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116仇. 報仇•陌路

作者 ︰ 求賜名

「小……小姐……」管家一臉吃驚地望著南月奴,似乎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能活著回到南家。愨鵡曉

只是,且看南月奴跑得這般急,面色一片蒼白,他隱隱覺得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便就听她赫然問道︰「我爹呢?」

這一問,讓管家的臉色一陣煞白,那雙驚訝的眸子里劃過一抹驚慌,而後支支吾吾道︰「老……老爺去外地談生意去了。」

「你確定是去了外地?」她揚眸,面色一片冷凝龕。

「這……」

見管家結結巴巴的,南月奴的心卻是越來越沉,她突然朝著府內走去,卻被看門的兩個小廝攔住。

「讓開!」先前只是匆匆一瞥,她並未瞧清這兩人的長相,此刻近看之下卻發現,他們並非原本南府看門的小廝卿。

那縈繞在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便連隱藏在衣袖下的雙手都忍不住微微顫抖。

可那兩人卻是面不改色,也並沒有要讓她進去的意思。便就听管家在她身後一身輕嘆,卻是道︰「小姐,你還是走吧!」

「這是我家,我為何不能進去?」她的唇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好似是想要用這句話來安撫自己的心一般。

「小姐……」管家欲言又止,卻還不等他想好要怎麼同她去解釋,便就見南月奴猛地將那看門小廝推開,沖進了南家大門。

然而……落入眼簾的竟是一片蕭條,哪里還有當初豪門大院的風光之色?!

似乎是長時間沒有人打理,門窗上灰塵遍布,便連廊柱上的紅漆都有些月兌落,而那院子里的雜草更是雜亂無章。

只是看著這一幕,南月奴便就再沒有勇氣朝里面再靠近一步。那個想要確認的答案已經呼之欲出,可她心里卻好似一把利刃緊緊割在心頭。

「小姐……」緊跟在他身後的管家瞧她這般神情,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安慰她。

可卻只听她問道︰「誰讓你繼續守在南府門口的?」

「是先前來過府上的那位九爺。」知曉瞞不過她,管家也就不再隱瞞。

可他如何能知,便就是這個答案,著實是在南月奴的心上再狠狠撒下一抹鹽巴。

焦長卿……當真是他!!

他究竟是為什麼要騙她?緊緊是因為怕她難過嗎?!

卻听管家繼續說道︰「小姐,九爺就是怕你哪天會回來瞧見府上現今這模樣,所以才安排我在這門口守著,所以,你可千萬莫要怪他呀!」

偏偏也就是這樣一番話,讓南月奴唇角不禁揚起一絲冷笑,她道︰「焦長卿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要這般向著他?」

「小姐你這話是何意?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不必了!」南月奴垂眸,冷聲打斷他的話,卻是道,「在你幫著他一起瞞著我南家如今狀況的時候,你的心里便就沒再將我當作主子了,既然如此,又何必說這些話給自己添堵呢?」

她的話句句帶刺,說得管家臉色一陣青白色。可她說得畢竟沒錯,早在焦長卿讓他繼續留在南府看門的時候,他便就已經月兌離了南府奴籍。

關于南博厚,她卻是再也問不出口,情願相信,他還活在這世界的某個角落,也不願相信,他,早已不再人世……

南月奴在南家大宅子里不知道待了多久,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著她在這個世界的記憶,可這些記憶卻死在自己的腦海里漸行漸遠……

「月月……」

南月奴趴在涼亭的石桌上,也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怎麼著?!竟是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一道溫潤的嗓音自她頭頂響起。

她渾身一僵,而後緩緩抬起頭來,目光直視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白衣男子。

「你來了。」南月奴唇角一勾,揚起一抹極為勉強的笑容來。

這表情看得焦長卿眉頭微蹙,整顆心都揪到一起。他一聲嘆息,解釋道︰「月月,南家並非如你看到的這般……」

「不是這般又是哪般?」她垂眸低笑,面上透著一絲冷意,卻是呢喃道,「我還可以再相信你嗎?」

這幾個字如針一般扎在焦長卿心頭之上。

他是她在這個世界里最親近的人,可便正因為如此,她就更加無法接受他欺騙她的事實。

焦長卿抿唇,他想要同她解釋,然而走到這一步,所有的解釋似乎都顯得分外蒼白。而若讓她知道這背後更深的秘密,怕是她連如今同他說話的機會都不再給。

「月月……」他走近她,輕撫上她柔軟的長發,修長指尖***她發間,他將她輕輕攬入自己懷里,一聲低吟︰「月月,我們回家好不好?這些事我日後再慢慢同你解釋。」

家?!

