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寵寶妻 第122章

作者 ︰ 打盹的貓兒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放手是為了愛,因為愛才放了手,因為愛才選擇了離開,其實曾愛過,就足夠,何必去想天長地久呢!有一種愛不求天長地久,只求曾經擁有,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但擁有一個人一定要好好的愛他,不讓自己受傷害,不讓愛自己的人受傷害,更不要讓我們愛的人受傷害。愛睍蓴璩

愛,是美好的。當愛變成了負擔,我們就該學著放手,呵呵,這些道理,她都懂,都懂得,可是,它們勸服不了自己,它們無法讓她的心得到平靜,在萬物面前,她就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孩子,她渴切著知道到底該怎樣才能根治自己的病癥,他受了重傷,離開她只是一種療方,這療方差勁透了,但是她卻想不到最好的!

再一次的醒來,身體竟然神奇般的恢復了……

傷口不痛了,頭也不痛了,身體也不再時而沉重時而縹緲了……

房門被人輕敲,她驀然大喜,是阿川回來了嗎?

房門被人輕敲,她驀然大喜,是阿川回來了嗎?

可是,他根本不會敲門的那種人……

果然,進來的女人端著一個透明剔透的水晶餐盤,笑得和煦溫暖,「小惜,你終于醒了?」

「張媽?你怎麼來了?」

「少爺回家了,說你身體不舒服,老爺和夫人擔心別人照顧不好,就讓我來了。」

「他在家?」

「哦,回家收拾行李。」

心里咯 一下,她驚問,「行李?他要去哪兒?」

張媽的表情有些躲閃,「去旅行散心吧。」

「一個人?」

「呃,還有小少爺。」她囁喏著,這讓慕向惜不禁有了疑惑,「還有另外的人?」

張媽本來也沒有想著要隱瞞,只是害怕她听了會難過,既然她追問,便將心里的郁悶一股腦的排了出來,「一個女人,連老爺和夫人都沒見過的女人,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听她的語氣,似乎對那女人極為排斥和沒有好感。

慕向惜喃喃著,「他們三個?」

他說,如果沒有你,我會隨便找一個女人吧,只要對城城好,只要城城喜歡,她愛不愛我,我愛不愛她,都沒關系了,結婚順其自然好了,呵呵,就這樣過日子吧,簡簡單單的,其實也挺好,那認命的妥協的放棄的語氣,讓她每每想起來都會心酸不已,難道,這就是他為城城找的新媽媽嗎?

「是啊,我們都在納悶呢,少爺這是想干什麼呀,小少爺是堅決不要去的,少爺卻執意如此,我們誰勸也沒有用,哦,對了,小少爺臨走前給你打電話來者,你一直沒有醒,所以他說讓你靜候佳音。」說到最後面四個字,她臉上泛起了笑意,慕向惜揚眉,「佳音?」

「小少爺很古靈精怪的,連老爺都被他耍過,哈哈,我跟你說啊……」

許南川的決定,讓慕向惜心里很是難過和失落,但是,兒子的話,又讓她感覺其實沒有什麼,一切未定,一切都還沒有結局,她還有機會的,不是嗎?連兒子都有信心,她還害怕什麼呢?怯懦了一輩子那麼久,這次,再也不要止步不前了!

想到這里,她便有些釋懷,張媽跟她說了很多很多關于城城的事情,好笑的,舒心的,搞怪的,太多了,多得讓她听著听著就沉浸其中了,太過于干枯的心田如同得到了甘露的滋潤,竟然開始散發屬于陽光和青草的微香,心中花開滿地,撿拾一枚清香,折一枝斷柳,留下一片詩意情懷,每一個母親,听到寶貝孩子的事情,大抵都會像她這樣吧,不管他是調皮乖劣還是乖巧听話,甚至是頑劣任性,都會讓唇角帶上笑容……

連續幾天,她都在這種閑適的氛圍中度過,飽受挫折的身體漸漸恢復了元氣,她又跟以前一樣健康了,只是手心的擦傷,還是沒有好,每次洗澡踫觸到水,都會癢上好大一會兒,張媽專門請來醫生診治,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治的病根,叮囑她按時抹一些藥膏,不日就會好起來的,一周過去了,還是沒有見好,她也索性不再理會了,她有時候想,這傷,大概是帶著靈性的吧?

那無法逃月兌的深瀾沉恨,終究只是一場噩夢,要等有緣人來到身邊的時候,它才會得以愈合,就像是她這顆充滿期待的心,一直一直的,都在夢的彼端等他……

晚上,沒有了張媽的款款絮語,她也逐漸可以獨自安睡了,這是一個良好的跡象。

如同又經歷了一場大病,其實,更像是從一場夢中醒來吧,心里平靜了許多,也釋懷了許多,很多人打電話過來向她問候,她有時候在睡覺沒有及時接听,但是醒來之後都會一一回復過去,聊生活聊未來聊時尚,有時候會笑得前仰後合,有時候會靜靜的點頭附和對方……表面上,是的,至少表面上,她已經可以開始以往的正常生活了,張媽便也不用再來了,她一個人,守著屬于他和她的公寓,起居作息……

從此以後,這里就是他們的家!

