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撈起床頭她準備好的毛巾往脖頸上一搭,似乎是要往這里走來的樣子,她靜靜的站在那里等他,卻不想他的手機卻在此時響了起來,他不耐煩的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才去接,語氣很不善,「嗯,說!是的,什麼?你確定?什麼時候的事情?」他臉色驚變,慕向惜不由得心里一怔,是什麼事情?什麼事情讓這個如此沉著的男人現出如此震撼的表情呢?真是奇怪!
「對!現在就過去!立刻!馬上!不管用多少金錢,不管花費用多少人力物力,一定要給我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辦不到,你們都不用回來見我了!還有,時刻用衛星跟我保持聯系,我要知道實況追蹤過程……」他還要說些什麼,卻听到了從陽台傳來的輕微腳步聲,思忖了一下,就只說了幾個字,「嗯,就這樣
電話掛斷,他回頭,恰好對上她擔憂的眼神。
他笑得璀璨奪目,將脖子上的毛巾取下來,劈頭朝她扔過來,慕向惜接住,滿懷憂慮的走到坐在床邊的他身邊,一邊為他擦拭著,一邊不放心的打听,「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失態?」
「哦,一個朋友出事了他淡淡的說。
「我不認識?」他還有什麼朋友比那三個狐朋狗友重要?她是真的沒有听他說過呢!看來,她對他的交友圈子了解得還太少呢!
看她緊皺眉頭思索,許南川卻笑得莫測高深,摟著她的腰將她拉近,伏在她月復部上親密忘我的廝~磨著,「寶貝,接下來,你有一輩子的時間來了解你老公我,然後你會知道,哇,這個男人怎麼就這麼好這麼厲害呢?我怎麼會在眾人之中挑出了他這朵美麗的花呢?他簡直是帥呆酷斃了!」
慕向惜被他逗笑了,因為那一通電話而起的疑惑逐漸被忘卻在腦後,什麼能比得上他們的婚禮重要?
于是,整顆身心全部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一下一下耐心的為他將烏黑的頭發擦干,他老老實實的低著頭,所以,她看不見他的臉,自然錯過了他眸子里瞬息萬變的情緒,除了那種失而復得的濃濃珍惜和憐愛,還有那無盡的擔憂和恐懼,這種沖擊太過于強悍,讓他難以駕馭了,只有用力的閉上眼楮,輕輕搖了搖頭……
身邊的女人只是溫柔的笑著,感受著縴弱的腰間越收越緊的力道,許南川對她的依賴和膠著最近越加強烈了,幾乎到了寸步不願離開的地步,呵呵,這個男人呵!
一旦愛了,就像是積蓄了幾千幾萬年的洪水,打開閘門,即刻用不可抵擋的力量和氣勢沖將下來,能夠淹沒和卷走一切,包括她的身體她的感情……只願一生都跟著這波浪起伏,無怨無悔!
晚上,許南川沒有再離開她身邊,相互依偎的身體,感受著彼此的溫暖,發出滿足的喟嘆,此生有他,有她,真好!
胳膊上枕著的嬌顏已經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她的呼吸從若有若無到急促,雙手毫無意識的緊緊抱住他一只胳膊,那動作唯恐他會離去一樣,思念仿佛走了十萬光年,又仿佛從地球誕生走到了毀滅。
她和他已經追尋了那麼那麼那麼久,今天,重新被她看成一片天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以後,他們會一直一直都會這樣幸福的!
他緩緩的拍撫著她,她的嘴角竟然含起了微笑,想起慧姐今天傍晚偷偷向他透露的事情,他不禁也翹起了唇角,手指漫不經心又似極其用心的撫~模著她姣好的輪廓。
這傻丫頭,竟然在質疑她自己的實力,她以為她在做親~密之事的時候不夠厲害,不能夠跟誰他的節奏,不能讓他獲得最大的滿足和釋~放。
哈哈,他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老婆呢?是他索~取的太過于厲害了,還是她太過于自卑了呢?難倒她一直都不知道她自己有多麼的棒多麼的讓他沉迷嗎?除了她,沒有人可以給他那樣天堂般的享受,他愛她,愛她的身體,愛她的心靈,愛她的一切!
她有勇氣跟閨蜜說這些事情,卻羞于在他面前提,這讓他多少有點不樂意了,不過,都沒關系,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來教她,教她如何把自己的丈夫當作最為親密的伙伴和無話不說的友人。
手機屏幕上左下方有個小紅點正一閃一閃的發著提示,他的眸光停在了右手掌心。
打開之後,接收著從衛星發來的消息,把那上面拍攝到並下傳過來的圖片一一看完,眉頭深深的皺起,為什麼偏偏在這一天發生這種事情呢?
他可憐的向惜啊,你已經失去了太多的親人,你的媽媽,我們的孩子,我又怎麼忍心讓你再失去另外一個呢?親愛的,不要怪我沒有告訴你這個事情,因為我不想你太過于操勞了,知道嗎?所以,乖乖的在這里,把所有的憂愁和煩惱交給我,我來替你完成。
……
清晨起床,慕向惜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一個側頭,入眼的就是一堵牆,人肉牆。再抬頭,是許南川大大的笑臉,再一眨眼,他的吻迎面撲來,吻了個天昏地暗。
她氣喘吁吁的將他推開,他卻捉住她不放,「寶貝,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
她紅著臉罵他,「!」
他一臉壞笑,「你夢里一直在啃我胸口,不是邀請是什麼?」
「誰啃了?」
「你看,這不是你的口水是什麼?」
「啊?」慕向惜一張俏臉不知往哪里擱,低頭研究了幾遍,確實是口水沒錯,天啊!
她捂住了臉,「我怎麼會變成這樣呢?我怎麼傻傻的啃這個硬得跟一塊鐵的地方呢……」
看她笑得花枝亂顫的倒在床上四腳朝天手舞足蹈的打滾,真是過分,挑~逗就挑逗算了,還做到一半就生生的戛然而止了,這算什麼?不行,渾身的yu火等著她來紓解,縱然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能等了!
