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97•. 裝傻•賞賜(6000+)

作者 ︰ 求賜名

雖然不知道躲在假山里偷情的人是誰,但南月奴到底是個有素質的人,所以收起自己的八卦好奇心,正想著要從旁邊悄無聲息地溜走時,卻一腳踩到了地上的樹枝。愨鵡曉

只是輕微的一聲「喀嚓」聲,里面還在進行著某種運動的人便好似長了一對順風耳般。

「誰?!」只听到一聲厲喝,南月奴的腳還頓在半空中,前路便立刻被人攔了起來。

這人動作著實太快,好在南月奴先前已經從焦長卿那領教過所謂輕功,所以並未被嚇倒。

擋住她去路之人,劍眉星目,五官深邃,若是平日里,南月奴一定會好好欣賞他的相貌。可現在……單瞧他目光如刀子一般銳利,南月奴的心便就「咯 」一聲,如是被死亡的氣息籠罩一般砝。

「你是哪個宮的?」那人開口問道,說話的同時,方才還讓南月奴覺得凶神惡煞的容顏,此刻卻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更甚至,他唇角還噙著兩個小酒窩!

「……」現在上演的是哪一幕?!瞧著這人的穿著便就知其身份高貴,他這麼急急忙忙的撇下假山里正在吟嗷的女人出來擋住她的去路,不就是想要殺人滅口麼?!

見她怔愣半天都未說話,那人再次開口問道︰「你是新來的?遒」

這一次南月奴總算是緩過神來了,她點點頭,卻突然朝著他一臉傻笑道︰「是啊,我是新來的,大哥哥。」語畢,更是歪著腦袋,兩道秀氣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可是……這里怎麼都長一樣呢?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說到這里,她的眸子迅速氳滿水汽,好似當真是因為找不到路而著急。

北堂琛眸色微黯,仔仔細細瞧著她,好似要從她臉上瞧出點什麼不一樣來。可是就這麼瞧了半天,也只從她臉上看到焦慮。

「怎麼辦呢?回去晚了就要挨姑姑的罵了,還沒有飯吃……嚶嚶嚶……吃不到飯會餓死的……」南月奴此刻真心要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如果人生重來一次,她又沒有穿越的話,一定要去走演藝圈啊!

「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北堂琛試探地說道。

便見南月奴一臉喜色,連忙抱住他的胳膊說道︰「好啊好啊,有大哥哥你送我回去,我就不會挨罵咯!」

「為什麼?」他揚眉。

南月奴歪著頭一臉正經地回答他道︰「因為你看起來人好好的樣子,長得又好看,姑姑瞧見了肯定會喜歡。」

北堂琛聞言,緊繃的眉頭突然就松懈了下來。

果真是個傻子,說話都顛三倒四的!而且……

他望著她抱著自己胳膊的模樣,便就確信她應當是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事,否則此刻害怕都來不及了,如何敢這般靠近他?!

為了最後再確認一次,他故意說道︰「方才這里有個姐姐,你可瞧見了?」

「姐姐?」南月奴皺眉深思,好半天才搖頭說道,「我剛剛睡著了,醒來發現天快黑了就趕緊找回去的路,沒有看見什麼姐姐呀。」

北堂琛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便就瞧見那還揪成一團丟在石頭上的衣裳,不禁有些好奇︰「你在這里洗衣服?」

「嗯!大家都嫌我傻,所以我就出來找地方洗了。」某只將裝傻充愣發揮到極致。

卻見北堂琛深深扶額,這傻子究竟知不知道,這湖是連著御花園的?!這里平日里雖然僻靜,但卻是各宮娘娘們辦宮宴、游湖賞花的最愛之地?她竟然……拿來洗衣服?!

好吧!已經可以確信,這就是個貨真價實的傻子!

如此定義之後,北堂琛便也不與她多費口舌,指著一條道同她說︰「你沿著那里直走,進了宮道就能看見許多人了,到時候再同他們問路吧!」

說罷,便就要離開。

可是,他方一轉身,便就被南月奴從他身後拽住了衣袖,睜著一雙可憐兮兮的大眼楮望著他︰「大哥哥你不送我回去了麼?」

北堂琛扶額,也幸好這里沒有人,否則被一個太監公然拉住衣裳,還這般眉目深情地望著自己,定會叫人說三道四了!

