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太後看著又活過來的兒子很是欣慰,他白天上朝同文武大臣商議退兵之事,晚上還要批改奏折,後宮也肯踏足了。
後宮中的女人都是和前朝有密切聯系的,如今皇兒兵力只佔一成,那秦蘇陽的卻增加到五十萬人馬,唯今之計只有向遼國借了兵!那個小賤人果然是他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嗎?一去不回的殺手令她煩悶,這些個廢物!
「皇上,臣妾熬了燕窩粥,請皇上嘗嘗,」王淑妃嬌聲嬌氣的進來,她妹妹王嫣嫁給三王爺也不過是個侍妾,她得太後封賞一舉坐上妃位,如今朝庭動蕩不安,哥哥被俘,看來該是父親力挽狂瀾的時候了,絕不能讓白家佔盡風頭被踩死!
「嗯,好,」他抬起頭,「愛妃辛苦!」
如果不是為了保護心如,不讓母後起疑,再繼續追殺她,母後給他娶的這些妃子,他是斷然不會寵幸的,登基三個多月,三弟謀反之後他才肯踏入後宮。
「稟皇上,賢妃娘娘嘔吐不止,請求皇上去看一看!」周公公進來。
他拿著碗剛要送入口中,便又放下,王淑妃對周公公杏目圓瞪。
「去看看!」他起身,她只好跟著。
白賢妃眼角的余光感覺到那身明黃龍袍進來時,又故意作嘔,「娘娘,娘娘,這可怎麼辦呢?草兒,你再去請皇上一次,」婢女煙兒很配合的說。
「不要去,不要去,」賢妃阻攔,「皇上現在忙于朝政,那三王爺謀反,朝中正是缺人之時,皇上龍體也欠佳,不要為了我這一點小事,擾了皇上的心情。」
他坐在床邊,關切的問︰「愛妃怎麼樣?可宣了太醫?」
「奴婢參見皇上,」婢女們跪下行禮。
「臣妾參見皇上」她要下床被他制止。
「回稟皇上,娘娘是有喜了!」煙兒忙不迭的說。
他愣在那里,怎麼會?難道一次就?想起那晚喝醉酒……他以為他見到的是心如,早上起身才發現是白賢妃。
賢妃見他臉上並無喜悅,怒斥煙兒︰「多嘴!」
煙兒嚇得跪在地上︰「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起來吧,」他淡淡的說,「有多久了?」
「稟皇上,太醫說才一個多月,」煙兒起身回稟。
「太後駕到——」
「奴婢叩見太後,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兒臣參見母後!」
「臣妾參見太後,」她正要起身,太後示意躺下。
「賢妃端莊聰慧,如今又給皇上添了子嗣,功不可沒,皇帝你看是否要加封啊?」
「母後所言甚是,正合兒意,依母後之意,該如何封賞?」
「皇兒是一國之君,這事當皇兒自己作主,母後雖主管後宮倒底是年歲大了力不從心,哀家看著,皇兒這後宮,中宮之位空懸已久,也是該有人替你打理後宮了,母後也該享享清福了。」
哼,才懷上就想做上皇後的位置?王淑妃掩飾不住心里的怒火,看看皇上,並未肯定,連忙一笑,「恭喜白姐姐,賀喜白姐姐,若姐姐順利產下一皇子,那可是第一大功臣啦,皇後的寶座可不就是您的了嘛?」
棉里藏針的一席話提醒了大家,言下之意︰生不生得出來還不知道呢?
皇上不好當眾駁了太後的面子,也順水推舟說道︰「賢妃功勞實不可沒,朕自當重賞,傳朕旨意,封賢妃白氏貴妃之位,兄長白順白將軍為護國大將軍,一等爵,賞黃金千兩,綾羅百匹。」
她心里雖喜卻不是中宮之位,還是下床笑著謝恩︰「謝皇上,臣妾代哥哥謝主隆恩。」
「他日若順利產下皇子,定當封你皇貴妃!」他輕拍她的手情意綿綿的說,賢妃幾時受過這般恩寵,受寵若驚的撲向他懷里。
太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他心里的中宮是為她而留的吧?那個女人絕不可留!
他出了賢妃宮,心情竟是煩悶異常,他想要的孩子應該是他和心如的,老天爺陰差陽錯的給了他一個他不喜歡的孩子,他離心如越來越遠了,母後害死她全家,他的妃子懷上孩子,這一切她都不能原諒吧?
