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幾乎讓他將心頭所有的郁結和不快全部釋~放了出來,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暢,身體每一個毛孔都在饑渴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稍稍平復了一下氣息,他便起身了,耳邊響起沐浴的聲音。愛睍蓴璩
不多時,她感覺到一股氣息的靠近,眼楮還未睜開,她的唇便被他的手指輕啟,一顆藥丸一樣的東西從她齒間塞了進去,有點甜甜的味道,她想吐出來看看是什麼,只听他在耳邊威脅,「敢吐!」
眨巴著眼楮與頭頂的他對視,他額頭上不知是汗水還是洗澡水滴落在她臉上,她也懶得伸手抹去,因為,就在過去的兩三個小時內,她已經被他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想用一雙眼楮狠狠的瞪他但是從里面射出來的光芒柔柔的不帶一點兒威懾力,所以,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她有氣無力的問,「什麼?」
「避孕藥。」沒好氣的扔給她三個字,他躺下了。
慕向惜瞠目結舌,好大一會兒了才不屑的撇撇嘴,看著他寬厚的背部,她憤憤的嘟囔著,「我還用得著吃嗎?你根本不需要擔心我會懷孕的,昨天我剛去了一趟醫院,醫生說我懷孕的幾率就是零,你還真是多此……」
一舉……後面兩個字被她吞了回去,因為突然轉過身的男人,那在黑暗中依然閃爍著噬人光芒的眼神幾乎要把她生吞活剝,剛才已經體驗到了他的懲罰,她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跟他對抗,頭一垂,眼楮一閉,吃就吃吧,不吃的話是零幾率,吃了的話總不可能變成負數吧!
想及此,她‘嘎 嘎 ’的大聲嚼著,越嚼越不對勁,好香好甜啊,咽下去之後滿嘴留香的……
眼楮驀然睜開,撞進他笑意未來得及拭去的眼底,她歪頭看他,喃喃自語,「奇怪!」
他擰著眉頭,似笑非笑,她試探的問,「新型避孕藥?」
避孕藥,她以前吃過,絕對不是這味道!
這簡直就是糖果嘛!
他沒有理她,再次轉身過去,她的手,從他背後爬到他前面,「再給我一個吧!」
那語氣,儼然一個小乞丐,吃上癮了的東西,死皮賴臉的向人討要,他不理她,但是他的肩膀很明顯是在抖動,只是被他刻意的壓制著,慕向惜卻自顧自的說,「你做了很多次不是?一粒怎麼可以殺死那麼多JING蟲?再給一個吃吃吧!真的好好吃!不信你也試試?」
終于,許南川終于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你這女人……」
「你聞聞,好香的。」慕向惜全然不顧他的嘲弄,看他笑,她立即心血來潮,攀著他的肩頭過去,將嘴巴湊將到他鼻翼間大口大口的呼氣,柔軟的肌膚與他的堅硬相觸,一個涼意沁人,一個卻是汗濕火~熱的,帶著激~情未平的余韻,甜膩撒嬌的聲音煞是惑人,他禁不住一個情~動的顫抖,剛洗完冷水澡的他非常不爽的將她推開,「去洗澡!」
三個字而已,她便干淨安安分分的躺好,一動不動,等了半天,也不見她有絲毫的微動,他終于受不了的在被面下輕輕的在她小腿上踢了她一腳,「還不去洗洗睡覺?」沒想到,她挪得更遠了一些,呢喃著,「我累。」
他不敢置信的回頭,「你什麼意思?」
她慵懶的睜了一只眼楮,說,「要洗,你抱我去,不抱,那就面談。」
「我洗過了!」他簡直啼笑皆非,這女人的臉皮跟他家兒子還真有得一比!他納悶了多天的問題終于得到了驗證,兒子臉皮厚原來是得自于這女人的遺傳!
「那我就不洗,反正我不嫌髒的,你嫌我髒的話就睡沙發吧。」
他冷哼。
既然如此,正中下懷,她現在一根腳趾都懶得動了!
‘ ’的咬牙聲持續了很久,最後認輸的,竟然是他!
起床去浴室擰了一條毛巾出來,剛觸到她的腿她就哇哇大叫,「啊啊啊,好涼啊,會生病的!」
他額頭的青筋已經翹得高高的了,她卻依然閉眼假寐,第二次回來了,這次的溫度剛剛好,他來回跑了四五次,終于把她給擦干淨了,他人剛躺到床上,被子還沒有拉到身上蓋好,她卻一溜兒的起來了,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在他犀利眼神的壓迫下,她無辜的聳肩,「我去廁所。」
「你敢耍我?」他的拳頭捏得緊緊的,本來是涼颼颼的身體,那溫度‘嗖嗖’的 飛上漲,快要沸騰了!
