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即使陳凡現在已經是個大人了,那也是一個非常英俊的青年人,當然,當他掛著豆大的眼淚,可憐巴巴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分外的可憐,好吧,也要排除幾分詭異的異樣感。
不過在好爸爸明燦的眼中,他確實是心疼的不行,用一句老套的話來講,那就是連心都要碎了。連忙捧住陳凡的臉頰,給他一點一點把眼淚擦掉,誰知道陳凡卻像是來了勁似的,眼淚咕嚕嚕的滴下來,幾乎就沒有斷過,弄得明燦更加手足無措起來,他其實真不是帶孩子的料子。
瞧著明燦著急的模樣,陳凡忽然止住了眼淚,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近在咫尺的臉頰,感覺到鼻子周圍的濕潤,明燦整一個差點沒僵死,因為倒退的太快直接摔到了地上,陳凡可憐巴巴的繼續蹲在他身邊,伸手拉著他的衣角。
明燦心中嘆了口氣,暗道自己也反應過激了一些,畢竟眼前的是自己的兒子,當年他也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帶大,雖然現在長大變成了翩翩美少年,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至于舌忝一下什麼的,那只是初生動物的本能吧。
想通了這一點,明燦伸手模了模孩子的腦袋,暗道他現在微微發卷的頭發,倒是真像是自己親生的。頭頂的溫暖顯然讓陳凡很高興,乖巧的蹲在那兒磨蹭著他的手掌,明燦窩心一笑,暗道雖然孩子變化了不少,但還是一樣的乖巧懂事。
結果下一秒,他眼中乖巧懂事的兒子就直接拍飛了蹭過來的吞噬獸,呲牙咧嘴不要太凶悍。等吞噬獸可憐的消失,面前又只留下可愛乖巧的小女圭女圭,變臉的迅速讓他十分吃驚。
明燦抽了抽嘴角,暗道這家伙雖然變化很大,但骨子里頭的霸道一點沒變,要知道當初的時候,在小山林里頭,還是個半大嬰兒的狗蛋就知道跟那兩只小老虎較勁了。
陳凡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穴道,伸手從儲物袋里頭拿出了衣服,幸好他這些年為陳凡準備的東西不少,現在這般身量的也有。說道身高,明燦再一次深深的憂傷了,他上輩子一直徘徊在一米七,如今不知道是因為修真還是什麼的緣故,好歹超過了一米八的大關,也可以傲視許多人了,誰知道修真界就沒有多少矮子,眼前的陳凡蹲著還好,站起來比他高了半個頭還不止。
人高馬大的陳凡卻十分的听話,任由他如何的擺弄。明燦給孩子穿衣服也有經驗,雖然給比自己高的青年穿有些詭異的感受,但很快還是把他收拾整齊,笑著捏了一把陳凡的臉頰說道︰「不要對大怪動手,我有話要問他,知道嗎?」
陳凡不明所以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被他半摟著站在旁邊,大怪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詭異的畫面,雖然有明燦時不時的叨嘮,他對陳凡並不陌生,但那只限于听說。剛才陳凡凶悍的舉動,直接將吞噬獸對他的印象降到了最低,要不是這家伙是主人的兒子,他直接就發動毛刺,把他弄一個對穿。
吞噬獸瞪圓了眼楮,狠狠的等著被明燦半個摟在懷中的人,陳凡顯然也對他敵意十足,如果不是明燦一直摟著他,估計就要撲上來再一次拍飛了。看見這樣的畫面,明燦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索性將陳凡整一個塞在懷中,開口問道︰「大怪,幫我看看他究竟如何了?」
大怪有些不情不願的靠近,發現在自家主人的控制下,陳凡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但只能乖乖坐在那兒,頓時覺得開心起來,一種一直以來被壓迫,突然發現還能壓迫別人的舒適感飛快的上升,頓時樂得直接蹦上了陳凡的腦袋。
