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地上很快積了厚厚一層,夜在雪的映襯下,很清析很神秘。
冬霜關門,秋火在添碳,「雪這麼大,明天不好趕路!」他說。
她點點頭,「快要進ru臘月了,我們出來有十多天了吧?不知戰況如何。」
「放心,王爺自有分寸!」
秋火暖暖她的手,她就要成為他的新娘子了!冬霜靠近他,兩人偎依在一起,樓上傳來的曖mei聲響令秋火很動情,他低頭吻向她,她沒再拒絕,羞澀迎合他。
「我真的很愛你,放開你,我做不到!」秋火溫柔的說。
「我知道——」
他們沒再說話,彼此擁有對方。
「鎮北親王?悠著點啊?明天還要趕路呢?」
她捉弄的勸告令他更是急切,一路攻池掠地,直到進ru。
「以後離他遠點,不許看他,不許動心,否則本王大開殺戒!」
他霸道的按住她,眼楮盯著她的眼楮,那表情像要吃了她。哎呀?還在為那一眼吃醋呢?這小心眼的男人!
「是——知道了!小氣!」她蹺起小嘴。
「說什麼?」他在她胸上咬一口。
「哎呀——」她尖叫出聲,「討厭,為個男人多看了我一眼就發神經,我都沒跟你算賬呢,身邊的女人那麼多!只許州官司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是吧?」
「本王沒有踫她們,只是偶爾喝醉了……」他低落的說。
「哼,本姑娘才不在乎,反正你也不是我的菜——」
「說什麼?」他大驚,手更用力的按緊了她。
「哎喲,痛痛痛——我不是那個意思了,我是說,既然你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就放開我!」
「開玩笑?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的話如雷擊在她心里。
她沉默了,果然在她意料之中,恩愛了這麼久還是做不到麼?
感覺到她的失落,他不再跟她賭氣,溫柔的撫模,「給本王一點時間,你了解我的心,有些事現在不能做得太絕,相信我,我愛你!」
「好!」她也不再逼他,「呃——那個——鎮北親王是你呀?」
「才知道?」
「呃——嘿嘿!」
她的確是才听說,曲潤喊「鎮北親王」時,她還驚訝,只知道他是王爺,知道他的名字是秦蘇陽,卻不知他的封號,看樣子自己真是沒心沒肺呀!
太不關心他了,居然連他的封號也不打听!他懲罰的在她身上吮xi啃咬。
那曲潤就是個危險人物,看明月的眼神不比他們幾個男子,那是一雙深情無限的眼楮,想到那曲潤曾在房頂上偷窺他的明月,還偷偷擄走她好幾次,心里更不是滋味,那個曲潤大權獨攬,想要在他手中搶人,也不是沒有把握。
「告訴我,你對他有沒有動心?」他認真的問。
心如再次害怕了,他現在佔有著自己,心里還在防備著自己,「王爺?你想說什麼?」
「本王什麼都放心,就不放心那個曲潤,他的眼神,他看你的眼神!」
王爺又開始在咬她了,由輕變重,他不是親是在咬,由輕變重,咬她的脖頸、她的酥xiong!
心如掙扎著,腦子快速轉動,要怎樣月兌離他的折磨。
「王爺,明月不都被你霸佔了嗎?生死也都認命了!」心如咬牙忍受著疼痛,只能順從他,「就算王爺殺了我,我也阻止不了別人的眼神!」
王爺松開咬在她yu胸上的牙,「美人身上只能有本王留下的印記,若是哪個男人踫了,你知道後果?」
「王爺——好王爺!」心如拉他入自己身體里,只有這樣,他才不會總是想傷害她,總是想在她身上做下標記,王爺很滿意的親吻她,與她結為一體。
早知會心痛,不如不相愛!為你,我傾泄一世的淒惋,留不住遠航的白帆,馬蹄催亂了霓裳,攔不住豪情漸行漸遠……
王爺的馬蹄聲消失,她的心也跟著空落,原來自己早已愛他愛得這麼深!
時間過得很慢,一分一秒的數過,她很煩躁,索性躺下,他的味道在身邊,那香味久久不能散去,想著他的纏綿,心痛的感覺更讓她刻骨銘心,愛他愛得好辛苦好難受……
房頂上,曲潤看到王爺的馬消失,欣喜的要撲向那酒樓,卻發現下面角落里有兩個可疑物,那兩人一看就是死士,蹲在雪地里監視著酒樓,他按耐不動,留心觀察之後,才發現那兩人又是王爺的人。
哼哼,人走了也不放心自己的妃子?以前那些人都被他做掉,現在也不例外,有本相在此守護,你們就靠邊站吧?
