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75. 千歲•輕0薄(今日第三更5000+)

作者 ︰ 求賜名

「焦長卿,我們要去哪里?」甩開那一幫突然沖進來的人之後,南月奴發現,他們已經走到了一條她極為陌生的街道。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不是她一定要這麼不矜持,在被身邊這男人輕薄之後還屁顛屁顛地跟過來,實在是……

她無奈地望著幾乎將全身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焦長卿。

自從客棧輕功逃出後,他便像個軟柿子一般癱軟在她身上。倘若不是看他臉色蒼白,還喘著極弱的氣息,南月奴當真會一腳將他踹開。

半天都不見焦長卿回答她,只是緊緊閉著雙眼,好似是睡著了一般旄。

南月奴無語望天,她琢磨著,還是先找個地方將他安置好,再去找個大夫來給他瞧瞧吧!

看他這模樣,莫不是中毒了?!

想到這個字眼,南月奴渾身哆嗦了一把,竟是說不出的陰寒嶁。

「千歲?」突然,一聲略顯正氣的聲音自他們面前響起。

南月奴狐疑地望著站立在他們面前的幾人,幾個穿著好似官衙服飾的男子。

那官服卻又與先前在京兆尹那看見的有所不同,莫不是哪家皇親府上的侍衛?!

「你們……叫他?」南月奴指了指靠在自己身上的焦長卿,神色茫然。

千歲?!听這稱呼……這家伙莫不是個王爺?!

那幾人似乎對她的疑問毫無反應,其中一人見焦長卿軟趴趴地靠在她身上,面色難看,二話不說立刻拔刀相向,怒斥道︰「說!你對九千歲做了什麼?!」

「……」南月奴這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她翻翻白眼,十分想回他們︰明明是你們家千歲大人對本姑娘做了什麼好嘛?!

但是,不等她詳細解釋如今的狀況,便就听那人又道︰「來人,先將她押回去,且等千歲醒來再做定奪!」

「……」

南月奴後悔了!她真應該就直接摔門走人才對,好好的又跑回去干嘛?白白惹得一身腥啊!

如今望著這個陰暗、潮濕的大牢,她簡直要欲哭無淚了。

不是應該讓強/奸未遂的焦長卿來坐牢才對嘛?!為什麼被關進來的反而是她這個受害者?!

「這位小哥,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其實我是救你們家王爺的人啊!」南月奴隔著牢門同那在牢里巡邏的獄卒解釋道。

可那獄卒卻是眉頭一挑,十分詫異道︰「你救的?」說著,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幾番,輕蔑道,「就憑你?半點功夫都沒有,你能救得了我們九千歲?!」

說起焦長卿,他瞬間來了勁兒,干脆一坐倒在地上,同南月奴說道︰「你別看我們九千歲長得一副弱不經風的模樣,那功夫可當真是了得,整個京城至今還沒人是他的對手呢!」

「這麼厲害?」南月奴一臉不信。

想了想,人家厲不厲害關她什麼事?!她如今想辦法自保才是,于是她嘿笑道︰「小哥,你也瞧見了,我這麼個沒有半點功夫底子的人,怎能傷得了你們王爺啊是不?!所以這是冤案吶!未免造成你們衙門里的辦案事故率,還是趕緊放了我吧!」

「放?」那獄卒好似在看鬧劇一般望著她,冷笑一聲,卻是道,「老子至今還沒見著誰能活著從這東廠大牢里出去的!」

說罷,他站起身來,十分「好心」地提醒南月奴說道︰「你也別妄想著能出去了,有這心思不如花點銀子好找家人來幫你打點後事吧!」

這獄卒完全不似在開玩笑的模樣,南月奴被這一嚇,也提高了幾分警惕。

她試探地問道︰「那請問……你們家千歲王爺可醒了?」

只要他醒來,便一定能證明她的清白!

聞言,反倒是那獄卒一臉狐疑地問她︰「從剛才開始,你為何要喚我們千歲為王爺?」

「難道他不是王爺嗎?」南月奴錯愕。都稱為九千歲了!

可那獄卒卻好似听到了什麼莫大的笑話一般,臉上毫不掩飾地爆笑出來︰「你說你救了我們千歲,難道還不知道九千歲的身份嗎?」

被他這般鄙夷地問話,南月奴翻翻白眼,她倒是也想要知道啊,可又沒人告訴她!