她在這里,準備耗盡余生,如果他讓她等,那麼,她就等一生之久……

一生守候,無怨無悔……

沒有他在的日子,似乎只是一眨眼便過去了,那晚,他回來了,是兒子首先打來電話通知她的,振奮人心的聲音帶來了振奮人心的事情,「媽咪,讓我們舉杯慶賀吧!」

她一听就忍不住笑了,「小家伙做了什麼壞事不成?」

他矢口否認,「什麼壞事也沒有來得及做。」

「真的?」他會等閑視之?鬼才相信!慕向惜自從听了張媽說過幾天他的豐功偉績之後,她就已經對他刮目相看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遺傳了爹地的聰明才智之後,再加上後天的自學成才,現在的他,簡直是無人可敵了,而且,說謊的功夫似乎也精進了不少,連頓都不頓一下,點頭如搗蒜,宛若十足的嘆息說道,「是啊是啊,我還沒動真格的,那女人就被我嚇跑了。」

呃?

這樣啊!

慕向惜納悶的猜想了一會兒,終究是猜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厲害的隱藏的手段,未施展拳腳就把對方擊斃?

最終,還是模不透,她小心翼翼的勸說,「寶寶啊,你可不要做太過分的事情,小心被你爹地打。」

顯然,她是說笑的,其實心里確實是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但是她又非常清楚,她和許南川疼城城還來不及呢,更別說動兒子一根小指了,如果因為這種事情他敢動兒子一下,那她肯定會心疼死,別說她了,家里的二老肯定也不會放手不管的,別的女人再好,那也比不過親生兒孫吧!

在她苦苦思索的時候,對方也暗自琢磨了一會兒,他笑嘻嘻的松口,「小胖他們給我的那些蠍子啊蜈蚣啊蜘蛛啊青蛙啊癩蛤蟆啊都還沒有派上用場,她就自己一個人偷偷溜走了。」

慕向惜簡直汗流浹背了,這小子真是越來越過分了!

最後听到他沒有用到這些惡毒的東西,她又放下了心,只听他忽然唉聲嘆氣道,「她走不要緊,唉,害得我和爹地兩個大男人光著俊美的身體在夏威夷海灘上無聊的並肩躺著看穿著花花綠綠比基尼,沒有美女作陪沒有妹妹可以把,算是白去了一趟,而且上前搭訕的沒有一個看入眼的,真是悲劇啊!」

兒子還沉浸在失意的情緒中,慕向惜卻還在糾結著那個問題,她不放棄的要打听到底,「就算是你眼神的暗示力量很強很毒,但是她也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一走了之!」

許南川對于未婚女子來說,那就是一塊香噴噴的肉啊,而且是烤熟了等待人品嘗的滋滋作響的大排啊,所以,她根本不相信兒子會什麼也沒做,無為而治,在現在這個物質利益高度發達的今天斷然是行不通的!

看她實在是好奇心泛濫,他滿足了她,「以前爸爸給過我一樣據說是有市無價的寶貝,我終于派上用場了,就是一個迷你監視裝置,無論她到什麼地方,我都可以接收到從她身上傳到衛星上,再傳到我手機上的圖像和聲音,哈哈,夠刺激吧!」

上官擎給過他的?

他竟然會給兒子這麼變態的東西?!

額頭的汗水在此滲了出來,她也來不及擦了,「然後呢?」

「然後我懷疑她的胸是隆起來的,里面裝的液體據說是人體分泌的眼淚,你別說,還真是夠軟夠彈的,第二天呢,我拉她跑步,不小心讓她跌倒來了個嘴啃泥,她匆匆的捂著胸回去了,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那衣服一月兌,那里果然癟下去了,好丑,慘不忍睹啊,爹地看了我手機里的鏡頭之後當場狂吐,還有還有,唉呀算了,其實還有好多少兒不宜的畫面,這里就不給你一一說明了……」

慕向惜目瞪口呆之余不免汗涔涔的,少兒不宜?兒子說的是他自己,還是他的媽咪……她?

好吧好吧!

兒子已經走在了時代的前列,她索性這樣安慰自己,怎麼也不肯承認兒子的思想徹底了,嗯,那不是,那是超出了常人的思維,一般人無法理解他,一般人也無法承受他,一般人見了他根本要繞道走的!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女人?那麼,慕向惜終于可以理解了,「所以,她就走了。」

「我給她手機里發了幾小段我精心剪輯好的視頻,當天晚上,她就消失了。」

「你爹地罵你了吧?」

「他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真的?」這個,她壓根不信!

許南川費盡心力為兒子安排了這場增進感情的旅游,完全被兒子給破壞了,他不氣才怪!

