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噬花魂的毀滅,不代表這就是結束,而且如果噬花魂是真的孕育這些妖艷花枝的本體的話,那麼在噬花魂隕滅的那一刻,它們也全部都會消失,此刻所見,這些花枝依舊綻放著妖艷的紅。怕是這一切沒有那樣簡單。也只能說明一個事實,就是這些花枝掌控它們的並不是噬花魂而是另外的力量。所以這一切只是開始。
或許只是揭開小小的序幕,沒有那麼多的得意。眼下紅色的妖艷依舊如往,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那般。
「九爺。痛麼。」待這一切稍稍平靜,微晴走進九爺面前伸出手掌輕撫九爺傷口,不過九爺的體質而言,這點傷根本沒有那麼了不得。足以輕而易舉將它毀滅,所以就算沾染上她的毒汁也沒有關系。
淡淡的視線,九爺不急不緩,甚至不言不語望著面前微晴。似乎很多情緒本就不必過多言語都在這一抹之間簡單。
寂靜的空間,散發出讓人顫栗的花香。眼下場景全部融化在這溫暖的語調之中。九爺透發詭異的溫柔視線落在微晴身上,到底該用哪種態度才是對待她的正確選擇?似乎很多時候都根本沒有那種定律。以至于讓人有些恐懼的存在在這一刻那麼明顯。
「哇哦。金子,你看到了麼,媽媽在含情脈脈的注視著爸爸呢,看,他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還未等對面九爺有過多的反應,眼下已經有了別人的替代,而且似乎絲毫不覺得有半分愧意。那麼理所當然的天真。
微晴瞬間陰上一張臉,雖然兩者的關系有些男人尋味,可是倒也絕對不是他們說的那種才對。
「哈?九爺這麼高貴的人怎麼會看上那個凶巴巴的女人。別逗了。」打擊微晴向來是金子義不容辭的責任,就算此刻也絲毫不見得縮短這種感覺。甚至嗤笑的言辭不必要微晴動手,向來站在微晴這邊的色力子也毫不猶豫抬起手掌用力揮下「不許說我媽媽!」
金子此刻身手極為利落,怕是早就料想到金子此刻這番作為,索性早在色力子準備抬起手臂的時候,金子迅速逃離戰場。「哈哈哈。早就知道你會這樣。」
兩神獸不必多說,迅速陷入一陣糟亂之中。雖然結果向來很明顯,金子承受不住迫害舉手投降,可這絲毫不影響兩者的情緒。如果將才微晴不出手的話,色力子也一定會出手的。只不過似乎彼此都在等一個答案、
‘如果我就這樣為了你被他人吸食靈魂,你會不會在意。’結果很明顯,微晴率先按捺不住。在得知結果的那一刻甚至懷有愧疚。
「妖艷的花枝啊,血色的灌溉,無用的守護者啊,毀滅吧毀滅吧」那股奇怪的聲音再次傳來。很明顯噬花魂與這個聲音根本沒有半點關系。所以此刻九爺不禁再度提高警惕望向四周。他就在身邊。一定就在身邊。
與此同時微晴不禁也提高警惕放眼望去帶著魅惑的詭異聲音,毀滅吧,毀滅吧
似乎吹起微微的初風,將周圍的花瓣全部微微涌動。颯颯的聲音似乎是雀躍的鳴嚎。或許那是喜愛獵物的聲音,等待獵物融入口中灑滿周身的悵然。
「你是誰。」遠處傳來的腳步聲,很輕,很柔,可是又帶著不可侵蝕的死亡氣息,讓人不敢小覷。九爺抬起視線望向腳步越漸靠近的黑暗之中的方向。
漸漸走出的身影擴張在視線之中,‘白骨的虔誠,引領無盡高貴的彼端。為主所生,為主而亡。’
對面映入視線的是一具走來的白骨。無比皎潔透徹的白骨。看得出。之前他一定是極為高貴的高手。可為什麼此刻淪落到這樣的地步出現在這里。微晴視線之中顯現疑惑,一時間說不出口。
本該最為警惕的九爺此刻竟然怔住神,望著對面向著自己走來的白骨,瞳仁深處所透發出淡淡的光暈,這氣息好熟悉。白骨沒有回答九爺所詢問的話。只是靜默的腳步聲一直不斷的接近。不知有何意義,只是夏意爾康猛然充斥九爺身前,伸出手掌猶如陣風瞬間沒入九爺的身體內,瞬間白骨穿透九爺的身體。自身後涌現而出。
微晴被這一幕瞬間呆怔。這種感覺為什麼九爺不反抗?九爺足以有足夠的時間來反擊來躲避,面對危險為什麼這般淡然甚至坦然的接受。
九爺感受白骨沒入自己的身體內,眼前白骨熟悉的氣息讓九爺一時間失去自我。嘴角漸漸揚起一絲慘白的笑意,黑暗視線之中透發點點星光流離的詭異。「這樣你覺得舒服了麼?」
「哧!」白骨瞬間再度將穿透九爺身體的手掌抽出。望著九爺不反抗的視線良久怔神。幽暗的黑色瞳眸深處隱藏點點閃爍的光點「為什麼,你不躲。你是誰。」
