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來上班,是剛好踩著鐘點來到的,她不得不佩服上官擎的神機妙算和他家司機的專業精神,說九點到絕對不差一秒,剛落座,辦公室的分針恰好指在正北方,天啊,真是開了眼界了!
子淇不見了,剩下了那兩個女人,看她過來,都怯怯的低頭辦事,慕向惜心里一緊,咋了?她一夜之間化身成了凶神惡煞?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臉,掏出包里的小鏡子瞧了瞧,沒有什麼異樣啊,這是怎麼回事?
眼楮不經意看到了手機,她猛地想起了昨天許南川說過要去接她的話,她一翻看,哇,又是這麼多來電,最近的一個是兩分鐘之前,她抬頭看了看辦公室門口,他在嗎?按了一下內線,沒人接听,不會還在她家門口吧?
手指發抖的回撥了過去,鈴聲卻在她身後不遠處響了起來,她好奇的扭頭一看,許南川恰好從外面走進來,他和她注目而視,他把手機一按,那雙修長的腿挾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走過來,從她身邊擦過去,「進來。」
她遲疑了一會兒,拿著昨天他交給她做的資料走了進去,高高的男人靠在窗邊,煙霧從他的指間散出,淡淡縈繞在他的四周,她臉上劃過一絲嫌惡,正要退出去,他卻撳滅了煙蒂,叫住了她,「向惜。」她停住了腳步,低頭走過去,將文件放在他桌子上。
「昨晚去了上官擎那里,是不是?」他提步靠近,慵懶中帶著抑郁的華麗低沉語調毫無預警的在她耳邊響起,她仰臉看他,這個角度被稱為上帝的視角,當對方站在絕對的高度上,他可以把你的所有盡收眼底且切割出他想看的尺度。
整個空間寂靜無聲,惟有從開啟的窗戶吹進來的風聲刮過耳畔。
他緊緊的盯著她的眼楮,一向堅定的黑色眸底竟然有暗暗的紅絲,他昨晚顯然沒有休息好,感覺到脖子酸硬,她將眼神落在了他不帶一絲皺褶的衣服上,輕輕點頭,「是的。」
只是兩個字而已,就攪亂了當場的僵硬氣氛,他身體里散發出寒冷的味道,一層層的彌漫開來,將她整個環繞在其中,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噤,轉身想要離開,卻被他伸手扯住了衣服,她還什麼也沒看見,就感覺到帶著煙味的熾~熱呼吸貼近到極至,然後肩膀被牢牢抓住,下巴上先是柔軟的濕~熱,而後一痛,竟是被他狠狠咬了一口,
「唔……」她趕緊用手去模,確定是不是又被咬出了血,可是,這一咬似乎不是賭氣或者惡作劇,因為接下來她的脖子就被一口咬住,他熱切地輾轉著親吻吮~吸,那種濃郁的氣息終于讓她顫抖著緊張起來。
「不要啊,許南川,你混蛋,好痛的!」
這男人真是瘋了,這里經常有人出去,他不怕她還怕呢!而且,她去看望阿擎,似乎跟他並沒有什麼關系吧?
推拒的手腕被他牢牢按在身側,結實的外套在他手里不值一提,只要他想,她的衣服永遠都是這麼脆弱,她恐懼的請求他,「不要撕不要撕,我求你了!」
知道自己抗爭不過他,但是她不想自己太過于狼狽,如果他在這個時候還不準備放過她,那她也沒有辦法了,只要他不怕傷到孩子……
「跟他做了嗎?」呼吸的間隙從齒中溢出一句問話,她搖頭,「沒有。」
「真的嗎?」他稍微停頓了一下,抬頭用那雙充滿了的眼楮瞪著她,里面有威脅有憤怒,還有滿滿快要溢出的痛苦表情,她堅定的咬牙,「是。」
「我不信!」他輕嗤。
慕向惜惱了,開始拍打他,「你這個禽獸!我懷孕了!你以為我會不顧身體的安危做那種事情嗎?而且,阿擎他沒有你想的那麼庸俗!」
屏蔽屏蔽。他的手按壓上去,看著那為他一個人展現的美好,他低聲贊嘆,「好美,如果讓別人看到,我會毀了你,知道嗎?」
淚眼泛著水珠,她不解的眨眼,他輕輕一笑,邪魅的唇間說著魔鬼的預言。
「如果讓除了我以外的第二個人玩弄,我會給你找來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一直到你哭得發不出一絲聲音來未知,你會知道,現在的我,對你是多麼的仁慈和寬容,寶貝,听懂了嗎?」
他狂妄嗜血的冷笑讓她全身顫抖,「你不是人!」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最好給我記住!」
「那你呢?」
「男人和女人,不同……」
「有什麼不同?現在可不是封建社會!」
他輕哼一聲,不予理會她的吵鬧,她不服,「那吳佩佩呢?她被玷污了,你為什麼還要她?」
