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月月……」他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輕喚著她的名字,唇瓣從她的脖子一路而下,點綴出絲絲殷紅。愨鵡曉
雪白的肌膚上,如是落滿梅花,顯得動人之至。
平日里她為了防止被人看出性別,身上衣服穿得著實太多,可此刻只是這麼輕輕抱著她,便就發現她當真是很瘦。
又或是,她在那牢里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修長的大手侵入水下,輕輕落入她敞開的兩腿之間。指月復方一覆上那柔女敕的花蕊上,便就听耳邊傳來一聲悶哼澩。
她太過敏感,只是這麼輕輕一踫,便就如是被人侵略了一般做出讓人抓狂的反應來。
焦長卿明亮的眸子微揚,由慢至快,在她那最敏感的地方輕輕摩挲,引得她一陣顫栗,唇邊迸發出來的申吟聲也是越來越大。
不多時,他的手指便就一陣黏滑,混合著溫泉水包住他的整個指尖 。
「月月,你可知……此刻的你有多誘人?」他含住她的唇,輕輕呢喃,語調中過于壓抑的嗓音漸漸變得有些扭曲。
如是第一次初嘗情事,她于他充滿著致命的吸引力,引得他幾乎就要把持不住,深深進入她的身體里。
可是,焦長卿卻也極其清醒著。
南月奴是絕不會允許自己這般對她!即便是她允許了,他也不希望,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如是做了一個很玄妙的夢一般,南月奴只覺得胃里的灼痛感漸漸消了去,可體內那股灼熱卻是怎麼也揮之不去。
她微微睜開眸子,氳氤水汽中,她好似瞧見了一張極為熟悉的臉。
妖艷如罌粟,卻讓她痴痴移不開眼。
「焦長卿……」她一聲呢喃。
聲音雖輕,卻是讓眼前的人目光一怔,那清亮的眸子里劃過一抹欣喜,如此赤/果的目光望入她眼中,竟是叫她心跳一陣澎湃。
「月月,你剛喚我什麼?」修長的手指挑住她的下巴,問話的時候,他的唇輕輕摩挲著她微腫的唇瓣。
好似極盡美味,卻是怎麼嘗都不夠。
「焦長卿?」南月奴好似醉了一般,對于眼前的一切好似半天都未緩過神來,雙眸微微迷蒙,似醒非醒。
「叫我長卿。」他輕舌忝著她的耳垂,聲音極其魅惑。
便就听她一聲輕吟,而後,微睜的眸子再一次合上,任由身體在他的撫弄下做出再自然不過的反應來。
她想,她一定是在做夢……還是個極其惡劣的春夢!
可是,她卻下意識地不想醒來,這樣再真實不過的夢境,卻又顯得那麼虛幻。
他于她而言,終究也只是一場夢……
「月月?月月……」焦長卿眉頭緊蹙,卻發現她的臉頰透著一抹詭異的緋紅。
莫不是溫泉泡太久了?!
如此想著,他連忙將她從水中抱起,微微一個縱身,便就掀起一片水花,輕盈落在岸邊。
月光灑下,落在她未著寸縷的曼妙身姿上,如是給她覆上一層薄紗,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美妙至極。
焦長卿努力平復著自己身體里從未褪去的***,連忙用那月兌落在一旁的衣裳將她整個人蓋得嚴嚴實實。
而後,也顧不得自己身上濕透的衣裳,直直抱著她回了寢宮。
打開/房門的時候,神無樂已經煎好了藥,正一臉不懷好意地笑看著他。
就算他不說,看見他此刻狼狽的模樣,她也能知曉,方才她去煎藥的時候,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焦長卿可全然顧不得她此刻的眼神,他將南月奴放平在床上之後,便就道︰「藥呢?」
「你若再不回來,我就得再去煎一次藥了!」神無樂似笑非笑道。
說話的同時,她將藥碗端給焦長卿,目光從睡著的南月奴臉上劃過,卻是問道︰「她醒過來了?」
「嗯,迷迷糊糊的,估計以為是在做夢吧。」說起這個焦長卿便就一聲輕嘆。
這丫頭若是在別人面前也是方才那副模樣,怕是早就被吃干抹淨了吧?!
