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117. 得妒寵•妒恨

作者 ︰ 求賜名

選擇留在北堂琛身邊到底是件危險的事,可也正因為這樣才能警醒著她,讓她不會再一味的沉溺于焦長卿的保護之中。愨鵡曉

同樣的太監身份,同樣的皇宮,卻是不同的環境。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自北堂琛宮中響起,滿地的陶瓷碎片,有些上面還混合著血跡。

南月奴心頭一顫,望著跪在北堂琛面前,身體止不住顫抖的小太監小陸子。他額頭上因著被茶杯重重撞擊而染出一抹紅暈,猩紅的血液就這麼順著額頭流過眉骨,再一點一點地滴落在地上。

便就听那斜臥在榻上的男子唇齒輕揚,帶著一抹淺淡的笑意說道︰「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本皇子留你又有何用?龕」

「殿下饒命,奴才知錯,奴才下次一定注意!」小陸子聞言嚇得面色一陣蒼白,連忙磕頭認錯。

可是北堂琛哪里願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只是伺候他用茶的時候不小心將滾燙的茶水滴落在他手背上,這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偏偏他三皇子要來大做文章!

南月奴隨著他入宮的第一天便就上演了這一幕,恍然讓她覺得,自己是不是選錯了人,走錯了地方?頃!

然而便就在這時,只听北堂琛揚眉喚道︰「小月子!」

南月奴心頭一顫,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殿下。」微微福身垂眸,這一刻她突然有些慶幸跟著喜嬤嬤學了宮規。

但是北堂琛接下來的話卻是讓她赫然睜大眼楮,不可置信地望著他。

他說︰「既然這***才的手不受控制地犯了錯,你便替本皇子將他的手給剁了,免得日後再犯錯!」

他輕輕淺淺的一句話,讓大殿中的二人皆是一怔。南月奴只覺得身體一陣陣地發寒,耳邊是小陸子不停的求饒聲,而她眼中,卻是那面帶笑靨、目光深不可測的三皇子。

她抿唇,衣袖下的雙手泛出深白骨節,卻是垂眸低喃︰「請殿下繞過他這一次。」

似乎是早就料到南月奴會有這樣的舉動,北堂琛的眼中並不驚訝,反倒是噙著一抹好笑的弧度問她︰「憑什麼?」

憑什麼?她這樣的身份,憑什麼來替人求情?!

卻听南月奴赫然抬眸,目光直直與他迎視,眸中閃爍著再清明不過的光芒︰「以三皇子如今的身份地位處境,處罰一個小太監縱然無礙,但若傳到了皇上的耳中,三皇子可曾想過,皇上會如何認為?」

好,好一個南月奴,竟然知道拿皇帝來壓他!

北堂琛聞言不怒反笑,他朝著小陸子說道︰「听見沒有,人家月公公為你求情,連皇上都搬出來了!」

那小陸子渾身顫抖得厲害,哪里還敢再出一句話。北堂琛看得心煩,便就朝他揮了揮手︰「下去吧!」

就這樣放過他了?!

小陸子和南月奴同樣地不可置信,不同的是,小陸子謝恩過後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而南月奴卻是被喝住了。

北堂琛把玩著手中的一枚玉佩,眸光中閃爍著南月奴看不明白的光芒,便見他從榻上起身,緩緩走到她面前,傾身向前,貼在她耳邊說道︰「南月奴,知道焦長卿為何不願留你在宮里嗎?」

她微微皺眉,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說起這件事來。

便就听他勾唇低笑︰「你愛多管閑事,而這宮里,死得最快的往往就是多管閑事的人!」

他的聲音很輕,卻兀自帶著一抹寒冬冷意。

南月奴驚得不禁後退一步,卻被他一把拉住手臂,另一只胳膊順勢摟住她的腰肢,面上的笑容近在咫尺,卻讓南月奴心里止不住的顫抖。

他說︰「別以為你的多管閑事是在救別人,也別奢望會有人來感激你!南月奴,既然你選擇了進宮報仇,就把你這副柔柔弱弱的姿態給本皇子收起來!不若你要是犯了錯牽連了本皇子,我絕對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最後一句警告,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割在她心上。

她突然就明白過來,只不過是被熱茶燙到,他何以會生這麼大的氣?!他不過就是想用這個來試探她、警告她……甚至是,威脅她!

