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妻•千歲娶我 122. 謀殺•皇子【第一更+4000+】

作者 ︰ 求賜名

御書房內,皇帝北堂鈞天面色沉穩地坐在桌案後面,望著跪倒在地上的南月奴,面色一片鐵青。愨鵡曉幾位皇子齊齊站在一旁,就連皇後與李貴妃也在。

整個屋子出奇地肅靜,便是瞧著這一幕,南月奴也知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

那李貴妃一瞧見南月奴就拼了命似的要沖上去,一邊哭著一邊叫嚷著︰「南紹謙!軒兒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對他狠下殺手?!你……你以為有著焦長卿護著你,便能在這宮里為所欲為,便連殺人的事情也敢做嗎?!」

一旁的幾個小宮女連忙拉住她,不讓她過激的情緒而影響到皇帝的裁決。

而那跪在地上的南月奴也有了幾分了然,李貴妃如此激動,她口中的軒兒定是二皇子北堂軒無疑眭。

北堂軒死了?!

不對,重點是,她殺了北堂軒?!

「來人!扶貴妃娘娘回宮歇息!」北堂鈞天沉聲道,既沒有斥責李貴妃,也沒有反駁她的話,儼然也是懷疑她的問罪贈。

卻听李貴妃掙月兌那幾個宮女的鉗制,哭得幾欲昏厥,她猛地跪倒在皇帝面前,說道︰「皇上,臣妾不走,臣妾要留在這里親眼看到南紹謙被處死,好祭奠軒兒在天之靈!」

南月奴垂眸,也不等那皇帝問話,便逕自說道︰「娘娘口口聲聲說是我殺了二皇子,卻是有何證據?」

這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六皇子北堂靖緊皺著眉頭,雖不信南月奴當真有能力殺害二皇子,可如今呈現在皇帝手上的證據卻是對她極為不利。

反倒是那最有可能被牽連上的三皇子北堂琛顯得神色淡然,好似他根本就不認識面前這個交「小月子」的太監,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此鎮定,就顯得更加詭異了。

李貴妃听到南月奴的話,怒極反笑,眸子里劃過冰冷的光芒︰「死到臨頭了還嘴硬是嗎?來人吶!將這個謀殺皇子的***才拖出去砍了!」

「放肆!」還不等那守在門外的侍衛進來,皇帝北堂鈞天已是拍案厲喝,對著李貴妃說道︰「朕還在這,貴妃這是要做什麼?」

李貴妃嚇得渾身一縮,卻是滿臉淚痕地哭訴道︰「皇上,臣妾知罪,可是……可是死的人是軒兒啊……」身為二皇子北堂軒的生母,她又怎能不悲不痛、不急不氣呢?!

見她這樣,皇帝的心也不免一痛。他扶額,聲音放緩了一些,說道︰「貴妃傷心過度,怕是不適合留在這里,你且先回去歇息,等有了結果朕自然會派人通知你。」

說罷,也不管李貴妃說什麼,便直接命人將她帶了出去。

南月奴心里明白,皇帝這麼做並非是護著她,而是給了焦長卿一個面子。

畢竟昨夜那麼一鬧,她和焦長卿的關系在整個宮里都傳開了。她雖然不知道皇帝為什麼要這麼忌憚著焦長卿,卻也因為這點,他才沒有直接處死他,而是帶來問話。

整個大殿再一次恢復死寂,誰也不敢開口說話。死的人畢竟是二皇子,若是被牽連上,這罪名可不小。

北堂鈞天沉默了許久,方才問道︰「南紹謙,昨天申時到酉時,你在哪里?做什麼?」

南月奴眉心一跳,她那時候去了卿苑,與焦長卿在一起。這點北堂琛也清楚,卻未曾稟告給皇上。如果她照實說了,豈不是會將焦長卿一起拖下水來?

她想了想,卻是回道︰「紹謙那時候在三皇子宮中一直未曾出去,三皇子殿下可以作證。」她到底是狡黠的,北堂琛昨天在她房里等了那麼久,自然無人敢將他給供出來。

如此,若是要牽連,那也只會牽連到北堂琛。

顯然北堂琛也未曾料到她會這麼說,他微微皺起眉頭,卻是道︰「南紹謙,皇上面前你可休要胡言亂語,昨天下午你分明是出去了。」

南月奴聞言眉頭輕挑,卻是將頭垂得更低,說道︰「殿下若真要這麼說,那奴才就權當自己是出去了吧。」

這話听在旁人耳中,分明就是三皇子施壓,導致南月奴不敢說實話。

皇帝見狀,眸色微微暗了暗,卻也沒有在這個話題上深究,而是命人將一個木匣子取了過來。

那木匣子呈暗紅色,約莫一米長,擺在南月奴面前的時候,她甚至覺得有點眼熟。

便就听皇帝又問道︰「你可認識這木匣子?」

「唔……與昨天三皇子交給紹謙帶去宮宴上的木匣子挺像。」她仔仔細細打量了那木匣子一番,有些遲疑地說道。

「那你可知這木匣子里面裝了什麼東西?」

「一卷畫。」她如實回答。

北堂鈞天眉頭微微皺起,卻是問道︰「你可曾打開看過?」

「沒有,三皇子說這是要獻給皇上欣賞的,所以紹謙沒敢打開來瞧。」

問話問到這里,幾乎所有矛頭都指向三皇子北堂琛。他幾乎也能意識到,南月奴這是故意將話題一再扯到他身上。

若是他不想辦法救她,只怕這家伙很快就要拖著自己一起被砍頭了!