聞言,神無樂低低一笑,卻是道︰「任何人睜開眼楮,發現自己正在被九爺那般折騰,怕是都會以為是在做夢吧?!」她倒當真一點都不奇怪南月奴的反應啊!
可焦長卿聞言卻是臉色一黑︰「被爺我折騰又怎麼了?天都快亮了你怎還待在這兒?」
「……」明明是您要我去煎藥的啊!
神無樂心中哀嚎,覺得自己此刻還是不要再頂撞他得好,畢竟一個***沒得到滿足的男人來說,此刻的焦長卿著實可怕啊!
她聳聳肩,便就道︰「無樂告退,九爺莫要忘記無樂先前同您說的事情便好。」
說罷,便就二話不說,直接退出了卿苑。
只是,未能親眼瞧見九爺***未滿的憋屈模樣,當真是可惜啊……
焦長卿垂眸,輕聲喚道︰「月月,起來吃藥了。」
可那睡著的人兒卻怎麼都喚不醒!
他不知道,南月奴在大牢里的這些時日,沒有一刻是睡得安穩的,日日夜夜都在擔心著自己什麼時候要掉腦袋。
可是在他這里卻不同,她知道,這個男人即便是喜歡挑釁她,折騰她,卻也絕不會看著她去送死。
南月奴當真是太累了,胃痛消褪,即便是听到有人在喚她,卻也不願睜開眼楮去瞧瞧。
又或者……她只是還在沉迷于方才的夢中。不想睜眼,而是想讓方才那過于羞恥的夢繼續延綿下去……
焦長卿喚了數聲之後,見她還是沒有反應,便就一聲輕嘆。
他飲上一小口,而後微微抬起她的頭來,以嘴對嘴,輕輕將那苦澀的藥送入她口中。
好似是怕她吐出來一般,他的每一口都是逼著她吞咽下去才松開。
那苦澀的藥,如此一來反倒顯得沒有那麼苦了……
焦長卿唇角微揚,這一夜雖然憂心忡忡,卻于他而言再美好不過。
只是美好終究是有盡頭。
天方一亮,南月奴便就在一陣胃酸中醒來,而後,她惺忪睡眼還未完全睜開,就本能地朝著身旁「哇」地一聲吐了下去。
腥臭味在鼻息下蔓延開來,帶著一股刺激的味道與……寒顫人心的冷意。
這下子,她徹底醒了過來,便就瞧見自己身旁,正冷著一張臉,雙眼幾欲噴火的焦長卿。
「呃……九爺早上好啊!」她憨笑,目光刻意忽略那吐了他一身的污穢之物。
某人皮笑肉不笑地望著她,眸中一抹嫌惡與冷冽狠狠劃過,咬牙切齒道︰「南、紹、謙!」
「啊九爺……人家不是故意的!!」南月奴連忙從那床上爬下來,也顧不得自己到底為什麼會跟他躺在同一張床上了,幾乎是淚奔而出。
這一聲吼得著實壯烈,讓卿苑不少宮女太監都瞧見,新來的太監小月子,一大清早便就從九爺房里衣衫不整地逃了出來,嘴里還念念有詞,好似是……對九千歲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吶!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皇宮里的人都知道了,有個小太監膽大包天,闖進九千歲的寢宮把千歲大人給撲倒了!
而此刻,故事的主人公還在暗自神傷。
她只記得,自己好像半夜胃疼痛暈了過去,再後來……似乎做了一個很狗血、很黃暴的春夢!
而夢里的那個男人竟是長得同焦長卿一模一樣的臉!
她還記得,那人沖她說︰「叫我長卿。」
嘖……南月奴猛地打了個寒顫,焦長卿那種月復黑妖孽,只會沖著她說︰「小月子,快來給爺月兌靴!」這種話吧?!
果然夢境與現實總是相反的!
南月奴覺得,自己八成是昨天被焦長卿折騰得太厲害了,導致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因而夢見了不該夢見的東西!
「嗯!一定是這樣的!」她兀自點頭認可自己的揣測!
