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93. 被欺•責罰(6000+)6

作者 ︰ 求賜名

「侍寢太監?!」南月奴睜大眼楮望著小卓子,好似是沒能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愨鵡曉

某人以萬分同情的目光望著她且點頭肯定道︰「沒錯,廠督大人的專職侍寢太監。」

「別告訴我那廠督大人是東廠廠督,也就是你們家九千歲?!」南月奴幾乎要欲哭無淚了,她咋就沒听說過宮中還有這樣的職位的?!

小卓子再次以同情的目光望著她且點頭肯定道︰「你猜得不錯,正是九千歲。恁」

想起昨夜離開前,焦長卿那冷冰冰的臉色,南月奴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絕對是故意的!早知道這樣她昨晚干脆就順從著他,讓他對她「興趣」消褪了就好了。如今這什麼侍寢太監,豈不是擺明了要拆穿她的身份嗎?!

她的身份一曝光便就是欺君之罪,到時候莫說她了,恐怕整個南家都難逃罪責!

「卓公公,能不能通融通融,給我換個職位?哪怕是讓我去掃茅廁都行啊!」南月奴立刻狗腿似的奉承道。

便見某公公斜眉,以著十分鄙夷的目光探向她︰「你以為打掃茅廁這種事你不用做麼?」

「……」

「九爺特地交代過了,日後他的吃喝拉撒睡……所有同他有關的事情都由你一個人負責,所以這替九爺倒夜壺的工作自然也是你的事兒!」說罷,他手上握著的拂塵一擺,仰頭告誡她道,「總之你好自為之吧,我瞧著爺這幾日心情不好,你可莫要惹他生氣了才是。」

「……」

「啊對了,九爺特地交代過了,為了方面你貼身照顧,讓你就睡在他寢宮里!分配給你的衣物用具已經送過去了。」交代完這些,小卓子便就抬腳要走。

然而腿上突來一股力道,硬生生阻了他的腳步。

他低頭,便就瞧見南月奴以著極其迥異的姿勢趴在地上,死死抱著他的大腿哭道︰「卓公公……卓大哥……卓大爺……求求你給我安排其他的住處吧!就算是在花園里搭個帳篷也行啊!嚶嚶嚶……」她才不要跟那心情陰晴不定又月復黑到極致的家伙同住一屋檐下,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啊!

小卓子大囧,無奈地告訴她︰「這是九爺的命令!」

「你看你長得就一副討人喜的臉,又是九爺跟前的大紅人,你去說他肯定會听你的啦!」南月奴討好似的沖他擠眉弄眼。

還不等小卓子發話,她便就覺得頭頂一陣陰霾壓下,伴隨著一道清冷戲謔的嗓音傳入她耳中︰「偏不巧得很,爺我誰的話都不會听。」

這聲音……

她身體一僵,抬眸朝自己旁邊望去,便就看見一雙繡著暗花的雪白長靴,再順著鞋子朝上面望去,那張泛著冷意卻猶自帶笑的容顏毫無保留的出現在自己眼中。

「九爺好!」她憨笑。

那雙狹長鳳目從她的臉上移到那緊緊抱著的大腿之上,猶如針一般扎在南月奴的手上。

她下意識地松開了手,小卓子便就好似是抓住了一絲逃命機會一般,立刻朝著焦長卿俯身行禮,道︰「奴才還有些急事要去辦,先行告退!」

說罷,便立刻拔腿溜走,全然無視了南月奴求救的視線。

焦長卿一直不語,目光冷然地盯在南月奴身上,卻听他突然說道︰「起來。」

猛然听到這一聲厲喝,南月奴這才恍然驚覺,自己此刻還以著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地上。

「怎麼?想讓本座抱你起來嗎?」見她不動,他的語氣突然又有了些許戲謔。

南月奴面色大囧,連忙爬起來,端端正正地站在他面前說道︰「九爺您有何吩咐?」

「爺的寢宮是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了?」他挑眉,卻是如此問道。

南月奴眉頭微蹙,此刻自然不敢頂撞他,否則誰知道這家伙會用怎樣的方法來折磨她呢?!便就嘿笑道︰「哪有的事兒!我這不是怕將您寢宮給弄亂了,怕您睡的不舒服嘛!」

「你若是有本事,倒是能將我這屋頂給掀了不成?」焦長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南月奴聞言兀自月復誹,她倒是想給他掀了!就怕她今天給掀了,等不到天亮人就又回到大牢里去了!