他耐著性子,臉上依舊噙著和顏悅色的笑容,說道︰「我還有些急事要去辦,你回去後只管同掌事姑姑說,是被三皇子叫去問話了,她自是不敢罰你。」

原來這人是三皇子?!

南月奴心下了然,堂堂一個皇子,竟和人在這假山之內偷情?!以他的身份,若是喜歡哪個宮女,直接討要回去便事,何必這樣偷偷模模的?!

除非……那假山里的女人身份並不單純!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南月奴心下不禁一陣寒顫,對這個表面上始終帶著笑意的三皇子萌生出一抹懼意。

她幾乎可以肯定,自己今日若不是靈機一動扮成個傻子,怕是此刻早就已經沉尸湖底了!

心里雖然明白,但她表面還是要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樣來。

她低垂著眸子,好似很失落的模樣道︰「好吧,那大哥哥你去忙吧!」

說著,就松開了手,屁顛屁顛地跑回去,將那濕答答的衣服掄起來就往著他指的方向走去。

北堂琛目光深幽,直直盯著她瞧了好久,總覺得這小太監有哪里不大對勁,可是卻又說不上來,直到他身後傳來一道冷冽的聲音。

「琛,就這麼放過她?」說話的正是從假山里走出來的女子,她一身華服,臉上抹著淡淡脂粉,飽滿瑩潤的唇瓣好似還在彰顯著方才的情潮。

卻見北堂琛連頭都未回,只同她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個傻子而已。」

唇邊掀起一抹輕嘲,說完這句話,他方才回眸同那女子說道︰「你先回去吧,過些時候我再想辦法去看你。」

「琛……」那女子見他要走,便慌忙伸手去拉住他的衣袖,冷冽的臉上突然覆上一層愁容,「你這麼快就要走了麼?」

「這里已經不安全,難保方才那小太監不會回來。」語畢,他的臉上神情柔和了些許,伸手撫上她的臉頰,道,「乖,回去等我!」

說罷,便就不再留戀,腳步匆匆地離了去……

這一廂,南月奴一直等到看見卿苑的宮名時,緊繃的神經才堪堪放了下來。

那樣一個笑里藏刀的男子,雖然未做出任何事,也並未對她說出任何威脅性的話,可是,便就是瞧著他那雙看似無害的深幽瞳眸,她便就知道。

他,是個很可怕的人!

「你去了哪里,怎的這麼晚才回來?」突然,一道略顯急躁的聲音傳入她耳中。

南月奴木訥抬眸,便就看見站在她幾步開外的焦長卿。

她目光一窒,不知為何,看見他的那一瞬間,整個人突然就輕松了不少。

好似是在漫無天際的大海中漂泊的船只突然靠了岸一般,這一松懈下來,南月奴只覺得雙腿直直發軟,看著焦長卿卻是連話也說不出。

見她這幅模樣,焦長卿心下一緊,連忙跨步走到她面前,眉頭微蹙︰「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南月奴張了張口,想要同他說方才發生的事,可是,對方可是三皇子,她說三皇子偷情?誰會信她?若是傳了出去,怕是自己都性命難保。

便就見她頓了頓,話音一轉,卻是嘿笑道︰「方才洗衣服蹲得太久,腿麻了!」

聞言,焦長卿繃緊的神經落下,目光輾轉反側地望著她,卻是一聲輕嘆,而後,也不顧這是在他寢殿門外,更不顧在場還有那麼多路過的宮女太監啥啥啥的,直直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嚇得南月奴一聲尖叫︰「啊啊啊……九爺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哇!」

「不是腿軟了麼?」焦長卿斜睨,似笑非笑道,「本座念在你幫本座洗衣裳有功,特地賞你擁抱一回。」

「……」她能不要這賞賜麼?

南月奴欲哭無淚︰「爺,我能求點物質上的賞賜麼?」她覺得給銀子比較實際啊,擁抱……誰稀罕吶!