身體被他狂亂的壓倒,門外的敲門聲驟然響起……
是無休無止的響……
然後,有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
有哪個不識相的要登堂入室了!
他大聲的咒罵著從她身上爬起來,在門開啟的那刻扯了睡袍披在身上,掀開毛毯將慕向惜捂了個嚴嚴實實,進來的男人吧咋著嘴巴,邪氣飄飄的眼神將許南川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是不是忍得很難受?」
早已被氣爆的男人正要過去將他毀尸滅跡,卻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爸爸,老人只是悶悶的輕咳著,目不斜視的看著許南川,「阿川,你該去準備準備了,這還沒到時間,就已經來了很多賓客,記者也來了一大堆,你這個主角不出面看來是不行了,哈哈,幸虧外面那個草坪夠大,這露天婚禮真是夠震撼的,只怕是整個宣城的人都聚集到了這里
听到爸爸的聲音越來越遠,慕向惜扒開毛毯,露出一個頭,乍然發現,門口還矗立著幾道身影,肖奈那只狐狸從許南川身後探頭過來,笑嘻嘻的問,「弟妹,要不要我幫忙?我和我老婆今天是你的化妝師,從上到下,我都要一一驗過的哦!」
慕向惜撇撇嘴,「只要你夠膽量!」
「只要你不跟你男人勾結,我就夠膽!」
「我從小就喜歡跟老師打小報告,長大了,自然要跟我男人打報告,所以,你就滅了你心頭的妄想吧!」
肖奈受到了打擊,捧著一顆心歪倒在門板上,許南川笑過之後又沉了臉,「你叫我女人……弟妹?」
「總不能叫嫂子吧?她比我小八歲!」
「為什麼不能叫?不要忘記了,我比你大!」
「呸,大一天也叫大?老牛吃女敕草的家伙,哼!」
沒等許南川發難,慕向惜就叫囂了,「你說我是草?」
淚汪汪的眼楮眨呀眨的,看向自己老公,許南川暗笑不止,走過來,撫模著她的小腦袋,「乖,我是牛,你是草,絕配!我吃我的草,讓他們窮羨慕去吧!」
听他這樣一說,慕向惜又咧開了嘴巴,笑得跟頑童似的不住的點頭,「嗯
幾個人無可奈何的離去,好吧,她就是心甘情願的做他的那根草,那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散了散了……
天氣好極了,她穿著睡衣就被慧姐她們拖下了床,不由分說的按坐在軟榻上,只需要按照他們的要求,做些簡單點的動作諸如抬抬胳膊,移移腳,眨眨睫毛而已,化妝師就是肖奈夫婦,慧姐她們在一邊為她打理婚紗的細節地方,除了那件奢華到渾身都是鑽石和亮片的婚紗是純白色的之外,其它的晚裝和禮服都是粉紅色的。
慧姐一個勁的說他們幼稚至極,如果是她,一定要最養眼最性~感的裝扮,而她,整個就是芭比女圭女圭。
芭比女圭女圭听到這些也不氣,只是陶醉在自己身上這據說是從巴黎運過來的婚紗上面,它簡潔大方得讓人驚嘆,上面沒有任何脂粉香氣、笑語淚滴、陳跡舊夢。
有的只是純淨潔白,柔軟飄逸如花朵般綻放的裙擺曳地,在身後劃過優美的痕跡,松緊適宜的裹胸凸顯著美好的胸形,新月般的ru~暈若隱若現,還有那潔白細膩的胳膊,都掩映在一層薄紗下面,朦朧美麗得近乎不真實!
他們說這個婚紗足以買下一個規模不小的上市公司。
所以,慕向惜听到之後就連動一下都不敢了,呆呆的怯怯的看著,唯恐多模一下就會折損它昂貴的價值,化妝台面上的手機,輕輕兩聲滴滴的短信聲,她們自覺的停下手邊的動作,慕向惜拿過來,熟悉的號碼,熟悉的名字,兩個字而已,「恭喜!」
一剎那間,情緒再也無法抑制了,手機被人拿走,鏡中的自己越來越模糊,她想努力看清自己,卻始終還是無法做到。
有人在替她逝淚,她這才看清鏡中的女人,哭花的一張臉慘不忍睹。
有些彷徨,有些害怕,有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什麼也沒有听清楚,直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他抬頭,環視一圈,卻徒勞無功的得不到任何可以作為解釋的東西,隨後,他倉皇逡巡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他的動作可以用驚慌失措來形容,很少看到這樣焦急又擔憂的他。
所以,她又哭又笑,旁人褪去,他的身形一步步靠近,淺淡的燈光交織下背景明亮,緩緩走來的他很顯然還沒有來得及穿西裝,式樣別致線條簡潔的白襯衣,在一側的小口上別著一朵秀致的小花。
他俊美面容似阿修羅又似天使,懾人的眼瞳依然閃耀著清亮又堪憐的星光,便連習慣性微彎的唇角都絲毫無變,渾身上下雍容華貴,貴氣閑雅。
她止住了哭聲,卻止不住淚水,呆呆的徒勞的站著,任自己這麼狼狽的面對他,她知道那些淚水肯定都是突兀的黑色,此刻的她肯定滑稽到了極點!