「你又不抱我,我只好自己去了。」慕向惜委屈的說著,慢騰騰的下床,扶著腰可憐兮兮的抱怨,「身上好痛啊,明天早上我肯定又要遲到了……」
在里面磨蹭了很久之後她才悠悠然的走出來,當然是洗了一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本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哪知身體剛觸到床面,他就如同蟄伏的猛獸一樣霍然起身,不管不顧的撲將過來,抱著她就是狠命的啃~咬,雖然來勢洶洶,雖然動作很大,雖然她呼救的聲音也不小,但是那牙齒落在她肌膚上卻一點兒都不痛,他粗~喘著,「你是故意的!」
「天知道!」慕向惜笑得咯咯的。
「再敢這樣來第二次,我要你好看!」
「我好怕怕哦!」她嗲著聲音,學著不知何時看到的電視里面的台詞,虛假的說著,還不怕死的吐吐舌頭,這下,男人徹底是被惹火了!勞累還沒完全去除,他竟然又是騰身向上,再一次傾身襲擊,這次雖然比上次還要狂猛,做到最後她還是處于了下風,只好舉旗投降了,從巔峰上墮下來,他再問,「還敢嗎?」
她非常老實的搖搖頭,他這才放開了她,然後,她慧黠的眼眸一轉,調皮的說,「我的意思是……不知道還敢不敢哦。」
「慕向惜!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他伸手去掐她脖子,她也不躲,他想了想,還是把手放在了她腰肢上,那敏~感的部位被刻意癢感讓她笑得彎腰拱身,連聲乞求他承諾自己再也不敢這樣放肆了,于是,他放手了,那一刻,他和她都笑了,她听到了冰雪消融的聲音,她听到了心海傳來的訊息,春風又綠江南岸,她看到了枯萎的枝條上,花兒次第開放,一川碧草如煙……
那晚,慕向惜睡得很舒服,做了一個漂亮又干淨的夢。
一個人,徘徊在小園香徑,輕吟「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的長短句;一個人,坐在蒹葭蒼蒼的岸邊,看曲欄外如水的長天;一個人,在或歡喜或傷感的音樂里,坐擁記憶的荒城,任無邊的夜色慢慢將她淹沒;一個人,坐在電腦前,敲打一些細細碎碎的文字,指尖舞落了滿天的星子,一顆顆密密寫滿了她微喜微涼的心事;一個人,扛著畫板獨自漫步在長亭走廊,不得離去。
皺眉看著外面飄起的細雨,雨勢不大,淋久了卻照樣能將衣服打濕,然後,傍晚將至,夜色漸濃,一個聲音將她喚醒,抬起頭,薄薄暮色之中,他攜著優雅的步履而來,撐著一方紅色的大傘,低頭垂睫,眸子里裹著一抹溫柔的月光,她雀躍的跳過去,他撫著她額際被風吹散的鬢發,她看著他深情的眼楮,他說,「向惜,你又不乖了,一個人偷偷跑到這里來,幸虧我找來了。」
她鼓著腮幫子,「我就在這里等你嘛!」
「好,以後迷路了,就停在原地等我,別亂跑,知道嗎?」
「嗯,你一定要快點找到我!」
「你的身心你的容顏你的歡聲笑語你的喜怒哀樂都已經刻進了我的記憶里,無論你在哪里,我都能在第一時間里尋到!」
「真的?」
「真的!」
他擁她在懷,兩個人躲在同一張雨傘下面,一高一矮,甚是和諧,身形漸逝,聲音飄遠……
她快樂的醒來,唇角還是彎著的,身邊雖然沒有他的存在,但她的喜悅是溢于言表的。
伸著懶腰想要坐起,卻在下一瞬間痛呼出聲,疲憊酸痛的身體讓她苦不堪言,委屈的表情代替了剛才小鳥般的歡喜,昨晚的縱YU過度,果然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上班注定又要遲到了,心情舒暢的代價就是如此!
真是不公平,為什麼他就可以在第二天神清氣爽的起床離開,而她卻要忍受這種折煞人的後遺癥?
不滿的嘟囔幾句,她頗不是滋味的靠躺著,眼楮卻被桌面上的一道金屬質感的光芒晃了一下,好奇的探手去拿來,原來是一張銀行卡,一個月三十萬……
原來,他一直記著呢,心里不自覺地一陣刺痛,胸口浮起酸澀的感覺,久久的揮之不去,她是想要一些錢,但是不要太多,夠她生活之用就行了,而他很有錢,給她這麼多,在他眼里根本不算什麼,可她拿在手里,卻是如此的沉甸甸……落寞難受之余,還是將它放在了錢包里,她自我安慰著,反正她是他法定的老婆,花他的錢是無所謂的!
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午後了,索性就沒有準備上班去,月復中空空的她來到廚房,正要打開冰箱的時候卻發現了異樣的情況,一張便簽貼在上面,是他遒勁的字體︰「再敢偷懶,我不饒你!」
她怔愣了,瞠大眼楮看了一遍,揉揉眼楮再看一遍,確實沒錯,八個大字,一絲不苟的,滿是威脅的意味!
她納悶了,偷懶……她什麼時候偷懶了?納悶的回頭四處張望了一下,流理台上多了幾個盛放菜肴的藍花白底的空盤子,很熟悉……昨晚她從飯店里打包回來之後貌似就是把剩菜倒騰到那盤子里的,剩菜呢?
