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晴周身一怔,這氣息,讓人心底寒栗。不過看起來真的如同九爺所說沒錯,他最感興趣的是九爺的身體,這個小惡魔。望著他不禁引起顫栗。而後轉身不禁沿著來時的方向掉轉頭。對于這個結果,九爺和微晴都沒有過多的感受,在預料之中索性不想為其所說過多。
只不過這個傳說中的大人到是出乎他們的意料之外。
「咦。亡天首領還是要麻煩您一下了呦,我可是不會分身術。」站立中間,亡寐四下看了看,而後發現這樣的問題不禁驀然間望著亡天首領繼續言道。
亡天首領抬起視線緩慢小心翼翼放下懷中安撫少年的手,柔聲回應「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我一定永遠站在大人的面前,替大人阻攔抹殺一切阻礙。」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九爺望著這樣的場景,看著自己的父親守著一個陌生的孩童如此忠誠。憑什麼,任何人都可以對那孩童低頭,唯獨他不可以!因為他是他的父親。可眼下,即便是來對付自己,自己的父親也毫無怨言的模樣。還真是一種諷刺,可笑至極。
漸漸的壓低自己心中的理智,不想看到這樣的畫面,看一次傷一次,看一次痛一次,索性干脆什麼都不要記得不要理會的好,這樣的話,很多情緒就變得簡單。
孩童抬起視線望著亡天輕輕點了點頭。面頰輕輕貼服亡天的手背。口中呢喃。「我知道的,只有我們一定要不離不棄。只有你不會丟下我。」洋溢出的孩子氣的笑意那般天真那般妖媚。
漸漸放開亡天的手,似乎所有的時候都帶著那般不舍。「今天我好開心,先帶他們先帶他們下去吧。一會我有秘密要告訴你,是姑姑曾經對我說過的哦。」
在亡天的面前他也就真的如同尋常的少年那樣,面帶笑意,洋溢天真的幻想。亡天點了點頭。反手間伸出手掌。碩大虛幻透明的手掌就此固定于九爺周身,還真是熟悉的招式者按刺眼的用在自家人的身上。九爺收斂起本該尚存的表情。這一切不過雲煙飄過而過。亡天帶著禁錮的九爺這樣月兌逃,其實大可以不必這樣。因為,九爺根本就不會做多反抗。因為現在還不是時宜。
兩人就此分別,可是二人都知道這並不是作以待弊。
墜入重重黑暗,下方是不斷血色紅雷綻開霹靂的空間,一道道血色光芒就此綻放織網。欲將人神魂一次次毫不留情的斬殺。即便如此對于九爺而言,這點懲治還是算不得什麼。因為九爺精巧的發現,布下這樣懲治的結界的人一定還是亡天。因為他感受到了熟悉的黑暗氣息,一旦有這種血濃于水的黑暗氣息相同的時候很多情緒就開始變得簡單更好處理。
「你想知道你是誰麼。」九爺站立虛空之上。下方就是那閃紅血雷所該受的高等懲罰。沒有過多神色的趁顯,反倒寂靜非常。
亡天望著九爺,眼底閃爍的幽綠不禁漸漸黯淡,而後搖了搖頭「不。我不想知道。」每一次深刻想起的痛,讓亡天分毫不想為此感受過多甚至一點都不想觸及。讓人覺得冰冷的與此同時卻又那麼熾熱。
「不。我一定要告訴你。」九爺望著亡天逼臼的視線,他要讓他知道,讓他記得,盡管有些殘忍。可是他不能看著他被別人搶走。無論他是誰。
「我是誰」徘徊在未知與欲求的中間,那是一個碩大謎團,想解開,可是似乎又恐懼。哪怕是強者也會為之恐懼的壓抑感。
九爺彎了彎頭,周身就算固定也無所謂的模樣。那雙熟悉溫暖的半隱形力量繪制的手掌還真是熟悉呢。小時候就喜歡這樣懲罰自己。現在重新回來的感覺真好。「你姓毒,你是曾經黑暗地府中的王,為了闖下禍根的兒子善後與天界大戰,被天界所殺之後尸骨無存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里而且只剩下一堆白骨。我-就是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就是我的父親。」
如此輕柔的語氣,面前亡天一時間站立九爺身前幽深的視線就這樣靜默的望著九爺。「我是你的父親。」
「啊」那不可觸犯的禁忌,早已經蓋被抹殺的記憶。他不是他,可是他到底是誰。望著面前熟悉的臉,亡天痛苦的記憶再一次涌現,絞痛周身每一寸的感受和察覺,讓亡天忍不住驚叫可又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一時間望著這般痛苦周身白骨上布滿細細紋痕似乎下一刻就要碎裂了那般的模樣,九爺覺得自己好殘忍。真的好殘忍。如果讓他回憶起這一切是對他的第二次廝殺,那麼,是不是選擇後退就這樣放過他作罷。明明之前如此交接的骨骼,此刻竟然顯露出脆弱的紋痕,掉落點點殘渣,眼眸深處紅色布滿,越是要記得,就越痛,越難以割舍。
