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晴頓時想祖宗十八代問候亡寐,你祖宗是不是也特別好看?眼下唯留下淡淡的淺笑,與之輕柔的回應「那是自然。」
「好了。我還有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耗著。你且先行在這里安生可好。不要給我惹事哦。」簡單的言論,微晴很自覺額的重新走到為止封印的囚牢,而後轉過視線望著亡寐曖昧淺笑。這女人本就不是好惹的禍根。
而後只剩下亡寐的背影越漸消散。帶著一絲滿意得意的笑意更多的時候微晴只想要敷衍。
嘴角上揚,滲出一絲冷笑。想要微晴安生,想必不太可能。而且一記不平一記又起,好在潛藏了個會挖洞的。等待外面稍許安生,在出去也不遲。
「媽媽。爸爸被抓走了,我要不要直接殺出去救爸爸!」
輕撇視線微晴暗暗搖了搖頭,單純細胞的生物還真是不能隨便評論。九爺會是那麼容易束手就擒的人麼?怕不是那般簡單。只不過想到亡天對待那少年的態度。那般不可忤逆的臣服,到著實讓人不知道如何斷定。似乎都變得那般冰冷。悄然間這些態度都會變得冰冷。
「不要輕舉妄動。色力子。現在還不是讓你鬧騰的時候。」這里的強者這般多,在找到出路之前,這樣鬧騰怕只是自尋死路。而且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那些牽引強者的連接線。為什麼會這般虔誠讓他們無比痴狂。一定有潛藏暗處被小心翼翼保藏的關聯。只要毀滅那核心的一點就足以擊破。
可現如今的難題是,那一點到底在哪里。瞬間重新回到問題的原點。讓人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的斷奪,因此變得冰冷了無生息。
悄然走到被潛藏地洞的一邊,敲了敲地面,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會挖洞的邢斗還在下方安息。果然在微晴敲擊之下,迅速得到回應。「噹噹。」看起來是急切的回應。不過想到將才那少年喝了她娘子的鮮血的模樣。不禁身體顫了顫。看來這男人也夠涼薄。沒準什麼時候就會反咬一口,所以一定要小心防範。
「我等了他好久了。好像已經萬年了。現在他終于來了。姑姑。就是你說,會讓我像你一樣正常活下去的人。可以和你一同出去,不在這永遠沒有白晝的黑暗罪惡深淵中度過的世界。姑姑。你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來看我了。我不喜歡和那些喜歡喝我鮮血的人玩兒。我很想你。」
黑暗的深處,或許隱藏更深的是永無休止的寂寞。心中的喊叫帶著無盡的哀求,讓人想要窒息想要逃避的與此同時滲出更為淒慘的哀鳴。天真游移的空間,少年望著面前如同鏡子般反射自己容顏的玄冰鏡。望著自己已經萬年沒有改變的容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不知道自己叫什麼。不知道自己來自于哪里。他的生命從看到姑姑的那一刻開始。最初睜開視線的那一刻,他叫她媽媽。而她回手給了他一掌。讓他叫他姑姑。而後他就一直守護在這里。抱著姑姑所給的夢。姑姑說「只有等到你最想要最純淨的那個人靈魂,你才能和我在一同生活。」
否則就會一直淪落在這里,千年萬年不朽。這就是答案。少年都知道。
玄冰鏡中沒有答案,少年地垂下頭有些失落。姑姑好像很忙。上次來到這里是什麼時候?好像是兩千年前的事情了。
「吟吟~~」不對,少年再听到聲音的與此同時抬起視線望著鏡中越漸虛幻的畫面。「姑姑!」
興奮的呼喚,鏡中終于有了反應,沉寂千年。自鏡中顯現出一道身影。那般華麗那般美韻。高傲的走出這里,略過少年身邊。少年耐不住欲要上前擁抱女人。
「啪。」-
再一掌打落「滾開,骯髒的東西。」
還是一樣的態度呢。少年瞬間愣住神站在那里。姑姑還是一樣的討厭他。只是到底做錯了什麼呢。少年不知道心中的溫度瞬間沉入無盡的黑暗,本就覆蓋上黑暗的囚牢似乎也不介意更加深刻的凝固。對,是更加深刻的凝固
九爺望著面前畫面,好在亡天沒有加重刑罰。否則還真是有些棘手呢。今日一番言辭怕是亡天一定事後會更加思慮。可是奧迪為什麼自己的父親要那般維護一個不明所以的小孩呢?這件事情一定要弄清楚。而且,他九爺一定會逃離這里。哪怕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生。
漠然淡定的神色,嘴角淺笑上揚的弧度,這一切都看起來那般簡單,似乎完全不需要過多的借口來說明。
「你姓毒,你是曾經黑暗地府中的王,為了闖下禍根的兒子善後與天界大戰,被天界所殺之後尸骨無存不知道為什麼到了這里而且只剩下一堆白骨。我-就是那個不懂事的孩子,你-就是我的父親」——「你-就是我的父親……」
這番話繚繞心中久久不散,為何自己這般在意。難道他說的是真的?為什麼從第一次見面而來就覺得熟悉。所以此刻激蕩而起的心緒顯得那般空洞。
他的父親?自己到底是誰?無數次的問自己。自從蘇醒了意識。就一直有一道內心的聲音,就是效忠于面前的少年,那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純真的容顏。內心的呼喚久久不散。你唯一的責任,保護他,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原因呢。自己似乎遺忘了很多的事情。想要記得。可是什麼都不記得。那處禁忌根本觸踫不得。如果說那少年告訴自己的是假的。為什麼自己覺得這般熟悉。站立高空木橋俯視下方黑暗下方盛開的噬花魂。自己到底為什麼會來到這里。難道自己是早就死去的人?
