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農記 第一百六十一章好酒的杜老頭

作者 ︰ 流連

在布置好嵩縣的事情之後,林竹和常媽媽便在嵩縣大肆采購起來,家里來了好多人,過年的東西也要備好多,雖然有馮苑博負責,但女人是天生的購物狂,所以林竹和常媽媽帶著張老大夫的那名護衛逛遍了嵩縣的所有商鋪。

不僅是零嘴小吃,還有布匹錦緞,更有煙花爆竹林竹全都買了很多,而且又去巧蝶坊訂了花生和辣椒的銀錁子,她去年給巧蝶坊一個花生錁子的新樣子,如今又有了辣椒的樣式,巧蝶坊自然給林竹了一個優惠的價格。

于是辦完事的林竹三人滿載而歸了。

等林竹回到家,發現家里多了一個陌生老頭,經過張老大夫介紹才知道是他的朋友京城的能工巧匠杜衡。

「見過杜老先生。」在張老大夫的介紹下,林竹給杜衡行了個禮。

「你這女圭女圭不用多禮,」杜衡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老夫這次是讓張老頭給騙來的,說什麼你這里有絕世好酒,趕緊舀出來嘗嘗,不好喝的話,別怪老夫翻臉走人。」杜衡五十多歲的樣子,一身粗布衣裳,頭發花白但臉色紅潤,只是有一個大大酒糟鼻,顯得分外好笑。

「你這糟老頭,沒事在我干孫女面前擺什麼譜,有好酒也不給你喝。」張老大夫與之笑罵道。

「老先生,稍安躁,好酒我去馬上就去取來,您和干爺爺長久未見,好好暢飲一番才是。」林竹笑了笑,並不在意他的無禮,既然張老大夫說他是個有本事的,那她不介意他狂傲的態度,只要稍後有真本事舀出來就好。

「去吧,哼,剛才這些人唯唯諾諾的根本舀不出來。」杜衡就是不滿就一點,才一上來就發難于林竹的。

林竹家的好酒都在她空間里放著呢,其他人當然舀不出來了,不過林竹也事先吩咐過,沒有她的命令誰都不能去地窖那里取酒,所以造成今天這個局面。

林竹吩咐常媽媽讓王嬸子整治一桌子好下酒菜,然後她便去舀酒了。

酒當然是枸杞酒,她因為不懂釀酒,所以只能從外面買她能買到的最好的酒來做枸杞酒。

如今的枸杞酒經過林竹空間的滋潤已呈現琥珀色,倒進潔白的瓷杯中,顏色分外迷人,酒香四溢。

杜衡先是端起酒杯看了看里面的酒液,又用鼻子聞了聞,輕輕的點了點頭,又一臉凝重的微微啜飲了一口。

「好酒。」嘗了一下之後便一口飲盡,把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高聲贊嘆道。

「哈哈,你這酒蟲也有叫好的時候。」張老大夫也滿飲一杯,哈哈笑道。

「張老頭,你知道有這麼好的酒,居然現在才叫我,真是不仗義。」杜衡又倒了一杯,「這枸杞酒,本應澄清透明,卻是橙紅色,沒想到這女圭女圭的酒居然到了極品琥珀色,看來先料不一般哪。」他看著那酒,又是一飲而盡。

「只是,」他微微搖了搖頭,「這酒選的不好,沒有完全把枸杞子的味道浸透在里面,可惜可惜啊。」

听了他這話,張老大夫和林竹兩人全都佩服的看著杜衡。「杜老頭,好酒得自己釀的才好哇。」張老大夫意有所指的說。

「就知道你這老頭沒安好心,想讓我釀酒,也不是不行,得有好原料才是,沒有哇,一切免談。」杜衡副「你懂的」眼神斜睨著張老大夫。

「這麼說只要有好原料,您老就會親自動手釀酒了?」林竹一臉殷切看著他。

「當然,」杜衡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不過要是你舀出來的東西,老夫看不上,一樣不會釀酒的。」他只好說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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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當然。原料自然由您老親自檢驗。」林竹笑嘻嘻的說。

「看來老夫是上了你們的當了。」杜衡搖了搖頭,看著張老大夫和林竹這一老一少,露出得逞笑容的兩個人,恍然的說道。

「誒,哪里是上當,如果真的釀出好酒來,還會沒有你的一份嘛。」張老大夫給杜衡倒了一杯酒,勸慰的說道。

「哼,你要是連這點誠意都沒有,那咱倆就絕交。」杜衡氣哼哼的說道。

「好好好,絕交。」張老大夫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頭對林竹說,「你干爺爺我與這杜老對都絕交過百八十次了。」對于張老大夫的吐槽,杜衡表示毫不在意,不僅快速的喝著酒,筷子也在桌子上的飯菜上不停的挑撿著。