便就听焦長卿眸色微揚,突然俯身靠近她臉頰幾分,低低笑道︰「怎麼?擁抱滿足不了你,你還想要跟本座索吻麼?」

「……」當她什麼都沒有說!

南月奴緘口不言,決定自己以後還是少同他說話得好。

話雖如此,可她到底還是由著他將自己抱回寢宮去了。畢竟自己是當真被嚇到了,對方可是權大勢大的三皇子啊,她只是個「性別不明」的小太監!TAT

只是,讓南月奴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位九公主北堂蝶竟然還在卿苑。

所以,當焦長卿抱著她進入寢宮的時候,北堂蝶正睜著一雙大眼驚訝地瞧著眼前這一幕。

她記性可好著吶,焦長卿懷里抱著的可不是早上被她撞見,正同他拉扯不清的小太監麼?!

如此認知讓北堂蝶心中悵然,卻是唇角一彎,了然笑道︰「原來傳聞都是真得!」

「既是傳聞,又何來真假一說。」焦長卿好似是知道她所指,面不改色地回道,而後將南月奴放到軟榻上,指尖輕按她的腿,揚眉問道︰「還麻麼?」

南月奴面色大囧。

九爺啊,咱能不能不要當著人九公主的面這麼旁若無人吶?!他是想讓她腿軟得更厲害點麼?!

南月奴連忙從軟榻上趴下來,畢恭畢敬地朝著他俯身一拜,道︰「多謝九爺賞賜,奴才告退。」

這番舉止,當真是做足了小太監的本份。

可焦長卿卻是眉頭緊皺,心里說不出的不爽。

「回來!」他一聲厲喝,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南月奴頓足,雙手垂落在身側,垂眸看著腳尖,道︰「九爺還有什麼吩咐嗎?」

便就听他揚眸問道︰「讓你洗衣服,衣服呢?」

衣服?!

南月奴這才恍然想起來,她回來的路上早就不知將衣服丟在哪里了。

面對焦長卿那灼灼目光,她只得老實交代︰「衣服……丟了。」

「洗個衣服都能洗丟,能耐啊!」焦長卿拔高音量,那目光怎麼看怎麼像是在挑釁。

南月奴欲哭無淚,他又不知當時的情形,怎知她這一路是怎麼膽顫心驚地走回來的?!總感覺那三皇子就跟在身後,一個不小心就將她給「喀嚓」了。

這時候,一直被忽略的九公主總算是找到存在感了,她連忙上前說道︰「卿哥哥,一件衣服而已,你何必為難他呢?」她眸光流轉,劃過一抹狡黠,「我那兒有些上好的錦緞,不若拿來給卿哥哥做幾件衣裳如何?」

卿哥哥?!

南月奴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雖說這九公主長得是挺可愛的,但是這稱呼……著實讓她汗顏吶!

卻見焦長卿好似早已習慣了一般,听北堂蝶這麼一說,便就點點頭,道︰「也好,既然如此……小月子,你便就去九公主府上走一趟,將那錦緞取回來吧!」

丫還真不客氣!

不是太監總管嗎?怎麼搞得跟個駙馬似的?!

南月奴抿唇,心中縱然有千百個不情願,卻還是認命的點點頭︰「是。」

瞧她這模樣,已經不用多問,焦長卿便就已知道,她方才出去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也不可能這般失魂落魄,更不會這般乖巧!

而這廂,九公主一听焦長卿應允,臉上的喜色毫不遮掩,她連忙道︰「我這就回去給卿哥哥拿來。」

說罷,這才轉身面向南月奴,道︰「你叫小月子?」

「公主,其實我可以不叫這個名字……」

「隨我回宮去取錦緞吧!」北堂蝶直接無視了南月奴的辯解,倘若不是見焦長卿對她特別,她還懶得理會這樣的小太監呢!

南月奴無語,她怎就忘了,這九公主可是高傲得很吶!

也不知焦長卿究竟打得什麼主意?!不知道拿人家的手短麼?!她就不信他看不出這九公主對他有意思來著!