焦長卿何許人也,自是能從她的表情中辨出,她此刻心里肯定是在嗔罵自己。

可即便是如此,他卻還是覺得心情甚好。

哪怕是她怕他也好,至少如此,她終究還是在他身邊。

只是……

望著始終與他保持五步遠距離的南月奴,他終究是一聲輕嘆,道︰「罷了,你不用跟著我了。」

南月奴微微詫異,這是要放過她的意思嗎?

「九爺,你莫不是有其他吩咐?」她問道。

卻見焦長卿垂眸,說道︰「我要出宮一趟,你回去待著便好。」

出宮!

抓住這個關鍵詞,南月奴連忙說道︰「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

他揚眉︰「你要出去做什麼?」

然而,南月奴卻是垂下了眸子。

她進了皇宮,還變成了太監……這件事怕是南博厚還不知道,若是被他知道了,該是有多傷心啊……

見她這般神情,焦長卿好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便就听南月奴開口問道︰「我入宮的事……我父親可曾知道?」

果真是為這件事麼?!

焦長卿眸色微斂,卻是劃過一抹極其復雜的神色來。

然而卻听他道︰「南家已經舉家遷離京城了。」

南月奴無論如何也不曾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即便是她曾要求過南博厚舉家離開霧北,卻也沒料到,他們竟是走得這樣匆忙。

望著她錯愕的表情,焦長卿抬步走到她面前,一聲輕嘆,卻是繼續說道︰「就在你被毒蛇咬傷的那一日離開的。」

「你可知他們去了哪里?」或許是南家是南月奴在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存在,又或許是因為南博厚是她在這里最親的親人……南月奴此刻心里的失落感,是連她自己都未曾料到的。

他們走了……連一句道別都沒有,便就這樣匆匆忙忙地離開了嗎?

她卻還清楚的記得,當日南博厚臨走時還同她說,過些日子再來看她……可是,留給她的竟是不告而別嗎?

焦長卿本以為她會傷心、會難過,然而,卻見她唇角突然揚起一抹弧度,兀自呢喃道︰「也好,走了……便就安全了。」

如此,她便真真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里了。

這一次,一個親人都不再有……

「月月……」焦長卿望著她這樣,只覺心口一陣疼惜,想著要安慰她幾句,可她卻是主動撲進了他的懷里。

他身體一僵,對她這番舉動說不出是驚訝還是欣喜。

便就听她說道︰「焦長卿,我準許你日後將我當成南月奴,現在你就借我靠一會好嗎?」

焦長卿聞言一愣,卻是哭笑不得。她真當他不知道,她本就是南月奴嗎?!

他伸手輕拍她的後背,察覺到肩上一陣溫熱,幽暗的眸子微微斂起。

南家的真相如今斷然不能告訴她,待他查明一切之前,絕對不能讓她知道!

……

南月奴覺得,焦長卿若是活在現代,那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資本家!

那剝削人的本事……嘖,當真是叫人自愧不如啊!

她不過是借著他的肩膀灑了幾滴熱淚而已,結果人家千歲大人不僅不憐香惜玉,還一臉嫌棄地將衣服丟到她臉上,冷聲喝斥︰「洗干淨!絕對不要讓本座看到上面還殘留一丁點污漬!」

咳……好吧,除了熱淚,還有一點鼻涕而已……

「不就是件外套嘛!小氣!」南月奴忿忿搓著那件雪白的衣裳,心里那個怨念啊……

想著她連午飯都還沒吃呢,就在這里給他洗衣服!越想便越覺得悲憤,那揉著衣服的力道便也越來越大!好似要將對他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到衣服上去一般。

這時,兩個小宮女分別端著一盆衣服走了過來,遠遠便瞧見水井旁,攏高衣袖奮力搓衣服的南月奴。

「那是新來的?」其中一個小宮女如此嘀咕。

另一人點點頭,小聲八卦道︰「八成是!听說是

犯了什麼罪,被罰到咱這兒來做太監了!」

這一听說是犯過罪的,兩人面色皆是一松。

且看南月奴還穿著昨天的那套最低等小太監服裝,面帶郁色地狠狠搓著衣裳,被抓成一個圓髻的頭發凌亂不堪,怎麼看都像是個被蹂躪的主兒!