打開冰箱,空無一物,再看垃圾桶,換了新的塑料袋,哦……她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警告她,不可以出去吃,一定要在家里做飯!
她撇撇嘴,這個人說話,就不能簡單易懂一些嗎?非要她猜上半天才理解,不過,心里出乎意料的,竟然沒有生氣,反倒感覺甜甜蜜蜜的,那些飯菜她自己是感覺太油膩了,吃著很不舒服。
他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才繞著彎隱晦的叮囑她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她的廚藝不差,最起碼可以保證營養可口,想到這里,她便翹起了唇角,哼著歌曲刷起了盤子,然後就是無所事事的時光,拿了一條毛巾,看到哪個地方髒了亂了,就過去抹一把,椅子凳子歪了,就扶一把,CD里的音樂不喜歡了,就跳到下一曲,看時間快要傍晚了,就去擇菜做飯,煲湯的功夫她為自己沖了一杯淡淡的清茶,一邊看韓劇,一邊不時側頭往門口張望……
結果,很失望的是,湯煲好了,人卻沒有等到,四菜一湯,一個人還真是浪費了,等得太久讓她也沒了胃口,沒吃多少,繼續放在了冰箱里,心情郁悶無比,洗完澡之後還在默默的抱怨,既然不來,為什麼不通知她一聲呢?昨晚的恩愛,他難道就這樣忘記了?起碼應該有點兒情分了吧?
想要給他主動打電話,卻又害怕踫到釘子,他先前的提醒,她只是個情~婦而已,他想什麼時候來到這里寵~幸她,都隨他的便,她就算問一下都有怨聲載道之嫌。
所以,她忍了,而且,一忍就是一周的時間,沒有一個電話,沒有見一次面,她習慣了每天一個人吃飯睡覺,上班下班,習慣了一個人听著音樂,偶爾,夜不能眠的時候,會有他的音容入夢,醒來之後,淚眼婆娑,他為什麼不來?
攝影組的同事組織了年度一次的活動,相聚一起出去采風,她也隨便的打包之後隨隊跟了過去,她不能再為他一個人默默的等待了,她的生活也需要依托,她有她的工作,有她喜歡的事業,雖然這事業在他眼里根本算不上什麼宏圖大業,但是,起碼是她喜歡的。
魯鎮,位于柯岩景區東南角,魯迅作品中的人物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從這里,可以窺到紹興水鄉的民俗風情、建築風貌和自然風光,那源遠流長的越文化底蘊,和國內外具有影響力的魯迅文化,折射出紹興傳承文明與現代風韻的完美融合,多少文人慕名而來,她也算是其中一個吧!
第一天隨著大家一起出游,參觀了魯四老爺府第、趙太老爺台門和假洋鬼子中西合璧的私宅,烏瓦粉牆的台門和店鋪,千姿百態的石橋和欄桿,縱橫交叉的水巷和流水,飛檐挑角的古戲台和祠堂庵廟,依傍鑒湖的一河兩街的傳統建築風格,形成「人家盡枕河,樓台附舟楫」的水鄉風情。
他們走過一個又一個古橋,恰好趕上‘阿Q造反’和‘辮子風波’的街景演藝,一天下來,把感興趣的不感興趣的都看了一遍,她已經累得夠嗆了,晚上他們相約出去館子聚餐,她沒有去,隨便吃了一些東西就窩在了下榻的旅館,對著數碼相機看自己拍下的成果。
手機屏幕上有亮光閃過,她拿起來看了看,是垃圾短信。
放下手機的時候腦海里再次躍出他的身影,要不要給他發一條短信呢?
唉,還是不要了,臨走之前,她已經把她的行程安排貼在了門上,以防他看不到所以她特地在廚房浴室和臥室,每一個必經的門上都張貼了相同的內容,所以,只要他回去,他必定會看到,如果他不回去,那他就是不想見她,那她何必再多此一舉的跟他在手機里交代呢?
一個人,睡得有些不踏實,身下的床不夠柔軟,硌得她身上痛極。
第二天天不亮就醒來了,既然睡不著,就拿了錢包和相機出去了,不想隨隊參觀,獨自一人雖然寂~寞倒也不會冷清,這麼多游人陪伴著她,倒也不錯,她用半天時間走了一條商業街,那是一條匯聚了濃郁紹興傳統特色的街道,有士谷祠、靜修庵、咸亨酒店、利濟當鋪、氈帽作場、古玩商鋪等等,陽光微醺的午後。
她累極,在一處庭院里撿了一處干淨的石階坐了下來,靠在身後的石板上,拿著鏡頭四處瞄著,朱漆大門,高檐玉柱,小軒窗,石欄桿,滿院子輕輕淺淺的綠意,青色正好……依稀之間,那男人自曲徑優雅行來,頎長依舊,俊美不變,魅力不減,白色的長袖體恤松垮垮的牛仔褲,一身的春意盎然,盈盈之間,他已經站在了她面前,鏡頭里頓時白色一片,她詫異的抬頭,以為這是幻覺,定楮再看,果然是他!
