是不會武的,」細辛仔細回想了下之前給他把脈的情形開口答。
「不會麼,」有琴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語,驀地一笑,「我們回去吧。」
這日恰逢十五正是賞月的好時候,連曦拉著白衣在城中逛了逛便打算找一個賞月的好去處。
沒走多久便在前面不遠處見到了那日向她問路的那個叫小岩的少年,只見他兩手按在攤子上身體前傾向小販問著什麼,想到他之前說過來這里是為找人連曦俠義之心大起想過去打個招呼看能否幫上什麼忙。
白衣順著她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少年,伸手拉住要往那里去的連曦淺淺一笑道︰「不如我們去游湖可好?」
游湖……
看向面前微笑著的他,連曦忽然變得有些暈乎乎的,抬頭看了看上邊那輪剛剛升起的圓月,連連點頭︰「好主意!」
與美人月下蕩舟湖上,想想就很美好……
連曦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只顧隨白衣往湖邊走去把想要過去和那少年打招呼的念頭忘得干干淨淨。
來到湖邊兩人雇了條小船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湖邊往湖中心行去,搖了會兒櫓,連曦只覺胳膊有些發酸,松了手揉著胳膊在白衣對面坐下︰「這里果然是個賞月的好地方。」
尤其是身邊有美人相陪的時候。
白衣微微傾身拉過她的手在上面力道適中的捏了捏︰「少教主辛苦了。」
不知怎的,他只捏了幾下方才身上的不適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連曦任他著,一臉享受的開口︰「白衣手法真不錯,可是之前學過按摩之術?」
「按摩?」白衣略帶不解,「只是知道手上有幾個位可以幫人消除疲勞而已。」
這樣啊,連曦想了想忽然問︰「你會一直留在赤月教麼?」
雖不知他是誰,但有著如此優雅氣質的美人絕非一般人,還有那個滿是玉器珠寶的地宮,若哪日他想起自己是誰後應該就會離開吧,這麼一想忽然有些舍不得。
「少教主可希望我留下?」他不答反問。
「當然,」連曦想也沒想道,他可是她從地宮里帶出來的,自然希望他能一直留在赤月教,她也就不會那麼無聊了。
白衣沒有說話,視線在她面上停留了會兒,就在連曦以為他要說些什麼表示下的時候兩人注意力忽然被岸上的一陣嘈雜之聲吸引了去。
只見方才還沒有多少行人的湖邊此時竟直直站了一排手拿弓箭看不清衣物的人,那些箭的頂端已被點燃,遠遠望去就像一團團小火球。
「他們——」
連曦正想問他們的目標是不是他們,便被白衣忽然伸過來的手一把扯進懷中,鼻翼間縈繞著的皆是對方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
「白、白衣……」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動了動被緊緊抱住的身體,他們剛認識沒多久,忽然如此親密有些不太好吧,雖然從她這方面來說還是挺享受美人擁抱的。
探頭往岸邊瞧了一眼只見那些火球正齊齊朝他們飛來,還沒來得及驚呼便被白衣抱著她翻身從船上躍入了水中。
身體一踫到冰涼的湖水頓時冷的打了個激靈,四肢也不受控制的胡亂掙扎起來,他們兩個會溺斃在這水中的啊!
