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機上的‘阿擎’二字,她無法自私的按下去,因為她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他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拋下一切過來救她,而他的大哥上官勒肯定會拿搶斃了她,呵呵,阿擎就是這樣的人,為了她,什麼瘋狂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真是傻瓜!
終于還是任手機滑落在地板,她睜大眼楮靠在牆壁上,等待著……
夢魘恆久,如同死亡一樣平靜。
仿佛一千年以後,有人在她耳際模糊地唱著歌︰
你就是他嗎?
那個正好闖入為了治愈我的心傷、帶給我陽光、與我一起漫步于林徑直到永遠的那個他
那個在永恆的夜空里用他那螢火蟲般的眼神與我在對視中迎來晨光的那個他
那個將與我共度美好生活的那個他
那個將與我共渡幸福之海的那個他
那個受盡心傷但不想再感到遺憾的那個他
那個他的愛常給他帶來一連串象需要象雨水沖洗花兒那樣的沖洗的痛楚的那個他
那個與我漫步于見證著我們真誠的愛的群星、火星、銀河、宇宙下的花園的那個他
你就是他嗎?
你就是他嗎?
你就是他嗎?
……
孤獨者的愛情呵……憂郁的女聲單薄卻有力,它直透靈魂讓時間定格,孤獨的吉它深情演繹,帶來一聲聲的概嘆,讓人迷失在激越之中,卻又不自覺的帶著隱隱心痛,在曠野中固執的發問,你是他嗎?是不是那個來陪我走過一生的旅者,是不是也受過那許多傷?會不會陪我一起躍進海洋?
她認真的听,面容笑靨如花,在這世上,終于有人來找她了,是她一直在尋找的那個他嗎?
淚眼早已模糊,手下模索著找到了手機,被歌聲帶走的魂魄仍未回來,她茫然地問,「誰呀?」
音樂戛然而止,殘酷的現實侵擾了她的夢境,男人夸張的語氣驚呼,「哇!不是吧,女人,你又在哭?」
他在笑,她也忍俊不禁了,又哭又笑……上官勒還真是衰神,兩人從未見過一面,每次打來電話卻是如此湊巧……
「這次又怎麼了?」
「……不要你管。」內心悲傷不已,從紅唇間流淌出來的聲音卻是近乎埋怨般嬌聲嚶嚀,他愣了片刻,淺淺一笑,語氣溫柔低誘,「乖,告訴我!我正好換了一身的白衣,可以去充當一下騎士。」
「我在Kingloy,我在十六樓,手機快……」嘟嘟嘟的警示之後,沒電了,直接黑屏……
慕向惜無奈的嘆氣,連手機也跟她作對。
重新靠回冰冷的牆上,心里卻已經不是那麼抑郁了,電腦里傳來音樂響起的聲音,伴隨著主持人富有親和力的磁性嗓音,演唱會即將拉開帷幕。
她微微笑著,就像是懷揣一個美好願望的小女孩,不管那個陌生人能不能來到,起碼她現在已經不再那麼孤獨和傷心了,抹掉眼淚,她依然沒有從地上起來,她想任性的賭一次,她想他能夠馬上來到她身邊,不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只要能夠把她從這里救出去,她都會感激他的。
二十分鐘之後,當那扇門被試探著敲響的時候,她差點一躍而起,可是,卻沒有如願的站起,長時間的蜷縮已經讓她全身僵硬了,狼狽的重新趴倒,吃痛的捂著那只受傷的胳膊,眼圈痛得發紅,也許听到了些許的微響,門外安靜了片刻,然後有天籟般的聲音從門縫里傳進來,「女人,在里面嗎?」
「在。」絕對是驚喜萬分。
「被反鎖了呢。」外面的男人研究了一會兒咕噥了一句。
「嗯。」
「等一會兒。」
「好。」
他離開片刻,她以為他會將門直接踹開,卻在一分鐘之後听到鎖孔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清脆的一聲響,門就被人從外面緩緩推開,昏暗中,走進來一個高大沉穩的身影,一派清尊華貴,自信悠然的模樣,遒勁的身形背光屹立,石雕般的五官像一張無法透視的面具,毋庸置疑,他是一個英俊完美如天人的男人,看他的第一眼,她就感覺到了正義和邪惡的完美融合,這種奇妙的融合成為一種讓人無法移開雙眼的魅力,
他和許南川一樣不凡一樣桀驁不馴,在人群里,絕對吸引女人們的注意,也同樣讓男人們對他敬畏,他們是這個世界的寵兒,他們高高在上,他們擁有居高臨下的優越感,她在心里不忿,上帝對他們實在是太偏愛了。
在房間里巡視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看到渺小的她,那一刻,她看到了他恣意上揚的唇角,「我的天使,來吧。」
話里是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的手伸到她面前,她狼狽的探出那只揪著西裝領口的手,顫巍巍的放在他手心,淡淡的溫度被他的火~熱包圍,她的心頭彌漫過一陣異樣……
想要縮回的時候卻被他緊緊握在手里,一個用力,身體就被他強勢的攬了過去,她無法站立,只能虛軟的靠在他懷里,西裝滑落,他瞳眸黯黑,低頭俯視著她胸~口的迤邐風光,笑意綿綿,「剛做過?」
「放開我!」她怒極推他。
他無謂的咧嘴,惡劣的一笑,竟然真的退後一步,大手撒開,任她再次重重跌倒在地。
慕向惜痛得咬緊了唇,扶著那只受傷的胳膊,她驚愕的抬頭,他竟然真的放開了?!