果然,對面的小人兒挫敗的語氣,「嘿嘿,爹地暫時跟我絕交了。」沒有等到她來安慰他幾句,他立刻為自己鼓舞了士氣,「沒關系,反正我將任務圓滿完成了,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對了,媽咪,我給你寄過去了一套so。sexy的情~趣內~衣,你穿上肯定漂亮!」

他的話題東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思維轉換之快讓慕向惜差點沒有跟上節奏,不過一提到那個要人命的內~衣,她差點沒吐血,拉下臉狠下心大聲的訓斥他,「你還敢說!」

他一愣,模著腦袋傻笑,「已經收到了啊,這麼快。」

「那……那能穿嗎?」慕向惜滿臉通紅,跟兒子探討這個問題,真是有夠丟人的!

時尚她懂但是不喜歡追求,但是兒子啊,不僅懂而且還要把她拉下水,她這麼正正經經這麼老實巴交的女人怎麼就生出來這樣的兒子呢?說起這種讓人臉紅的事情,他竟然跟聊天吃飯一樣簡單和直言不諱,「當然能穿!而且,不光能穿,還能品嘗啊!」

一想到那天收到包裹的情景,慕向惜就血液倒流,那是她的兒子送給他老媽的禮物,她以為是吃的是用的是工藝品甚至是一幅高雅繪畫之類的東西,之前一顆被兒子的孝順和溫暖捂得熱乎乎的心啊,差點因激動而淚流滿面,兒子終于長大了,終于長大了啊,會給媽咪挑選禮物了。

可是……可是……沒想到的是,拆開包裝之後,里面安躺的,竟然是一件粉紅色的內~衣,被她嘩啦啦……嘩啦啦的被她不敢置信的提了出來,當著張媽她老人家的面,她把它捧在手心,她的眼楮差點從眼眶里跳出來,她能听到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在狂奔,頭已經開始冒煙了!

那……那就是所謂的糖果內~衣!

那粉紅的內~衣像比基~尼,可獨特的是它上面是一顆一顆糖片串連而成,形成一個可愛又性~感的衣服,拿起來的時候,那響聲,就像是在曠野吟游女人哼唱曲一樣狂野又誘~人,當時,張媽笑的合不攏嘴啊,讓她毛骨悚然,那曖昧的眼神,她都不敢對視,今天,兒子不提則罷,一提起來,她就更是尷尬異常!

腦海里不斷閃現她和許南川親熱的鏡頭,一張臉也紅撲撲的,聲音很輕很低,「你爹地知道你買這個嗎?」

「他陪我去的。」

「他挑的?」她差點被自己口水噎住,兒子悶悶的笑,「我挑了他看了很久的那件,所以,也算是他挑的了。」

「他知道你寄給我?」

「知道啊,而且他還說……」慕向惜豎起耳朵傾听,「他說,你這種保守的人啊肯穿那才是奇跡……」他的聲音明明是在述說著事實卻帶著不該有的慫恿和挑釁的味道,活生生的激將法啊,嘿嘿,打死他也不會告訴她,為了這個,他特地跟爹地打賭了,哈哈,看最後輸贏花落誰家吧!他可是志在必得的!

慕向惜被兒子的笑弄得模不著頭腦,「你有什麼陰謀詭異?」

他連忙開月兌,「什麼也沒有!就是希望你能夠用自己的魅力再加上我送你的無敵裝備,將爹地一網打盡,包括他的身,包括他的心!」

「可是……他不喜歡甜的。」那糖果,看起來好甜好膩啊,那個大男人,喜歡吃才怪!

「笨媽咪!」城城立即開口訓她,「光吃當然不喜歡,你穿在身上讓他吃,他肯定愛死!」

兒子大笑著掛了電話。

慕向惜一臉呆愣的僵在了那里,拼命吞咽著口水,天……兒子……讓她穿著這個給許南川吃?那不是擺明了是在勾引他嗎?兒子這是什麼鬼話?

一想到那個讓人抓狂的火~熱畫面,她就漲紅了臉,在原地做呆若木雞狀很久很久,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熱度輕而易舉的再次沸騰,紅艷一直從頭頂燃燒到了全身。

當晚,她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一個小時之久才出來,上床後就再也睡不著了,身邊總感覺有他的存在,身體軟綿綿的失去了力氣,像是棉花糖,一踫就化了,化得讓她自己都感覺快膩死了。

他的眼楮他的臂彎他的溫度他的氣息,將她繞了個嚴嚴實實,再也逃月兌不去了,這個地方,他曾經躺在這里苦苦的等候著她,他曾經听著一首離別的歌曲撐了三年的時間,卻可以隱忍著不打一個電話不說一句話。

此刻,那音樂還在繼續,听者卻換了另外一個人,不同的時間同樣的心境,她終于體會到了他以前的痛和傷,她的淚水滴落在枕間,依稀之間可以看到那上面斑駁陸離深淺不一的淚痕。

很明顯,她哭了太多太多次,可是,她明明是充滿了希望和信心的,為什麼總是在失去意識的時候讓自己這麼軟弱呢?欲蓋彌彰的拭去臉頰上的淚痕,一顆心還在輕微顫動著不屬于它平時的節奏,這樣的夜里,他……在干什麼?是不是也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是不是也像她一樣思念如瘋長的野草一樣想念著他?是不是也需要她來陪?

