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奴最終還是著了焦長卿的道,只見焦長卿眉目含笑,眸光熠熠生輝,卻是道︰「爺我依稀仿佛記得,有人擅作主張,替我那未過門的妻子做主,取消了婚約……」說到這里,他干脆繞過桌案走到她面前,唇角勾笑,以著十足曖昧的姿勢凝望著她,「你也知道,我身份特殊,這輩子很難討得到一房妻子,這件事……你覺得應該如何處理呢?」
「……」他這意思莫不是要她改口,重新承認這門親事?!
南月奴別開臉去,一口銀牙咬得咯咯響,卻在抬眸重新看向他的時候,又蒙上了一層極為訕媚的笑容來︰「九爺您可真會說笑,既然您要娶的是我大姐南月奴,那自然得听她自己的意思啊,您說是不是?」
當然,前提是他能找到那位傳說中的「姐姐」!
聞言,便見某人單手模著下巴,一副細細琢磨她這句話的模樣,繼而頻頻點頭,道︰「這麼說來倒是頗有幾分道理,只是……」他話音一轉,卻是揚眉輕笑,道,「偏偏爺我是個愛記仇的人,已然發生過的事怎麼能說抹就抹掉呢?!恁」
語畢,便就猛地轉身,臉上笑容盡數收斂,轉而重新在椅子上坐定!
南月奴這下總算是明白了,他分明就是趁機報仇!
她咬牙,忿然拂袖︰「不願幫忙就拉倒!本少爺自己去找出路!蕩」
說罷便就轉身準備離去。愨鵡曉
然而便就在這時,只听焦長卿一聲厲喝︰「來人!將她給本座拿下!」
音落,便從門外立刻涌進一群身著內侍服卻手執大刀的人來。
南月奴驚得睜大眼楮,還未等她大叫出聲,便立刻被這些人的大刀團團圍住,好似她只要稍微動一下,那鋒利的刀鋒便能將她劃傷。
她愕然,焦長卿這一次是來真的!
她狠瞪他一眼,便就見那張絕美容顏上,噙著似笑非笑的弧度,同她道︰「南紹謙,你可知,你如何能從那死牢里出現在皇宮?」
被綁架?!
她微微蹙眉,心里隱隱好似明白了什麼。听他這麼一問,下意識地回問道︰「是你?」
這一指認,便就見焦長卿勾唇輕笑,目光里閃爍著一抹了然笑意,他道︰「可惜明白得太晚了些!」
當真是他?!
南月奴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我都已是個死囚了,你將我捉來皇宮又能怎樣?」
「本座在這宮中的日子甚是無聊,反正你也是秋後才問斬,不若就來這宮里陪本座玩玩,如何?」他十分閑適地坐倒在椅子上,語調懶散,神情散漫。
這般模樣再配上這番話,著實讓南月奴想要揍他!
可又听他下一句說道︰「啊對了,若是讓本座盡興了,說不定還能免你一死!」說到這里,薄唇輕抿,以著十分誘惑的姿態凝望著她,「你看這樣的結果可曾滿意?」
擦!這是拿她當三陪小姐了是麼?讓他爽了就給錢,爽不了就以死謝罪?!
南月奴恨恨咬牙!她是個有骨氣、有自尊的新時代好女性,怎能為區區這點好處就折腰呢?!
于是,她目光忿然地開口問道︰「要怎樣你才能盡興?」
好吧,原諒她,尊嚴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活命故,兩者皆可拋啊!
先想辦法活下來才是正道吧?!至于那焦長卿……她定然會找到機會報仇不可!!
如此想著,某女的臉上已然付出一絲頗為狗腿訕媚的笑容來,便就听焦長卿高昂著姿態,十分輕蔑地抬眼望向她︰「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來讓本座高興咯!」
「……」他當她是耍猴戲的麼?也不想想她是因為誰才落得如今這般下場?!
南月奴心中抑郁,但在這宮中過活好歹要比那時不時會出現什麼耗子、蛇的大牢里強。況且人九千歲不是也說了麼,只要讓他盡興了,還能免除死罪,何樂而不為呢?!