「是你要求的。」他無辜的聳聳肩,眼底一片清澈溫煦,語氣竟然帶了委屈的成分,這男人的偽裝,真讓她恨得咬牙切齒。
即使光線不好,他閃亮如水晶的眸子還是捕捉到了她雪白胳膊上的那一大片烏青,他好奇的湊過去,在她胸~口和脖頸處流連觀看,沒有憐惜只是閑涼的感慨。
「嘖嘖嘖,看來這塊是被硬物砸傷的,那麼另外的呢,嗯,讓我猜猜,這些是咬的,這些是吸的,這些是抓的,唉唉唉,真是精彩絕倫啊,這水做的身體被糟蹋成這樣,讓人看了就想再次一逞獸~YU,連我都把持不住了,怎麼樣,還可以承受嗎,不如我們……」
慕向惜不顧身體的疼痛,揮手過去就想給他一巴掌,卻被他攥在手里,收斂了滿臉的放縱,她看到了那俊臉上的猙獰之色,寬大的手掌在她的傷處故施力道,看她痛得咬破了唇,手指更是深陷進去,讓那烏青之處染上了紅痕,聲音比冰還要冷上許多,「小DANG婦,我這張臉可不是你這骯髒的手能觸模的,打一下你就會粉身碎骨!」
她仰頭瞪他……
他一怔,被她那水眸中的不屈所吸引,卻繼續壞心的恐嚇,指著自己堅~硬的下顎處,笑得優雅又危險,「上一次這里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在的時候抓傷,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我用利器把她的指甲一根根的拔了出來,那場面,像極了一瓣瓣血紅的玫瑰被散落在雪白的床墊上,奢侈又,美極了!」
慕向惜身體在劇烈顫抖,視線卻倔強的不肯移開,似乎要看破他的靈魂,要看進他身體最深處。
心滿意足的看著那傷處留下了自己的五指痕跡,他笑得放~浪又邪魅,拿起她柔弱無力的手指,放在眼前觀賞,贊嘆出聲,「這青蔥玉指,真是我見過最美的,如果被折斷了,還會如此誘人嗎?」
「惡魔!」她罵他。
黑色的眼楮里閃過發狠的神情,他沒有用力,她的手指就被殘忍的往後折去,從咬緊的唇里溢出驚恐的尖叫,「上官勒,不要,我求你!」
繃緊的下巴終于緩緩放松,他重新恢復了剛才的溫和,像是演戲一樣,笑得陽光又燦爛,「真乖,我就喜歡馴服你這樣擁有強悍個性的柔弱女人,很有成就感。」
她憤怒的別開臉,又在下一刻被他強行別過來,像是感覺到了什麼異樣,他惡意的玩弄著入手的柔滑,眸子里閃過震驚和笑意,說得露~骨又直白,「想不到跟人做了那麼多,這冰雪之肌還是這麼極品!」
掌下微微的粗糲摩擦讓她皺眉,卻又不敢揮開,她現在是真的後悔極了,如果知道剛才自己的一巴掌會讓他情緒這麼失控,如果知道這個男人對比許南川有過之而無不及,她肯定不會向他求救!
「怎麼,對我失望了?」
「本來就沒有什麼希望。」
「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不潔的女人,而且,阿擎的事情讓我對你很不滿意,所以,你覺得我這一點小小的處罰很過分嗎?」
她搖頭。
他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從地上將她攔腰抱起,「好吧,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麼,我今天就做一次真正的騎士。」
沉默不語的任他抱著走進電梯,穿過停車場,被他放進副駕駛室,為她系上安全帶,這過程,她看也沒看他一眼,心里癟著一股氣,他也沒說一句話,只是在開車的時候,速度驚人的快,急剎車急開車,讓她受驚不小,轉頭看他。
「阿擎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都說過那麼多次對不起了,你還想我怎樣?」
「女人,別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他轉頭看過來,殺氣逼人。
慕向惜感覺自己今天真是見鬼了,這男人根本不是人!