緊接著,便就听那獄卒十分自豪地說道︰「告訴你吧,我們家九千歲的真實身份是……」

「這麼好奇爺我的身份,怎的不直接來問我呢?」

南月奴正在等著獄卒道出焦長卿的身份,那人便就直直出現在牢房里。

那獄卒見著他,面色一白,知道是自己多嘴了,便連忙跪地磕頭,道︰「小的該死,請千歲饒命!」

「行了,你出去吧。」焦長卿面色淡然道。

獄卒如蒙大赦,連滾帶爬連忙跑了出去。

南月奴的目光落在焦長卿的身上,他早已換了一身衣裳,白得晃眼,卻更襯托得那張臉顯得蒼白至極。

見他這模樣,南月奴方才想要質問他的話又硬生生吞入月復中,轉口變成︰「你沒事了?」

「怎麼?你在擔心我?」他挑眉,十分戲謔地走了過去將牢門打開。

「我是怕你萬一死了,那誰來放我出去?!」南月奴白了他一眼。

今日這筆帳她可是記下了!

聞言,焦長卿輕笑出聲來,他道︰「你放心,我先前同你說過的話依舊作數!我,會對你負責的!」

南月奴皺眉,想起當日她以「南紹謙」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也說過這種話,便就饒有興味地同他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我的身份?」他揣測。

南月奴搖頭︰「這是下一個問題。」

「那你想要問什麼?」

見他一臉疑惑,南月奴唇角一勾,雙眼眯成一條線,嘿笑道︰「其實你是個雙性戀吧?!」

所以才在對「南紹謙」說過要守護他之後,又對南月奴說會對她負責!

可她忘了,這是古代,听到這個問題,焦長卿面無異色,反而是問她︰「雙性戀是什麼?」

「……」算了,她還是不要來荼毒古人了吧!

「好了,你可以回答你的下一個問題了,不過……」南月奴望了望這陰暗潮濕,還明顯會有蟑螂老鼠一類動物出沒的大牢,渾身不自在地哆嗦了一把,果斷說道,「我們能出去聊麼?」

「自然。」焦長卿至始至終都保持著淡淡的笑容。

可南月奴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她想,一定是這可怕的環境給了她錯覺!

走出牢房的時候,焦長卿同她道︰「我不是什麼王爺,也不是什麼大官。」

「既然什麼都不是,那為何人人見了你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南月奴翻翻白眼,她可不是白痴,方才那些人的神情舉止她可全部看在眼中,「何況,普通人能結交到六皇子那等高高在上的人?」

面對她的質問,焦長卿面不改色,他道︰「我叫焦長卿,字千歲,排行老九,所以大家都叫我九千歲。在宮中就職錦衣衛,于皇上面前能說得上幾句話,所以六皇子包括李丞相他們才會對我有所忌憚或結交。呶,這是我的宮牌。」說著,他當真遞了塊令牌給她看。

南月奴拿在手中左翻右看,上面果真寫著「錦衣衛」三個大字。

她輕斥道︰「搞半天原來是個在宮里做保鏢的啊!虧我還以為你是什麼皇親國戚呢,要是能攀附上,那本姑娘豈不是發了!哈哈哈……」

南月奴說出這樣的話,無非是想讓自己緊繃的神經給放松下來。

反倒是焦長卿聞言額際青筋暴起︰「爺只是個小侍衛你很失望?」

「怎麼會呢!」南月奴斜眉笑道,「不過你那名字當真是好玩,千歲千歲……莫不是你娘親想讓你成精不可?哈哈哈……」

望著她這般無形象地大笑出聲來,焦長卿默然。

他道︰「天色不早了,我已命人準備好馬車送你回去,你且別忘記明日要進宮面聖。」

說罷,便有一人從他身後跟了上來,對著南月奴做出請的手勢來︰「姑娘請隨奴才走。」

南月奴這才驚覺,原來天色早已暗下,只怕是急壞了家中那些人,便也不多做逗留。

對焦長卿她還尚有疑問,不過這些日後再慢慢問他即可,她得趕緊回去睡個美容覺,明日好神清氣爽地進宮面聖!

一直等到南月奴的馬車消失在視線里,焦長卿才好似站不穩一般幾欲倒下。

便有一人不知從何出現,自他身後穩穩扶住他。

那人自他身後探出頭來,卻是一臉凝重的神無樂︰「九爺,您就這樣跑出來,是想考驗無樂的醫術還是想試試看您這身體能強撐多久?」

「若是都有呢?」他低笑出聲,夜色下,那張臉過分蒼白。

神無樂抿唇不語,焦長卿毒素未清便就這般急著來東廠大牢,自然不是為了公事。

方才那乘馬車離去的女子她也瞧見了,便就是這個女人嗎?!讓焦長卿至于連性命都不顧?!