傳自白骨而來的聲音,望著此刻狼狽的九爺。微晴已欲上前扶住九爺。九爺向來不是這般膽怯之人,此刻為何這幅模樣,望著目前白骨微晴久久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九爺擺了擺手,示意微晴不要靠近,看來這是兩個人的恩怨,根本不需要他人過多參雜。
「我不會感受錯的,絕對不會錯的」九爺唯獨剩下不斷的呢喃,望著面前白骨一時間慌措失了辦法。「你不認得我了麼?當你的骨沒入我身體的時候,你真的沒有其他的感覺麼?血液,身骨鏈接的聲音低聲啜泣的哀鳴。」九爺就這樣靜靜望著面前白骨,眼底竟然透發出隱隱不舍。
「你」似乎陷入良久的沉思,在這記憶早已經被埋沒的毫無聲息的時候,眼底所透發出暖暖的光暈,可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原有,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那連接點到底在哪里。所以冰冷的氣息穿透,更讓人周身輕顫而過。
「亡天首領,還在猶豫什麼,一會少主怪罪下來我們都擔不起責任。」黑色的衣衫,將周身包裹,長長的帽子遮掩這面頰,但是依舊可以看出那掩埋下的臉同樣是一張白骨,只不過是女人的聲音,自亡天身後涌現。
與此同時色力子和金子瞬間重新涌入微晴身上,悄然間色力子神識間傳遞信息「媽媽,要不要殺了他們?」暗下想來,此刻在這個地方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還沒有找到離開或者應對的辦法,驚擾了他人的話,怕是只會自己死路一條,而且色力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著了,戰斗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會了,微晴實在不敢想象這個可能性。
「不要輕舉妄動。」
面前白骨看似雷同,唯一足以分辨不同的或許是手掌骨的後手背印著不同圖案的模樣。面前被稱之為亡天首領的手掌之上印上的烙印是黑色荷蓮。察覺到身後人的聲音,再次抬起視線的亡天眼底那抹猶豫的溫柔已經消失「雖然,我覺得你好熟悉,可是你是少主新的玩物。沒有掙扎的余地,接受眼下命運吧。」
九爺淡漠的視線望著白骨身後的那個女人的聲音來源。視線之中透發詭異的笑意。這就是傳說中葬送所有強者逃離不出的地方麼,看來還真是需要會會呢。到底是什麼原因呢,好不容易來到這里。看來不找出個所以然還真是讓人不心甘。所以九爺毫不反抗任由面前白骨幽深的視線之中閃爍,指掌間抬起的瞬間周身固定白色的絲線將其圍繞牢牢捆綁其中。
見九爺如此,微晴似乎也便沒有那般慌張,九爺定然有自己的打算,他這般平靜看來心中早已經有了算盤,而自己只需要見機行事就好。
「先把他關進天牢,待少主沐浴過後再將他待去。」所謂天牢,無非是關押低級犯錯或者犯人的地方。那身穿長衫的女人與此同時什麼都沒說轉身離開。
「亡姬。今晚盛宴為少主備好金色錦袍。」看來還真是了解少主呢,連哪一天符合少主的心意讓他穿什麼衣服都準備的那麼好呢。亡姬聞後低垂視線背過的身影依舊冰冷毫無溫度而言。「是,亡天首領。」
亡姬離開而後,亡天轉過視線幽暗的光線之中望著面前被狼狽捆綁得九爺。透發疑惑的視線「你為什麼,不害怕。你的命就要被淪為美味的餐食。為什麼,不反抗呢?」
不由自主伸出白骨的指掌間,輕浮眼前九爺,那絲熟悉的氣息,伴隨眼底深處透發出的冷冷光線,九爺不該妖孽的容顏嘴角淺笑望著面前白骨「你不會殺了我的,你絕對不會的」
「 」就在九爺話音將落的那一刻亡天執掌用力,九爺下顎內骨發出嘎吱碎裂的聲音。而九爺,嘴角滲出一絲鮮血,就算此刻這般狼狽也依然不改神色淺笑望著亡天。听著亡天悠然淺淺的怒意「不自量力的家伙。」
那抹神色,第一次在九爺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感受,哪種就算死在對方手里也沒有分毫怨言的決然,為什麼,他到底是誰。看樣子,他好像根本不認識九爺,或者是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