他扯了紙巾為她拭淚,「向惜,乖,別哭!」
「是不是很丑?」
他勾起唇角,「的確,不過我喜歡
「阿川……」
「想說給我听嗎?」不像以前那樣粗魯無禮的要求她必須做出解釋和回答,今天的他,溫柔得讓她更想哭了,她毫不猶豫的點頭,抽咽著,「是阿擎……阿擎他終于原諒我了……你看……你看他發來的短信……」
拿著手機看了一下,許南川含著微笑問,「這麼說,你也原諒了他,是嗎?」
「嗯她低頭,「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不!你做得很好,他也做得很好,所以,別哭
「媽媽說,女人出嫁的時候,一般都會哭的因為幸福得不知所措所以才會哭,哭得越多越好,這樣子,婚後的她就永遠不需要再哭了。
「好,哭完了,寶貝也經歷過了,乖了,接下來就只能笑了,知道嗎?」
她抬頭看他,從他眼里看到了脆弱又可憐的自己,她就是一個等他來安慰的小貓。
想到這里,她又噗嗤一聲笑了,笑眯的眸子如兩泓水月,望向他時柔情萬千。
即使妝容毀了,但是她的笑顏依然完美如昔,「我是不是很退步,是不是很放~縱,被你寵溺得退回到了十七八歲的自己,還是懂得耍賴的年紀呢,你會不會煩我?哼,煩我也沒用了,反正我已經是你老婆了,而且孩子都有了,你想退貨也要打包很久的,嘻嘻
他哈哈一笑,眯了眯眼,「又哭又笑的向惜,我真是愛慘你了!」
看她還是無法止住淚水,他就盡責的耐心的摟著她為她講笑話。
講他以前的丑事,和他遇到的怪事,這是他最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要她了解自己的過去,而她也听得極其的認真。
終于笑夠了,她才捂住他的唇,「我沒事了,你去忙
他的手機已經在他口袋里閃爍了很久了,外面等待他去應付的人肯定很多吧,他松了口氣,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起身離開了,隨後進來了一屋子笑哈哈的人,慧姐一邊打趣一邊為她淨臉,「哇,我們的小公主真是被人捧上天了,tnnd,我從來沒見過阿川激動成那樣子過,你這丫頭,不是凡人啊……」
慕向惜任她又貶又損又是贊美又是羨慕,嘻嘻的笑問,「我兒子呢?」
「你別說了,那小子啊,今天是主角的主角,他的那一幫子男女朋友把他包圍了,剛才抽空過來看你,你不巧又沒出息的哭了,他搖頭嘆氣的離開了,嘴里念念有詞‘女人啊,這就是女人啊’啊哈哈……」
爸媽進來的時候,她已經一切打理妥當。
羅安蓮走過來,為她掩上那層面紗,她整個人猶如高貴美麗又神秘的公主,羅安蓮低頭哽咽了,慕向惜心里五味雜陳,好似面前的二老就是將她嫁出門的親生父母一般,禁不住一陣傷感,遲到了這麼多年的婚禮,今天,總算是讓她得償所願了,和所愛之人攜手步入未來,這種感覺真好!
在二老的攙扶下,她緩緩的下樓,經過裝飾得七彩繽紛的客廳,踏著鋪滿花瓣的道路走出別墅,走過那條寬闊的馬路,面前就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坪了。
再前面,那片臨時搭建的花團錦簇的長廊和舞台,就是她的目的地,那里,一個筆挺俊逸的身影在那里等待著她。
路的兩邊,都是前來祝賀的親朋好友,有他的同事有她的同事,還有熱心積極的記者,驚嘆聲贊譽聲一浪高過一浪,大家鼓掌歡呼著,攝影機 的響。
她穿著最美麗的婚紗,從容的微笑著,兒子從喧嚷的人群里走出來,一身的白色西裝,帥氣又直挺,他紳士的彎腰伸出手,她含著優雅的笑容將手遞過去,他俯下頭親了一下,抬頭朝她眨眼,給她一個勵志的笑容,用口形對她說‘媽咪,加油!’
她重重的點頭‘嗯’了一聲,由他在前頭牽引著,步入紅地毯,往前邁去,可愛的小花童一路撒著花瓣……
掌聲越來越熱烈,樂隊奏樂的聲音也由遠及近,她的心情越來越激越,腳下的地毯越來越虛軟,如果不是身邊還有爸媽在,前面有兒子,她肯定不知道該怎麼邁出一步……
不同于昨天的細雨連綿,今天天氣出奇的好,太陽暖暖的,曬得人很是舒服……
在司儀的指揮下,她走出重重的人陣包圍,有很多記者拿著話筒想要她說一句話,有熟識的朋友走上前想要嘮嗑一番,都被爸媽客氣的回絕了。
踏過這個彎彎的白色廊道,前面就是了,在做的眾人紛紛起立,歡迎她的到來,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水,連兒子都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握著她的手指緊了緊,她低頭勉力一笑,鼓掌聲依然持續著,歡聲笑語充斥著她的耳朵,頭頂上不時飄下幾片五顏六色的花瓣,她終于抬頭看了過來……
那就是她的男人,屬于她一個人的!
圍繞在他身邊的朋友都是那麼優秀,如果說封子勤他們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將才的霸氣,那許南川就是那種天生的王者……
猶如一塊千年古玉,淡淡的散發著看似溫和卻極絢麗迷人的光,讓人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離開,就傻傻的跟隨著他,相信他說的話,支持他做的事,雖然美麗的臉上一直都是那麼溫和的笑。
可殊不知就在這談笑間,他已經不知不覺的瓦解了別人的心防,神不知鬼不覺的聚集了一堆擁戴者。
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禮現場的轟動效應,他們說這里聚集了宣城上下階層的人,一點兒也不為過!
終于,兒子將她的手交給了許南川,她含著羞怯的激動心情迎上他溫和的表情。
這張臉,她看過很多遍了,仍然無法控制的眩暈了一下,多麼好看多麼俊美的一張臉啊,直挺的鼻梁,薄厚適中的唇始終挑著暖暖的柔柔的笑意。
以前,她總覺得不夠暖不夠熱,今天,她的一顆心已經快要被融化成水了,她看得仔細又投入,他身體前傾小聲耳語著,「向惜,你真美!」
這個親密的姿態就好像在吻她的側臉,所以,話音剛落,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重重的吻了一大口,牧師輕咳了一聲,慕向惜抬頭嗔怪的看他一眼,臉色嫣紅一片。
牧師壓壓手,現場非常自覺的安靜下來。
婚禮進行曲想起,牧師重復著那個亙古不變卻讓人激動不已的話語,你願意嗎?低頭深情的望著她,她抬頭嬌羞的看著他,紅唇妖冶,誘~惑動人,讓他不由自主的俯身過來,一個吻沒有成功……
因為牧師暗暗伸手擋了一下他,又咳了一聲作為警告,老臉通紅……許南川聳聳肩,好吧,不給吻就不給吻唄……眾人哄堂大笑……
沉穩堅定的聲音,答了一連串,「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牧師第四次咳嗽了,他想說‘其實你只需回答一個我願意就夠了’
可是,鑒于牧師的威嚴,他只是清清嗓子,什麼也沒說。
輪到慕向惜的時候,她沒有立即回答,轉頭看看父母朋友,再低頭看兒子,他微笑著點頭,慕向惜這才噙著笑意對著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的許南川,模範他剛才的台詞‘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
眼看沒完沒了,許南川攤攤手,做了一個‘你看吧,我非得吻她一下她才能夠停下來’
于是,牧師已經無奈了,側過臉去,許南川見機立即行事,攬住她的肩膀來了一個深度索吻,‘我願意’被二人吞入了月復中,以後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們的了!