如此想著,她便就應聲道︰「好!一言為定!」
聞言,焦長卿眸光微斂,卻是道︰「小卓子,將南公子帶去淨身!」
淨身!!
南月奴睜大眼楮,賣力挖著耳屎!她沒听錯吧?!他說的可是淨身?!電視劇里面將太監的小弟弟給 嚓了的淨身?!!
「南公子,請吧!」小卓子臉上揚著一抹好不得意的笑容來,看得南月奴心里直寒顫。
這還是那個為求她收留,在她面前極其狗腿的小卓子嗎?!
見她不動,小卓子便朝著一旁的侍衛們使了個眼色,便立刻有兩人一人一邊拐住她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等等!」南月奴猛然從愣神中反應過來,連忙吼道,「不用麻煩了,其實我來之前已經被 嚓得干干淨淨了!」
這一聲吼得何其響亮,讓在場之人無不以震驚萬分的眼神瞧著她,尤其是焦長卿。
他一雙狹長鳳目微微眯成一條直線,面帶狐疑地望著她,笑得好不風情萬種︰「當真?」
「千真萬確!」南月奴一臉正經,迅速點頭,回答得絲毫不曾猶豫。
于是,她便就瞧著焦長卿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斜眉微笑,粉女敕女敕的薄唇一張一合,說道︰「不若,本座親自來驗證下如何?」
而後,也不等南月奴拒絕,一只大手已然在她兩腿之間覆了上去。
南月奴便就猶如晴天霹靂,瞪大眼楮呆愣當場,只覺自己那極為私密之地猛地被他一捏,一股酥麻感頓時涌遍全身。
她面色漲紅,二話不說,抬腳就朝他踢了過去,並大喝一聲︰「變態!」
然而,焦長卿好似早就料到她會有此動作,比之更快一步地退了開來,南月奴這一腳不意外地踢了個空。
便就見他眯眼微笑,心情頗好道︰「不錯,卻是是淨得干干淨淨吶!」
這一幕望在在場之人眼中,無不驚得長大嘴巴。
千歲……當真是高人吶!這一招絕了!
便連跟隨他多年的小卓子都驚訝的嘴巴都能吞下一顆雞蛋來,可是等驚訝過後,他就欲哭無淚了。
爺,您好歹注意下您的身份呀!這里可是有這麼多雙眼楮吶,調戲個男人……哦不,調戲個新來的小太監,您好意思麼?!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只見焦長卿斜眸朝他望了過去,那目光銳利得好似一眼便將他的月復誹看穿一般,嚇得小卓子連忙垂下頭來,只求他家爺別一時興趣,對他也來這「神來一爪」!
「小卓子,你且去瞧瞧,咱們這里可還有什麼職位缺人的?!」焦長卿懶散說道,一雙眼楮頗有興致地盯著南月奴猛瞧。
方才被他這麼一抓,如今又被這般赤/果果地盯著瞧,南月奴縱然臉皮再厚也經不起他這般「坦誠」的目光,更覺喉間一陣干澀。
她清了清嗓子,正想開口叫他別再看她了,便就听他悠然自得地開了尊口︰「月月。」
「啊?」南月奴下意識地抬眸朝他望去,心里一陣心虛。
他莫不是看出了什麼?否則怎會用南月奴的稱呼來喚她?!
卻听焦長卿繼續說道︰「你這張臉與月月長得著實太像,可如今月月已不知去向,本座著實想念得緊吶,不若……日後你在這宮中就改名叫小月子吧,嗯?」
小月子……
她唇角抽了抽,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便就拉聳著臉說道︰「我可以選擇不要嗎?」
「放肆!千歲賜名那是何等榮耀?!還不快謝恩!」站在她身旁的一侍衛一聲厲喝,驚得南月奴渾身一顫,只得欲哭無淚地堆滿笑意,朝焦長卿憨然一笑︰「多謝九爺賜名……」
「乖!」某人滿意地揉了揉她的腦袋,朝著那些還杵在那兒的侍衛們說道,「都下去吧,本座要就寢了!」
于是乎,在他話音一落的瞬間之後,所有人頃刻間便就消失不見,原本站的滿當當的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他們二人。
南月奴不自在地與他拉開些距離,道︰「那我也下去了,九爺您做個好夢!」最好在夢里一睡不起!