終于,還是沒有敵得過心里躍躍欲試的念頭,手指按在那熟悉的號碼上,他傷心流淚的臉再次浮現在眼前,她又遲疑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行動再次快于她大腦的指令,回過神來之後,手指早已按在了撥出鍵上,話筒放在耳邊,焦急的等待著,第三聲的時候被人接了起來,卻沒有說話的聲音傳來,淺淺的呼吸,屬于他的一貫作風,她輕咳一聲,主動打破這僵局,「你回來了。」

這絕對是廢話,所以問出口之後的她,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最後的尾音用了陳述句。

顯然,是不需要他回答的。

迫于這尷尬的開場白和詭異的氣氛,她還是默默的等了一分鐘,意料之中的,他沒有說話,大概是身體移動了一下,扯動了身下的沙發或者椅子,發出了一絲微響,只是這一聲而已,听在她耳中卻更像是他不耐煩的輕哼。

她面紅耳赤,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她甚至能夠猜得到此刻他冷酷的臉上那隱隱的煩躁和怒意,如果她識相一些,如果她不要自尋苦頭吃,那麼,她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立刻掛掉,立刻埋頭大睡,將一切都忘掉!但是她還是繃著身體堅持了下來,「你什麼時候……來這里?」

「慕向惜,是我沒有跟你說清楚嗎?」

他終于開口了,他的聲音不急不慢,一點點地凌遲著著她的神經,一句若有若無的反問而已,足以讓她戰戰兢兢的心重回地獄,咬破的紅唇抖動,「什麼?」

「我們已經完了!完了你懂不懂?就是我不要你了!」

他咆哮著,顯然她這個電話來得不是時候,也許,他還在為城城將那女人趕跑的事情耿耿于懷吧,這不僅事關他的面子問題,還要讓他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尋找另外一個伴侶,兒子另外一個媽媽,他是在遷怒嗎?

跟兒子絕交了所以把怒意發~泄到她頭上,如果是這樣,她不會有任何的不情願,兒子是她的,兒子的做法完全也是為了她,所以,她沒有頂嘴沒有辯駁沒有像以往一樣跟他硬踫硬,她緩緩的說,「我想……重新開始……」

「你想?」他冷嗤。

「是的,我想。」

「隨你吧!」

他的無所謂挑起了她心底蘊含的些微怒意和不公,一想到這個在鎂光燈照耀下能夠從容勾出絕世微笑的清智睿智的男人無論在誰面前,他都能做到這樣的淡定和隨意,她的委屈就洶涌而來了,他可以做的事情,她想,她也有權利做,「以前,你可以把我們之間當作游戲來對待,你可以隨時喊開始和喊停,我為什麼不可以?我這樣要求,很過分嗎?」

「游戲……是的,你也知道是游戲……」他喃喃自語。

「是什麼不要緊,你游戲也好,我真情也罷,我想我們在一起!」

他曾經說他們之間就是一場游戲,但是他付出的絕對是真心,她能夠感覺得到,所以,只要他不要遠離她,管他兩個人是演戲也好,玩樂也好,人生本來就是一出戲,戲里戲外,她只要保持一顆愛他的心就夠了。

這些形勢和外表包裝又有什麼顧慮的呢?這段日子,她並不是沒有徘徊過,她也想過跟他分開,但是,她想不出來,到底該用什麼方式和他告別,她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也找不到合適的答案。

以前的他們是兩個世界上的人,各自喝著各自的茶,各自說著各自的話,各自走著各自的路,各自過著各自的日子,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刻進了對方的骨髓了,當突然發現,現在有過的一切已經支離破碎,兩個人的和諧和恩愛像雲一樣的飄走了,像霧一樣的消失了,以前的一切如刀一樣劃過了她的心頭。

于是,他對她說再見,而她不能對他說慢走,他能夠封閉自己的感情,但是她卻不能將這一發而不可收拾的感情閘門再次關上,可是,又苦于找不到流瀉的出口,除了他,沒有人可以接受她這麼濃烈的感情洪水!

他思索片刻之後的回答,很干脆,「好吧,既然要玩游戲,那很好,我陪你玩!」

她微微一喜,「你不是在為城城征集媽媽嗎,我……」她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他粗魯的打斷,「不!你不可以!」

她大叫,「這樣不公平!」

他很絕對,「誰都可以,只有你不可以!」

看他這樣,慕向惜習慣性的喚了他的名字,「阿川……」無奈中透著一絲撒嬌和請求的味道,他愣了一下,然後,笑得別有深意,在這樣的夜色中,竟然是道不明的性~感和蠱惑,「向惜,你這樣的語氣叫我還是讓我很有感覺呢……」

「那你來,好不好?」她熱心的提議,卻不抱任何希望,而他的回答,果然非常讓人傷心,「我不缺床~伴,也不怕找不到一個老婆,你說,你用什麼身份陪在我身邊好呢?真是讓人頭痛的一件事情啊……」