……

這里不比在卿苑,北堂琛不似焦長卿那般護著她,所以她同這宮里所有的太監一樣,睡得是通鋪,薄薄的被子硬硬的床板,還有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南月奴是被三皇子帶進來的,但是出了白天小陸子的那件事,卻生生被所有人疏離。

就如同北堂琛所說,這宮里最不需要的就是多管閑事,誰也不會想要跟一個隨時會惹上麻煩,且已經得罪了三皇子的奴才走近。

南月奴的床位被安排在靠門邊最角落的地方,半夜里,冷風透過門縫里直直撲了過來,冷得她身體止不住的顫抖。

南月奴皺眉,索性把自己裹成一個粽子般蜷縮一團,只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蛋。

焦長卿來的時候,瞧見的便就是這樣的一幕。

俊美的容顏上,薄唇緊抿,眸光陰沉地望著蜷縮在鋪子上的南月奴。

即便是要遭這種罪,她也要跟在北堂琛身邊嗎?!

望著那張睡夢中還緊緊皺眉的容顏,他心里愈發地悶痛,多想就這樣直直將她給帶回去,好好讓她明白下,誰才是真正可以讓她依靠的人!

可是先前她說的話還死死縈繞在腦海中,即便是帶回去了,只怕這倔強的丫頭也不會領他的情。

他眸色微黯,如今,便也只有抓緊時間,等替她報了仇,再帶她離開這里了!

「誰?誰站在那里?」一個小太監起身上茅廁,迷迷糊糊中好似看見一道白影站在門邊。

可是等他揉了揉眼楮想要看得更清楚時,卻發現門邊什麼人都沒有。

是他看花眼了?!

……

天剛蒙蒙亮,南月奴便就被一陣悉碎的聲音吵醒,睜眼一看,整個屋子里除了她再無其他人了。

她想了想,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覺。然而便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鞭子抽打聲赫然落在南月奴的身上。

「啪啦」的聲音伴隨著一陣刺痛驚得南月奴連忙睜開眼楮,雖是隔著薄被,但那痛楚卻並不好受。

「都日上三竿了還睡?!還不快起來干活!」握著鞭子的人凶神惡煞地厲吼,南月奴認得,這是三皇子宮中的主事公公周公公。

愣了半天她才恍然清醒過來,便連忙爬起身,期間不免挨了幾道鞭子。

「嘶——」南月奴疼地一聲悶哼,只覺得身上火辣辣地疼。

匆匆洗了把臉之後,她就被帶去了三皇子的寢宮里。

屋子里靜悄悄的,一行伺候他起床的宮女們分別捧著毛巾、洗臉水、漱口水站在床尾,只等著床上的人起身。

南月奴踏進來的時候,還聞到彌漫在空氣中糜爛的氣息。這是縱欲之後才會散發出來的味道,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的腦海中恍然閃過自己同焦長卿在浴池邊讓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只是,它卻好像一場美妙的夢,在她生命中不過是匆匆走過哦。

正愣神間,床上的人有了動靜,有兩個宮女連忙將床帳掀開,只著了褻衣褻褲的北堂琛坐起身來,卻並未急著洗漱。

因為自他身後,一雙白女敕的藕臂恍然從他的後背攬過,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糯糯的女子嬌吟聲︰「殿下,怎的這麼早就起來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竟然還能這麼膩歪?!

南月奴不可思議地睜大眼楮,想想焦長卿每次起床的時候都只有她這一個「小太監」更衣,偶爾做不好還是他自己來的……嘖,一對比之下,九千歲的私生活未免太素了一些!

似乎是察覺到南月奴的目光,北堂琛揚眸,目光不期然與她相遇。好似從她的眼神里探出一絲驚訝,便就見他唇角勾笑,一把攬過身後的女子,單手掐住她的下顎,唇瓣猛然壓了上去,在那張櫻唇上廝磨纏綿。

這一幕落在眾宮女的眼中都不自覺垂下眸子,心中卻也驚訝不已,三皇子還從未在早上起床的時候這麼纏綿過,莫不是昨晚這侍寢的小宮女很對殿下的胃口?!