接著只听砰砰砰箭矢j□j小船的聲音傳來,木質小船很快著起火來,閃爍的火光之中只見白衣勾唇沖她淺淺一笑︰「有我在不會讓少教主有事的。」
不待她反應便攬著她往水中沉去,水底一片漆黑,為防喝入湖水連曦緊緊屏住了呼吸,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好在白衣在她憋死自己前以唇渡給了她一口氣。
然後她便用那個有些缺氧的腦袋有些吃力的想,果然電視劇都是騙人的,水中渡氣什麼的根本一點也不美好,一不小心就會被水嗆到,如果——對方吻的角度有所偏差的話。
不過美人的唇軟軟的,被吻著的感覺好像還不錯,連曦伸手環住對方用最後一絲意識如此想到。
不知過了多久身邊傳來一股暖意,眼楮微微睜開一條縫映入眼簾的便是張分外好看的臉,而這臉的主人自然便是她的白衣美人了。
白衣大概是累了看了他許久也他醒來,此時的她正被他擁著躺在一張很是的床榻上,微微側頭看了看帳頂,看這情形他們現在應是在一間客棧里才對,只是不知文文弱弱的他是怎麼帶著她從湖里游出到達這里的。
接下來便開始回想起岸上的那群人來,她行事一向小心並過什麼人唯一一次也就最近救了一個蘇明誠而已,他們來就來吧也不挑個時候,若是在平地上她還能反抗一下下與他們過上幾招,可他們偏偏選在了他們游湖的時候,真是讓她這只旱鴨子一身本領無從施展,結果還讓她丟掉了那什麼初吻,不過給了白衣也不算吃虧,美人的吻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少教主在笑什麼?」不知何時醒來的白衣略帶不解的看著一臉竊笑的她。
「是你看錯了!」忙止住笑,決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方才在想些什麼,不然一定會被他鄙視的。
白衣的視線往下移去落在她胸前,咳了聲背過身去︰「少教主先把衣服穿好。」
經他提醒方才發現此時的她只著了件中衣不說領口竟還松松垮垮的,忙將衣襟往一起攏了攏,看向白衣心中好感度不由再次上升,她的白衣美人不僅善解人意竟還是枚很有修養的君子啊。
接著猛地反應過來︰「衣服誰換的?!」
掉入水中後兩人衣物應已盡濕才對,而此時身上衣服是干的,豈不是說在她沒醒來時有人給她換了衣服,而這房中只有他們二人,答案已經顯而易見。
「少教主放心,在下那時閉著眼楮,什麼都沒看到,」白衣回過身一臉從容的開口答。
面上的笑意一如往常般清澈,直看得連曦心頭的別扭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當然相信白衣你。」
她的白衣美人乃是正人君子自然知道什麼該看什麼不該看,差點就誤會他了。
就在這時房門被小二從外面大力拍了幾下︰「客官可歇下了?幾位兵爺今兒個要搜尋人犯,說要進去看看。」
他們說的人犯該不是指他們兩個吧,連曦心頭升起一陣不快,好端端的在湖上賞月被破壞了雅興不說好不容易從湖里爬了出來還要被他們進來搜,坐起身捋了捋衣袖就要出去和他們理論。
最後還是白衣伸手按住了她,微微側頭對著門口用一種略帶慵懶的口吻答︰「我已睡下,休要打擾。」
「我看你是心中有鬼才對,快開門!」門外站在小二旁的那人大力在門上拍了幾下。
「莫理他們,」白衣將連曦按在床上讓她躺好,拉過被子將她整個蒙在里面然後側頭看向房門等著對方破門而入。
門外幾人果然沒了耐心,一腳將門踹開涌進房中,待見到斜靠在床頭的白衣不由愣了愣面上凶狠之色頓時消失不見︰「公子莫怪,我們只是進來找找人,能否讓我們看看床上那人模樣?」
隨後幾人注意力便落在了白衣身後那鼓鼓的一團上。
就在連曦在被中有些喘不過氣便听白衣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來︰「笑話,本公子的女人也是你們想看便看的?」
接著便听 里啪啦什麼東西砸落和著哎呦之聲響起,一陣混亂後房間終于重又恢復了安靜。
連曦听了白衣那句話倍覺意外,原來她溫柔似水的白衣美人也有說話如此霸氣的時候啊。
「白衣剛剛——」想著那些人應已走了連曦從被子里鑽出剛要開口夸贊,當看到白衣那張臉後驀地怔住,重又閉上眼再次睜開大力揉了揉盯著他仔細又瞧了瞧才松了口氣,「奇怪,剛剛怎麼看花眼了。」
白衣抬手撫上自己的臉,收起方才的冷冽之氣對她柔柔一笑︰「大概是少教主在被中悶了太久久這才一時看花了眼。」
連曦很是認同的點頭,肯定是這樣,面前這位明明就是她溫柔可人的白衣美人,眼下也根本沒有那什麼紅色印記,方才一定是她眼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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