然後,一番宣讀誓詞的儀式之後,終于等到了牧師的最後一句話,「我現在宣布,你們正式結為合法夫妻
他們從聖經上拿過對方的戒指,戴上,一切終成定居,眾人鼓掌聲不絕于耳,鎂光燈刺得她眼楮有些痛,看著手上的素戒,她久久的無法抬起頭,耳邊是他動情的安慰,「向惜,再哭就不乖了,一會兒還要跟著我一起去敬酒,我干脆把你灌醉睡過去算了,免得你再哭哭啼啼的,看吧,妝都花了,真是小淘氣鬼……」
她心一動,隔著鏤空的豪華奢侈白紗滴下兩滴清淚,霎那間落入繁雜的紗網中,他的話,猶如一道柔韌的光環,溫柔又不失信心的套在她頭上,她一笑,抬頭對上他的目光,他眼楮微眯帶笑,卻有著一份聖潔和嚴肅。
慧姐他們走過來,擁著她要去會場旁邊的自助宴,許南川卻不肯輕易放人,耐不住她們的軟磨硬泡,他這才松口,還不忘記叮囑,「別喝太多酒
慧姐立即立正站好,「放心,一點兒酒都不給她喝
許南川凝眉想了一會兒,「還是喝一點兒的好
看眾人疑惑,他神秘兮兮的笑,「她微醺的時候最是大膽,我得為自己今晚著想……」還沒說完,就被慕向惜急切的捂住了嘴巴,她們了然的點頭,笑得非常邪~惡。
有了慧姐和安安她們的庇護,慕向惜只淺淺的喝了幾杯香檳,剩下的就都交給了她們對付,要來拍攝的記者,過來搭訕示好的陌生。
以前和她有些交情的李總,還有曾經對慕向惜很不好的金子她們,都擠過來跟她寒暄,她這個主角,只需要偶爾回一句話,偶爾伸伸胳膊,偶爾笑一笑,別的不需要多做。
走了半場之後,她就有些力不從心了,被萌萌安置在一邊空閑的座位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品著杯中的液體,仰著脖子在人群里尋找那人的身影。
他和兒子在一起,是這里的焦點和靈魂人物,服飾是顏色分明的一黑一白,卻都穿出了各自的風雅。
小小的兒子比她這個媽咪強多了,拿著橙汁跟人踫杯,他不卑不亢,別人卻要屈尊彎腰的笑臉相迎,他身後跟著一群小男生小女生,陣勢相當的強悍!
她不由得搖頭微笑,與此同時,稍有停歇的許南川似是感應到了她的注視,緩緩回頭,收斂了平日的冷酷,多了一份沁人的溫和。
他一直都在微笑著,微笑著凝視著向他看過來的人兒,黑眸中閃過訝異、狂喜、期盼,還有很多復雜的情緒。
他,很沒有出息的發現,過了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有了落淚的沖動了,那嬌俏玲瓏的小小身影,讓他眼眶潤濕,剛才還在說她是愛哭鬼呢。
唉!激動到想哭的感覺,讓他真切的體會了一把,有生之年,也算是體會過人生百味了。
慕向惜向他招招手,看著他雖然含蓄優雅卻已經帶了幾分僵硬和苦楚的笑臉,他那是什麼表情?
那明亮的眼底蘊含的,是淚花嗎?在太陽光芒的反射下,像是一顆顆的碎鑽,璀璨萬分,柔軟的心底不由得一震,她連忙起身,邁步的方向就是他!
而許南川,在看清她的意願之後也放下杯子走過來,中間十幾米的距離而已,竟然像是隔了一個天涯那麼遠那麼難以踫觸。
他們的腳步匆匆,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只是,似乎有人並不那麼與他們心有靈犀,上前寒暄的搭訕的比比皆是,像是歷經了一番風雨之後,他和她終于靠近了,近在咫尺之間,雪白的柔荑伸過去,被他狂猛的拉近,手被他置在他身後抱著,他的動作有些粗魯,又像是急不可耐,擁抱……是那麼的用力,他喃喃著,「寶貝,終于抓到你的手了!」
沒有早一秒,也沒有晚一秒,恰好等在這個路口,他輕輕地將她的手牽起?
她笑著點點頭,也許,他們虔誠的祈禱終于感動了上天,賜給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塵緣。
「從此以後,再也不放開了,你想後悔都來不及了,知道嗎?」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們傷心過失望過痛苦過,卻從來沒有後悔過!」
真的不敢想象,沒有他的日子,她的心海肯定是一潭死水,縱然平靜是她想要的,可是太過于沒有波動的水面也泛不起一絲漣漪,生命中所有的日子,都可以在寂~寞中寧靜安然的度過,那肯定是遺憾多多吧!
伏在他肩膀上,不經意間抬頭,正好迎上封子勤豪飲之中抬頭一瞥,他們相視一笑,今天,如果不是他們的幫忙,也許身邊這個男人就不能有這個多時間分給她了,呵呵,真好!