霧北皇宮中,偶爾會有些小宮女被皇子們看中,可身份上又不足以被納為妃,便就作為侍寢宮女,以滿足皇子們的生理需求!當然,侍寢宮女是絕對不可能懷上龍子的,每次侍寢完的第二天都會被灌下湯藥,以避免混亂皇室尊貴血統!

那宮女被吻得幾乎忘情,雙手下意識地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將自己豐腴赤/果的身子迎了上去,北堂琛順勢一手握住她柔女敕乳胸,在上面霸道揉捏,惹得小宮女嬌喘連連。

本以為這又會是一場纏綿悱惻的肉戰,便連站在床邊掀開簾帳的小宮女都忍不住想要將簾帳放下來。

然而,便就在這時候,北堂琛卻突然放開了懷里的小宮女,聲音低沉道︰「出去!」

那小宮女面頰緋紅,眸中情潮未褪,听到這句話一時回不過神來,雙手下意識地在他身上撫模,好似是在乞求著他的繼續愛憐︰「殿下……」

「听不懂嗎?滾出去!」他一聲厲喝,整個屋子的氣氛都好似降低到零點。

便連方才別過臉準備走出去的南月奴也不禁被這聲音給嚇到!

她方才瞧那三皇子一副欲求不滿要繼續縱欲的模樣,便就打算先出去尋點吃的再回來伺候,誰知剛轉身挪動腳步,便就听到這一聲偌大轉折。

小宮女的眼眶迅速噙滿淚水,卻不得不依命,抱著衣服就跑出了寢宮。站在一旁伺候洗漱的宮女們也是低著頭不敢言語,生怕主子一個不高興就禍及到她們。

然而,卻听北堂琛目光直直落在南月奴身上,喝道︰「小月子,過來伺候本皇子更衣!」

「……」這宮里的主子都怎麼了?放著一大票美艷宮女們不用,偏偏喜歡她這個太監來伺候?!

而那一眾宮女也是一陣詫異,難道是方才的侍寢宮女伺候得不好,所以三皇子想要換點清粥小菜嘗嘗?!

南月奴唇角微抽,卻還是不得不領命上前,但是,她並沒有去伺候他更衣,而是道︰「殿下,奴才手笨,先前伺候九千歲的時候就時常惹得他不高興,若是待會讓殿下不滿意了,還望殿下贖罪!」

她故意搬出焦長卿,不過是想告訴這個高高在上的三皇子,她是個被「太監總管」用過的人,三皇子您身份尊貴,還是莫要辱了您才好呀!

北堂琛如何不能听出她的意思來?!他眸色微沉,卻是勾唇輕笑,以著再平淡不過的聲音同她道︰「本皇子不是焦長卿,你若是伺候得不好,本皇子自有千萬種方法來折磨你!」

那沒有被虛假笑容所遮掩住的陰狠目光,昭示著他的認真。

南月奴只覺頭皮一陣發麻,以前覺得焦長卿難伺候,可他卻也不過是偶爾調戲她一番,並未真正罰過她。但這位三皇子……她真得相信他一個不高興就會動手捏死她!

無奈,她只好小心翼翼地伺候著他洗漱更衣,好在有了先前伺候焦長卿的經驗,她能很快將這位主子服侍好,並且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反倒是人言可畏啊,不出一日,整個宮里又流傳開來,那位九千歲的「侍寢太監」小月子不知怎麼的就爬上了三皇子的床,如今可得寵了!

謠言傳到焦長卿的耳中時,他憤怒的一把將手中的茶杯捏碎,那張好看的容顏幾乎都要擰在一起。

好你個南月奴!說是進宮報仇,就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報仇嗎?!

他再縱容她,也絕對由不得這女人這般亂來!

望著自家主子陰沉的臉,小卓子縮了縮脖子,卻還是硬著頭皮提醒他道︰「九……九爺,皇上那邊,咱還去不去了?」

「去!皇上設宴,做臣子的豈能不去!」焦長卿陰沉著臉,就連聲音都止不住的輕顫。

小卓子聞言簡直就要欲哭無淚,爺您方才不是還在說那種皇室家宴太無聊了,您身為一個宦官出現在那種場合到底不好的嘛?!