解開安全帶,她大叫,「停車!」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他便將車子隨意停下,後面緊接著傳來一陣陣淒厲的剎車聲,她推門走出去,腳剛落地,車子飆馳而去……
慕向惜愣愣的看了很久,她在心里疑惑,怎麼會有這樣風格迥異的兄弟呢?阿擎是那麼的陽光開朗,哥哥卻是這樣的黑暗冷酷,暴虐得不近人情,一句話就惹怒了,你不低頭他必定折磨你到死!
想起阿擎以前說過的話,關于上官勒因為受過女人的傷害所以十分討厭女人,她以前感覺沒什麼大不了的一笑了之,現在她是真的相信這傷害大概不是一般的深,讓他對女人這麼恨之入骨,怕是愛到了極致吧!
她懷疑他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神經兮兮,忽冷忽熱,暴力虐待,這都是他和她從見面到相處的這短短十多分鐘里發生過的,本來是對他充滿感激的,可是現在,為了逃離他的身邊她什麼都願意做!
幽幽的行走在馬路旁的人行道上,昏黃的路燈掩飾了她的狼狽,她漫無目的邁步,卻不知道這條路是通往何處的,也不知道會不會離家越來越遠,與她擦肩而過的人都回頭看她,她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抱緊了痛得早已麻木的胳膊,一陣風吹過,忍不住打了哆嗦,好冷啊,不知道自己家的寶貝有沒有睡覺,這段日子她這個做媽媽的真是太過分了,睡前故事已經基本上沒有再講過,希望城城能夠體諒她……
「女人,上車!」
一聲冷喝在耳邊炸響。
慕向惜回頭看著不知何時悠然出現在路邊的車子,正緩緩跟著她行駛,從里面探出一只胳膊靠在車窗上的男人正在一口口的吐著煙霧,路燈下,她這才看清楚,這個男人有著一頭黑得發亮的頭發,光潔的額頭,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美得不似真實的臉繚繞在煙圈里,帶著慵懶魅惑的縹緲虛幻感覺……
她很久之後才緩過神來,模了模自己滾燙的臉,搖搖頭,加快了腳步。
「你跟我以前愛過的一個女人很像,特別是桀驁不屈的眼神簡直一模一樣,所以我失控了……」車子像幽靈一樣追隨著她的步伐。
他的解釋讓她心底一側,很快便恢復如常,他的過去跟她無關,她不關心,也不想去關心,徒惹一身麻煩。
「上車!」有了一絲不耐。
她有些薄惱,「上官勒,謝謝你把我從那里救出來,如你所說,我們已經達成了共識,我傷害了阿擎,你也傷害了我,我用巴掌打你,而你也沒有讓我打到,還把我弄得這麼慘這麼痛,所以,怎麼說都是你賺到了,你還糾纏著我干什麼?」
黃色的路燈籠罩著他俊美邪肆的面容上,投下一個黑漆漆的側影。
幽深的眼眸,湛亮的眼底,絢目的光華連天上璀璨的寒星都要黯然失色,她從中看到了絕世孤高和我行我素的堅定神情,似乎下一秒他就會沖出來將她摔進去,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轉身走過去,打開了後車門,坐進去就抱著身體靠在了角落。
冷冷的從後視鏡里看她一眼,「去哪兒?」
「演唱會,可以嗎?」
「那小子,你對他,是單純的姐弟之情嗎?」
「是。」她毫不猶豫的回答,氣管因為吸進煙霧所以咳了幾聲,皺眉掩著嘴巴,「麻煩煙鬼把煙熄滅,我聞不得!」
眼底似乎有一絲怒意飄過,但他還是把煙熄了,開了排風扇,語氣一貫的囂張,「好吧,隨你們怎麼折騰吧,最好不要把我惹火。」
「你最好控制一下你的火爆脾氣,我沒招你惹你,你再這樣,我……」
「怎樣?」
「小心我跟你絕交!」
「交?你要跟我交嗎?交頭還是交尾?」
又要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了!慕向惜在心里哀號,無力的模著額頭,「算了算了,我惹不起你我躲還不行?」
車子駛向高架橋,拐彎的時候那一閃而過的燈光映照了她悲淒的臉,上官勒開口問道,「絕交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她懶得跟他解釋太多,卻還是忍不住奚落,「現在被我劃到絕交行列的除了吳佩佩,金子,你有幸成為第三個。」
「讓我猜猜你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嗯,許南川上你未遂,吳佩佩抓~奸成功,所以對你報復,隨手拿了一個什麼玩意兒砸到了你胳膊上,然後許南川把暴怒的吳佩佩搞走了,怕你逃走,所以把你鎖在里面,等著泡完吳佩佩再來泡你,是不是?」
一番夾雜了惡搞成分的推理讓慕向惜哭笑不得,皮笑肉不笑的諷刺他,「鎖門的絕對不是許南川,除了這個,別的基本上符合實情,呵呵,你還真是聰明得很呢,那個,是不是以前上過什麼警犬培訓班?」
他一听,乍惱,可眼底卻洋溢著笑意,「你這女人不要給我太囂張,我火起來可是六親不認的!」
「那是畜~生!」只有畜~生才會六親不認的亂咬人。
車子又猛地剎止,在他剛停穩的時候,慕向惜就從里面率先逃了出來,險險避過他抓來的長臂,躲到離得最近的路燈柱子那里,看他鐵青著臉一步步的壓將過來,她咯咯笑著敏捷的躲開,又跑回車子旁,與他站成了一個對角線,戒備的神情看著他,他猛地沖過來,她趕緊繞著車子跑圈,一邊跑還一邊笑,「你抓不到啊就是抓不到。」
男人停住不動了,眼底閃耀而過熊熊燃燒的烈焰,是狂喜是痴迷是眷戀……他緊緊的盯著她看了幾秒鐘,然後終于忍不住仰天爆笑,「你這女人……」
「我就罵你,我就要把你惹火,你這蠢豬頭又能拿我怎樣?」慕向惜玩上了火,她不怕,她就怕這個男人氣不死!