耳邊是他體貼的問候,「寶貝餓了嗎?」
「有點她模了模自己的肚子,羞赧的點頭,他扶著她一起走到餐桌旁,拿了一個銀制的精致小盤,為她裝了一些食物,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又有人在原處攝影。
慕向惜雖然有些拘束,看他一點兒都不在乎,她也索性放開了心懷,愜意的歪在他身旁,輕輕的哼唱著歌曲,听著環繞著整個宴會的樂曲,抬頭看向遠處藍藍的天白白的雲,那矗立在青翠欲滴山前的優雅別墅。
他們曾在這里相遇,那個時候,幸福于他們,只是萬傾碧波中一朵盛開的蓮,可以遠遠望見它清麗絕塵的模樣,可以清晰地聞到它飄逸著久遠的馨香,卻遍尋不到一葉舟子,可以擺渡到彼岸的天堂,而今,他們渡過了!
長長的打了一個哈欠,身邊的男人低笑,「累了嗎?」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都不想下床
這些日子,她根本什麼也沒做,只是跟著大家一起樂樂而已,嗯,大概真的是太過于激動了,這身體,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懶惰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慣了,這以後還得了?真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是不是我晚上讓你休息得太少了?」他的語氣有些愧意,她瞪他一眼,「唔,你還真有自知之明!」
兩個人相視而笑,他依舊放心不下,「要不要檢查一體?」
「不用,這幾天興奮勁頭過去了,自然會好的
真是的,比她還要著急,這身體有沒有毛病,她自己怎麼會不知道?只是,這困意讓她越來越懶惰了,不過,沒關系。
「好在,我以後都不用為生計發愁了,有人養著有美美的衣服穿有帥哥養眼,對了,錢包里你最好給我塞滿信用卡啊銀行卡啊金卡啊會員卡啊的一大堆,這樣我就是一小富婆了,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羨慕得要死,哈哈!」
為她的小人得志和自吹自擂而仰天大笑,向來都知道,他的寶貝是容易滿足的人,她要的很少,衣服食物都不在乎,就像現在,幾口東西下肚,她就心滿意足的拍著肚子喊舒服了。
所以說,真正賺到的應該是他才對,哈哈大笑的也是他,哈哈!對于她的要求,他肯定會一一滿足她。
但是,那一堆卡到她的手里之後,它們的下場就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錢包某個角落,被她徹底的遺忘了,她偶爾要用起來的時候卻是四處在里面翻找,咦?我明明記得里面還有兩百塊錢呢,怎麼就沒了?唉,這可怎麼辦?
「老板,我錢不夠,這東西,我下次再來買吧……」某個丫頭留戀不舍的看著手里的東西……
「小姐,可以刷卡的
「我……我沒卡
「那個……不是?」
「呃?也是哦,哈哈開心的拿出來之後,又遇到了新的問題,密碼……是什麼?
想到自己預見的這一幕,許南川不由得暗笑連連,索性,以後干脆把密碼設置為她的生日,也就是他們的婚期,他真是聰明啊!
旁邊的女人不樂意了,「笑得這麼齷~齪干嘛?」
「內心齷~齪的人,怎麼能笑得純潔?」許南川的手,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她的細腰處,輕輕的揉~捏著,眼楮卻在她隱隱的ru~溝處來回盤旋。
慕向惜嘟著嘴巴,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你……你這se~狼,別看!」
「別人都在看,為什麼偏偏我這個主人不能看?」
「你戴著有色眼鏡呢!」
「是嗎?」眼楮微眯,他笑得邪意頓生,一只手慢慢的往上移,眼光也極具威脅性,她正想逃跑之際,耳邊一聲叱 ,「喂,我在替你們擋酒,你們竟然給我在這里卿卿我我,找死是不是?」是滿臉通紅的肖奈!
許南川回頭瞪他,眼楮眨也不眨,最後,投降的竟然是對方,剛才還在耍酒風的男人怕怕的縮了縮脖子,突然臉色來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語氣換成了乞求。
「美男啊,你能讓我眼楮清淨一點兒嗎?你今天算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是許南川式的沖動,這牧師都拿你沒辦法,哈哈,所以我說啊,你還得感謝我呢,要不然我有預感,如果我不出面你肯定會在這里上演一出讓人大噴鼻血的限制~級畫面!」
許南川絲毫不介意,「那又怎樣?」
「你臉皮厚當然是沒關系的,可憐了我小惜妹妹啊!」
「是啊,你敢那樣做,我跟你勢不兩立!」
慕向惜也開始造反了!這讓許南川極其的郁悶,「老婆,你跟別人站在了同一條戰線?」
「我這不是被逼無奈嗎?」
「唉呀唉呀,心痛啊心痛啊!」許南川懊惱異常,慕向惜正要安慰他幾句,卻听肖奈乍然說道,「呃,你的舊情人往這邊走過來了
舊情人?
兩個人一起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此人正是市長千金也就是小胖媽媽,那次校園內的綠紅大戰,她們對峙過。
她穿了一套淡粉色正裝,小短西服外套,腰身處極其貼合,翻領處別一朵同色布料做的大薔薇花,莊重處不失這個年齡的沉穩,肖奈一個勁兒的笑,慕向惜卻是詫異十足,她是他的舊情人?
許南川沒好氣的回頭瞪那幸災樂禍的男人,礙于場面,只得起身,接過侍者手里的香檳相迎,同時俯身在慕向惜耳邊交代,「場面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晚上還有你忙的
慕向惜疲倦的點頭,轉身離開,一陣濃濃的香氣隨著那女人的靠近撲鼻而來,慕向惜只覺得頭腦暈眩,幸虧身後的肖奈扶了一把,才讓她穩住了身形,他擔憂的問,「沒事吧?」
「沒,就是累了扶了扶腦袋,她搖搖頭,肖奈大概是誤解了她暈眩的原因,一邊扶著她走出會場,一邊解釋,「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追過我們許美男
「呃……」這樣啊,許南川沒有跟她提過耶。
把她送到門口的時候,迎面走來了張媽,肖奈就先行離去了,張媽將她的手機遞過來說,「小惜啊,這個人不知道是誰,打了很多次了,我想應該是急事,就替你拿來了
慕向惜道了一聲謝接過看,對方的號碼竟然沒有顯示出來,真是奇怪,邊往房間走邊拿在耳邊接听,有氣無力的‘喂’了一聲,直到她走到臥室才听到對方的聲音,「慕向惜
「elvira?!」她是有些吃驚的,因為,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兩個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聯系過了,所以,今天接到她的電話,顯然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相比她的震驚,elvira卻顯得很是隨意和嘲諷的語氣,「是,你還記得我……呵呵……」
「你……怎麼了?」
「沒事,就是來恭喜你,恭喜你們……」她笑,有些挫敗和認命的笑,「我和上官在一起……」
上官?阿擎……一起?是什麼意思?慕向惜有些不明所以,加上頭的確有些痛,連婚紗都來不及月兌去,就這樣歪在了床上,靜靜的等待對方的解釋,elvira先是頓了頓,才說,「在一起,是的!他已經睡著了
「你不是在巴黎嗎?」
她後來是去了巴黎,這些是許南川告訴她的,因為是別人的事所以慕向惜自己是不願意多問的。許南川知道她不感興趣也就沒有多說,想不到,兩個毫不相干的人,竟然會通話,真是奇怪!她要找的人是不是許南川?他的手機是關機狀態吧?