說話的同時,她已移步朝那門外溜去,卻還未觸到門楣,便被焦長卿從她身後一把將門合上,南月奴嚇得猛一轉身,便就發現,那本與她有幾步遠距離的人已是緊緊貼在她身前。
他一手抵在門上,另一只手倏然挑起她的下巴,逼迫著她看向自己,那雙清亮的瞳眸間寫滿抑郁。
便听他說道︰「你怕我?」
「九爺又不會吃人,我為何要怕?」南月奴扭頭,可他兩指掐著她的下巴,著實用力,逼得她根本動彈不得。
他便又問︰「恨我?」
恨?這一點南月奴在牢里想過了無數次,若說是恨,道不如說是徹底失望吧?!
在他說要守護她,在他說要娶她之後,她一點一點交付了自己的真心。可當她真正遇到困難、遇到危險的時候,他又在哪里?!
他在她身邊安排了這樣多的細作,他可以讓元寶當堂指認她的罪責,他可以眼睜睜地瞧著她入獄受苦,甚至于被毒蛇咬傷差點死掉的時候都不出現,都不來瞧她一眼……
那時,南月奴便就死心了。
她想,自己在感情方面當真是了解得不夠透徹,所以才這般輕信了他,也輕信了自己……好在,好在她付出的心還來得及收回。
用南月奴的身份付出的真心,便就用南紹謙的身份來收回吧!早在為了他而認罪的那一刻起,她便就已做了這樣的決定。
于是,面對著焦長卿的質問,她卻是冷聲一笑,道︰「九爺並未對我做任何事,我又為何要恨你呢?即便是你當真對我做了什麼,您是主子,我是奴,我又有什麼資格來恨你?」
「你……」焦長卿抿唇,臉上笑容褪去,卻是說不出的冷冽。
她如何能對他說出這般殘忍的話來?他們之間,便當真只剩下主僕的關系了嗎?!
「好!很好!」他唇角突然掀起一抹冷笑,卻是道,「既然如此,便就讓本座來瞧瞧,你是否當真忠心護住,即便是我對你做了再過分的事,你也不會恨我!」
說罷,便就猛地俯身,一把含住她微張的唇瓣。
南月奴睜大眼楮,用力推搡著他,可他掐在她下頜的指力卻是容不得她離開半分,只能強迫著來承受他施加的吻。
瑩潤的液體順著二人唇角滴落,在寂靜的室內勾劃出一抹極為曖昧的氛圍來。
可焦長卿似乎是氣急了,下嘴毫不溫柔,讓南月奴難受至極。
她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一個轉身,將她從門邊壓倒在身後不遠處的桌案上。
她的雙手被他高舉在她頭頂死死縛住,另一只手逼得她張開嘴巴承受著他所給予的吻來。
他氣她不該這樣貶低自己,更氣他竟害得她落至這般田地,卻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南月奴,你究竟是有著怎樣的吸引力,才能讓我這般狼狽、這般甘願為你傾心?!
「啪!」房門突然被打了開來,伴隨著小卓子的話一同傳了過來。
「九爺,奴才已經查好了哪里有空缺……」他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直直被眼前這一幕給嚇到。
他們家爺身下壓著的人不是南少爺嗎?可他們現在這是在……親嘴?!
哦不!誰來告訴他,他們家九爺並不是真正喜歡男人!TAT
可眼前這一幕卻真真實實擺在他面前,小卓子咽了咽口水,半天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直到那「忙碌」中的焦長卿抽空對他低喝道︰「出去!」
嘖,連嗓子都沙啞了,那眸子里流動的***……好可怕!
于是,小卓子二話不說,立刻逃命似的跑了出去,順帶不忘將那房門牢牢合上!
他以前只覺得她們家千歲對那「南紹謙」有幾分意思,卻沒想到爺這次竟然霸王硬上鉤了!