怔愣之間,他已經挨著她坐下,伸手拿出她背包里的礦泉水,咕咚咕咚灌了一陣子,然後,才側頭睨她一眼,淡淡的說,「一個人還真能走。」
「阿川?」
她把眼楮揉了一遍又一遍,他沒好氣的拿開她的手,「別擦了,是我沒錯。」
「你怎麼……在這里……」
「路過。」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啊?」這麼巧?
「你跟了我……多久?」
「兩三個小時了吧。」
「啊?」慕向惜難以置信的張了嘴巴,她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察覺?!
相對于她的瞠目結舌,他就隨性了很多,很自然的從她手里取走相機,對著里面的照片看了一遍,時而皺眉時而抿唇時而輕笑。
慕向惜也紅了臉,她知道他在笑什麼,里面有很多張都是她自拍的,吐著舌頭扮鬼臉的有,耷拉著臉做郁悶狀的有,好奇的瞠大眼楮的也有,古靈精怪的她學會了自己尋找快樂,這是一種宣泄也是一種保持快樂的方式。
出人意料的,他驀地靠過來,扳住她的後腦,讓她靠在他肩頭,‘ 嚓’一聲,他對著兩個人來了一個特寫鏡頭。
沒等她去看一下,他就拿著徑自站了起來,走到那朱漆大門的時候她才想起來要跟過去,提了包追上他,他的步子很大,這讓她很是疲累,她想跟他說話,而他似乎沒有這個意願,沒走多遠,兩人就相距了一大段距離,許南川拿著她的相機尋找著合適的角度,而慕向惜卻是一臉哀怨的低頭挪步,不時的抬頭瞪他幾眼,興致勃勃的男人終于肯回頭看她了,「怎麼了?」
「我要回旅館了。」
「我第一次來這里,你必須陪我走完!」
「我累。」她苦澀著臉,絲毫沒有了剛才初見他的驚喜,而他,態度也堅決得很,「累也要走完!」
「我不要!」她嘟起了嘴巴,滿月復的委屈滾滾而來。
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向她走近一些,逗弄她,「來,笑一個。」
「笑不出來。」這樣說著,她還是舉著手在耳邊做了一雙兔子耳朵,齜了一下牙,這個不情不願的pose還是被他拍了下來,抬頭看看她,再低頭看看鏡頭,搖頭嘆氣,「慕向惜……你遜斃了!」
本來就很難受,這下,更是難以抵擋了,淚水‘叭嗒叭嗒’的滴落下來,他終于收斂了戲謔嘲弄的笑容,走過來,扶著她的下巴,柔聲問著,「怎麼了?」
「你都不理我。」她哽咽著,說話的時候肩膀抖得很厲害,顯然是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在此時,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被迫抬起頭面對他,怠倦的暖陽下,他長長的睫毛陰影恰好落入她眼里,一同落入她眼里的,還有那些紛揚而下的柔情蜜意,絲絲情愫瞬間融化了她充滿期待的心,他懊惱的說,「你讓我怎麼理你?抱住你在這里轉一圈,或者當街吻你個七葷八素,還是就在這里上演一出現場勁~爆的春~宮圖,向惜,你一定要相信我,只要你允許,我絕對可以做到毫無顧忌,而且……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這樣做了!」
「你……」慕向惜的臉,紅得要滴血。
「我的身體,它是多麼渴望著你……」曖昧的情話,在她耳邊傾瀉而來,耳垂,被他無端的輕咬了一下,酥~麻的感覺讓她輕叫,渾身顫栗的感覺是那麼熟悉那麼明顯,她的耳朵她的脖子,都染上了飛霞的色澤。
路邊的行人紛紛看過來,許南川本來就是人們關注的焦點,當下,兩個人曖昧的肢體語言和她的哭泣更是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他笑意綿綿,而她卻羞澀不已,想要鑽進他懷里,他卻故意不讓她如願,習慣性的用言語威脅她,「一個人跑到這里來,讓我找得這麼辛苦,這個賬,回去再跟你算!」
她依然不放心的問了一下,「那……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還是跟以前一樣傻!」
他輕嘆一聲,率先離開了這個焦點地帶,慕向惜猶如獲得了新生的力量,趕緊追過去,試探性的用手扯了扯他的衣袖,「你說嘛!」
他不理她,卻也沒有甩開她,那麼,在慕向惜看來,這就是允許她親近的暗示了。
所以,她更加大膽了,一只手從他的衣袖邊緣到上面,緩緩的移動,終于落在了他手肘附近,他還是沒有拒絕,只是唇角揚起的弧度越來越大了,像是在隱忍著笑意,于是,慕向惜另外一只手也繞了過來,終于……將他的一只胳膊抱在了懷里,她笑得心滿意足,整個世界都在她掌握之中了……
心花怒放的女人,燦爛愉悅的笑臉,終于讓身邊的男人露出了久違的會心笑容,他撫著額頭,頭痛的表情側頭看她,「臉皮這麼厚,是好是壞呢?」
「對于我來說,是壞事,對于你來說,應該是好事……吧?」她仰頭看他,他長吐一口氣,「好吧。」
「我餓了。」
「喏,給你。」
攤開的手心,是一顆大白兔女乃糖?