elvira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幽幽的述說著,「我想再賭一次,我忘不掉他,所以,我回來了,那個被我親手毀掉的孩子,他已經不怪我了,我以為我們可以,但是你知道嗎?哈哈……你知道嗎?他剛才,就在我身上,他嘴巴里叫出來的名字,還是你!」有些語無倫次,有些無奈,有些痛心……
慕向惜睜大眼楮,心里的滋味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elvira……」
「我好恨!」
「對不起!」
「我恨你們!」
「對不起……」
電話掛斷了,慕向惜也癱在那里一動不能動了,到底是誰的錯,到底是誰認不清現實,她做錯了什麼?她又為什麼要跟她說對不起?
暈迷的睡過去,直到被慧姐叫醒,直到她們為她換好晚裝,她的臉還是透著連腮紅都無法掩蓋的蒼白,再補上一絲不正常的酒精紅暈下去,便成呆板一片,怎麼也抹不勻了。
晚宴照舊是在那個地方,山上裝架的那幾盞探射燈發揮了不可思議的作用,整個碩~大的草坪儼如白日,地面上還有各種燈光從下面射出來,五顏六色的,甚是奇妙絕倫。
這些,都是出自許南川的設計,慕向惜縱然是疲累不堪,心情郁結,卻還是被震撼了,久久的看著這美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直到被走過來的許南川擁抱過之後,她才算是恢復了正常,順著他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上的晚禮服,粉紅色的連衣裙,勾勒出優美的kua~部曲線,腰身處極其的貼合,翻領處別一朵同色布料做的大薔薇花,莊重處不失這個年齡的俏皮,修長的小腿甚是白皙,黑色標注五厘米的高跟鞋,只是邊緣處也有一圈細細淡粉色邊,被臨時燙成的波浪大卷的頭發盡數挽成高髻,露出光潔白皙的頸項,渾身上下透著一種不羈的美~艷,渾然一派的端麗迷人,剛才因為心事重重,她還沒來得及看,這一看之下,不禁為肖奈的精心設計嘆服,這男人真是厲害得很啊!
自然是找了一個背光的地方,趁人看不到,他吃盡了她的豆腐,然後,看著她被吮~吸得紅艷艷又微腫的唇,他溫柔的喚了一聲,「老婆……」
「干嘛?」手指模著有些發痛的唇角,看來一會兒又要補妝了。
「剛才做夢有沒有夢見我?」
「沒有
「怪不得眼圈紅紅的,因為沒有夢見我,所以傷心了,是不是?」
慕向惜啞然失語,他了然的眼神就好像看破了她的一切!她睡覺時的確是因為elvira的事情哭過,他知道?她抬頭看他,他顯然對她非常無力,「說過不能躲著我哭,又不听話了,你還真是讓我……」
慕向惜思忖片刻,覺得還是把這事情跟他說一下比較好,elvira的一席話攪得她心神不寧,她獨自一人真的有些難以應付,所以,她選擇主動跟他解釋,「我剛才……」
前面猛然傳來一聲吆喝,「喂,你們兩個夠了哈,趕緊給我爬過來!不要未進洞房先進棺材……啊唔……」肖少的腦袋被慧姐用力拍了一下,「大喜的日子,你敢說觸霉頭的話,老娘我一腳踹飛你!」
「老婆,救命啊!」
「我來也!」
許南川和慕向惜相視一笑,走向了人群。
無與倫比的美景,精彩絕倫的演奏和舞蹈,最後,還有一項重要的內容,就是燃放煙花,這一次,觀賞者不是他和她兩個人,還有更多更多的為他們祝福的人們。
草地上的紅毯上,慕向惜歪靠在許南川懷里,兒子坐在她懷里,身邊並坐的是眾位朋友,他們紛紛仰頭看著,那一朵朵美麗的煙花,為這片夜空更添了一份獨有的魅力,接近尾聲的時候,許南川俯在她耳邊說,「上一次,許了什麼願?實現了嗎?」
慕向惜一愣,回頭迎上他的目光,點了點頭。
在二人的婚禮之上,看到他為她第二次燃放煙花,這就是她許下的願望。
今天,他為她實現了!
只是,這時間,稍微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彼此一個不小心擦肩而過,竟然推遲了這麼多年,她當時本以為需要等幾個月甚至是幾天呢,可是,又有什麼關系呢?
峰回路轉柳暗花明,他們終于還是等到了這一天,這一天,她收到了最好的禮物,以後的人生已經沒有任何遺憾了。
雖然在他們最幸福的時候,在她生命里同樣重要的那個男人還在傷心之中,他和愛他的那個女人的心情跟他們分別是兩個極端,一邊巔峰快樂,一邊極致痛苦。
慕向惜不是心腸太硬,她只是無能為力,她所能做的,就是讓身邊這個男人幸福,讓她欠愧太多的兒子幸福,讓身邊的人幸福,她做力所能及之事,別的,就交給他們自己吧!
所以,elvira的事情,隨她吧!