曲潤抽下腰間的赤鏈銀蛇鞭閃到那二人跟前,三人打斗起來,那二人的功夫不淺,曲潤費了一個時辰才將他們放倒,拖走二人尸體,興奮的沖向酒樓。
「美人我來了——」
「心如,快說話,快開門啊?醒了嗎?」他奔上樓時陳玉憐正在敲門。
「怎麼了?心如在里面嗎?」
「不知道啊相爺?敲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開門,」玉憐焦急的回答。
曲潤看看她,不等她多說一腳踹開門。
「心如,起來吃點吧?一天都沒吃了,啊?」
是姐姐在門外喊她,她睜開沉重的眼,好累好累!門被捅開了,是曲潤妖媚的臉,她想對他笑一笑,剛要站起,眼前一黑暈倒在床上。
「心如——」姐姐焦急的喊,曲潤一步跨過來,模模她的臉,滾燙滾燙。
「不好,她很燙——」他拿被子卷起她抱出去,玉憐也焦急的跟在後面跑,手里還抱著孩子。
「心如——」是月哥哥的聲音,眼楮好重哦!
「心如,快點好起來,你知道我有多麼心痛嗎?」月哥哥的憂愁很濃很濃,「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心如,我的心為你迷失了,怎麼辦?」
她伸出手想要撫模他的臉,可是好累呀,渾身酸軟無力,手抬不起來,口里要冒出火來。
「水,水——」她輕喊。
曲潤驚喜的去倒水,他的傾訴她听到了嗎?
他打發玉憐回去了,抱著孩子也不能照顧她,他直接將她抱進自己府上,太醫看了說是受風寒,開過藥方。
他抱起她,身子在後面支撐著她,一點一點喂藥,喝過之後還是昏迷的。
她身上很燙,看著這個病美人,他心痛得很,她心里愛的是那個人,這點他也很清楚,只是腦子不受控制的想要對她好,想要見到她,忍住十多天不去給她添亂,那人前腳剛走,後腳就想要見她!
月兌下她衣服,里面穿的肚兜令他臉紅心跳,火紅的顏色,似肚兜又不是肚兜,兩塊布片剛好兜住豐滿高song的雙峰,絲帶繞過頸後,胸前胭紅的梅花,鮮活綻放,肌如玉脂,觸手生溫、滑潤如絲,他閉上眼,忍住要噴血的沖動,好一會兒,才抱她入溫水里。
不是他想趁人之危,實在是她病得不輕!他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府上不是有丫鬟嗎?
唉,她們粗手笨腳的,照顧不好她!
胡說,是你自己想要得到她!想要佔有她!
沒有,沒有,我只是想見她,真的好想見她……
模一下,只模一下,反正她睡著了。
是啊,看一眼又不會死,反正她睡著了不知道!
不行,不行,會受不了的。
不是要給她沐浴嗎?
是啊,給她沐浴,體溫就不會這麼燙……
曲潤左右矛盾的看看水里的她,如仙氣的水霧,若隱若現的貝蕾,左手托起她的頭,右手停在半空不知是該落還是該模,又搖晃著腦袋,思想激烈的斗爭!
迷糊中,心如感到有一個溫暖的身體躺在他身邊,「你生病了,還很燙,我來照顧你——」
她不知他是誰,是月哥哥嗎?不對,月哥哥在千里之外,難道是王爺?也不對,他走了——
心如再次沉入昏迷,意識剛清醒一點,眼還沒來得及睜開。
他並沒覺察到她片刻的清醒,和衣躺在她被子里,就這麼跟她睡在一起,卻不動她,這種意志力非常人所能忍受。
「堅持住,堅持住,」他咬牙切齒,自言自語,「趁人之危小人也!你說好要照顧她的,萬一她要喝水怎麼辦?萬一她病得厲害了怎麼辦?」
「咳咳咳……」
一陣咳嗽令她臉漲得通紅,更加誘人了。
他轉過她面向自己,輕拍她的背,她似是看了他一眼,嘴角微蹺,扯出一絲笑,又接著咳嗽,他起床倒杯溫水,托起她半邊身子喂下去。
「月哥哥——」她迷糊中喊了一聲。
他的手僵在半空,月哥哥是誰?她愛的不是三王爺嗎?
她靠近他胸前偎一偎,手竟然伸到他腰上,將他抱住,要命了!受不了了!
看著她沉穩的呼吸,緊挨著她的柔軟,他卻渾身發脹燥熱。
「吸氣吸氣,冷靜冷靜!」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輕輕摘下她的手,沖出去倒在雪地上,讓體溫降下來,讓那突升的欲wang之火熄滅。
「心如?我被你害慘了!」他再次躺下。
白皚皚的雪壓在樹上,偶爾掉下一撮,地上房頂上倒處一片雪白,使天地溶成了銀白一體。驟雪初霽,冬日里的太陽似乎拉近了與人的距離,顯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陽光的溫度卻好像被冰雪冷卻過似的,怎麼也熱不起來了。
曲潤心里郁悶得很,一個人在院子里舞劍!劍風所到之處,雪花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