看著這富麗堂皇的王宮,集世間極品于一宮,也集世間丑惡為一處,此刻前所未有的無奈和寂寞,如洪水吞噬著他。
「我秦蘇月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愛陳心如一個女人,一輩子只娶她一個女人,如有違背出門被雷霹死,喝水被水嗆死,吃飯被飯噎死……」
曾經對她的山盟海誓歷歷在目,終究是他負了她,他負了她……
「月哥哥好厲害喲?月哥哥小心!月哥哥再快點!」那是在野外,他和金娘比試武功,心如快樂得像只小燕子,拍著手給他鼓勵。
「眼中只有你的月哥哥啊?」鬼媚故意酸溜的嘲笑她。
「討厭,媚哥哥!」心如羞羞的推了他一下,頭又轉向月王爺,「月哥哥要贏了?哦!月哥哥贏了!」
他笑著走近她,「不,月哥哥輸了,是金護衛在讓著本王呢,呵呵。」
「哎?王爺神勇屬下自愧不如,屬下倒是想讓呢?」金娘也笑著走過來。
心如微笑著給王爺擦汗,王爺微笑著撫弄她的秀發,二人眼神都是含情脈脈的……
往事一幕幕,心痛一陣陣,一轉眼物是人非,自從在三弟府中見過她一眼,就再也沒見到了,思念的痛是這般刻骨,現在支撐他的仍是記憶。
皇宮太後寢殿
太後微眯的躺在床上,一個三十左右的奴才替她揉nie按摩,「太後娘娘,奴才的手上功夫可有長進?」他獻媚的表情,唇差點沒貼上她耳根。
太後享受著點點頭,「是有長進了,下次你們遼國還有什麼寶貝,盡管帶來,哀家正受用呢!」
「奴才眼下瞧著吧,朝中上下也就白將軍還算是可用之材,太後何不讓我遼國助您一臂之力?奴才不才,願意跟大王子引見引見,和親的大公主如今正是盛寵,大王子對她,也甚是喜愛,若奴才傳話去,事情定成!」
「嗯,先看看,不忙,有你忙碌的時候!」
兩人一陣嬉笑,傳出一室的曖mei!
遼國太子府
繁雜吵鬧的嬉笑聲,伴著歌舞絲竹之樂,傳上夜空,房頂上站著一個黑衣女子,眼楮直視太子府,在歡歌載舞的人群中找尋一張臉,目光定在涼亭中,大王子與美人嬉笑挑dou,那女子轉身離去。
「回稟主子,大王子正在與歌妓飲酒作樂,」那女子向一個身著紅袍的美男子稟報。
沒錯,他便是五王子耶律卓!
他臉上閃過陰霾,「雪兒,你可看仔細了?」
那叫雪兒的女子點點頭,肯定的說,「主子,雪兒看得仔細,是大王子!」
他臉上陰霧更重,如果大王子在太子府,那麼剛才看到的莫非是鬼魂?
一個時辰前他去向父王請安,卻看到大王子奔向昭和公主那寢宮方向去,身為王子向各妃子請安也是常有之事,只是這大王子軍權在握,心術邪惡,凶殘之時,不論手足屬下,都會狠下殺手,父王年邁卻也無可奈何。
自己小時也受過他多次欺辱,若非一門心思放l ng風流,他也不會對自己放心,恐怕早就成他刀下亡魂了。他可以不爭皇位,但不能不防!
「走吧!」他轉身離去。
「主子,我們哪里?」雪兒天真的問。
看著此女子非彼女子,他感覺有點失落,坐回轎中,「洗月閣!」
太子府
感覺到那女子已走,大王子走進房間,撕下人皮面具,月兌下太子服,露出另一張男子的臉,一絲詭笑閃過,對身邊的太監說,「你進宮去,轉告大王子,事情辦完就讓他早些回府!以免夜長夢多!」
「是!奴才這就去!」
大王子此時正與長公主秦昭和纏綿,這長公主雖瘦弱卻有幾分姿色,他喜歡玩耍獵物的看她驚惶失措,看她無可奈何,這種征服的快感令他氣血上涌。
「呵呵,美人?本王令你舒服了嗎?」
身下的美人眼中含淚,卻強作歡笑,「大王子快走吧,求你了,被人發現,臣妾就沒命了!」
「哼哼,除了那個死丫頭,誰敢與本王作對?父王那把老骨頭是滿足不了你的,侍候好本王,你兄弟那邊,本王自會盡力!」
「臣妾是在盡力嘛,可要被人發現,殿下是沒事,臣妾就活不了了,還請殿下放過臣妾吧!」
「呵呵,本王有的是能力,你怕什麼?放心,本王舍不得讓你死的,你死了,本王上哪里偷香獵艷去?」
二人正自顧tiao情,門外一聲咳嗽,他放開她,趕緊穿衣,「進來!」
推門進來的是一個小太監,「稟報大王子殿下,天瑜將軍傳話來,讓殿下辦完事便早些回府,以免夜長夢多。」
「知道了!」他整理好自己,轉身在她唇上咬一口,才婬邪離開,「他家血衣可有消息傳來?」
「回殿下,暫時沒有!」
出皇宮後,黑暗里一個人影閃過,直接向公主府飛去。
「稟報二公主,屬下看到大王子從昭和公主房中出來!」那黑衣男子對一個身著武士服的女子說。
那女子臉色黑紅,粗壯魁梧,倒像男子,許是習武之人常曬太陽的緣故,她背對他,手在牆上的地圖上尋找,頭也沒回,「傳聞果然是真的,這畜生竟連父王的女人都敢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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