「小月子!」一聲厲吼從焦長卿的寢宮里傳來,驚得南月奴連忙奔了過去,生怕晚了一秒就被他想出什麼法子來折騰。
「九爺!您有啥吩咐!」看看這畢恭畢敬的態度,叫他還敢挑她的錯?!
便就見那坐在床上,只著一件雪白色褻衣的焦長卿懶懶說道︰「給爺穿衣服!」
「……」又不是小孩子了,穿衣服還讓人服侍的?!
南月奴心中嘀咕,卻也不敢不從,認命地走上前去,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爺您剛起來的時候不是還穿著衣服的嘛!」
這麼快就月兌得這麼干淨,莫不是想故意來折騰她的?!
她不問倒還好,這一問……焦長卿額際青筋暴跳,指著那丟落在地上,被她吐得一身污穢的衣服道︰「待會就去將它們給爺洗干淨!要是還有一丁點的問道,爺就拿你的血來洗干淨!」
「遵命!」南月奴面色大囧,她怎就忘了,焦長卿平日里看起來儀表堂堂,其實是個重度潔癖患者啊!
瞧她站得離他這麼遠都還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肯定是剛剛洗澡的時候用了不少香薰吧?!
「還愣著做什麼?!」某人一聲厲喝,嚇得南月奴連忙抱著衣服上前。
可焦長卿足足比她高了一個半頭,南月奴又從未服侍過別人穿衣服,幾番折騰下來,卻是整得亂七八糟。
倒是將她給急的滿頭大汗,她緊緊皺著眉頭,對那面色不變,從容到極點的焦長卿說道︰「九爺,為了增強我們的辦事效率,您要不要考慮蹲下來一點點?!」
他抿唇沒有說話,南月奴嘆氣,幾乎就要去搬凳子來的時候,他突然微微彎了彎腰,低到她夠得著的地方,道︰「這樣子如何?」
「呃……可以!」南月奴眉頭一刻都未放松下來。
這九爺……著實不正常!
換做平常,他不僅不會配合,肯定還會吐槽一句︰「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爺我留你何用?!」
南月奴將衣服替他套好之後,便就站到他身前,手上捏著個點綴著翡翠的月牙白玉帶,一雙秀眉直直擰在一起。
所以說啊,古代那些幫夫君穿衣服的姑娘們,你們就不嫌自己胳膊短夠不著麼?!
見她又停了下來,焦長卿微微垂眸,看見她手中的玉帶時,便就了然揚起一抹弧度。
眸中狡黠劃過,他似笑非笑道︰「怎麼?又需要本座配合你做什麼麼?!」
那眼神……著實是小瞧了她的神色!
南月奴面色一揚,豪氣萬千道︰「這點小事怎好麻煩九爺您呢!」
說罷,便就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來,雙手環過他的腰身。
反正她現在是個小太監的身份,即便是被人瞧見了,那也是個伺候主子更衣的小太監!
于是,南月奴便就努力做到臉不紅心不跳,保持著自己略顯僵硬的姿勢,讓自己的手不至于踫到他的身體。
見她這般別扭的模樣,焦長卿面色好笑,他突然傾身上前,一把握住她的胳膊直直環抱住他的腰身。
南月奴面色一僵,仰面便就恰巧望進他眼中,只听他說道︰「你是打算用你那小短手勾上一整天麼?!」
她唇角微抽,小短手?!丫怎麼不說自己水桶腰呀!
便也就是這時候,只听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叫。
「呀!」
驚得二人紛紛側目望去,便就見一襲青草色褶皺疊層瓖珠宮裝的九公主站在門口。
好似十分尷尬地用手捂著眼楮,卻又忍不住透過指縫朝他們望來,半晌咳嗽一聲,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之勢道︰「我……我什麼都沒瞧見!」
南月奴大囧,他們此刻的姿勢著實詭異了些,再加上她昨夜才做了有關焦長卿的「春夢」,此刻被九公主這麼一說,面色瞬間緋紅,慌忙退開數步,連連擺手道︰「公主你誤會了,我只是在幫九爺穿衣服而已!」
然而話音方落,她便就瞧見自己手上那緊捏著的腰帶。
再結合她方才的話……嘖,這下可謂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反倒是焦長卿要鎮定許多,他再自然不過地從南月奴手中將腰帶拿走,繼而十分熟稔地替自己系上,動作之熟練,簡直讓南月奴嘆為觀止。
她一直以為焦長卿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所以才連穿個衣裳都需要有人服侍。可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知道,焦長卿從不讓人踫他的身體,更遑論是讓人為他穿衣?!他過重的潔癖于她面前,簡直就是小兒科啊!