他是大人需要的人,又是自己的骨肉?該如何衡量。沒有答案。殺了他?為什麼想到此心中會那麼痛。血濃于水的牽引似乎就是如此。可是讓大人永遠陷入孤寂?好不容易等到的鮮活的靈魂讓他有了希望。難道要看到他失望的臉?該如何面對呢。亡天不知道。一個極為難抉擇的話題,一道如此艱難的選擇題。
那些記憶深處牽引的莫名。
無聲無息間,將這一切漠然之後,尋求縱多不同的情緒。
初次寂涼,如此傷。抱著心中迷茫的畫卷找尋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很多事情並沒有那樣簡單的得到。就算付出也未必會得到。似乎已經是一種定律。讓人覺得可笑的理論。更多的時候無法輕易察覺,那些氣息之後的逃離,都再也沒有溫暖的氣息。
「你出來吧。」微晴解開封印邢斗的封印,望著下方輕聲呼喚。邢斗得令,自然迅速涌現。在解開封印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涌出。
「哎呀,下面憋死我了。」出來的第一件事先是感嘆下面有多麼令人不爽,可是微晴可沒打算過多在意。望著面前邢斗視線絲毫不見鶴山,面前男人可為小人,面對小人微晴可沒有那麼多的心情想去敷衍而是索性開門見山。「你知道的你所看到的畫面有沒有什麼不同。你覺得異樣的地方。現在我們算是同在一條線上的。尋找出路自然不會落下你。現在最好放聰明些。不然你怎麼死的怕是都不清楚。」
讓人听後不禁凜冽的言辭,冰冷的氣息瞬間讓姓邢斗的心中一寒。不過這確實一種事實,雖然這事實有些凜冽
邢斗視線轉動,思慮淺淺,想來這也是唯一的選擇,還真是如同微晴所說,根本就沒有過多思考的余地。這就是自己應該走的路子。想來還真是可笑。
「我覺得刑場之上方,就是祭祀的地方,有一處很詭異。正上方有一處看似沒有被保護的玄冰石。那似乎是所有力量的源泉。可是那玄冰石在重重結界的包裹之下。看似看不清晰,可是仔細探知力量的時候才會發覺,那潛藏的力量讓人根本無暇擊破。里面纏繞著潺潺絲線。我總覺得那里有詭異。除此之外,我只去過那一個地方。所以其他的我也並不知道。」
對于上了刑場又僥幸活下來的人,怕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答案,無論如何算作一個突破口。既然連邢斗都看出有些不同。那麼,想必那里一定有些秘密需要去探究。「你可還記得如何潛伏到那里?」
既然想到如此,那麼必然想要去探究一番。
「當然知道。可是我不想再回到那里去了。那里戒備很森嚴。而且那里激起可怖。到處都溢滿著死亡的氣息。讓人惡心的氣息。」眼下想來仍然心有余悸。所以此刻微晴說來不禁讓邢斗連連搖頭。
可是眼下可是容得他做主的時候?既然已經讓他得知了這樣的結果,那麼一切可就沒有那樣簡單了麼。「呵呵。你覺得你可還有選擇的權利?」望著邢斗微晴曖昧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