緩過一絲氣力,她鄙視的睨他,「沒有人會像你這樣無恥!」
他搖頭,「我知道,他們都在想,所以,如果你守不住,就不可以再見他們,昨晚,他肯定忍得很辛苦,是不是?」
被他抱得很緊,手臂有力地勒住脊背,男人的臉埋在她頸窩里,明明那麼強勢,這時候卻顯得疲倦而且委屈,慕向惜恍恍惚惚的,覺得好象在做夢,她用認輸般的聲音慢慢說,「阿擎,他病了。」
「什麼病?殺人後遺癥,是不是?」他略帶嘲諷的奚落語氣,她大驚,「你知道?」
許南川不在意的一哼,手指揉~捏了一下皺緊的眉頭,說出的話很霸道很無情,「寶貝,我告訴過你,不要跟他有什麼交集的,你偏偏不听,真是讓我苦惱,該怎麼辦呢?你該慶幸自己有孩子的庇護,要不然你見他一次,我會讓你一周下不了床,算了,既然你們見都見了,我也讓自己大方一點來接受了,那麼,以後,如果稍微出格了,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他上官擎能做的事情,我許南川做起來絲毫不會手軟!」
犀利的眼神瞟過來,慕向惜愣是嚇了一跳,她扭開頭,「你不用警告我,反正我見識過了。」
「你覺得我對你狠心,是不是?」
「難道不是嗎?」
「那我們的四條約定呢,你不是已經答應了嗎?為什麼還要來惹怒我!」她的心跳因為他抓狂的口氣暫停了下,也許意識到了自己的情緒控制,他無奈的一笑,落下一個吻在她眼楮上,下一刻又像是變臉一樣笑得溫柔,「寶貝,你看你影響了我,你讓我變得患得患失,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不知他話里的真實,她閉了閉眼楮,跟他解釋,「我又沒在身體上出~軌,那四個約定,我記得很清楚,我僅僅就在他們家睡了一個晚上而已,因為真的很擔心他的身體……」第四條,她稍微打破了,她跟他睡在了一張床上,但是,最後不是照樣沒發生什麼不是?所以,她也算是遵守了他們的約定!
「唔,是嗎?僅僅是這樣而已嗎?向惜,記住,不要騙我,我會看透你的!你不相信嗎?」他抬頭看著她,揚了揚眉頭,一綹細膩的黑發散落到額前,半擋著他又深又黑的眼楮,原本煩躁的面孔上突然有了種熱烈的表情,她點頭,「是!只是這樣而已!」
屏蔽屏蔽
「好了好了,不會沒有的,乖,不要緊張,不會有事,我保證!」
「輕點……」
「我知道,放心!」。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阻止我?」許南川低嘎的笑,指著她細瘦的不帶一點攻擊力量的手腕,卻也沒有拂開它們。
慕向惜抹去額頭的汗水,打擊他,「你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呢?」
被人偷窺了心事和尷尬的男人赧紅著臉,他報復性的咬她,最後終究還是決定不再繼續了,放開她的那刻她就神智昏眩了,大腦一片空白,依稀感覺到他的重量離開了床,他的腳步聲響起,他離開了她,她也終于完全放松了下來,身體虛軟得不像是自己的,任他用毛巾為她擦拭著腿~間的潮~濕,她縮在被褥里面,蜷得像一個失去力量支撐的貓眯,她已經沒有精力再為他工作了……
潮~濕的手鑽進被褥和她的臉頰之間,逗~弄著她紅艷艷的唇,看她沒反應,他干脆半躺在她身側,手指執著的想要放進她的嘴里,她緊咬牙齒,不讓他得逞,卻也終于從睡夢中稍微醒了一些,拍掉了他作怪的大掌,不情願的抱怨。
「你休想讓我起床,我是孕婦,需要休息,要扣工資盡管扣好了,我不管了!」
他愉悅的笑了笑,繼續在她耳邊吹氣,「我今天早上去了你家,感受了一下那床,嗯,的確讓我不爽,所以,今天已經換過新的了。」
「這麼快?」
「我出的錢,不是要一人一半嗎?你的那一半直接匯到我卡上吧!」
「多少啊?我直接給你現金吧。」對于她這種小百姓來說,現金交易是很正常的,刷卡的時候基本上沒有出現過。
拉過她的手心,他寫下了一個數字,‘1’後面隨便的劃了幾個零,慕向惜仔細感受了一下,再感受一下,然後,豁然睜開眸子,瞬間清醒,她指著他尖叫,「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那破房子你竟然買那麼奢侈的床?我看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我不管,退了退了,一定要退掉!如果不退你就自己付錢,你睡新床我睡舊床,我可沒那個閑錢給你玩!」