她努努嘴,這能充饑嗎?
看他要縮回去,她趕緊搶了過來,剝開糖紙就塞進了嘴巴里,快要吃完了他才說,「剛才路過橋墩的時候撿到的。」
「啊?」想吐也吐不出來了,她心頭那個淒慘啊!用指控的眼神看他,「那還能吃嗎?」
「你不是沒事嗎?」
「萬一出事怎麼辦?」
「有我在,你怕什麼?」
一句話,讓她哽住了,心里涌上了一陣莫名的潮動,期待了這麼久,突然之間從他嘴里說出來了,竟讓她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
他說,他是她的依靠,那麼,他還是嗎?她還可以全心全意的給他所有的依賴嗎?
羞澀的不安的雙眼,迎上他清淺的笑,一幅畫面在她腦海里繪出,在他最愛的海棠旁,她彈琴,他吹笛,然後看那些海棠花在他們面前嘩啦啦嘩啦啦妖嬈的盛開,花瓣綻放的聲音,傳到了耳中,听得很是真切,他動情的說,「男耕女織,粗茶淡飯,你願意麼?」她點頭,「水里火里,君在我在。」
愛,有時候只是一種件簡簡單單的習慣,就像是味道,你聞慣了,便不想再換了,連無意識里,也緊記著那個她愛的人的氣息,怎麼也忘不掉,是因為習慣而舍不得放手嗎?還是因為習慣離不開那片溫暖呢?
她不知道,她也沒有必要去搞清楚,愛情是什麼,本來就是兩個陌生的人因為不知名的原因離不開對方,就是這樣而已,說不出什麼真正的理由,愛了就是愛了,她不怕愛上,她怕愛上之後,一顆心付出去了,她已經自作多情的走出很遠,回頭之時,卻發現,他根本沒有移動一步,所以,她害怕極了,本來是極其火~熱的身體卻失去了溫度,喃喃自語,「萬一你又拋下我走了,萬一這糖果有毒,那麼,我就要暴尸街頭了!」
腳步頓了一下,他問,「又?」
她吱吱唔唔了很久才說,「那晚之後,你消失了……好多天……」
「相親去了。」他的回答,非常的隨意,就好像這是很正常很理所當然的事情,‘ 嚓’一聲,又對著石橋下的游船拍了一張,似乎對這張不是太滿意,他刪掉了,又重新去尋找下一個目標,慕向惜的一顆心,卻在這幾秒之間經歷了一場浩劫……
已經讓自己變得很堅強了,沒有什麼能讓她輕易卸下偽裝,但是,听到這四個字,霎那間心痛欲裂,他們終究還是站在兩岸的陌路人嗎?
似乎有淚順著臉頰滑落,伸手去觸模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他乍然回頭,她這才明白自己走神太久了,想要跑過去跟隨上他的腳步,卻又有些遲疑。
走近他,是走近了一場心酸的浪漫,遠離他,是遠離一幀經典的幸福,進與退,皆是山重水復,懸崖絕壁,然,因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決絕,她還在奢望,當繁華落盡,他會不會陪她一起看細水長流?終究還是為了這勝算不大的奢望,她走上前與他並肩而走,沖他微微一笑,一雙手卻沒有再去挽他的胳膊,反倒是他,很自然的伸出手來牽住她的,低頭詢問,「帶你去吃飯?」
「好。」她點頭。
這里最高檔的餐館似乎因歷史而蒙上了古老的塵埃,一桌一椅都帶著灰撲撲的色澤,他們尋了二樓最為寂靜的角落,他要坐下的時候似乎遲疑了一下,慕向惜立即懂了他的心思,拿了一方她行路擦汗的毛巾,將他身下的椅子擦了個干干淨淨,再將他那邊的桌子也一起擦了。
然後看這純白布料上面那厚厚的灰漬,她也不由得皺了眉頭,重新折了一面把自己這邊也給擦了,卻不若擦他那邊時那麼用心,在他對面坐下,伸手取來擺在桌子中央的碗筷,挑出最為完好的一幅,用紙巾細細的拭了一遍之後才遞給他,久久的,卻不見他接過去,她詫異的抬頭,這才發現,他竟然一直在盯著她看……那眼神里含著笑意……
一抹嫣紅飛上臉頰,她訥訥的問,「怎麼了?」
「謝謝。」
「啊?」
真是陌生極了!