「你……」她欲言又止。

他話里的意味讓她的心驀然抽緊……

他淡淡的一笑,像是在開著殘忍的玩笑,又像是在給她指名那唯一可以接近他的道路,「以前年少,也是人生最為猖狂和無憂無慮的時候,我包~養過女人,我還記得我曾經對一個女人開出的價碼是一個月三十萬,她有那個資本,而你……」他惋惜的嘖嘖著,她知道他的意思,他暗示她已是殘花敗絮了,所以,也許值不了那個價錢了……

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回到了慘無人道的封建社會,她仿似是古代帝王的妃嬪,萬歲爺一個不高興她就被打入了冷宮,忽然他心血來潮,讓她上來服侍一晚,然後賜給她一些首飾之類的東西,她的心,是徹底的冰冷了,他要冷清現實,他不是帝王!她也不是他的妃嬪!該死的他竟然說出這種話?

他故意忽略她的震撼和不可思議,笑得極為無意無心,悠哉的詢問她,「那麼,你說,你要多少?」

慕向惜氣得口不擇言,「你去死吧!」

‘啪’的一聲,她切斷了對方不懷好意的大笑……

混蛋!混蛋男人!

他要用錢來包~養她?!

哈哈,是她太高看自己了嗎?她本以為‘游戲’已經是她的最大讓步了,她本以為至少可以跟他站在同一個高度同一個水平面上,來繼續二人沒有到頭的緣分。

可是,她還是低估了他的殘忍和冷酷,他含著不動聲色的微笑,用金錢來讓她低人一等,他把她的自尊踩在了腳下,她是被包~養的,是他用錢買來的高級服務,他這個雇主想怎麼玩都可以,想用什麼手段來折磨她都是理所當然的,一個月甩給她那麼多錢,有什麼身體上的服侍是買不來的?包括他的正常生~理需求,包括他那些稱得上變態的惡趣味,一想到他以前的暴行,她會活生生的被氣得全身顫栗!

「許南川,你怎麼可以這樣糟踐我?我都這樣做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真的要我卑躬屈膝的做一個你花錢買來的工具嗎?你的心……好狠好狠,我好恨你!我好恨你!」

她憤憤的扔掉手機,內心的委屈卻無處發泄……

夜更深了,她靜靜的站在窗前,仰望著夜空,看著那些在夜里對她眨眼的星星,看著那美麗高貴的披上了一層神秘輕紗的月亮,在她的腦海里,她盡力去尋找一份美好的回憶,想去尋一份永久難忘的懷念。

但是最終選擇了放棄,並非因為失去了信心,而是因為,今晚,他給她的那份感覺實在太冷漠和傲慢,讓她無法靠近他,他們的過去,那些甜蜜的東西並沒有從她的記憶里消失。

可如今,想找到那份默契的韻律,似乎已是奢求,可是,真的就這樣放棄嗎?她還是做不到!

如果說,她是紙鳶,他必定會選擇做那根牽著她的線,昨天的諾言還在無常的風里面微笑,紙鳶永遠不會明白那根線仰望的無奈和心底的顫抖,那根線永遠也不會知道紙鳶飛翔的渴望,那個透明的心底的圈是永遠的憂傷,相反,如果說,他是那紙鳶,那她寧願自己也是那紙鳶,最少在飛翔的時候可以和他一起呼吸,雖然他們最終會飄落在不一樣的地方,可是,又有什麼關系?

但是,真的只有這一條路了嗎?

難道,他是真的下定決心要對她無情無義一次嗎?

難道,他們就再也找不到和平共處的辦法了嗎?

連假裝恩愛的在一起也不行嗎?

她無奈的搖頭苦笑,心頭的怒火早已泯滅,她的對手是強勢的不懂得妥協的家伙,而她,剩下的除了無奈就是荒涼,「阿川,你永遠有辦法把我逼到死角,而後看我獨自在角落中苟且存活,如果我的痛可以讓你好受些,那麼,就看我一個人如何痛給你看吧!」

手機,再次被她拿在掌中,思考著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

再次橫下心拋下自尊來面對這無情的世界無情的男人,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他的一切都是那樣的讓人琢磨不透,這個世界同樣也有很多事情是讓人岌岌可危的,森林在消失,河流在干涸,地球面臨著未可知的災難,歲月帶給我們的不是智慧,而是惶惑和不安,面對真實的人生,面對真實的他,她需要戴著一幅假面具,這樣才能讓自己不至于輸得太過于徹底,但是面具戴久了總會難受,她已經不想這樣了,她要展示給他全方位的自己,她的優點她的缺點她的無奈她的悲傷她的淚水……她不想再對他有所隱瞞和顧慮了……

罷了罷了……

就這樣吧……

兩人的呼吸再次佔據了磁場的一方小小的位置,她用力說了一個字,「好!」

就好像,一個字,定下了她的終身!

不知怎地,突然想起,他們二人,從未像正常夫妻一樣,求婚……禮堂……誓言……神聖的說‘我願意!’唉,統統都沒有!