「九公主,找我何事?」替自己整理好衣著之後,他方才邁著十分閑適高雅的步子走到九公主北堂蝶面前。
北堂蝶被他舉手投足間所散發出來的氣質深深傾倒,一雙大眼毫不掩飾地盯在他身上,如此赤/果,卻又如此大膽!
是啊,她堂堂一國公主,喜歡什麼人不可以?!
卻不知為何,想到這些,南月奴心里只覺得堵得慌。
她悶聲道︰「公主、九爺,你們慢聊,我先出去了。」
然而,她方走出幾步,便就被焦長卿突然喝止住︰「本座還未允許,你這是想上哪兒去?!」
「洗衣服!」南月奴忿忿道,說罷,便就去將那扔在地上的髒亂衣物給抱了起來。
所以說,種什麼樣的因就得什麼樣的果啊,她丫就不該偷吃那麼多糕點!看吧,這下子遭到報應了吧?!
南月奴憤然,卻也不知自己突然這般惱火是為了什麼。
抱著衣服走到水井邊的時候,恰巧遇上幾個正在洗衣的小宮女。想起昨天的事,她還心有余悸,便就抱著那件衣服出了卿苑。
她就不信了,偌大皇宮,除了那里就沒洗衣服的地方了?!
更甚者,是因這卿苑里有著她現在不想看見的人或事,壓抑得讓她喘不過氣來。
……
「嘩啦啦!」南月奴拿著根木棍挑著那件衣裳在水里狠狠擺動,一直到衣服上的污漬都被水沖刷干淨,她方才將衣服撈了起來,就著湖邊的石頭上賣命搓起來。
到宮中後就淨做這件事去了,還都是給焦長卿洗的衣服!
她心中哀默,由此對他的怨念更深一層,搓衣服的力道也毫不手軟!
說來這處風景不錯,偌大湖畔,綠柳成蔭,尤其這塊大石頭臨湖而壓,上面光滑平整,用來搓衣服真真是再好不過啦!
南月奴本是想找到浣衣局,再去里面借個地兒來洗的,卻不想途中就誤闖了這麼片風水寶地,見著附近人影全無,便就偷個小懶,在這兒洗洗衣裳!
只是,一想到她在這里拼命,那焦長卿卻在同對他明顯有意的九公主「花前月下」就很是不爽!
她忿忿將衣裳丟到一邊,干脆就靠在樹下打起盹來。
這里被垂落到湖面的楊柳所遮擋,後又有假山遮掩,即便是有人路過也絕不會發現她!
然而,便就是這麼偶然的,讓南月奴瞧見了不該瞧見的事情。
日後過了很久,南月奴回想起今日的事,她想,如若可以重新來過,她今日必定會在听見聲音的第一時間逃離這里,逃離那個猶如魔鬼一般的人……
她是被一陣說話聲給驚醒的,醒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真在這里睡著了。
然而下一秒,她便被傳入耳中的聲音所震驚。
「琛,我好想你!」這是女人的聲音,且從聲音听來,應是個長得不錯的女子。
皇宮偷情?!
本著八卦的好奇心,南月奴豎耳傾听,便就听到一陣悉碎的衣衫摩擦聲,不多時,令人面紅耳赤的「啪啪」聲,以及女子的嬌吟聲傳了過來,讓尚在八卦中的南月奴整個人猶如被丟進沸水鍋中蒸煮。
這聲音……看過無數有色影片的南月奴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當下第一感覺便是,這尼瑪也太大膽了吧?!皇宮禁地呀,這麼明目張膽的在皇帝的地盤上「啪啪啪」,你們確定皇帝他老人家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