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上班的時候,葉景天等著葉知夏一起走,順便將她送到了公司,臨走前還不忘提醒了一下資金的事。葉知夏和葉景天揮手道別後去了辦公室。
到的時候,發現安亞瑟已經來了。
她看過去的時候,正好安亞瑟也看了過來,葉知夏想起了昨晚的曖昧場景,立刻紅了臉,趕緊低了頭。
「知夏,你沒事吧?」有女同事看出她的異樣,出言關心。
「沒事,沒事,太熱而已。」葉知夏緊張的回答,生怕別人看出什麼端倪。
女同事愣了一下,這早上來,暖氣才打開,深秋的季節她竟然還喊熱?沒有多問,女同事就走開了。
葉知夏舒了一口氣,眼光又不經意的瞥向辦公室,沒想到安亞瑟也正好看著她。不對,應該是一直看著她才對。這個家伙,是故意想看自己出丑嗎?
「知夏,這是這個季度的報表,你給安總送過去,讓他過目一下。」財務部的一個同事拿了一份報表遞給了葉知夏。葉知夏哦了一聲,正準備拿著報表進去,卻不小心踩了那個同事一腳。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葉知夏蹬的是高跟鞋,所以這位同事被踩的很疼。可他愣是隱忍著,一個勁的擺手。再疼,也不能得罪了葉知夏啊,這是亞瑟集團員工的基本常識,已經有人在商量要寫進員工基本手冊了。
葉知夏以為真的就沒事,于是拿著報表準備走,一個不巧,這個同事也正好抬步,兩個人偏偏對面同一個方向。第二次,他又被葉知夏踩了。
這一回更慘,因為被踩的是同一塊地方。這個同事再怎麼擺手,也掩飾不了臉上痛苦的樣子。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不好意思,要不,要不去擦點藥吧,或者我帶你去醫院?」葉知夏說著就要去扶他先到某個地方坐下。
那同事本來是願意接受的,可是余光不小心看到安亞瑟正看著這邊,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安亞瑟沒表情才是最危險的事情,他覺得自己還想多活兩年。于是趕緊跳開一步「我沒事,沒事。你看腳好著呢。知夏小姐這麼瘦,踩上去一點也不疼,一點也不疼。」說最後那些話的時候,他已經是咬著牙說的了。
「真的沒事嗎?」葉知夏不放心,他看起來明明不是沒事的樣子啊!
「當然沒事,我走給你看,不僅能走,而且能跑呢。」說完,他就真的跑著去了財務部,而且為了證明自己沒事,在跑的同時還對她甩了一下腿,跳了幾下。
看到男同事這麼‘活潑;而;自在’的離開,葉知夏終于相信了他的確沒事。
可憐了那男同事回了財務部後,幾乎涂了小半瓶跌打酒。
同事們忍著笑看著那男同事悲催的一面,只能為他暗自默哀。
葉知夏將報表遞給了安亞瑟,剛準備走得時候,安亞瑟叫住了她,但沒有抬頭,眼楮還停留在報表上「先等等,我看完簽字後,你再拿給財務部。」
葉知夏點點頭,開始站在一邊等著安亞瑟。
她覺得沒事,視線在辦公室里轉悠著,目光最後落到了牆上的那副素描。她仔細的端詳了一下,覺得那真是自己成功的一幅作品,看了看那幅畫,葉知夏又不自覺的轉過臉看看那幅畫的原型。此時安亞瑟的側臉正好是對著自己,葉知夏開始有些放肆的打量起來,兩邊比對比對,就蹙了眉,好像還是有些地方沒畫好。
作為一個畫者的習慣,葉知夏開始雙手弄成一個鏡頭的樣子打量起安亞瑟,覺得哪里哪里是需要改一下,哪里哪里好像畫重了,哪里好像畫寬了。
「葉知夏,上班不好好工作,開小差,是想扣工資嗎?」安亞瑟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葉知夏立刻將手擺在了兩邊。
這家伙是長了幾雙眼楮,明明在看報表,怎麼又在監督著自己。
安亞瑟在報表上龍飛鳳舞般簽了自己的名字,遞給葉知夏,交到她手上的時候,說了一句「私底下說上司的壞話也是要被扣工資的。」
葉知夏呆了一下,這家伙莫非不僅會透視眼,還會讀心術,連自己暗地里說他,他也能知道?
「沒,沒有,安總,我沒有。」葉知夏微微一緊張,說話就有些結巴。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這時候結巴,不是說明自己做賊心虛嗎?