他說‘謝謝’和‘對不起’的幾率幾乎是零,而今天,真是異常得很……
那天傍晚,許南川宴請了慕向惜的同事。
慕向惜看他游完回來之後就懶懶的靠在沙發上,連喝茶都要她為他端過來,就很體貼的說,「如果累了就別去了,我去回了他
那些好事的同事對許南川的熱衷度並沒有因換了地方而有所稍減,看到他們相攜歸來,一個個興奮的表情實在是有夠夸張的,上前握手的拍照的搭訕的源源不斷。
慕向惜起初還害怕他不給面子,讓她在同事面前下不了台,可誰知許南川比她還要自然,非常配合的保持著非常紳士和得體的笑容,他心情似乎蠻好,只要是他們的要求她都一一辦到,直到被他們送到房間門口,他們才躬身離開,房門剛掩上,他的偽裝就卸下了,笑臉沒了,力氣也沒了,直接倒在沙發上,臉色甚至有些蒼白,這讓慕向惜擔心得不得了,卻也不知為他做些什麼好。
他只是揉了揉太陽穴說,」沒關系,習慣了。「
兩人來到約定的飯店,他們早已等待在那里了,看他們前來,都齊齊站起來迎接。
慕向惜受寵若驚得不知如何是好,這樣的陣勢是她所不習慣的,而許南川,接受得很是坦然,一番寒暄之後他親自為她褪去外套,遞給服務員收起來,扶著她坐進他旁邊的座位,流暢的動作被他們演繹了一輩子那麼熟練,而當事人慕向惜一顆心卻‘砰砰’直跳。
曾幾何時,自己得到過他這樣的服侍?雖說是很尋常的事情,但是因為是第一次,第一次他的眼里有了她的存在,第一次他在眾人面前把她呵護在手心,所以,坐下之後很久的時間里,她還是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握著茶杯的手還是有些微微顫抖,害怕被人看到所以小心翼翼的縮在下面不敢放到台面上,一張臉肯定也是紅透了的。
侍者傳菜上來的功夫,有人來敬酒,這里的酒充分體現了這里的民風,是白酒,听他們說是阿Q以前喝過的那種酒。
慕向惜聞了一下之後就知道度數不低,空月復喝酒本來就不好,況且身邊的男人今天身體狀態不好,所以慕向惜看他連續灌下兩杯之後就毫不猶豫的開口阻止了,」吃完飯再喝吧!「聲音很小很弱,臉色也因緊張而有些不自然。」哈哈,向惜這麼快就心疼了啊?「有同事打趣。
慕向惜大冏,許南川酒杯已經端起來了,听她這樣一說,不禁側頭好笑的看了她一眼,還是把那杯酒給飲了,放下杯子之後沒有再有人給他續杯,面前的碟子里不知何時已經裝了一些菜肴,都是他平時喜歡吃的,而身邊低頭吃菜的她,白玉耳垂悄然粉紅嫣然了,連回應他的對視都不敢,舉起筷子,將那些菜全部吃了個干淨。
吃到中途的時候,大家再次勸酒,輪到這邊的時候,慕向惜將酒瓶接過來,親自為許南川斟酒,每次只添酒杯的三分之一,有一個未婚女同事似乎看不過去,言語中帶了辛辣味道,」慕向惜,你這般護短,人家許總可不見得領情哦。「」他敢不領情。「慕向惜表面無異常的說笑,其實內心卻沒有相應的自信,嬌俏的眼神帶著一抹羞澀看向許南川,而他只是抿唇笑,並沒有多余的表情,將斟好的酒杯遞過去,他接過來的時候順便把她的手也給拿了過去,」想讓我領情可以,我要報酬。「」哪有你這樣的?「慕向惜欲將手收回,他卻捉住不放,」女人莫名其妙的都對我好,身為男人的我們總不能都要接受吧?「
這句話是對著男同胞們說的,他含笑的眼神若有若無的在席間掃了一眼,剛才說話的女孩兒臉色驚變,而不知情的男人們都爭相起哄,」是啊是啊,向惜,許總這話對得很,報酬是少不了的!「
被置于焦點的慕向惜微微一愣,想要幫他沒想到竟然被他倒打一耙,這男人真不是好東西,好啊,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太客氣了,保持著生動的笑臉,她說得極其的曖昧不明,」報酬我會給,就看你今晚有沒有福氣消受了!「
許南川一個側目,迎向她眼眸里的挑釁意味,然後好心情的大笑,就著她的手,一口飲盡杯中物,眾人也跟著笑。
宴席結束的時候,許南川已經醉醺醺的了,他們先行離去,慕向惜等服務員將打包好的東西拿來之後,才扶著他一起走了出來。
路途並不遙遠,只是一條街再過一個石拱橋而已,涼風習習吹來,慕向惜全身卻燥熱不堪,身邊的男人重心不穩一直往她身上壓過來,一只手在衣服外面握住她一側的高~聳,另外一只還不老實的往她衣領里面鑽去。