南月奴低笑,揚聲道︰「九爺,我已經沒有家了。」

她望著他,清亮的眸子里噙著一團水霧,卻兀自強忍著沒有落下。

便就是這樣的表情讓焦長卿的心隱隱作痛,他恍然明白,南家的滅門之災帶給了她多大的打擊……

南月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閻月樓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她卻是絲毫都不顯驚訝。

只是一雙大眼兀自望著屋頂上方,整個人安靜得出奇。

素素跪倒在她床前,聲淚俱下︰「小姐,是素素的錯,素素不應該瞞著你……小姐,你若是生氣就罵我或者打我,可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然而,南月奴便就如同一個有血有肉,精致的瓷女圭女圭一般。

她沒有別人想象中發現真相的歇斯底里,更沒有憤恨地一拳頭砸在焦長卿的身上,然後從此與他劃清界限。

南月奴此刻過分的安靜,經過這連日來的事情,她太過了解這個殘酷的世界。便是如此,她這時更加要冷靜思考自己如今的處境。

如果連焦長卿都不能相信,那麼,她還可以再依賴誰呢?!

「素素……」她突然開口,聲音里透著一抹沙啞,終是問道,「殺死我爹的人……究竟是誰?」

素素雖欣喜她終于開口,卻全然沒有料到她竟是問她這樣一個問題。即便如此,她也明白,如今是再不能欺騙她了,便就如實回道︰「是李丞相。」

果真是他麼?!

「老爺去求李丞相,求他大人有大量救你這一次,卻被李相一頓毒打丟出丞相府。二夫人瞧事情不妙,便就私下變賣南家財產,想要趁著老爺為救你而揮盡家財之前逃走,卻沒等到她成功離開,那李相便派人來南家鬧事,老爺……是被活活打死的……」

說起這些,素素也不免悲痛萬分。她明白南博厚如今是南月奴最親的人,可她卻是隔了這麼久才知道家人離去的消息,又如何能平靜得下來呢?!

可是,听完這些,南月奴的面色依舊沉穩,眸子里含著叫人無法看清的神采。

她沒有問,那個時候的焦長卿去了哪里?

畢竟,他沒有要保全南家的責任。歸根究底……也只是她過于軟弱,才讓南家陷入這般境地。

她雖氣惱焦長卿欺騙他,可這件事上卻並不怪他。真要論起責任,只怕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吧?!

只是,她卻是明白了,只有自己變得足夠強大,才能真正得保護自己所想要保護的人,也才能……為南家報仇……

「回宮?」焦長卿望著站在自己面前,卻一臉堅決的南月奴。

自他將她從南家帶回來之後,她整個人便就沉寂得可怕,可如今同他一開口便就是這個要求。

南月奴肯定地點頭道︰「對,我想要回宮。」

「月月……」焦長卿皺眉,說道,「我這次將你帶出宮,便就沒打算要再送你回去。」那宮中步步驚心,他如何能放心將她留在那里。

然而,南月奴卻是眸色堅定地告訴他︰「請九爺恩準!」

說話時,她微微俯身,卻是行了一個標準的宮規之禮。

她這般不動聲色地同他拉開距離,讓焦長卿目光微沉,他道︰「為何要回去?」

南月奴抿唇,卻並未回答他。

便就听焦長卿問道︰「你想要為南家報仇?」

「是!」她應聲,透著極具的肯定。

這樣的神情讓焦長卿微微一愣,他本以為,怕極了血腥生死的南月奴哪怕是知道了這一切,也只會想著要如何逃離深宮。

可她如今的神色,著實讓他吃驚。

他輕嘆,卻是道︰「月月,南家的仇我會幫你報,莫要讓仇恨毀了你一生。」

「九爺沒有這樣的責任來幫月奴報仇。」她面色平靜,說著再陌生不過的話語,她說,「不論我這一生會變得如何,那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是嗎?」

這樣的話無疑是無形中給了焦長卿一刀,他心下一緊,赫然問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月奴只希望,九爺能夠帶月奴回宮!」她垂眸,如是說道。

焦長卿的拳頭狠狠握緊,她的意思,是要與他拉開距離、撇清關系嗎?!再他交付真心,決心要同她共赴一生的這種時候?!

見他久久不說話,南月奴方又道︰「即便九爺您不同意,月奴也自會有法子入宮。」說罷,她朝著焦長卿盈盈一拜,竟就這麼直直離開了屋子。

望著她那漸漸遠去的背影,焦長卿的眸子一片陰沉。

她到底還是惱他的,可她如何能知道,當時他一心要救她,哪里還有心思去顧及別人?!等到他知道南家這一切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全福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一位長相清秀的女子正獨自坐那飲酒,姣好的容顏上,一雙清澈的眸子卻好似無神一般兀自盯著手上的酒杯。

她好似是有什麼傷神的事情一般,緊皺的眉頭片刻都沒有松開過。這讓旁坐不少人都忍不住頻頻側目,好似都在思量著,這樣一個看似大家閨秀的姑娘,怎得一個人跑來喝酒?也不怕會出事兒麼?!

然而,正當他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道錦衣長袍男子站到了桌旁。

那人一身華服,舉手投足間無不透著貴氣,俊俏的容顏上始終掛著一抹淺笑,目光灼灼地望著飲酒的女子。

「你來了。」南月奴把玩著手中瓷白的酒杯,卻並未看那人。

來人便就逕自坐到她旁邊,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我以為,你躲我還來不及呢!」

北堂琛初接到密報,說是南月奴獨自一人出現在客棧飲酒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經歷過前幾日的事情,她如今不應該是死死跟隨在焦長卿身邊嗎?!