許南川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黑漆漆的眼楮里映照出她清瘦盈盈的臉頰,意識到了他的巨變,她立刻低頭閉嘴,不去承受他那足以殺人的刀光劍影,不敢再說了,她能夠听到他牙齒格格作響的聲音,「你這女人,真想撕了你!」
「你撕了我,我也沒那麼多錢。」
「我說要你錢了嗎?」他吃力地按著太陽穴,聲音變得嚴厲。
「你說一人一半的。」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許南川的表情是極度抓狂又沮喪的,他扳過她的臉,目光犀利得要噴火,「我在重復你以前的話好不好?」他只是想奚落她一下,沒想到她竟然說出這麼多難听的話。
慕向惜卻較真了,「無功不受祿,我們倆的錢還是分開的好,我以後慢慢還你。」
「隨你!」他受不了的冷哼。
不愉快的談話到這里,算是打上了休止符,原本的困意沒有了,反正睡也睡不好了,她干脆爬起來一件件的穿著衣服,雖然已經習慣了跟他chi誠相對,但是她還是難以大大方方的做這種事情,本想躲在被窩里的,卻被他將被褥扔到了一邊,她只能背過身去,手里的內~衣被他一把奪過去,他主動為她在後面扣上,順便印下一個吻在她後頸,他的頭從後面探過來,在她臉上逡巡了一會兒,緩緩吐出一句文縐縐的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背部緊貼著他寬闊結實的胸膛,圈在腰上的那雙胳膊修長有力,熟悉的溫度隔著薄皙的衣料傳了過來,慕向惜覺得微微眩暈,呼吸都開始亂了,柔軟的心魂為他停留了好大一會兒,抬頭看,他目光綿綿,像是要滴出水來,她的臉頰漸漸染上了緋紅。
他滿足的欣賞著,似乎他的工作就是專門做這個的,很自然很陶醉的事情,手指在她月復部輕~揉著,有意無意的打听著,「昨晚,什麼時候過去他那里的?」
「……你的電話之後。」
「他怎麼了?」
「你不是說了嗎?」這男人今天很不正常耶!
「我猜的。」他嫌惡地皺起修長的眉毛,她暗暗咂舌,這腦袋也是非人類的吧。
「大概就是那樣吧,我問過了,他說了一些我不太懂的話,嗯,我想,他現在還不願意說出來吧。」
「听說,他正在進行特訓,具體什麼內容只有上官家的人知道,我想應該是很殘酷的吧!缺胳膊少腿哪怕送命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隨口說出的話讓慕向惜瞠目結舌,很是不能接受,感覺……離現實生活好遙遠,是傳說嗎?是吧!
她自言自語著,「前天看電視的時候還听說他要在金帝酒店舉行小型個唱呢!」這小子到底是在忙些什麼呢?如果說他每天都是在哪里打打殺殺,那麼他事業上的成績也不是造假的啊,如果真的是忙于應付兩邊的話,那麼他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不能支撐的吧!
許南川的話印證了慕向惜的猜想,他說,「那些只是掩人耳目而已,這小子的精力好得出人意料!不久的將來,想必上官勒可以撒手了。」
「是嗎?」她低落的喃喃著,想著阿擎情緒的波動和強烈的身體反應,他以前的身體壯得跟頭牛似的,從來不會被病魔纏身,這次倒真是意外得很。
「這個時期的他,心性很不穩定脾氣也最容易失控,所以,你還是小心應付,喏,後背上的傷,是那天晚上在樹上擦破的吧?」
他嘲諷的語調就像是在說,看吧,就算你很重視他,他還是不管不顧的讓你受傷了不是?俊美的臉上那勝券在握的笑晃得慕向惜眼楮疼,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若有所指的說道。
「嗯,臉上的傷,是吳佩佩弄的,還有這里……」她指了指腰側的部位,是昨天撞到了桌子上的時候留下的瘀傷。
他想告訴她是誰傷她厲害嗎?
那好,她對比給他看!
不說這些外傷,內心的傷痕累累他看不到所以就可以自動忽略嗎?
很顯然,她的表情激怒了他,長久的瞪著她,眼神一點點黯淡下去,他霍然起身離開,門被重重甩上,她長吁一口氣,模了模自己的月復部,唉,跟這種人陰晴不定的人交往,果然還是危險的時候居多。等她整理好出來的時候,許南川正在一臉嚴肅的翻看她拿過來的資料,連看她一眼也沒有,招招手讓她過去,慕向惜心里一個咯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吩咐她做的事情,該不會出什麼岔子吧?