總得說來,婚禮還是很完美很完美的,除了這個小小的插曲,她就是被罵了幾句而已,而許南川卻將她寵上了天,所以,她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想到這里,她不由得笑出了聲音,耳邊是他在輕輕吹氣,撩起了幾根她散落下來的碎發,「寶貝,之前一直在悶悶不樂的事情終于想通了?」
「嘻嘻,你又知道了?」
「就你這點小心思想瞞我?」
「唔,我不開心了作勢要掙出他的懷抱,他非常配合的入戲,將她抱得緊緊的,「ok,ok,老公吻幾口,撫~模幾下哈
「嗯慕向惜點頭,享受的表情像只小貓咪,兒子回頭,沒好氣的瞪他們幾眼,嘴巴咕噥著什麼,退開了慕向惜的懷抱少許,嗯,還是離他們遠點好。
在送別客人的時候,慕向惜就先行離開了,她是真的不能支撐再久一些了。
在慧姐和張媽的幫忙下,她總算是一身清爽的走出了浴室,二話不說,抱著頭就埋進了被子里。
依稀記得慧姐說了什麼讓她月兌掉浴巾再睡,她極不配合的搖頭,後來似乎是媽媽很精神的跑上了樓,在她手腕上綁了一條代表吉利的紅繩子,還叮囑她另外一根在桌子上,等許南川回來的時候讓她替他綁上去。
慕向惜實在是困極,就悶悶道,「媽,我真的好累啊,這繩子戴著真不舒服!」這是什麼習俗,她怎麼不知道?難道是她突然發明出來的,所以放在他們身上做實驗?
「傻孩子,別扯下來,一定要戴好,這是我專門去了一趟印度求來的,很靈驗的!綁上去了的夫妻,萬一不小心在路上走散了,不管對方去了哪里,都能夠憑借這紅繩找到彼此的足跡,還有,這個還能夠綁定你們下輩子呢!」
慕向惜哭笑不得,「媽,您就讓我睡吧!」
隔著被子媽媽拍著她的頭,「好好,媽這就走,今天知道你辛苦了,乖,晚安
慕向惜胡亂的在被窩里不知是點頭還是搖頭,腦海里模糊的想著什麼,下輩子啊,下輩子他們已經約定了,就算沒有這紅繩,也是能走到一起的!
好吧,既然這是媽媽的心願,她也心甘情願的綁上吧!呃,萬一走散了?走散了……
她在路這一端,他在路那一端,到處搜尋彼此的聲音,找到滿頭大汗還是看不到對方,最後,紅繩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連接成了一條直線,他和她順著這直線走到了中心。
他找到了她,她也找到了他,可是,又不對啊,他叮囑過她,萬一走失了,她一定要站在原地不動,他會過來找她的,嗯,有了紅線的幫忙,她只需要等他就行了,就這樣吧!
她天馬行空的一番亂想,最後,直到有人扒開她的被子,她才清醒過來,許南川極力忍住笑,「老婆,你想憋死自己嗎?」
縱然有很多人在旁邊幫他,許南川的臉還是透著掩飾不住的紅色,他喝高了,而且,滿嘴滿身都是酒味,說話的時候濃濁的呼吸噴在了她臉上,慕向惜扶住了他的臉,擔憂的看著他有些游~移和醉燻的目光,他不在意的一笑,「他們還在樓下,說是要通宵呢,我擔心你,所以就上來了,果然看到你在自~殘呢
慕向惜模了模有些發燙的額頭,「我沒關系,要不你去陪他們吧
他微笑著搖頭,她又問,「要我幫你放洗澡水嗎?」
「不要,我自己去,你等我一會兒,我要和你一起睡
「好
直到他洗好澡出來,慕向惜還是一樣的姿勢坐在床頭,眼楮呆呆的看著牆上的鐘表發愣,時針指向了三點鐘,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他走近,她為他擦干頭發,然後又拿過那紅繩為他系上去,他無可奈何的表情和她剛開始的時候不謀而合,來回看著研究著,始終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你從哪兒搞來的?」
「剛才媽媽給的
「哦,這樣啊
她把剛才媽媽說的話重復了一遍,他暗暗點頭,摟著她一起倒在床上,「好吧,就戴著吧,說不定還真的能派上用場呢
推開他就要湊過來的嘴巴,她斜了他一眼,「听說,你和小胖媽媽有一段不解之緣?」
許南川先是一僵,然後高高的舉起手,大呼冤枉啊,「老婆啊,小胖他媽以前的確是追過我,但是我根本對她沒感覺,所以,就沒有向你匯報過,你別听肖奈那小子亂說,我真的沒招惹過她……」
「他又沒說什麼,我也沒問什麼,你這麼著急開月兌干什麼……」
「這不是怕被你誤會嗎?」
他模了模頭發,委屈的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脾氣,恨起人來簡直讓人拼掉半條命才能把你求回來,我可不想到手的寶貝再給丟了,所以,以後我盡量多多動口,老婆大人你想動手就動手,千萬不要忍在心里,知道嗎?」
她心情大好,緊緊的回擁,長長的呼了口氣,「好啊,那你以後每天的任務就是向我交代你的情史,我也好給你準備一個備忘錄,到時候給咱們的孩子做個留念,說他們老爸以前有多麼多麼的受人歡迎,兒子的話,得讓他們努力學習,爭取打破你的歷史,女兒呢,就讓她們學我吧,從萬花叢中一枝獨秀,博得了風~流才子的青睞
「老婆,你現在嘴皮子功夫跟為夫有得一拼,哈哈,看來是從我這里學到了不少精髓,好吧,那我們接下來就專攻身體技巧方面的訓練吧,今晚沒有別人鬧洞房,我們兩個先來鬧騰鬧騰吧……」
「滾,你少來,我腰痛得要死!」
「就一次,就一次……」說著,他翻身而來,將不斷掙扎的人兒控在懷里……
一番折騰下來,慕向惜腦海里勉強有一個意識殘存,只怕這腰真的要休息幾天才能好起來吧,這男人每次在床~上說的話,沒有一次是兌現過的,說好的一次,只是她清醒時候感受到的,就有兩次,還不包括她在昏沉之中他所做的,明天,對,就是明天,一定要正一下妻綱!