「爺啊,就算那南公子長得再可口,那好歹也是個男人呀!」小卓子哭喪著一張臉,在離焦長卿房門不遠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為了防止再有人誤闖而看到這不該看到的一幕,他還是守在這里當他家千歲的門神吧!
而此刻,屋內的兩人也正僵持著。
焦長卿萬萬沒想到,自己本是氣惱地吻了她,卻是漸漸對了萌生***,如若不是小卓子闖了進來,他差點就把持不住而要了他。
如此,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他放開她,別過臉去,似乎是想要解釋什麼,然而張了張嘴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我剛剛……」
「原來九爺平常都是這麼拿身邊的奴才消遣的麼?」南月奴低低笑了起來,卻是十分平靜地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被扯亂的衣裳。
這句話,好似一柄利劍狠狠扎進他心里。
焦長卿面色一黯,語氣不免冷了幾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先前听到傳言,說霧北皇宮的九千歲喜好男寵,本以為只是玩笑之說,卻不想竟然是真的。」她語氣淡然,好似全然不在乎方才的那一吻,反倒是有些將它當成了……工作!
是的,她的工作不就是要取樂他嗎?
所以,他若是高興了,便就是讓他親一口又怎麼了?!
可這番話听在焦長卿耳中,卻是猶如冷水當頭澆下。
他本還想解釋的心頓然消散,一張臉卻是比方才還要冷。
緊接著,便就听他一聲厲喝,卻是道︰「滾出去!」
南月奴不置可否,即便听出他此刻心情不好,卻也好似不知情一般,只是平靜地整理好自己,然而頭也不回地跨步離開。
寂靜的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他一人,衣袖下的一雙手狠狠握拳,骨骼分明,好似是要捏碎自己的拳頭一般。
那張俊美萬分的妖艷容顏,仿若是融了千年寒冰一般。
她,竟是如此想他的嗎?
她以為,他是什麼人都會踫,什麼人都願意親吻的人嗎?!
南月奴……你到底是恨我,還是本就如此無情?!
「爺……」敞開的房門口,傳來小卓子的一聲輕喚。
方才南月奴出去的時候他還納悶,卻听南月奴說道︰「去看看九爺吧,我覺得他現在肯定特想殺人!」
對,她是如此說的,小卓子當場便打了個寒顫。
想殺人還讓他去,這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嗎?!
可那南月奴神情看起來頗為古怪,他到底還是放心不下焦長卿,便就小心翼翼地過來瞄了一眼。
「小卓子。」焦長卿冷聲開口,眸光銳利,卻好似是打定了某種主意一般,赫然說道,「南紹謙的職位可定了?」
「正……正想來請示九爺,咱們卿苑的內侍職位已經滿了,奴才在九公主寢宮那打探到一個閑職,不若將南公子掉去那邊?」小卓子輕聲試探,這時候的焦長卿便就猶如一頭猛虎,他可不敢隨意去觸踫他的逆鱗。
然而,卻听焦長卿微微搖頭,說道︰「將她留在卿苑。」
「那奴才去掉個人離開,空個職位給她?」
「不!」他眸色微揚,深幽的瞳孔卻是閃爍著一抹叫人看不出喜怒的情緒來,卻听他說道,「設置一新職,本座的專職侍寢官!」
「……」小卓子詫異地睜大眼楮,「這是什麼職?」
「字面意思。」他唇角微掀。
南月奴,今後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讓你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才有資格留在他身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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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跟一幫好基友在玩算卦,然後就扯出生辰八字一說。求求跟他們表示,我在我娘肚子里待了十二個月零四天才出生,于是乎一群人的反應是︰
基友一︰你快趕上哪吒了!(求求︰TAT哪吒是三年,我才比平常人多兩個月而已好麼)
基友二︰有沒有人說你是怪胎?(求求︰TAT只有我娘說過我是妖孽!)
基友三︰你的童年一定很神奇!(求求︰我娘說,最神奇的地方是她挺著個大肚子摔了我好幾次我都頑強地活下來了!)
眾基友︰哈哈哈……你娘一定是不想要你的!
求求︰TAT我們為什麼要討論這麼悲傷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