明燦適時按住要發怒的陳凡,瞪了一眼作怪的吞噬獸,他可是知道跳到頭上什麼的,絕對不是必要的行為,而是這家伙作弄罷了。吞噬獸收到他的威脅,有些不情不願的蹦下來,明燦這才將陳凡的表現說了一遍,有些擔心的問道︰「現在的陳凡,還是之前的那個靈魂嗎?」
吞噬獸眼楮一轉,倒是認認真真的檢查起來,臨了暗罵了一句禍害留千年,淡淡說道︰「還在呢,靈魂也受到了溫養,比之前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好多了,只是現在蘇醒了一部分,所以才會跟傻子似的。」
明燦听了這話心中有氣,伸出腿就踹了大怪一腳,他也知道陳凡現在回到了嬰兒時期,但這並不代表他能原諒別人這麼說他。大怪不可置信的瞧著自家主人,當初的柔情蜜意現在都沒有了,果然人修什麼的,都是見異思遷,忘恩負義的代表嗎。
這段時間一直被欺壓著的吞噬獸爆發了,傷心欲絕了,直接哭著跑掉了。明燦心中又好氣又好笑,真心覺得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偏偏懷中的陳凡也不安分,伸手跟八爪魚似的往他身上巴拉,他怎麼不記得這孩子小時候有這樣的習慣。
又要開始帶孩子的明燦表示亞歷山大,之前他們離開這地方是通過傳送陣,如今他知道了出口,倒是不急著離開了,一來是陳凡還未恢復,出去了更加的麻煩,二來也是怕那個馭獸一族的男人,他可不覺得自己拐帶走陳凡,那家伙會善罷甘休。雖然吞噬獸說過,龍蛋的鑄造過程,會把陳凡身體之內的精血全部吞噬殆盡,並不會存在血契的問題,但他心中始終不能安心下來。
所幸這地方不缺乏靈氣,更有許多外人趨之若鶩的珍寶,除了安靜寂寞了一些沒有別的缺點,但對于修真者來說,忍受寂寞那都是家常便飯,要知道修為到了越高的程度,閉關的時間也就會越長,像是渡劫期老祖之類的人物,一閉關就是幾百年也是常有的事情。
明燦現在顯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陳凡似乎回到了嬰兒的時期,真的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明燦拿出這輩子最大的耐心,一點點的教導,比如穿衣服的重要性,果奔是可恥的;比如吞噬獸是自己人,不要每次見面就把人家拍飛,比如親熱的表現可以含蓄點,上來直接舌忝他的滿身口水什麼的,實在是不文明的行為。
前兩樣陳凡倒是做得很好,讓他穿衣服就穿上,雖然覺得不舒服還是不會跟一開始似的把衣服直接撕裂,看見吞噬獸的時候,也只是呲牙咧嘴的,絕對不會拍飛他,好吧,在明燦眼前的時候,絕對不會拍飛了他。
但是最後一點,不管教了多少次都改不了,走路的時候要粘著他,修煉的時候要粘著他,睡覺的時候也要粘著他,如果不是他們已經不需要五谷輪回的話,明燦甚至懷疑,這家伙去拉屎的時候也會粘著自己。
如果只是粘著倒也罷了,這家伙還喜歡舌忝人,也不知道青龍的血脈除了什麼問題,這家伙的習慣完全跟狗類相同吧。某次明燦從修煉中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臉頰上都是黏糊糊的,這家伙正巴在他身上j□j的歡實呢!
如果是當初的那個嬰兒,被糊了一臉口水什麼的自然是沒關系,但每天醒來看見一張帥的驚天地泣鬼神的俊臉,壓力也是山大。最可怕的是,明燦身體之中沉寂了上百年的,屬于男人的感覺居然慢慢覺醒了,好吧,作為一個正常的,健康的男性,這也是正常的,但是兩件事情夾雜在一起,就是說不出的詭異。
明燦睜開眼的時候,只覺得渾身發熱,連帶著腦子也有些暈乎乎的,身體最原始的本能讓他忍不住磨蹭了一下,發出一聲難忍的j□j,但回過神來看見埋在他胸前的腦袋,那點旖旎的心思全部消失的無影無蹤,差點沒給嚇回去!