當然,他不知道,他的主子正在算計著,要如何將那傲嬌的小女人給綁回來!

……

皇帝所謂的家宴,是宮內特定的習俗,仿佛是要培養感情一般,每月都會定上一天讓後宮主子們在御花園內飲酒歡樂。

按理說,焦長卿作為「太監總管」,到底不適合出現在這種家宴上,偏偏人皇帝拿他比親兒子還要親,每月都下令要他參加。因而,每月這個時候,焦長卿總要借口離宮。

可今日……一想到他路過御花園時听到的流言,整張臉便就緊緊繃住。

果然是小野貓啊,一放出去就開始連誰是真正的主子都認不得了!

這一廂,南月奴也正處在極其糾結的狀態中,她不過一剛來的小太監,還沒動手做任何事呢,就果斷被排擠。

先是自己的床鋪被人倒水浸濕,再來就是干活的時候被人絆倒,接著就是吃飯的時候只給大米飯……

捧著那只有米飯的飯碗,南月奴望著桌上被搶光的殘羹剩菜,無奈地扒著米飯。這群可惡的小太監,等著她哪天飛黃騰達了不整死他們!

便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胳膊上,嚇得她飯碗「 當」一聲掉落在地上。

南月奴吃痛地轉身,便就瞧見周公公拿著鞭子一臉凶惡地望著她︰「都什麼時候了還在吃?!快去打掃院子去!」

身上火辣辣地疼,昨天晚起被抽打的傷口還未愈合,這會兒又被抽了,她都覺得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得罪了這位周公公!

然而,還未等到她走到前院,便就被北堂琛給喚住︰「小月子,今晚的宮宴你隨本皇子去。」

「哦。」南月奴應聲,卻是驚得一旁的奴才們差點沒磕掉下巴!

莫非傳言是真?!要知道,隨主子參加宮宴這可是莫大的榮幸啊,往常三皇子都是帶周公公去的,可今日竟被這新來的小太監給搶了去。

此刻,心里尤為不爽的就屬周公公了,他認定了自己的位置被南月奴搶了去!

于是,在接下來的時光里,他簡直就是形影不離地監督著南月奴,皮鞭一道道抽下,外表看起來無異,可衣衫下的肌膚簡直就是皮開肉綻。

南月奴隱忍著,她只有盡快模清宮內的情形,才能找到扳倒李相的突破口,而今晚的宮宴,會是最好的機會!

她原本想過,即便北堂琛不帶她去,她也要自己偷偷溜過去。所以,這會兒吃點鞭子讓周公公發泄下又如何呢?!

臨去宮宴之前,南月奴抱著衣服,想要找個隱秘點的地方換下那身髒衣服,誰知她剛踏進屋子里,便就瞧見小陸子畏畏縮縮地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手上拿著一個灰色的小瓷瓶,吞吞吐吐道︰「這個……傷藥,很管用,給你!」

說著就硬塞到南月奴的手上。

南月奴心頭一暖,看來這宮里也並非都是冷血冷心之人嘛,便連忙說道︰「謝謝。」

小陸子一听,似乎有些怔愣,卻是連連擺手道︰「別客氣,上次你在殿下面前幫我求情,我還沒來得及謝你呢!」

說著,他東張西望了許久,見沒有人在附近,才提醒她道︰「這宮里就是這樣,你若是地位低下卻爬得比那些人還要高,受欺負是肯定的。要是想擺月兌這種命運,只有狠狠將他們踩在腳下!」

南月奴一愣,明白他這是在提醒她在宮里的生存之道,可緊接著,小陸子的話卻讓她差點沒摔倒︰「你後背也傷得不清吧?要不我幫你上藥?!」

「……」南月奴驚得連忙後退一步,道︰「不,不用了,我還要趕著去伺候殿下呢,等回來再說吧!」

說著,便連忙抱著衣服跑出了屋子,留下一頭霧水的小陸子不解地撓撓頭……

南月奴緊皺著眉頭,在三皇子宮里轉悠了半天都沒找到可以換衣服的地方,而她對宮里最熟悉的地方也就只有卿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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