而她,應付得相當吃力,唯恐他在大街上就將她撲倒,一個清醒一個酒醉,而清醒的這方還是力不如人的,所以,又驚又怕的,終于將他扶了回來,滿頭大汗的和他一起倒進那張床上,他龐大的身體不菲的重量將床撞得一聲鈍響。
稍微歇息了一下,在他又要壓過來的時候,慕向惜趕緊先行逃跑,將帶回來的濃湯倒了一些到杯子里,喂他喝下去,看他皺眉就要吐出來,她趕緊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巴,」別吐別吐,良藥苦口。「」女人,你害我!「他鼻子一皺,睜開惺忪的睡眼,有水氣在他眼底蕩漾,這樣的他,多了平日罕見的可愛,控訴的話語讓她忍不住輕笑,」是醒酒的。「」該死的,快給我水漱口!「他低咒,剛才還體力不支的男人‘騰’的坐了起來,慕向惜大驚,」這麼難喝嗎?「不敢懈怠,慌忙遞了淨水過去,他咕咚咕咚喝了幾口,然後,就氣結的瞪著她,看她退縮,他伸手過去,」過來!「」干嘛?「她止步不前。
唇角一撇,他理所當然的說道,」報酬。「」啊?「」看我像醉了的人嗎?「他饒有興趣的逗她。
趁她怔愣,他大手一伸,將她拽進懷里,慕向惜掙扎了幾下,還是屈從在了他的強力之下,一手死命撐著他果~露的胸口,她為自己爭得了珍貴的開口權,」你……你剛才都是裝的……「回來的一路上狂吃她豆腐,原來竟然是故意的!」是有如何?「」你這混蛋!「
她去打他,他沒有躲避,也沒有笑,只是寵溺的看著她,直到她安靜下來,他才說,」我消失了幾天……因為我要理清一些事情……「
她靜心聆听,他幽幽的嘆息,」向惜,你總是能夠擾亂我的決定,所以,你我都需要獨自的空間最好不要見面,冷靜下來思考一些問題,不是嗎?「他親吻她的額頭,她想躲開卻沒有來得及,溫~熱的唇不可思議的柔軟,帶著酒香和藥香,讓她迷醉,心里卻是千頭白緒的委屈,」那你還來找我?「」最終想通了,決定了,所以就來了……「」……什麼決定?「細細的聲音像是繃緊了的絲弦,一扯就會斷,他看出了她的驚恐和期待,微微一笑,」做好接受的心理準備了嗎?「」……還沒。「」那我還要說嗎?「」……暫時不要。「
她搖頭,無力的攀在他身上,」阿川,我感覺很沒有未來……很憂傷,怎麼辦?「
她需要安慰,他慢慢褪下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認真解開扣子然後月兌下,不像以前那樣粗魯的一把拽掉,修長的手指移到後面,將內~衣的暗扣取下,火~熱的唇在她身上逡巡著,移動著,每到一處都燃起一束足以把她整個點燃的火苗,她輕輕的呻~吟著,他愛死了她細微的低哼,像只小貓在心尖撓啊撓,他模糊不清的問,」為什麼?「」你讓我患得患失,我不敢一個人在家了,所以就出來散心……「」是嗎?「
發燙的背部接觸到柔軟又帶著微涼的床單,整個人如同陷入陌生而又深不見底的雲團,還是一樣的飄忽,沒有踏實的感覺。
直到他堅實寬厚的身子接觸到她,她則像條快要被淹死的魚一樣,抓到立足點,又掙扎著月兌離他的唇,呼吸幾口新鮮的口氣,可心頭的灼~熱還是一直環繞不散。
他的聲音伴隨著低~喘來到她耳邊,」想要每時每刻都要我陪伴在你身邊寸步不離,想要跟我共度一生,想要我這個男人只屬于你一個人,想要得到完整的我而不是現在這個情人的身份,是不是,我的向惜?「他看著她,眼楮一眨不眨,隱隱的透出他經常在外人那里顯現的逼攝之意,她搖頭又點頭,他也不再逼她。
今晚的他意外的溫柔,如同變了一個人,格外的細致,格外的優雅,格外的細膩,分分毫毫,滴水不漏。而她,自始至終都被懸在半空,被他引簇起團團熱氣。
他又到別處制造事端,讓她只能摒著呼吸,帶著乞求,緊跟著他的步伐,只差沒有啟口求饒。
她在心中吶喊,她也後悔自己剛才為什麼沒有勇氣讓他說出她的決定,她又在懊悔為什麼剛才不喝點酒為什麼又不讓他多喝點,這樣,兩個人都醉了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她想懇請他不要再這樣溫柔如水,否則她怕自己會在思路混沌中,喊出她的渴求,她想要他只屬于她一個人的!
她想與他攜手走在秋風里,細數門前的落葉,她想與他共剪西窗的燭,同話巴山夜雨,她想依在他寬厚溫暖的懷抱里,看窮日落雲起,她想時光在這一瞬靜止,一夕天荒地老,不必忍受聚散兩相依的淒迷,她想要的太多太多!