只見陳凡低垂著腦袋,正跟幼獸似的,在他胸口吸啄著呢,那力道不輕不重,說不出的曖昧。明燦連忙伸手把他的腦袋推開,陳凡倒是也沒有咬得很緊,只是離開的時候帶出來一條分外顯眼的白色絲線,讓明燦再一次臉色爆紅起來。
被兒子當做女乃媽用,在睡夢之中被舌忝的硬起來之類的事情,明燦是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幸好丟臉無比的時候,旁邊只有一只呼呼大睡的吞噬獸。明燦低頭看了看胸前,那一塊兒衣服都濕乎乎的,能直接看見里頭的皮膚,更讓他臉紅心跳倒是,那地方居然站起來了,紅彤彤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陳凡不知道舌忝了多久!
陳凡似乎不知道自己闖禍了,有些無辜的看著臉色難看的男人,半晌有些討好的蹭過來,在他頸間微微一蹭,討好著叫道︰「爹爹。」
明燦原本正要發怒,沒料到自己交了很久都不會開口的家伙這會兒居然能說話了,還是叫自己爹爹,原本再大的怨氣也煙消雲散,忍不住勾起嘴角來︰「狗蛋,你會說話了?」
陳凡看透了他的好心情,黏黏糊糊的貼在他身邊,愛嬌的一聲一聲叫著,雖然不是清脆的童音,但帶著沙啞磁性的聲音叫著爹爹,讓明燦整一顆心都要飛起來,唔,如果這家伙不是貼著自己的耳朵叫,弄得他有些癢癢就更好了。
吞噬獸再次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父子倆和睦相處相親相愛的一幕,頓時有些惱怒起來,主人什麼的他是不稀罕,但也不代表這家伙有了兒子就不要自己了吧。吞噬獸化憤怒為力量,一下子跳到了明燦的腦袋上,直接窩在頭發里頭不下來了。
陳凡眼神一暗,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惱怒嫉妒,但卻聰明的壓抑了下來,甚至假裝沒有看到吞噬獸挑釁的動作。等明燦收拾好開始修煉,陳凡才一臉體貼兒子的模樣,開口說道︰「爹爹,抱走,好修煉。」
明燦微微一笑,暗道自家兒子就是疼自己,大怪什麼的最喜歡搗亂了。于是點了點頭,沒管吞噬獸的大呼小叫,直接把他拎下來放到陳凡的手中,還安撫著說道︰「爹爹修煉的時候,你們要好好相處,知道嗎。」
陳凡點了點頭,那乖巧的小模樣真讓人十分放心,于是明燦放心的去修煉了。等他入定,陳凡卻勾起了嘴角,拎著吞噬獸往外走,一把捂住它才嚷嚷的嘴巴,等到了遠處才將他一把扔到地上,吞噬獸到底還是天真,居然瞪著眼楮叫道︰「你居然敢這麼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凡定定的看著它,一雙眼楮毫無波瀾,似乎回到了當初被控制的時候,驀地他微微一動,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伸出的手指居然長出尖利的直接,一抓下去直接將吞噬獸的堅硬毛刺毀掉了一半。
不得不說,吞噬獸這麼忌憚陳凡也是有原因的,他被龍蛋完全的激發了青龍的血脈,自己雖然修為高,卻只是個青龍後代饕餮再轉了多少彎的家伙,從根子上就相差巨大。雖然以現在而言,陳凡絕對不會是吞噬獸的對手,但那種血統之中呈現出來的壓制已經可見一斑。
吞噬獸的毛刺甚至連萬俟千封都毫無辦法,在陳凡的爪下就跟玩具豆腐似的,吞噬獸猛地炸毛起來,被傷害的恥辱感讓他顧不得眼前的人是主人的誰誰誰,直接伸出舌頭朝著他的手臂抓過去,要是這一下打一個正著的話,估計陳凡這條手就直接廢了。
只可惜上天不站在吞噬獸這邊,在他舌頭即將卷住陳凡胳膊的時候,一只手從空中憑空出現,悠悠然的一把捏住那粉女敕的舌頭,吞噬獸吞噬發出一聲驚懼交加的聲音,痛苦的聲音響徹雲霄,不用看他也知道,一定是那個克星出現了。
白澤甩掉手中的東西,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條絲巾慢悠悠的擦拭著手指,一根根別說多細膩,臨了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陳凡,淡淡說道︰「我可不是那個傻子那麼好哄騙,上次便覺得你對你爹的心思不純,如今看來果然如此。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只要你幫我做到那件事,我還會幫你一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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