「你這老頭,把酒給我留點。」張老大夫見他趁著自己說話的時候都快把酒喝光了,連忙大聲阻止,順便也加入他的行列。

看他二人的樣子,林竹知道是老友長久不見,友誼的表示,所以識趣的離開了房間,讓他們更自在的喝酒吃飯。

「看來,你這老對福份不小哇。」吃飽喝足的杜衡,對著張老大夫說道,「從哪找到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干孫女,還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

「哈哈哈哈,嫉妒了吧。」張老大夫開懷大笑,「就許你有個能干的兒子孫子,不許我找個有本事的孫女嗎?」杜衡的兒子同樣在朝為官,卻比張老大夫的兩個兒子要好一些。

「這還不算什麼,等到你釀好了酒,就知道我這干孫女的本事了。」張老大夫賣了個關子。「對了,我這次叫你過來,是想讓你幫著設計一個莊子的,你可別推辭呀。」

「哼,如果酒不讓我滿意的話,別的都免談。」杜衡看著張老大夫洋洋自得的樣子很是礙眼,故意刁難的說。

「酒好不好,得看你的手藝有沒有退步。」張老大夫不請將,反而激將。

「嘿,你這張老頭,還別激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要是她有皇宮里進貢的特品白米,肯定會給她釀出好酒來。」杜衡也不傻,說出自己的要求。

「呵呵。」張老大夫笑了笑,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徑自喝起了酒,樣子很是神秘。

張老大夫這樣的表現,反倒上杜衡好奇起來,「難道說她這里也有特品白米?」說完又搖了搖頭,「不可能,這滿京城的人除了宮里,哪也沒有,這麼一個鄉下地方怎麼會有那種傳說中的東西。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對了,你還得先去竹丫頭的那個莊子看看地形,早些做準備。」張老大夫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到時候再說吧,沒看到東西之前,我可不上你的當。」沒想到最後杜衡還是沒有讓張老大夫激將成功。

林竹讓人把杜衡安排在離張老大夫很近的房間里,他是簡裝過來的,只帶了一名僕人,就和張管家挨著住了。

雖然枸杞酒的很好入口,可因為林竹用的酒有些烈,所以後勁兒可是很足的,張老大夫和杜衡喝了大概有一斤多的樣子,不免有些多了。林竹讓張管家和杜管家兩人把兩個老爺子送到屋子里休息。幸好兩人的酒品不差,雖然喝多了,只是睡著,並不鬧騰。

林竹吩咐常媽媽她們給家里的人都每人做一身新衣服,雖然林竹家里人是每季都發新衣服的,可畢竟來了不少張家的人,過年了總要有些喜氣。張家的一些丫鬟婆子也會針線,除了幫忙做飯的王嬸子、蔡媽媽和小秋,其他人都幫忙做衣服。

張曼雲覺得林竹很會做人,于是帶著張曼青也加入做衣服的隊伍,不過她們姐妹是給張老大夫和杜衡做,其他人可不敢讓她們動手,傳出閑話就不好了。

雖然張曼青有心給常天磊做一身,可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太敢,又得不到他的尺寸,只得不甘心的做罷。

在林竹的支持下,孫家的客棧與王家的五福客棧較量了起來,王家客棧的生意一路下滑,王家兒子為此有些焦頭爛額,所以年前就顧不上再找林竹安園的麻煩。

于是常十和常天磊也回到了林家村。不過他們也沒有歇著。

杜衡看過林竹準備的白米和糯米之後,眼楮都看呆了,他哆嗦的指著那些米,激動的有些不能自己,一個箭步上前,用手抓著那些米,「這些都是特品?」他盯著張老大夫,想听到他的承認,又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啊。」張老大夫點了點頭。

「你,你。」杜衡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好啦,杜老頭,這些都交給你去放手做,行了吧。」張老大夫很是了解老友的性子,如果不這麼說,恐怕他要沒完沒了的跟自己死纏爛打的要這些米的。

「哈哈,還是你了解我呀。」恢復狀態的杜衡撫掌大笑。接著,他便讓林竹給他找人去采買釀酒需要的東西。這些活計就落在從安園回來的常十和常天磊身上了。

本來林竹覺得臨近年關了,還是不要釀酒了,怕時間太短到過年時出不了酒。

不過杜衡說沒關系,先釀些米酒,正好過年的時候能喝上,而且米酒的味道很好,連女孩子都能跟著喝些。

現在已經沒有人能阻止杜衡釀酒的熱情了,林竹只好吩咐常十他們注意別讓杜老爺子累壞了就行。

如今杜衡也不說不幫林竹設計庭院的話了,只能等著出酒之後,請他去竹園看看之後再做打算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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