「哈哈哈,哈哈哈哈。還真是好騙呢。」九爺望著亡天不禁仰天大笑。此刻看著他如此狼狽的模樣,如果記得他是第二次毀滅,那麼,九爺就不要讓他再記得好了。
亡天首領漸漸恢復的神識紅色漸漸褪去的幽綠。周身骨骼的裂紋漸漸重合。帶著淒厲而溫柔的凌厲。九爺都看在眼中。繼續無知無畏毫不在意所言。「只是想借此戲弄你一番而已,你怎麼會是我的父親?我父親現在還活在世上好好的坐享天倫之樂。哪里像你這般狼藉。算了算了,真是不好玩。呵呵,瞧你認真的模樣。真是可笑。」不過是一場玩笑麼?或許心中只是這樣想象。是命運和他開的玩笑,讓兩人重新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他的父親要幫助另外一個陌生的孩子吃掉他。
亡天首領迅速升起怒意望著i安茜九爺透發將其凌遲的決然,那樣死亡隕滅恨不得瞬間將其壓入地獄的視線,又溫柔,又決然。轉眼間,被那股力量席卷,九爺毫不猶豫被卷入其中,墜入下方紅雷血光之中-
「不自量力的女娃。竟然闖入這里,哈哈,不過就此孝忠大人也好。日後怕是你這如花美貌也會凋落為白骨。那時怕是定要比我難看不知多少倍。不如現在巴結巴結我,我一個高興告訴你讓骨骼不衰老的美意。」
面對面前自戀的只剩下白骨的亡寐,實話說微晴實在不知只剩下一堆骨頭了有什麼好攀比美韻的。只是眼下不適宜過多得罪,還是就此敷衍的好,想來微晴最拿手的事情就是敷衍,索性嘴角上揚,望著面前亡寐,盡管自己周身被禁錮,可依然仰慕的視線「這樣哦,那還請寐姐姐日後多多關照。妹妹年紀尚小不懂事,若是不小心闖下禍事,還請姐姐多多包涵。」
若說敷衍討好的話,微晴覺得她還是很在行的。
「呵呵~小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這麼容易就順從,以為真的能逃離我的法眼麼?我只是好心勸解你。來到這里的人沒有一個能出去的。最終還都是大人的人,除了乖乖順從你沒有任何選擇,就算掙扎都是無用的。不想死得快,還是學會認命的好。不要打些小算盤。」亡寐高傲輕蔑的聲音依舊明顯,毫不在意眼下微晴此刻心中所想,自然而然綻放出的氣息顯得更為妖嬈。
微晴听罷不禁心中冷哼,想讓我就此乖乖就擒僅憑兩句話?還真是笑話。就這樣心甘情願的放棄自己,微晴做不到,可眼下並不能做多回應,只有嘴角淺笑,望著身前亡寐戳中對方要點予以奪取自己本要的目的「哪里啊寐姐姐,來到這里之前就听說這里這里的凶險沒有人能逃出去,那麼多的強者都隕滅在這里,我又算得了什麼呢。所以有命活下來已經是我的榮幸了,不然我還以為我要連靈魂都徹底毀滅呢。特別眼下寐結界人這般好,而且看寐姐姐的白骨如此晶瑩剔透想來姐姐曾經也定然是絕佳美人,而且姐姐手掌上的紋痕蛇,想來姐姐定然是集于美貌智慧于一身的,本該受的萬人愛戴的好好小姐才是。」
這一番言語微晴只覺說罷過後,自己周身的雞皮疙瘩早已散落一地,可是越是這樣高傲的女人就越是喜歡這些浮夸的稱贊,微晴向來知道人心詭測不可多得。
果然在听到這些贊美的與此同時,亡寐及其受用,甚至語氣中也開始漸漸不同,望著微晴眼含溫潤的得意。就算此刻只是白骨微晴也可以感受的清晰。
「看來小丫頭很懂得人事變故。日後姐姐必然要多照顧于你。不過現在,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在你該呆的地方吧。不過看在你這般懂事的情況下。姐姐倒是有一個忠告要告訴你。」
果然,說些違背心的話討好還是很起效果的。微晴不禁嘴角淺笑望向亡寐「不知姐姐想要告訴我什麼。」
只見亡寐漸漸靠近微晴耳邊,輕聲呢喃。「姐姐我呀,生前確實是個美人噥。」
微晴頓時想祖宗十八代問候亡寐,你祖宗是不是也特別好看?眼下唯留下淡淡的淺笑,與之輕柔的回應「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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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著趕批稿子,可能文文會有錯字來不及檢查。親們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