最初他以為,這一切不過是焦長卿的計謀,可探子卻報,別說是焦長卿了,這一次連神衛軍都沒有。

這樣的狀況著實令他吃驚不小。

南月奴將一只空酒杯落在他面前,替他斟上滿滿一杯酒,卻是道︰「殿下,喝下這杯酒,你我做筆交易如何?」

「交易?」他垂眸低笑,「有意思,你想要做什麼?」

「你帶我入宮,我幫你除去阻擋在你前面的絆腳石,如何?」這話說得極為隱晦,卻不難明白,那絆腳石指的定然就是阻礙他登上帝位之人。

可是,听到這話,北堂琛卻是好笑地問道︰「你如今都自身難保了,又如何敢肯定你能幫我?」

「殿下不是想要取我的命麼?」她揚眸直視他,說道,「如若叫殿下失望了,你大可取我的性命!」

她說得這般堅定,倒真讓北堂琛不得不正視起她來。

然而,卻听南月奴壓低聲音,又道︰「況且殿下也不希望自己同李貴妃的事情傳出去吧?」

北堂琛聞言面色頃刻間冷了下來︰「你威脅我?!」

但是,南月奴依舊面不改色,她道︰「三殿下幾次三番要追殺我,不正是因為這個嗎?」

其實早在他們將她丟入冰室的那天,她便就察覺出來,北堂琛與李貴妃之間有染,怕是當日在假山里面同北堂琛歡愛的人也是北堂琛。

她低笑,便就不知,皇帝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會作何反應?!

北堂琛臉上的笑容斂起,目光幽暗地望著南月奴。

這女人比他想象中要聰明得多,只是手段不夠狠。

他問她︰「你這麼不惜一切想要進宮的理由是什麼?」

「報仇!」她狠狠咬出這兩字,眸子里流光輾轉,寫盡殺戮。

北堂琛神色微揚︰「向誰?」

「終歸不是殿下便是。」她低吟。

北堂琛便就揚唇輕笑︰「你為何不去求焦長卿?」以他們兩人之間的關系,怕是不需要她出手,那焦長卿就替她代勞了吧?!

然而,南月奴卻是突然仰面飲下杯中的酒,赫然說道︰「這筆交易殿下可願意接受?」

那神情,好似在說「你若不想接受就不要再廢話了」!

北堂琛頗有興味地望著她,低笑出聲來,他道︰「有意思!」

意思是答應了?!

「月月!」一聲輕喚傳來,不等北堂琛明確表達自己的態度,便就將二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便就見幾步之外,一襲雪白衣衫的男子傲然站立在那,目光中透著幾許黯淡。可即便如此,人群之中,他依舊是這般顯眼,讓旁人的視線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北堂琛眉目含笑,望著直直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焦長卿,唇角微勾。

今日這戲似乎越來越有趣了呢!

「月月,同我回去。」他站在南月奴面前,聲音里透著幾分刻意壓制的怒意。

她所為的「自有辦法」就是來找北堂琛嗎?她先前在北堂琛那里受到的傷害還不夠麼?!

然而,南月奴去是神情淡漠地同他道︰「九爺,月奴已經決定要隨三皇子入宮,九爺還是自己回去吧。」

這句話無疑是在給焦長卿的怒火上澆油,他忿然再次說道︰「隨我回去!」

可是,南月奴的面色始終淡漠,好似這一切不過都只是他一個人在氣惱而已。

便就听坐在一旁的北堂琛低笑道︰「想來是有人不懂得憐香惜玉,得罪了南姑娘。」

這一言,讓焦長卿的面色更沉。

南月奴不知道他如今正在各方面勢力打壓北堂琛,如若她去助了北堂琛,兩人勢必敵對上,屆時,他又如何對她下得去手?!

很顯然,北堂琛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盡管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南月奴的用處卻是比她自己知道的還要多。

他眸中劃過一抹狡黠,卻是低低一笑,道︰「南月奴,你若是決定好了,那便隨我走。」

說罷,他便兀自站起身來,跨步朝著客棧外走去。

南月奴幾乎是毫不猶豫地便跟著站起來,然而,就在她跨步要離去的時候,卻被焦長卿一把拉住手腕,低沉暗啞的嗓音自她耳畔響起︰「別走!」

簡短的兩個字,好似透著無盡哀求。

高高在上的九千歲,何時這般低聲下氣地同人說過話了?!

南月奴只覺心頭一顫,差點沖動到要答應他了。可是,卻也只是片刻的猶豫。

她一點一點掙月兌他的手,唇角揚起一抹澀意,卻是道︰「九爺,今後宮中相遇,你我之間陌路足夠。」

她想要徹底與他劃清界限?!

如此,那日的一切又算什麼?這麼久以來的真心付出又算什麼?!

他面色從未有過的凝重,雙手死死握拳,噙著一抹寒霜,同她道︰「我帶你入宮。」

這個決定已是他做的最大讓步,可是,南月奴卻是輕輕搖頭,她道︰「晚了……」一切都晚了……

又或者,他們之間一開始的相遇,就是最大的錯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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