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神色,第一次在九爺的臉上看到不一樣的感受,哪種就算死在對方手里也沒有分毫怨言的決然,為什麼,他到底是誰。看樣子,他好像根本不認識九爺,或者是不記得-
世界上最痛的聲音是什麼,是戰爭遼闊後的慘叫?還是那些找不到歸家之路的淒嚎。亦或者是情人之間的是生死離別淺聲呢喃?還是想言又說不出的淡淡的無法觸及的痛。
微晴不知道,可是就算此刻在九爺臉上讀到的也是那抹如往淡漠的神色,似乎這一切都是注定。眼底泛著說不出的悲傷竟然如同皎月那般明亮。
「你不覺得,這骨骼碎裂的聲音有著你熟悉的美韻麼?」雖然鄂下骨碎裂,可這點上天對九爺而言,還是沒有過多影響的。只不過此時說出的言語有些虛弱罷了。
亡天幽暗的骷髏骨之內的視線寧怔望著面前九爺。「你到底是誰。為何,我覺得你好熟悉。我本該殺了你,可為什麼,留下了你。」本是震碎九爺下顎骨的手骨轉瞬間輕浮九爺面容,如同呵護孩子那般。
九爺微閉雙眸,有些貪婪安靜的享受著這手掌傳來的沒有溫度的溫度。「我是」
似乎想要陷入冗久的記憶,還未等九爺說完,面前亡天白骨眼底的幽綠更為濃厚,似乎記憶深處觸犯了不可侵蝕的東西,以至于眼下周身難耐的疼痛更為明顯,周身漸漸顫栗。這一切都在目前那般清晰,很多記憶似乎都被隔離,而那些想要觸及隔離之內的畫面的時候,似乎強烈的光線全部在這一個浸透。似乎下一個就要受不了了,真的難以承受。以至于面前白骨手掌不禁扶上頭部,瞬間跌坐在地面上,周圍泛出森森的冷意。‘不可觸犯的禁地啊,在進入這里的那一刻與前世毫無恩怨啊。若有違背者瞧覷封閉的未知啊。毀滅吧。毀滅。’那是永遠禁錮的咒語,是所有人逃離不了的囚牢。
九爺溫柔的俯,「想不起,就不要記得。」望著面前男人的痛楚似乎每一瞬間都在自己身上那般,那股冰冷的氣息穿透。讓人短時間內無法觸及的溫度。伸出縴細手掌已欲附上面前白骨輕聲安慰。
可以切似乎並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令人真切。「啪」白骨瞬間抽開九爺欲伸來的手臂,眼底本該綠色的瞳仁此刻泛紅。「滾開!無一例外的所有都是大人美麗的食物,已大人的喜悅為崇敬。你們也逃不了的。」
真是可憐呢,九爺視線恢復如往,轉過身,可是似乎沒有人看到九爺轉身而後閃爍而出眼底的一絲流離。微晴看的清晰。那是悲傷。「晴兒。我們走。」這才是九爺。毫不猶豫轉身向著那本應該奔往的囚牢之內進入。
真是可悲可憐的事實呢,曾經無以倫比的強者現如今淪落到這樣的地步。為一個人所束縛而且被抹去記憶洗刷為無盡的虔誠。「哈哈……哈哈哈……」想來九爺仰首大笑。真是嘲諷。
身後白骨站起身,眼底不在血紅,不去觸踫記憶短暫消失的禁錮之術。望著九爺黯然的背影越漸平靜恢復本來的幽綠。「到底是什麼。不可觸及的禁律到底是什麼。」
白骨手掌緊握,抬起視線將其牢籠封鎖而後轉身離開。
「九爺他」有一種錯覺。他認得他,而且是很重要的人,可是到底重要到什麼地步,或者,如何來衡量。一時間難以透析。
「他?他是我下一個要救贖的人,這里的悲劇不要在繼續上演。」洪荒之谷的地獄現如今還需要悄然感知這里的緣由,不適宜輕舉妄動,稍安勿躁。一切終究會有答案。
一時間望著九爺微晴說不出話。這算是什麼答案
「這里,呦吼。感覺好強大的黑暗氣息哦。適合我家晴晴修煉呢。哇塞,洪荒之谷的地獄從來只是听說,還是第一次來耶。不過沒有想象中的華麗。陰森森的,還真是有些失望。」或許此刻唯一沒有察覺到任何危險反之雀躍的。只有金子一人而已。
精神值得學習,可眼下不適時宜。「或許我們永遠都逃不離這里呢。不過我很想知道,他們口中的大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看起來,這里透發的詭異一定還隱藏著其他的事實。」
周圍的牢籠看似簡陋,實際上是一種密封。眼下的看似只有這一個,可是微晴知道,那只是被蒙蔽雙眼而已,看不到周圍其他的地方。而且怕是墜入這里的人可為少數,所以此刻看不見其他人也是很正確的感受。