「向惜,一切風雨和誤會都過去了,從今以後,你有我,我有你!真要說以前,那麼就算是我們的前世吧,更重要的是,我們要珍惜今生,我們在婚禮上看到彼此的那一眼,一眼而已,就注定要一起走過一生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
「遵命!」
「千萬別給忘了
「好,知道了,老公,晚安
睡意襲來,他輕輕一笑,吻了她的額頭,摟著她一起睡過去。
正如她所預測,第二天,她直到傍晚的時候,才被許南川從床上抱下來,用衣服裹了之後抱到客廳里來。
大家打牌的打牌,吃東西的吃東西,聊天的聊天,熱鬧非凡,只有慕向惜躲在沙發的角落,像個木偶一樣眨巴著眼楮,看著一個個在她面前得意忘形的人們。
天,是她結婚沒錯啊,為什麼最享樂的是他們?真不公平!想到這里,就不由得要怪那男人了,他從張媽手里接過來一碗雞粥,討好的來到她面前,「寶貝,昨晚我道歉,來,吃一口,專門為你一個人熬的,好香的
莫只一邊打麻將一邊對著許南川潑冷水,「切!誰說專門為她熬的,明明是我要吃的,所以才熬出來的
「你這人……算了算了,老婆,我們吃我們的哈許南川變臉速度極快,給他們一個背部,面對著慕向惜一個人笑。
唇剛觸到調羹,慕向惜便叫開了,「很燙口的!」
沒有睡醒的眼楮里帶著一層霧氣,這樣一嘟囔,更是顯得淚眼朦朧,許南川無措極了,「真的?我明明吹過了的
「我會騙你不成?」
「老婆,你這不是騙我,你這是在消遣我
他一語中的,慕向惜揮揮手,「不給玩就算了
「我這不是也沒說不願意啊,你看他們都有得玩,老婆你想玩我那是我的榮幸,來來來,先吃一口,有力氣了才能玩我不是嗎?」
「嗯,好吧
專注于游戲中的城城扔下操縱盤起身,上樓下樓,手里多了一樣東西,「媽咪,給你的
不是別的,正是一條軟鞭!
「兒子,你很會為爹地考慮哦某美男磨牙中……
「不用謝!」城城非常有風度的搖搖頭。
「老公,兒子的盛情我難卻啊,你看我是收是不收呢……」某美人兩眼放光的盯著那東西,這家伙她很想就想要了,知母莫若兒啊!
許南川笑得跟狐狸似的,「收下唄!」
「真的……可以嗎?」
「當然!」這還用說,當然是真的了!老婆大人想要在床上多些情~趣,他當然要配合一下了!最後受苦的,是誰,還說不定呢!哈哈哈……
幾天堪比狂歡的日子之後,肖少夫妻兩個就先行告辭了。
走的那一天,許南川和他們在書房聊了很久,她沒有參與進去,但是他們幾個人走出來之後的臉色都有些不大正常,特別是許南川,與之前幾天輕松的笑臉相比,他看起來一下子落寞了許多,慕向惜端著水果迎上來,為他撫平眉心的皺紋,「阿川,怎麼了?」
強擠出一絲笑意,他就著她的手吃下了半個剝好的琵琶,摟著她往外面走去,「……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的,弟妹,有我出馬,你們就放心吧!」肖少拍著胸脯保證。
「那你就別皺眉,看得我心里慌慌的
「好!听老婆的!」
他這樣保證著,慕向惜卻還是難以放下心結,這段日子,大概是過得太幸福了,所以才會這麼患得患失。
夜里睡覺如果沒有他在身邊,有時候竟然會做噩夢,夢里出現一些模糊的影子,她試圖看清楚卻總是感覺視線朦朧,依稀之間還能听到有人在耳邊呼喚她的名字,那麼親切那麼哀傷,是誰?是誰?
她把這個說給許南川听,他听得很認真,眸子里透著一股難以置信,她以為他不相信,想試圖再跟他舉例說明一下自己以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預感,似乎都成真了,這次,肯定也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想解釋,但是他卻堵住了她的唇,說,「沒關系沒關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除了我,除了我們的兒子,還有什麼能夠帶走你的幸福呢?乖,不要多想了,知道嗎?」
每每這個時候,慕向惜總是沉浸在他給的溫柔之中,什麼都忘記了。
就像現在,看著載著肖少他們的直升機盤旋在半空離去,她心里縱然有些依依不舍,卻還是被團團的滿足感包圍著,隨著許南川,隨著封子勤大哥他們,在茫茫無際的青草上漫步,一雙人走過,留下兩雙腳印……
這次的事情,似乎嚴重得有些出乎慕向惜的意料之外,她得到了許南川的保證,她以為肖少出馬就能夠將事情解決掉。
但是那個深夜,她獨自醒來之後才發現,身邊的床位冰冰的,許南川不知身置何處,她披著一襲睡衣起身,外面的起居室,他正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呆著,就像是一具僵硬的軀體,緊緊的盯著面前茶幾上擺放的電腦。
屏幕上是一片黃沙滾滾的錄像,那個畫面,她前天匆忙之間貌似在電視上看到過,說的是一個古跡科考隊伍為了尋求一處歷史遺跡然後被黃沙淹沒的事情。
那時候,她很自然的想到了爸爸,他發來的郵件里說過要去塔克拉瑪干沙漠尋求樓蘭遺址,她當時來了興致,正要過去看個仔細的時候卻被許南川關了電視,非要抱著她上樓進行按摩浴。
她不願意,向慧姐求救,卻不想,從來不支持許南川的慧姐這次卻反其道而行之,說什麼‘小屁孩,看什麼電視,看壞了眼楮可沒人心疼你,還是去享受xing按摩吧!這個比較實在!’
揉了揉眼楮,她再看過去的時候,許南川已經合上了電腦,星眸含著困乏看她,笑臉大大的走過來,一把抱住她,踢開臥室門重新走過去,「老婆,剛喂飽你就又饑渴了?」
慕向惜沒好氣的擰了他一下,向著電腦努努嘴,「你剛才看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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