那兩個宮女對卿苑是了如指掌,本以為花了大把銀子到這卿苑伺候那傾國傾城的九千歲,那麼下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怎料平日里九千歲鮮少入宮居住,有時候甚至一個月都見不著一面。而她們倆本就管著卿苑的下等雜事,伺候不到焦長卿不說,還得替卿苑的小太監和宮女們洗衣服,想想便就覺得不滿。

此刻瞧見來了個犯過事的小太監,還不好好發發威?!

二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便就相偕走到南月奴面前,將那盆往她面前一放,驚得南月奴連忙抬頭看去。

便就瞧見兩個來者不善的小宮女正面帶狡黠的目光看著自己。

「兩位姐姐好。」她微笑,心里卻是默念著,難道是自己不小心佔了她們的位置?

便就听其中一人說道︰「你是新來的?」

「是的!」南月奴誠實地點點頭,默默將自己的洗衣盆往旁邊拉了一些,繼而又朝她們微笑道,「好了,兩位姐姐請!」

不管怎麼樣,對她們客氣點終歸不壞,自己畢竟是新來的嘛!

然而她話音方落,便就見她們一呼啦將她們盆里的髒衣服全數倒進了南月奴的盆里。

她面色大囧︰「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看不出來麼?這些都是你今天要干的活兒,若是洗不干淨或是洗不完,晚飯就別想吃了!」說罷,那宮女便就朝著另一人得意一笑,二人也不顧南月奴抗議的臉色,自顧自噙著得瑟的笑容離了去。

望著那堆成山的衣服,南月奴眉頭緊皺,唇角抽了抽,卻也未將她們喚住。

她眸中劃過一抹狡黠!

仗著資歷老所以來欺負人是吧?!可惜找錯了對象!她南月奴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主兒!

想到這里,南月奴干脆月兌了鞋襪,一腳踩進洗衣盆里,也不顧那盆里混雜著太監與焦長卿雪白的衣裳,一陣亂踩!

踩完不夠,更是捏起衣服猛地一扯,便就听「撕拉」一聲,手上的衣服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

她得意地咧開嘴角,繼續歡快地拿起下面一件衣服……

等到焦長卿回來的時候,便就瞧見南月奴被五花大綁丟到他面前,她身後,是一眾太監宮女憤怒的臉。

看到這情形,他唇角微抽。

好一個南月奴,果真沒讓他失望啊,才第一天就惹出事兒來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正了正臉色,面色嚴肅地問道。

那讓南月奴洗衣服的小宮女連忙走上前去,同他道︰「九爺,這新來的小公公毀了大家的衣裳,還請九爺給奴婢們做主!」

「噢?」焦長卿眉頭微挑,目光落在南月奴身旁堆積的衣服上,除了太監和宮女的衣服之外,還有他那件已被染得快成灰色的外套。

他神情一窒,卻是質問南月奴道︰「小月子,你可要解釋解釋?」

小月子……南月奴額際青筋暴跳,這個稱號听一次她雞皮疙瘩掉一次。

當然,此刻也不是糾結稱呼的時候。

她一直低垂著腦袋跪坐在地上,此刻听焦長卿這麼一問,便緩緩抬起頭來。

然而,方接觸到她面色的那一瞬間,焦長卿便是呼吸一窒。

她眉頭微皺,雙目噙著一抹幾欲滴落的淚花兒,好似很無辜,卻又不敢言的模樣,這般楚楚可憐,幾乎要讓他立刻將她攬入懷里好好安撫。

卻听她說道︰「是奴才笨手笨腳的,才毀了這些衣裳,請九爺責罰。」

這一說,倒是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愣,先前捉拿她的時候,她可還趾高氣昂地同他們說︰「小爺我就是故意毀了你們的衣裳,你們能奈我何?!」

怎麼到了焦長卿面前,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了?!