「不要急,他的下一個獵物,是我。」似乎察覺到微晴內心所想,抬起視線九爺望著面前微晴,無知無覺甚至無所謂。
「為什麼?」一絲不解,微晴望向九爺嘴角清淺,看似毫無溫度而言,因此更為冰冷的透徹。
九爺微垂下的眸間,發絲再度錘煉,淹沒的情緒手掌輕輕撫模將才被扭曲碎裂的下顎。「因為,我是唯一擁有黑暗光明雙修體質的人。」黑暗,光明,明明是兩個極端,可此刻若要痴纏為一同,原來如此。那是身為任何人都渴望得到的力量,看來墜入這里並不是巧合,若不是下方需要他們,聞到他們的氣息,怕是現如今仍在血爐里才對,更不會看到那抹白色刺眼的光芒將他們完全引領到這里。
「好吧,听起來還不錯,證明你的身子還有很大的利用空間。」自然而然九爺這樣說微晴並不覺得奇怪,本就是難得純種黑暗的體質,所以怕是來的更要讓人著迷。面對危險臨危不亂,就算敵人強大又如何。唯留下微晴的冷笑在此刻溢滿充斥。
九爺瞥了微晴一眼。冷聲言語「鑰匙他們察覺到你生體內蘊藏黑暗修術的體質,你也逃不了的。所以,必要時不要輕舉妄動。他們可是嗜血成性的,在我們沒有準備好之時若被對方遏制下,可就不妙了。」
嘴角上揚,似乎這一切都會在這一刻簡練。微晴點了點頭,眼下的情況確實對自己不利,很是不妙。可畏有種落在別人編制的絲網之上,自己竟然只能坐以待斃。暗暗搖了搖頭,對坐在地面上,真糟糕,四下望去,這里還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等,等他用貪婪的視線準備看到我的時候。或者是他們疲憊交接的時候。」抬起視線,望著面前似有似無的封閉結界,九爺再度淺笑「如果是別人的結界,可能破壞掉的話會驚動別人,不過這個人的呵呵。」
「媽媽。這里是哪里,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一種被壓制在內逃不出去的感覺。」自然這里不同于其他的地方,自古而來逃出去的人更是從未有過,所以想必那些溢滿的強烈氣息自然也會讓色力子覺察的清晰,听著眼下色力子稚女敕天真的言語,微晴微彎起唇角。「這里,是我們下一個玩耍的地方。」
與其對它說太多不懂得,不如這樣簡單明了的好,或許每一次戰爭都是一場笑話。嘴角上揚毫不畏懼是唯一所能做的。
「哦?這樣子哦。我知道了,媽媽。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嘻嘻~」不知道哪里而來的感應,透過視線就可以看得清晰。或許很多時候都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
所以此刻望著色力子,微晴總是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而那種感覺似乎在第一次去奪取遮天布看到色力子的時候已經莫名其妙的扎根,搖了搖頭,這些情緒或許都不值得一提而已,想的太多毫無意義而言。
潛在的暗流,淹沒在這些看似悄無聲息的時間與空間中,九爺側下的雙眸暗自憶起將才所遇到的白骨,為什麼會淪落到這樣的地步,那一日親眼所見,難道又是被蒙蔽上的雙眼,不可能有第二個如此相近的人的氣息出現。與此同時難過的瞬間,我確信,一定會是你。可是,沒有想到,再見面。更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局,有喜有憂,有憐有哀。
「滴答滴答。」似乎是時間流竄的聲音,在這些本該視線觸及不到的空間之外,這些暗自流趟的聲音如同散落而逝的生命,流落下一滴一滴的血液。就是這樣的感受,那股濃烈的血腥氣息,在瞬間毀滅,看起來不像是虛浮而逝真實呢。看來這里不該只有他們的鮮活生命存在而已。還有其他不幸者。
「砰!」自腳下傳來陣陣顫栗的感覺,九爺與微晴瞬間警惕望著地面聲音的來源。那股猛然的站立越來越明顯直到最後一刻瞬間崩裂而出,石壁的歲末埋沒四周。而九爺望著已經漏出半截的身子迷茫看著四周。似乎良久緩過神經,暗自懊惱之際低聲言語。「這里?我靠,又挖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