但是,她又怕把如許多的要求喊出來的下一刻就被他無情的判定為逾矩,所以,她死死的咬著唇,控制著那一份呼之欲出的情感,在她掙扎在苦海之際,他聲嘶力竭的聲音響徹在她腦海里,」向惜,我決定了的事情,就此不會改變,你以後是生是死,都別想逃過,我不會再軟弱,不會再為你落淚而放手不做,你要想好了,人生沒有回頭路可走,你我都不能再退縮,向惜,听到了嗎?記住了嗎?「
那一瞬間,她仿佛已經看到幸福就在眼前,觸手可及,只要一伸手,就可把它攬入懷里。
所以,她響應心中的向往,緊緊的用手抱住了他被汗水浸濕的背部,雙腿環住了他的腰桿,邀請的動作,把自己完全的毫不保留的獻給了他。
那晚,他們兩個都很瘋狂,床板被震得嘩嘩作響,古老的牆壁也因為撞擊有些斑駁陸離,有一片片白色的灰落下,被他捧上雲端之後再落下,她已經力不從心了,」阿川,夠了……「
她沙啞的聲音向他求饒,心里似乎有千萬條被人控制的蠱蟲噬~咬著她,他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停止狂野如山倒的進攻,卻仍然還不肯退居二線,」向惜,這段日子,你不要奢望我的回應與你一樣多,原因你我心中都非常明了,所以,如果你想要我,那麼你所要做的只有更多更好一點,如果你邁出十步,我只能踏出一步,而你也不能去抱怨,你要繼續走下去,直到我和你的步伐一致……可以做到嗎?「」可以!「」會感覺不公平嗎?「」不會!「
她的回答很堅定,他點點頭,」然後,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
他深情的聲音隨同他的身體,溫柔的貫~穿她,一下又一下召示著他的存在,剩下的他們都不願意去想了,只當今天他們都醉得很徹底吧。
慕向惜醉得很厲害,因為他的話因為他們的未來,她知道他的心結猶在,雖然他們誰也不願意再提起,但是她知道現在還不是相忘于江湖的時候,這份如蓮一樣干淨純潔的感情,她現在還無法安放,等到那麼一天,他們終于可以笑談過往的時候,他們會尋到一處世外桃源,滾滾紅塵中可以隱退的地方,那是一方淨土,一方可以安放他們這感情這靈魂的地方,明淨的天空下,那里,可以躲避這俗世的悲哀,可以讓他們找到心心相印的感覺,會讓他們相守一生直到永遠!
第二天,二人與團隊分別,回到了宣城。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們相處得很融洽,她晚上都做好飯菜等他回來,而他,除非身處外地,只要在本城之內,無論多遠都會來到這里與她共度一晚,甚至有幾次風塵僕僕的獨自開車回來時已經是凌晨了,敏~感的她總會在他進門的那一刻醒來,為他熱飯為他放洗澡水,他喜歡偏涼的水溫,而且毫無懸念的是每次洗她都會被他弄濕,然後和他一起洗,有一次甚至恰好趕上流感因此病了很久,于是,他以後就叮囑她將水溫調高一些。
這樣的日子,給人的都是家一般的溫暖情境,晚上有他在身邊,她睡得很踏實,早上,她一般會賴床到很晚,早餐她拜托安安來為他準備。
一次相約去逛商場,不經意間提起這事情,萌萌很不客氣的說她這個老婆做得真不合格,真該被休了,于是慕向惜在第二天就設了鬧鐘醒來,被驚醒的許南川很詫異的看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困難的爬起來,一邊往睡衣外面穿外套,一邊歪歪扭扭的走著曲線,方向卻不是洗手間,就折起身體問,」干嘛去?「」給你做早餐。「」過來。「
慕向惜此時猶然處于半睡半醒的邊緣,他一個命令,她就迷迷糊糊的拐彎過來了,身體被他輕輕一拉她輕而易舉的跌到了床上,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他壓在了身下,」既然醒來了,那正好。「」你SE狼!「昨晚鬼~混到那麼晚,一醒來他就沒好事!
她尖叫著推他,卻還是被他狠狠的捉住吃了個夠,于是,早餐計劃就這樣胎死月復中,自此以後,她再次也不要傻傻的起來給他做吃的了。
有時候他會把公事帶到家里來忙,而書房就是他的辦公地點,這個時候,他是需要安靜的,于是她總會不聲不響的回到臥室,或者听音樂或者看書,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就出來準備飯菜。
餐桌上兩個人一般是不說話的,偶爾他會問一下她做了什麼,她的回答通常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了。
報社本來是沒有什麼奇特的事情,而她對于那些八卦又沒有什麼好奇心,所以,這樣的對話總是寥寥幾句就結束了,她刷碗他坐在客廳看新聞,他心情好的時候會過去幫她擦好碗放進櫃子里,偶爾為她將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偶爾會在身後抱住她TIAN~吻她因低頭而露出的雪白脖頸,這樣做的結果,很多時候都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她中途停止手下的事情,他在廚房或者客廳直接要了她。
最讓慕向惜臉紅的一次就是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廚房的水龍頭還在嘩嘩作響,昨天刷到一半的碗還擱置在台面上,雖然沒有釀成大錯,但是那些無端浪費的水讓她心疼了好長時間,中午跟他打電話的時候說到這事,他卻無所謂的笑,她氣了,」你以後再這樣我就……「
他冷哼,」什麼?「
嘟囔了半天,她才說,」我就……我就睡沙發……「
剛說完,對面就一陣哄堂大笑,然後是封子勤和慧姐嘲笑的聲音,」小惜,你太沒出息了!「」啊!「慕向惜大叫一聲掛了電話,天啊,這下丟人丟到外面去了,他們怎麼會在一起?該死的男人竟然把手機給人家听?
于是,一整天,慕向惜上班都沒有上踏實,那夜,他很晚才回來,呼吸之間還帶著淡淡的紅酒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