小卓子見南月奴這樣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他輕聲說道︰「

爺,人家南公子從小錦衣玉食,哪里做過這等粗活兒啊,還請爺念在他是初犯,就饒過他這一次吧!」

然而,焦長卿聞言卻是一番冷笑,他道︰「這皇宮內院可不比你們南府,進了宮中為奴,便就應該有奴才的樣子,我這卿苑雖只是皇宮一角,卻也謹遵宮里的規矩,既然犯了錯,那就必須要受罰!」說罷,他立刻喚道,「來人,將她關起來靜思己過,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送吃的過去!」

「你……」南月奴忿然望著他,她斷然沒想過,焦長卿竟然當真要罰她。

她就不信,憑著他的聰明才智,會看不出是這些人故意來欺負她的?明知如此,卻還要如此待她?!

南月奴死死抿唇,卻是未說任何一句話。她明白,他這是鐵了心要罰她!

而那兩個小宮女瞧著南月奴被關了起來,互相使了個眼色,低垂著腦袋偷笑起來。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了,然而,在南月奴被帶走之後,焦長卿卻是突然問道︰「平日里這些衣裳是誰洗的?」

「是奴婢洗的。」不明緣由的兩個小宮女站了出來,他的語氣太過平和,誤讓她們以為是要夸獎她們倆。

然而,卻听焦長卿唇角泛起一抹冷笑,他道︰「本座可不記得宮中有欺負新來的規矩。」

此話一出,二人皆是心中一寒,便就听焦長卿揚聲說道︰「本座向來賞罰分明,方才罰小月子,是因為她將本座的衣物洗壞,可如今,這其他衣物既然是你們二人的職責,那麼這結果自然也得由你們二人來承擔!」

「九爺饒命!」二人嚇得面色一白,連忙跪地求饒。

卻見焦長卿面不改色,冷然說道︰「小卓子,將她們各打二十大板,貶去雜役司!」

「九爺饒命啊,奴婢知錯了!」那二人聞言哪里還能顧及到什麼禮儀,紛紛上前拽住焦長卿的裙擺。

雜役司是皇宮里最苦最累最無出頭之日的地方,進了那里就沒有能出來的,更甚者好多人都不堪重負累死在那兒。

這判決于她們來說著實過重了些,然而,焦長卿一記冰冷的目光掃下,嚇得她們立刻松手。

她們怎就忘了,驚艷絕倫的九千歲,極愛干淨,平日里身上一絲灰塵都不得沾上,可她們不僅逾越了,更是抓皺了他的衣裳,兩道罪名相加,怕是此刻他讓她們去死都不為過。

「來人!將她們帶下去!」他一聲厲喝,在場之人無人敢出聲求情,便是那兩個小宮女自己都不敢再說話。

通過對南月奴和這兩個小宮女的處罰便就能看得出來,他們這位九千歲有心護著那位新來的小月子。他便是想要通過這一點來告誡他們,那小月子,他們踫不得、欺負不得!否則下一次,下場可能比這兩個小宮女還要淒慘!

可是這一切,南月奴並不知曉。

她被關進了一間空蕩蕩的房子里,里面只有一個大炕,上面單單鋪了一張席子,然後就是一個堆滿灰塵的桌子,桌子上的茶壺里一點水都沒有。

她面色迥異,這地方怕是都很久沒有人來了。

不過她向來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注定了出不去,她倒也樂呵,直直蜷縮著身子在那席子上睡著了。

*

TAT最近是因為開學了麼?!追文的親都去了哪里……嚶嚶嚶……果斷的求訂閱啊求關注啊求疼愛啊……

感謝豬糖糖和60142885送的月票,麼麼噠兩位美人=3=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棺材妻•千歲娶我最新章節 | 棺材妻•千歲娶我全文閱讀 | 棺材妻•千歲娶我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