「南紹謙,你確定你所說的話都如實嗎?」北堂琛揚眸,似乎對于南月奴想要誣陷他的事絲毫不在意。

便見南月奴垂眸,面色堅定道︰「句句屬實!」

「當著皇上的面,你若是敢說謊,便是欺君之罪,欺君之罪大如天,你可要想好了。」他沉聲說道,看起來像是在給她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

然而南月奴卻是毫不猶豫道︰「紹謙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欺瞞!」

「好一個絕不敢欺瞞!」北堂琛突然朗聲笑起來,看向南月奴的目光十分凜冽。

南月奴心頭一顫,幾乎下意識地猜到他下一步要說什麼,便就在這時,只听他猛地跪倒在皇帝面前,說道︰「父皇,南紹謙膽大包天,女扮男裝混入宮中,便就不知道她意欲為何?如此一個滿口謊話之人的言辭著實不可信!」

果然,他抓著她身份的秘密,不過就是想要用以威脅她,此刻卻是拿來月兌罪。

南月奴在心中嗤笑,卻是反駁他︰「既然如此,那隱瞞我身份的三殿下是不是也同樣犯了欺君之罪?」

北堂琛面色一暗︰「我也是最近才得知你身份一事,正想著要稟告給父皇……」

「好了!」皇帝北堂鈞天突然打斷他們,冷峻的容顏上不顯露絲毫情緒,卻是道,「來人,將南紹謙打入天牢,三皇子即日起軟禁寢宮不得隨意走動!」

說罷,他又看向六皇子北堂靖,說道︰「靖兒,這件案子由你來查辦!」

「是。」北堂靖應聲。

只是北堂琛的面色卻不是很好,他目光冷冷看向南月奴,能猜測到她為何要嫁禍到自己身上來,卻不明白皇帝為什麼也听信了她的言辭。

可他又怎會知道,正是因為皇帝站的位置高,也將他的疑心比其他人要放大百倍。

死的人是二皇子,這件事又牽扯出三皇子來,他第一個想到的必定是爭權奪利。

這怕也是皇室最大的悲哀吧!

兜兜轉轉,她還是重回了天牢,好似是命運弄人,她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一劫嗎?!

十皇子北堂淵來看她的時候,她正靜靜坐在稻草鋪上,眉頭緊皺,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北堂淵臉色十分不好,幾乎是不理解南月奴的舉動︰「你為什麼不說出來你是同焦長卿在一起?為什麼不告訴皇上,那木匣子在你落水之後就已經掉落,凶手完全有機會在那時候替換了里面的東西?為什麼不為自己辯解?哪怕是牽扯到我身上來也好啊!」

這一連串的疑問說出口,南月奴卻也只是淡淡瞧了他一眼,她說︰「皇上需要的不是解釋,而是一個足以替二皇子償命的人。」顯然,只是她來頂罪份量是不夠的。

北堂淵狐疑地擰起眉頭,便就見她扯起一抹笑靨,道︰「身體好些了?那天……謝謝你救了我。」

她突然這麼客氣,反而讓北堂淵不自在起來。他輕咳,臉頰微微泛紅,卻是道︰「我可是承諾過要娶你為妃的人,再怎麼著也不能眼睜睜瞧著你溺水呀!」

南月奴不置可否,猶豫了半天終究還是問道︰「九爺……可曾有什麼行動?」

「你還在指望著那個太監做什麼?」北堂淵不滿地撅起嘴來,卻是道,「自你被打入大牢之後,他連去我父皇面前露個臉的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在忙和些什麼,對你的事不聞不問。」

說到這里,他卻也有了一絲抱怨︰「我看他八成就是一時心血來潮,昨天還當著所有人的面對你百般寵愛,這才不過短短一天就將你給忘了。」頓了頓,他不忘為自己加一句,「我看你還是別指望著他來救你了,你且在這里委屈個幾日,我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

「淵。」南月奴揚眸,目光直直望著他,卻是道,「你什麼也不要做。」

他微訝︰「那你……」

「只管靜觀其變就好。」南月奴沉聲說道。

她有預感,這件事怕不止是簡單的皇子謀殺案,這背後怕是有更大的牽扯!顯然皇帝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並未急著給她定罪。

他們都在等,等那幕後黑手自己露出馬腳……

六皇子府上。

焦長卿一遍又一遍輕輕拂過飄在水面的茶葉,整個人坐在那邊猶自顯得十分靜懿,面色不急不怒,好似完全沒有情緒一般。

見他這麼鎮定,饒是北堂靖也不免有些欽佩︰「你是對那小太監玩膩了?還是已經想好後招了?」

焦長卿卻是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幾不可察的淡淡笑意來,他道︰「這事急不得。」

「莫非你知道些什麼?」北堂靖眸色微亮,這件案子著實棘手,一邊是焦長卿十分寵愛之人,一邊是他的手足三哥,上面還頂著他的父皇北堂鈞天,處理不當怕是他自己也要損失不少。

然而,焦長卿卻是含笑搖頭,很肯定地告訴他︰「沒有!」

北堂靖冷眼瞪他,皮笑肉不笑道︰「若是沒有其他的事,九爺還是請回吧,這種時候應該懂得避避嫌了!」

見他這麼直截了當地趕自己,焦長卿不免有些好笑,他說︰「雖然沒有好的方法,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皇上並不希望這件事能有明確的結果。」

「為什麼?」他微微訝然。

死的人是北堂鈞天的親兒子,怎麼可能會不想有個明確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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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這一章屬于過渡章節,今天還有一更晚點放出來!現在困得眼楮睜不開了,爬去休息會兒……TAT喜歡本文的果斷求收求訂求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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