今天這一個‘好’字,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無奈,從她口中說出來,竟然帶了一種肅穆的莊嚴,而他,像是毫無預兆的得到她這樣突如其來的答復,所以,他的遲疑遠遠超出了以往任何時候,也就是說,那一刻,他慌亂了,他彷徨了,他緊張了,他期待了,掩藏在內心的,那是喜悅嗎?不!絕對不是吧!他一口否定了!用了和她一樣的語氣說,「好!」

塵埃落定,她的心……生痛,卻又充滿了新生的希望,如此矛盾,她問,「你什麼時候來?」

他略一沉思,便恢復如常,語氣,又帶上了疏離的芒刺,「如果我需要,自然會通知你。」

慕向惜乍然清醒,哦,對了,她已經是他的情~婦了!

所以,身在後宮的她,除了痴痴的等待,是不可以說出自己的要求的!因為她沒有權利……意識到這個,慕向惜便不再說什麼了,很乖巧很平和的跟他道別,「嗯,晚安。」

倒是對方,一下子竟然有些無法反應過來……而她已經把通話切斷了……

今夜,她的心路又踏上了一個新的征程,真是好累啊!真的該睡覺了!

眼下,他和他的現狀,她能做到的,也只有這樣了,一顆心疲憊得再也不願意多想什麼了,是非得失和公平失衡,都無所謂了。

人們總是說,生活就是快樂!而對她而言,真的不是這樣,她實在沒有辦法讓自己再快樂起來了,因為在她的心底,永遠留著一份抹不去的傷感。

今晚的妥協,讓她心力交瘁,讓她形容枯槁,奈何歲月匆匆,過去的許多美好都已化為記憶,以往,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在靜讕的夜空中,悄悄翻閱他們共同發生的故事,總是有種莫名的心痛,回憶他所有的音容笑貌,常常感動的久久難以入睡。

她一千遍一萬遍的呼喚他的名字,而他卻在遙遠的山邊,根本無法听到她的聲音,曾經最愛的日子,如今卻好怕想起,總想對他說再見,那知語未出唇,淚已兩行,現在,真的不想再重復這樣的日子了,她怕了,她害怕再次失去他,再次一個人孤苦伶仃的站在窗前憑吊他和她的感情……

她不要憑吊!

她要實實在在的愛情!

縱然是背負著沉重的外殼,她也認了!

將自己說服之後,第二日清晨起床,她便開始了新的一天,她出去跑步然後去超市買來一些日常所需的用品。

他喜歡用的洗浴品牌,他喜歡穿的那種毛茸茸的拖鞋,他疲累之時喜歡喝的來自于阿拉比卡的咖啡豆現磨的香濃咖啡……每一樣東西每一樣考慮都滿足了他奢侈細致的昂貴品味,布置妥當,就驅車就來到了報社,阿擎出事的日子她請了長假,決定回去意大利的念頭太匆忙了,辭職手續都沒有辦好。

所以,現在正好,可以繼續上班不用找新的工作了,照樣開著她的甲殼蟲,只不過,以後每天往來的終點站跟以往不同了,學校的公寓,她離開了就不準備回了,就算許南川不包~養她,下沙路的公寓,也是她以後棲息的家!因為以前,他曾經說過要把這個公寓給她,那麼今日,她再拒絕就顯得矯情了。

還未下班,就接到了他的短信,簡單利落,「在哪兒?」

她回了兩個字,「報社。」

「上班了?」

「嗯。」

「身體好了嗎?」

「嗯。」

第二個‘嗯’發過去之後,她感覺有些不妥,三個問題都是他在問她在答,那麼,她就算是作為情~婦是不是也要適當的表示一下關切呢?她想問他工作肯定很忙吧,想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晚餐,于是,編輯了一大段,刪刪減減的竟然用了五分鐘之久,還沒發過去,就接到了他下一條短信,「今晚我有應酬,會過去得晚一些。」

就這幾個字?

她往下翻頁,沒有了……

他的打字速度向來都很快,無論是電腦還是手機,他修長的手指隨便一模索,幾秒鐘的功夫就可以把這些字給敲出來,而這次,竟然用了五分鐘之久!而且,這短信的內容,實在是讓她有些震驚外加模不著頭腦,昨晚她問他是不是要來,而他的回答很不客氣,把她打擊得再也不敢逾矩半步。

而現在……

是在告訴她今晚他就過來找她,而且,還事先向她解釋他的去向問題……而她,只是他的一個情~婦而已,他這樣做,是不是太給她面子了?難道,他對待情~婦都是這樣的用心和彬彬有禮嗎?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慕向惜呆怔著,最後,搖搖頭,甩掉心頭胡亂的猜測,發了幾個字過去,「要我等你嗎?」

這次,幾乎是立刻,他就回了,「不用。」

一個人的晚餐她今天不想親自做來吃,偶爾偷懶一下也未嘗不可,所以她就在樓下對面的一家煲樓叫了幾個菜,然後打包回來吃了。

感覺有些油膩所以並沒有吃太多,剩下的放在了冰箱里,在書房上網溜達了一圈,休息一陣子之後腸胃也消化得差不多了,看時間不早所以就去洗澡,裹了浴巾出來一邊吹頭發一邊在估算著他來到這里的時間。