方一出卿苑,九公主便就拉著南月奴走到一旁,那熟絡得……就好似她是她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似的!

南月奴不明所以,還未開口便听她說道︰「小月子,快跟我說說,卿哥哥喜歡什麼樣式的衣料?」

「……」南月奴大囧︰「公主,您不是說您宮里有現成的錦緞麼?!」

「本公主那的錦緞可都鮮艷得很,只適合做女裝啦!」北堂蝶說得極是肯定。

南月奴聞言便立刻明了,感情這位九公主根本就是隨口說說,怎料人家焦長卿還真不客氣得要了,所以她這會兒是要臨時去找布料麼?!

見她半天不回話,九公主便兩手叉腰,毫不客氣道︰「本公主命令你,幫本公主去找兩匹適合卿哥哥做衣裳的錦緞來!」

「……」

擦,這宮里的主子都這麼霸道的麼?!

南月奴翻翻白眼,同她道︰「公主,就算你今天殺了我,我也找不來啊!」她一臉無奈,卻是如實說道,「先不說咱們家九爺穿衣服的品味了,單就布料上來說,每一件衣裳可都是上層好料子,怕是這宮中的好布料雖多,匹及九爺的……怕是也難找呀!」

她說得很是認真,將九公主忽悠得一愣一愣。

不是她故意要如此,實在是……今天受了那麼大驚嚇,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休息來著!若是九公主死心了,她也就解月兌咯!

然而北堂蝶皺眉沉思許久,突的眼前一亮,卻是道︰「啊!有了!我知道哪里有適合卿哥哥的上好布料了!」

南月奴皺眉,便听九公主揚眉說道︰「六哥那里一定有!」

「六皇子?!」她驚呼一聲。

北堂蝶不以為然,解釋道︰「前些日子母妃還給了六哥一些上好的蠶絲雲錦,我去找他要來!」

「公主啊,六皇子同九爺關系非比尋常,您這樣子去討要好麼?」南月奴唇角微抽,卻還是提醒她道。

可北堂蝶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她道︰「反正六哥衣裳多,也不在乎這麼一點布料啦!倒是你!」她突的斜眉看向她,警告道,「不準在卿哥哥面前亂說,知道不?!」

「……」想讓她別亂說,那就別讓她知道呀!

南月奴扶額,而後便道︰「那公主,不若等您去討回來了,奴才再去拿可好?」

「那怎麼行呢,你同本公主一起去!」北堂蝶擰眉,這時才一臉狐疑地望著她,卻是道,「方才我就在奇怪,你同卿哥哥到底是什麼關系?為什麼他對你那麼好?」

「……」南月奴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連忙擺手撇清關系道︰「公主您跟九爺認識那麼長時間,怎會不了解他呢?我們家九爺就是愛玩……愛玩而已!」

說到這里,好似是為了讓北堂蝶放心,南月奴繼而強調道︰「何況奴才雖然沒了那個,但到底是個男人呀!九爺即便再有什麼不良嗜好,那也斷然不會喜歡個男人吧?!公主您說是不是?」

「休要非議我卿哥哥!」北堂蝶面色一紅,連忙喝止她道。

繼而也不再同她多糾結這個問題,轉身就上了軟轎。

南月奴輕嘆一口氣,好險,幸好她夠機智!也怪焦長卿,沒事老喜歡在人前捉弄她。若她此刻是以宮女的身份出現在北堂蝶面前,只怕此刻也早已橫尸宮內不知名的某處了!

平復了情緒之後,南月奴立即跟上軟轎。

而她卻不知,就在她隨著九公主離開之後,卿苑門口出現一抹忻長身影。

那人衣著華麗,眉目俊朗,五官分明的輪廓上未顯絲毫情緒,一雙幽暗的目光直直盯住南月奴離去的方向。

「奴婢給三皇子請安!」一群路過的宮女紛紛朝著他行禮。

待他轉身看向她們之時,臉上已是噙著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唇角兩邊勾出兩個小巧的酒窩來。看得一群小宮女們芳心暗動。

然而,他的目光卻是越過她們,直直看向那宮殿門頭的匾額——

卿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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