她傾身過去,近到可以聞到他身上清爽的男人氣息,不由得心神恍惚,他用筆點了幾個地方,把需要修改的地方圈了出來,然後推給她,點了點頭,「做得很好,繼續努力!」
「呃……」他竟然會夸獎她?
慕向惜驚愕的半天嘴巴合不攏,她已經習慣了他的冷嘲熱諷,忽然一下子來了個這樣戲劇性轉折,還真的有些難以接受呢!
「還有,子淇已經調離了,她的事情你來做,下午的會議去準備一下吧!」
「什麼?調離?」
「你想繼續跟她吵架?」
「不是……你……你這樣調離她,別人怎麼說我?」
許南川冷冷嗤笑一聲,「你以為我這個總裁是專門處理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情的嗎?調離她是因為個人金融部對她發展更好一些,恰好吳經理需要人手,所以,千萬別以為我是專門為你這個新人做的,也千萬別自作多情的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了!」
吳經理就是吳佩佩,她不明白他干嘛不直呼其名,反而故作姿態的繞一下,虛偽!
他的話雖然難听極了,但是慕向惜也終于算是放下了心里的擔子,天知道,她現在最怕的就是再得罪什麼人了,也不想被人說成靠出賣身體得到的一切,唉,人言可畏,有色的眼光有時候也是可以作為武器來用的。
「這個,拿回去,繼續改,傻瓜一個,整天就知道胡思亂想,交給你的一點兒事情都做不好!」近乎批判和責難的語氣,氣憤的表情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可是,再仔細看去,隱藏在他眼底的是笑意沒錯!「呃……」慕向惜氣結直至無語。
剛才還在夸她的人一個翻臉就不認賬了?
果然,變色龍一個!
拿著文件她就要走開,視線卻被桌子上擺放的一個綠色小矮瓶吸引,咦?這不是她的過敏藥嗎?
趁他低頭之際,她抓在手心就準備開溜,卻在電閃之間被捉住了手腕,他冷冷的挑眉,「人贓俱獲!」
「這是我的!」她紅著臉辯駁。
「你有過敏癥嗎?」
「沒有啊,我孩子有。」
「兒子在我這里,你省了這份心吧。」
「萬一女兒也有怎麼辦?」遺傳啊,總是這般執拗的事情,連這些不好的缺陷都不放過,造孽啊!
「上官家在香港不是有一個藥廠嗎?你要多少不都有?」輕輕一個用力而已,她的手掌便無力的平攤開來,藥瓶直直的落在他準備好的手心,然後,如獲至珍的放在口袋里,還小心的拍了拍,唯恐它會消失一樣。
慕向惜收回空空的手,詫異的問,「這藥是他們家的?」哼,阿擎這家伙竟然說是他買來的!騙她?
「這個藥瓶我很熟悉,在上官勒身上見到過,本來那個什麼藥廠我是不感興趣的,但是這藥的療效真不是一般的厲害,所以說……那個……」他突然遲疑了,表情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看她,輕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你觀察過上官家兄弟的臉嗎?」
「呃?」完全不知他所雲。
「是不是沒有一點瑕疵?」
「呃……貌似是吧,怎麼了?」他的臉不也挺完美的嗎?
「他們家的藥廠不對外,專門生產自家需要的東西,上官勒對他的臉要求很高,曾經用高級鑽石來打磨,最近幾年一直用的都是自己研發的化妝品,看似效果還不錯,所以,你去給我討來,床的錢我們就抵消了。」他說完了,慕向惜終于听明白了,她也算是把這個男人的本性看透了,她吃驚的望著他,長久的呆滯著,心里唏噓慨嘆個不停,吳佩佩說得果然沒錯,他是如此注重外表的男人呵!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啊!
但是,他要臉她就不要臉了?
讓她撕破臉皮去伸手討東西?
怎麼會有這樣的男人呢?
「你干嘛不自己去要?」目光落在他輕抿的唇上,她的語氣微有薄責。
「我那天不是為了你差點毀了他的勞斯萊斯嗎?他還記恨著呢,你最合適!反正上官擎小子對你是有求必應的不是?」那三個字‘為了你’說得極其的重,嘴角揚起,仿佛從心底最深處滲上來一絲愉悅,柔和了他極其俊美的五官,神色自如中似笑含怨,引人致命,大概任何一個女人見了此時此際的他都會抵擋不住那異樣的魅力,直看得人心柔腸百轉,怔怔然移不開視線。
這樣雙雙對視了一陣子,終于還是她敗下陣來,「切!」
轉身走開,算是妥協了……
男人吧,有時候也是愛臭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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