按慣例,一般的應酬也就是在私人會所吃個飯,喝酒是避免不了的,但他那麼精明的男人必定不會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身邊帶去的公關和隨從總是會幫他擋住許多,如果運氣不好踫上比較難纏的客人,所花費的時間最多也不過兩三個小時,所以,看時間一過十點鐘,她就換上了睡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始等待,雖然他有說不要她等,但是听說他要來她反正也睡不著,所以不如盡職盡責的把自己身為情人的職責做好。

休息了太長時間之後開始規律的上班下班,不是太累卻絕對不能跟以前的清閑相比較,所以,身體一踫觸到軟軟的靠枕就懶懶的閉上了眼楮,說好只眯一會兒的卻還是不知何時沉沉的睡了過去。

身體被人輕觸,落進去那方久違的溫暖懷抱,睡眠中的她無意識的抓住他的胳膊,安心的埋頭在他臂彎中,然後緩緩睜開了眼楮。

他恰好將她抱進臥室的床上,從客廳射進來的光亮已經不是那麼刺眼了,但她還是困難的眨眼適應了一會兒,聚焦找到了身體有些僵硬的男人的臉孔,他仿佛不太高興,墨色眸子里有一種暗流在默默涌動。

她知道他在生氣,而且也知道他在氣什麼,這說明,他還是關心著她的身體,心里高興著卻又被他逼視到不由得咽了幾口空氣,在他這樣的眼神中無端的服軟下來,低聲道,「你第一次來,我緊張得睡不著,所以,不如等你……」

他愣了一下,微扯唇角,「等了嗎?」

她赧顏,等是等了,但是等著等著就睡著了……

將她放下,他並沒有立刻離開,整個上身依然半俯在她上面,他的呼吸摻雜著淡淡的酒氣混合著古龍水的迷人香氛,很干淨很清爽而且沒有別的女人留下的味道。

起初還是清冷的涼涼的氣息,到後來,竟開始火~熱起來,噴灑在她脖頸間,她的臉開始漫漫染上了掩飾不住的潮紅,抬眼偷偷瞄他,順著他的視線看過來,是她身上這件水藍色的真絲吊帶睡裙,剛好遮住她豐~滿適宜的TUN部,大冷的天,她穿這個的唯一目的,是顯而易見的誘~惑。

慕向惜讀懂了他眸底的戲謔光芒,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心里還在打鼓,眼楮被那真絲面料上閃粉的光芒耀得有點酸澀。

這衣服,是她在櫃台遲疑了很久才咬牙買下來的,負責收銀的是一個帥氣的小伙子,看起來正正經經的,可是在刷衣服條碼的時候,他向她瞟過來的目光卻無端的多了猥~瑣的成分,那是果的眼神強~奸啊,這讓她郁悶了一下午的時間,發誓再也不去那家商場買東西了!

可是現在,在他的眼底,她也找到了那種相同的意味,但是,與先前感覺到被侮辱的心境相反的是,充盈著她滿月復滿心的,除了喜悅之外,還有一股濃濃的羞澀,她畢竟還是保守的女人,做到這一步,已經算是不錯的進步了,兒子的那件糖果內~衣,她還要再斟酌一下是不是適合穿出來給他吃。

「新買的?」有些沙啞。

「嗯。」她輕點頭,然後鼓起勇氣看他,聲音有些抖,「好看嗎?」

他微笑,搖搖頭,「顏色不稱你的肌膚。」

「呃……」

他驀然離開,她卻垂下頭,陷入了驚訝和疑惑之中,那……什麼顏色才適合她呢?顯然,他比她還要了解她自己……

他去臥室洗澡,她進了外臥的洗手間,特意在鏡子里看了自己好多一會兒,貼著白皙肌膚的藍色面料柔軟順滑卻泛著一絲冷艷的光芒,隨著身體的移動劃出誘~人的曲線,不帶一點贅肉的大腿~根部恰好若隱若現的露出來。

因為他剛才的靠近,她從臉到腳都像是浸泡了花瓣澡一樣透著粉紅,嗯,看起來是有些不大協調,但是具體不協調在哪里,她還是沒有發現,也許,是他喝醉了,他以前從來不對她的內衣評頭論足的,最多只是皺皺眉,不滿的瞥她幾眼,一句不發的走開,而這次,竟然公然指了出來……

回來的時候他還沒有出來,她先行躺下了,不多時,浴室的門就響了,鞋子隱沒在地毯里的聲音,身邊的床鋪被壓下去,她的身體很自然的陷進他準備好的光果胸膛里。

濕濕暖暖的,水氣還沒有褪去,細弱的縴腰被他那雙大手環住,他密密實實的圈了過來,他從身後吻著她的後頸,大手慢慢的隔著睡衣摩擦她的腰月復,嗯,這手~感真是捧極了,像撫在水里細膩輕滑,嶄新的火~熱溫度透過真絲慢慢燙在肌膚上,慕向惜感覺自己要化了的時候,他的手開始向下滑去,滑進裙底,繾綣在她耳邊的,是他的溫度,他的呼吸,「向惜,你好香……」