「將報表送過去吧。馬上要準備開早會了。」安亞瑟看著葉知夏可愛的模樣淺淺的一笑,想了想接下來還有正事要做,就不繼續‘戲弄’她了。
「好的,安總。」葉知夏將報表送到財務部的時候,本來那個被她踩過的男同事正在齜牙咧嘴,哎呦哎呦的擦著藥。看見葉知夏一進來,立馬站了起來,假裝完美沒事一樣的走來走去。
等葉知夏一走開,那男同事又開始了痛苦的□。
「小李啊,辛苦你了,我內心里同情你,精神上支持你。你的這些表現不僅是我看在眼里,安總也是看在眼里的,你很有前途,加油呦!」經理鼓勵了一下,私下偷笑了一下,趕緊去了會議室。
早會結束後,陸千寒因為急著去洗手間就把文件夾給了葉知夏,拜托她放到他辦公桌上。
葉知夏去了他辦公室,把文件夾放下,剛走到門口就見一個打扮惹火的女人走了過來,一股濃烈的香水味立刻傳了過來。
「陸千寒呢?」女人說話態度不好,她幾乎沒正眼瞧葉知夏一眼,而是直接推開她進了辦公室,因為沒發現陸千寒的影子,就快步走出來攔住了葉知夏。
「陸副總啊,她……」
「陸副總?你是他誰?看樣子是秘書吧?怪不得最近老說工作忙,電話不接,信息不回,原來是和秘書搞到一起去了。」女人說話很難听,且聲音還挺大,一時間,所有同事都看了過來。大家剛想著要上去勸勸,就看安亞瑟已經從辦公室里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大家立刻不敢做聲了,這事還是總裁親自處理吧,他們負責看戲就好。
陸千寒最擔心的一件事,終于上演了,雖然場面沒有預料中的大。
「我沒有,我是秘書,但是我不是……」
「都承認是秘書了,還什麼不是?說,你把他藏哪里去了?你快告訴我,你不說的話,我饒不了你,就你這樣假扮單純,專門勾引上司的女人我見多了。」女人再次無禮的打斷了葉知夏的話。
「你說話怎麼這麼難听?」葉知夏不滿的看她,解釋的話被她硬生生逼回來兩次,她也不想再解釋了。
「呵,難听,我還有更難听的呢?你是不是和陸千寒上過床了,幾次了,他給你買車了嗎?買房了嗎?」果然女人說話一句比一句難听,看來是個難對付的主,周圍的同事暗自唏噓,這一回,陸千寒的麻煩大了,這樣的女人,他也敢下手啊!
「你……」葉知夏本來就不善言辭,尤其是更不會說尖酸刻薄的話,被女人這麼一說,她脹紅了臉,卻不知道怎麼回嘴。
「我告訴你,你不告訴我陸千寒在哪里,我不僅是說你,我還要打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女人說完,就真的揚起了手,可是她的手沒有落下,就被安亞瑟一把拉住。
女人氣急敗壞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安亞瑟,準備破口大罵,可是被安亞瑟冰冷的神色生生給逼退了回去。
「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還有臉怪別的女人,看來,陸千寒不要你是明智之舉。」安亞瑟將她的胳膊狠狠一甩,女人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接下來就看到安亞瑟長臂一伸,將葉知夏拉到了自己身邊。
陸千寒?這男人竟然直接直呼陸千寒的名字。這亞瑟集團,出了一個人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之外,不會有別人。對了,怪不得剛才看他好像有些眼熟,他不就是經常上經濟時報,上名人周刊的亞瑟集團的總裁安亞瑟嗎?
女人知道這回算是撞槍口上了,可是一下子又拉不下臉道歉。一時間,雙方僵持著。
這個時候陸千寒正好從洗手間回來,一眼就看到氣氛不對,尤其是看到那個女人的背影,他一眼就認出來是誰。那是個前些日子認識的女模特,身材火辣,人也很有意思,于是兩個人就在一起了。可是這女模特就是為了和他在一起博個出位,想著靠他的關系多去一些t台走秀。陸千寒本來也只是一時興趣,這女人一直在他身邊說多了以後,他也就煩了。于是便與她斷了聯系,沒想到這個女人是個不好惹的,不僅電話短信不斷,現在還鬧到了公司,這讓他如何收場?
這女人不想活了,他自己還想活呢。
于是,陸千寒立刻彎了腰,退後幾步,轉過身,準備立刻離開現場。
「陸千寒,你給我過來。」安亞瑟眼尖發現了他。
別人喊他鐵定當沒听見,可是那時安亞瑟喊得,他不得不听。他直起了腰板,轉過身來,臉上帶著笑意,若無其事的走了過去。
「哈,真巧啊,大家都在啊。散了吧,都去工作吧。知夏,你也回去吧。安總,我正好有件事要和你匯報,我們去你辦公室談。」陸千寒拉著安亞瑟就要往總裁辦公室走。
「陸千寒,你看沒看到我?」女人忍不住了,跺著腳大喊。
「你是amy,sunny,啊,是amma,不對不對,你是誰來著,怎麼有點眼熟,又一時想不起了呢?」陸千寒好像才看見女人的樣子,做恍然大悟狀,隨即又開始做出苦思冥想狀,這演技不去演戲拿影帝簡直就是浪費了。
「陸千寒,我是nacy。」女人跺著腳又喊了一句。
「啊,原來是nacy啊,不過是哪個nacy?是做模特的那個?不對不對。是前些日子被傳做小三的那個?好像也不是。啊,是,那個那個,傳說以前當過□□的那個?」陸千寒繼續上演影帝本色。身邊同事听著個個捂著嘴,想笑不敢笑。
女人臉青一陣白一陣,已經想沖上去直接給陸千寒一拳了。她臉上完全掛不住了,陸千寒這一招實在是高明。
「陸千寒,你狠,你等著,我讓你好看。」女人手指指著他,語出威脅。
陸千寒雖然平時嬉皮笑臉,沒個正經,看起來是個好說話的,可是他生平最恨女人威脅他,而且是豎著中指威脅他。
他將女人的手指握住,將她的中指握了回去,讓女人的手成了握拳的姿勢「女人的中指最好少用,否則少了一根就不好了。還有,我本來就很好看了,不需要你再給我好看。」
「你……」女人氣的都要瘋了,當場就想撒潑,狠狠的甩陸千寒一巴掌。
「還愣著干什麼,亞瑟集團請的保安都是擺設啊!以後別什麼阿貓阿狗的都放進來,你們當這亞瑟集團是什麼地方?」陸千寒一發威,已經沖上來三四個保安,幾乎把女人架著帶了出去。女人知道自己已經得罪了安亞瑟,所以也不敢多喊什麼,只能任保安將她帶了出去。
這一鬧,這女人怕是真的可以出位了。
處理完這個女人,陸千寒知道他還有個更重要也更嚴峻的問題要處理,那就是安亞瑟。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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