她垂眸片刻,同他道︰「九爺,若您不想終身殘廢,這段時間最好待在閻月樓不要出來!」

說罷,也不給焦長卿反駁的機會,便朝虛空中喝道︰「來人,送九爺回去!」

……

回到南府之後,南月奴並未將所發生的這一切告訴任何人,而是找來素素,問道︰「今日三小姐找你是為了什麼事?」

素素以為她是在鋪子里待晚了,先前好幾次都有過類似的情況,所以未曾想過她走後竟發生了那麼多事情。

此刻,听到南月奴突然這般問她,愣了片刻方才說道︰「奴婢回府後並未曾見到三小姐,她房里的丫鬟告訴奴婢,三小姐等不及便出去了,說是罰奴婢去洗衣服。」

聞言,南月奴的目光微斂,淡淡說道︰「也就是說……你至始至終都未曾見到過三小姐?」

「嗯,听說傍晚的時候,是陳公子送三小姐回來的。」素素不疑有他,如此說道。

聞言,南月奴卻是神經一緊。

好一個陳霆,說是請她吃飯,結果把她撂在客棧被焦長卿調戲,自己倒跑來跟她家妹子約會來了!

「小姐,他們一定是不巧踫見,所以陳公子才送三小姐回來的!」見南月奴面色有異,素素連忙改口。

南月奴卻是斜睨她一眼,道︰「陳公子可曾提過我?」

「呃……奴婢一直在洗衣服,未曾見到陳公子。」素素擦擦額頭冒出的冷汗,深深覺得她日後還是少說話吧!

南月奴低低一笑,看來……這件事當真是設計好的呀!

她再傻也明白,焦長卿不可能無緣無故說出那樣的話來。

再仔細一想,陳霆的這個飯局請得著實有些莫名其妙,可他們也不過是數面之緣,尤其是「南月奴」這個身份,于他更是只有一面之緣而已。

陳霆犯不著對一個弱女子下此狠手,尤其這人還是他的未婚妻……

她與陳霆之間,唯一的聯系便就是婚約,而這婚約之外,更是插足了一個南雪玉!

如此,整件事情便就豁然開朗。她想起,當日她昏睡醒來之際,听到南博厚同趙氏的對話,南雪玉與陳霆之間早已有染。

只怕……那真正想要毀她清白之人是她的好妹妹,南雪玉!

南月奴眸色微揚,唇角無意勾起一抹笑意來。

雖說她不愛惹事,但也絕不是那等任人欺凌之人。如果這件事當真是南雪玉同陳霆所為,她自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

次日一早,南月奴便就被素素從被窩里給喚醒,提醒著她這一十分悲劇的事情︰「小姐,您再不起床進宮面聖,是會觸怒皇上,這後果可不小呀!」

她猛地從被窩里坐起,問道︰「紹謙可回來了?」

她到現在才想起來南紹謙的重要性嗎?!

素素無語望天,同她道︰「自小姐你打著二少爺的名義去參加皇商競選開始,夫人便就同意讓二少爺外出游學,昨日更是傳信給他,讓他這段時間萬萬不要回京。」

「……」

她二娘這是要斷她後路嗎?!

南月奴本是想著今日帶南紹謙一同進宮,屆時同皇上說明一切,這種自首性的做法應該能獲得特赦吧?!

故意的!趙氏絕對是故意的!

南月奴掀開被子,一邊穿鞋一邊問道︰「那我爹呢?」

「咦?小姐你不知道嗎?今日一早夫人便央著老爺,帶著三小姐一同去城外的寺廟進香了,還特地交代說明日再回來。」素素一本正經地同她道。

「……」爹,您這也是要拋棄我的節奏嗎?!

南月奴欲哭無淚,深吸一口氣道︰「罷了,給我拿套男裝過來。」

既然都這般絕情,她不若就干脆將男裝進行到底吧!

南月奴趕鴨子上架,穿戴洗漱完之後,便就匆匆上了馬車。

她今日一襲絳紫色衣裳,外套同色淡系紗衣,腰間一根瓖滿翡翠玉帶束身,頭發用著白玉冠高高束起,紫色發帶隨著如瀑墨發垂落在腦後。整個人顯得神采異常,頗有幾分大家子弟風範。

第一次得見天顏,南月奴怎麼也得將那滿朝文武給比下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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