他的唇忽然咬住了她果~露的肩膀,那痛意讓她稍稍掙扎了一下,他隨即在她耳邊重重的粗~喘警告,「現在才拒絕,已經晚了!」

她輕嘆,她等這刻已經很久了,又怎會拒絕?她只是擔心他會生病而已,側了側身體,「我先替你吹頭發。」

「不用。」

「你會感冒的。」

「別管這個。」

睡衣的肩帶被他粗魯不耐的用手指挑開,看著若隱若現的XIONG形,他並不急于完全褪下,只是讓她靠在他懷里,手慢慢,慢慢的撫著她的身體,一點點將她撫~柔,唇還不忘記啃著她的耳根,惹得她渾身輕顫,手緊緊地抓著他的手,「阿川,你在干什麼……」

他以前,從來不會進行這麼久的前~戲,而今天似乎有些異常……

他滿意的看著她情~動的反應,頭向下一低,用嘴咬開了她胸~衣的扣子,慕向惜感覺到真絲的冰涼直接貼在胸前,心里一陣敏~感,胸~前也似有感覺般隱隱有些輕顫,她欲火焚身不得解月兌,她哽咽著,「阿川,別這樣……」

手慢慢撫上她的背,將她翻過身,環在懷里,輕輕的,細細的吻著,他已經開始慢慢控制自己,心里越是渴望,越要放緩節奏,他要讓她也盡快有感覺,他想讓兩人同時達到極致。

但是他又不願意這麼快讓她如願,看著她乞求他的臉孔,瞳孔里面有種被酒醉後的欣慰,被模糊的欣慰,欣慰這種感覺,欣慰這種情~調,原來這樣也會醉,他們以為是真實的,其實不然,強壓住心中的火,他咬牙低吼,「不!我要看你在我床上YIN~蕩的樣子!」

「你……」

那一刻,慕向惜恍然間突然明白了一個事實,這個男人,她不看到她徹底膜拜與他,他是不會死心的!

他眼底熊熊燃燒的明明是難耐的紅色火焰,但是他還是咬牙死撐著,大滴的汗水從他胸口滴落,砸在她的臉上和胸,她感覺身體被某種緊繃給控制,有一種可怕的東西要沖出來,她終于在極度的快~感又在極度羞愧中痛苦的喊出來,「阿川,我求你,我求你了,快點結束,好不好?」

「不好!」

「你混蛋!」都已經求他了,他竟然還這麼理所當然的耍她,該死的男人!

怒火攻心,她推他,他一手將她雙手舉過頭頂,火紅的眼楮瞪著她冷哼,「是,我是混蛋!答應做我的女人,就要滿足我的混蛋要求!」

她很慶幸,因為他言語中避免了‘情人’二字,所以,她氣結之余還是有些感動的,渾身發燙的靠在他胸前,屏蔽,而他的手還是不停的向來襲來,她越喘越急,心里因自己的渴望而變得脆弱,她劇烈搖頭,「我不要了,我再也不要了,你滾你滾……」

「真的?」

「滾開!」

「女人,看來我該好好懲罰你一下了!」

「唔,求你……」

「向惜,就是這樣,嗯,真美!」漸漸的,他不再滿足于她的輕擺,越啃越密,她才終于失去了知覺,慢慢靠倒在他懷里,他憐惜的輕吻著她頰邊的細汗,將她輕輕放在床上,手指輕劃過那柔順的真絲裙睡,輕輕一挑,落入了附近的垃圾桶,嗯,她的肌膚不穿衣服的時候真是美極了。

他並沒有停止,這是她醒來之後的第一個念頭,他還在繼續著,只不過換了一種姿勢而已……

兩個小時過去了,再親密的動作再溫柔的語言都不能抵擋住身體那處傳來的痛意,縱使力氣和耐力再驚人的一個女人,都難以支撐這麼長的時間,而她知道,他所說的懲罰,現在才剛剛開始吧!

甜蜜的摩~擦變成了一種折磨,她實在堅持不下去了,她的淚水,終于滾落下來,而他的進攻卻不肯終止,他也許是知道的,也許害怕她的淚水軟化他絕決的心。

他不讓她看他,無論哪個姿勢,她都只感覺到他不帶感情的屏蔽,看不到他的臉,也好,剩下的只有感覺,可她最終還是痛叫出聲,不斷向他求饒,他從來沒有在她身上呆這麼久過……

不知道是她的請求讓他憐惜了,還是男人終于屏蔽夠了,他放過了她,酣暢淋灕又心滿意足的躺在她身側,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過了。

這次,幾乎讓他將心頭所有的郁結和不快全部屏蔽了出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饑渴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氣息,他便起身了,耳邊響起沐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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