「你給我過來。」敢罵他蠢豬頭?!
「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你是我什麼人,自大狂,去死吧!」對著他豎了一個朝下的中指,慕向惜又尖叫著躲過了一劫。
「我今天非得替許南川抽你一頓不可,看你嘴巴還敢這麼刁!」他指著她,一幅要將她撕扯成兩半的氣勢。
在兩人你追我趕的時候,從大路後方開過來一輛歪歪扭扭行走的車子,上官勒眼光一凜,在它突然一個轉向撞過來的時候,以敏捷迅猛的身姿朝玩得不亦樂乎的女人俯沖過去……
那一刻,慕向惜猶如看到了從空中飛撲過來的雄鷹,她毫無躲閃的機會,無力在心里哀嘆,原來,他一直在陪她玩!
身體穩穩的被他抱在懷里,一個快捷跨步一個高速許轉,‘砰’的滔天巨響,她剛才所站車尾就和一輛車子親密接觸了,有車子碎片從她耳邊呼嘯而過,她尖叫著躲在他胸膛,身體瑟瑟發抖,緊緊的反把他環摟住。
「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
「好可怕!」
「有我在,死神不敢靠近你,乖,別哭,別哭……」溫柔的吻去她縱橫滿臉的淚水,笑得無奈,「你這女人還真是,上輩子肯定欠了我什麼,所以這輩子要在我面前把眼淚流光作為補償,是不是?」
她還是嚶嚶的哭泣。
他語氣硬了起來,「再哭我打你屁~股!」
這樣說著,他還真的在她屁~股上模了一把,然後,馬上感覺到了異樣,大手游移在她豐~滿挺~翹的TUN部,戲謔道,「沒穿內(褲)?」
「你!混蛋!」她臉色乍紅,下意識的一揮手,與他的臉輕輕踫了一下,只是這一下,上官勒立即暴跳如雷,「你這女人還真的不怕死的打了我的臉?」
這叫打?對于他來說那簡直就是輕輕的撫~模嘛!慕向惜嘟了嘟唇,「誰讓你亂模。」
這個時候,從那輛前面冒煙的車子里搖搖晃晃的走出來一個男人,「喂,你們……是怎麼搞的,把車子……停……停在這里干嘛,想……找……死……是不是?」
額頭上一片滲人的血腥,身體胖胖的臉肥嘟嘟的,連眼楮都眯成了一條細縫,醉醺醺的滿臉通紅,真是命大,竟然沒死?!
不僅沒死,還這麼猖狂!
上官勒挑眉,好笑的看著,將懷里的她放在安全範圍,食指不屑的朝醉漢一勾,喚小狗一樣,「你過來。」
那醉漢哪里受過別人這樣的侮辱?
本來就頭腦發熱,這下更是激動,轉身從車子里氣勢洶洶的拿出來一把刀子,慕向惜嚇得捂住了嘴巴,眼看這殺豬刀近在眼前,勢必要砍了這蠢豬頭,可是上官勒一點兒害怕都欠奉,笑得冷颼颼的,連躲也沒躲,不緊不慢的伸出一條長腿,她還沒看清楚那旋風腿是怎麼踢出去的,那肥碩的家伙就飛了出去,在地面上滑翔了一陣子,最後趴在了路邊的花壇上,奄奄一息……
那把刀子,有一半隱沒在了他的大腿上,也許是肉太厚感覺置後,所以,整整一分鐘之後醉漢才終于不敢置信的低頭看向自己的腿,血啊,像流水一樣從ROUFENG里噴涌而出,他發出殺豬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