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有些神情漸漸淹沒其中因而找尋不到蹤跡,漸漸抽離,許多難耐的溫婉,視線切割,或許早已遺忘,偏偏更多的時候為此纏憐完全沒有蹤跡可言。
微晴覺得好疲憊,將閉上雙眸引入的黑暗就在目前,冰冷的氣息穿透了無生息也再也看不到原本的清晰。好像明知道自己做了一場夢,偏偏執念于夢中不肯清醒,或者是夢的另一端早已沒有等待,或者是其他。總是這股飄飄然的氣息霎是明顯。唇角輕斂,所有的氣息和溫度四散而來。
誰在夢的這端輕聲呢喃。轉眼間時光流竄,微晴仿似回到了心底處最思思念念的地方,哪里很平靜,沒有斗爭沒有靈力,不需要弱肉強食也沒有那麼多欺善霸惡。讓人看不清晰,也會越漸簡練。那個世界里雖然人心海底針,可依舊有許多接地氣的平和。
那個世界,自己到底思念了多久,從最初來到這里睜開雙眼的那一刻,掛上相思的囚牢,熟悉的弄堂,熟悉的樓層,熟悉的略過路徑周遭潮濕的逼臼,甚至掛上的道道衣物,一切那麼平凡曾經覺得再簡單不過的日子,可現在看來,近在咫尺,又遠在天涯。現在是夢麼?還是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自己倒了另外一個世界。去探險,去歷經險惡。可是,為何那些記憶這樣真實,又為何更覺得眼前的才是自己的根本。
是一夢千年?還是遺落千年,萬年莫傷誰譜暖音漫長。
似乎許久未歸,所以所有的一切都布上另外的顏色。從而視線抽離越漸靠近熟悉的一切場景。那些只能在夢中看到的景色,現如今全部侵入神經線演示為現實。嘴角清淺。好像自己從來都沒有離開過。
「晴兒放學回來了~考的怎麼樣啊。」
好像時間倒轉一切全部回到從前。手中的紙張。微晴拿起攤開手掌,是錄取通知書,那記憶中被掉入黃浦江的入學通知書,是從來沒有遺失過,還是重新歸來。微晴嘴角淺笑。她又回來了?對著街邊熟悉的阿姨點了點頭。身穿簡單的t,一切就此接軌,推開自己熟悉的家門,屋內傳來淡淡的香味。侵入鼻尖更為美味。是老媽拿手的宮保雞丁。也是微晴喜歡吃的食物之一。看來老媽是想犒勞犒勞這麼辛苦考上大學的她。「媽,爸~我回來啦~」
溫暖的氣息,似乎久違了許久。
「哎。晴晴回來了~快去洗手,馬上菜就好了。」走進屋內,桌面上擺滿的是微晴喜歡吃的菜品。每一樣都有愛的味道。微晴不禁深處指尖拿起在桌上的筷子品嘗。還是熟悉的味道,為何會想要落淚。
「又不洗手,就吃飯!」自臥室走出的父親,今日也是特意請假來等候自己的成績,熟悉的數落全部是愛的溫馨。看起來一切都和以前一樣,微晴調皮的淺笑。「好了好了,爸爸,我知道了~爸爸辛苦了。請坐~」
或許比較起來,微晴才是更脆弱的那一個。
夢中景,景如夢。何時休何時結。
「你這丫頭……」耳邊傳來父親慈祥的笑意,面對微晴的寵溺。
耳邊傳來母親的呢喃和雞丁的飄香。「我們家晴晴辛苦了~好了,吃飯啦。」
端著手中的最後一道炒菜,走出廚房,將手中的菜品放在桌上,「還有一道銀耳雞蛋甜湯~等一會就好了啊。」
「我去吧。媽媽。」遲蕭站起身,不想操勞的母親再多勞累,似乎就別了許久似得,一切都那般讓人想要倍感珍惜。微晴走入熟悉狹小的廚房,甚至床紗上覆蓋著稍許油跡。包括鍋底附上黑膠的煤氣上的鍋,以及滿滿的柴米油鹽,從沒有一瞬間覺得這樣溫暖,讓人想要無止境珍惜。
拿起勺子攪拌。看著鍋內中間的水沽鼓起,傳來淡淡的沁香,以及下方的煤氣燃起的火焰。灼熱的溫度那般清晰,讓人沉迷,微晴不禁瞬間自面頰滴落兩行水光,盡管不想如此,可是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無法按照自己所預料的模樣,心中略漸激蕩起的情緒。隱藏心底點點的抽搐。或許此刻微晴才可以體會得到九爺的掙扎,可以體會到九爺為什麼遲遲沉迷夢中不願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是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暖。讓人怎麼能輕易甘心失去。
「晴晴。你怎麼了?」自屋內走出的微晴的母親,望著微晴有些不平和的表現淺聲溫柔疑惑。
微晴瞬間收斂眼中淚光,從沒有想到,自己會是這般脆弱。擦了擦面頰劃過的淚水遮掩道「沒怎麼。」
「你怎麼哭了。晴晴。是不是誰惹你不高興了?」真正關切的語氣依舊那樣想叫人淚落。微晴不禁轉過身,用力緊抱住眼前的母親。母親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可是小心翼翼的輕撫微晴後背,極為關切「晴晴,有什麼事就跟媽媽說啊。別在心里憋著……」
一旦有了依靠的溫暖,微晴反倒更加委屈,這一切自己根本無暇應對,那些所有自己扛過來的日子和陰險狡詐。好像是一場夢,但是……根本不是,微晴知道。「媽……我好想你~」
說著說著,眼中的淚水更為不爭氣的落下,大滴大滴滾落在面前母親的後背。無論現在是不是真實的,但是微晴知道,面前的畫面就是曾經,一個不存在的曾經。「傻孩子,媽媽不是在這呢麼,。別哭了。」
越是這樣,微晴哭的越狼狽,如果是一場夢,為什麼要這樣真實,也只有在自己父母面前,自己似乎才依舊是曾經十幾歲的孩子而已。「我好怕你們離開我,我不想離開你們。」
哽咽的言辭,將這一切悄然綻放冰冷花枝。
浮魅望著自微晴周身漸漸釋放出的冰川。那是微晴自己的力量,越漸沉溺夢中所拋棄的力量。如同之前九爺。任其綻放。與此不同的是,浮魅看到微晴眼角流漏出的淚光,晶瑩剔透,甚至柔熱。「看來,她應該很幸福。」越是幸福越不願意重新走出,這是定律。手掌輕撫微晴面頰。擦拭掉眼角的淚光,可這邊將落,另外的淚滴再次滑落「看來,她委屈了好久呢。」
嘴角輕斂,或許讓她陷入夢中景倒也未嘗不是一種解月兌,尋找那些敢夢不敢觸模的場景,現如今更為真實。只是可惜,有時候夢終歸只是夢,搖身一變,什麼都做不了。也因此讓許多人有著不同的意識。
「媽媽哭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媽媽哭呢。」色力子附在微晴冰冷沒有溫度的身上,睜大天真的雙眼望著面前自己向來最愛的媽媽。無論經歷過什麼無論發生了什麼,它永遠都會在她身邊。此刻不免有些心疼。
「額?這女人居然會哭?」或者金子而言跟隨微晴的時間更長,甚至曾經在晴宮也算是相識,雖然那時候它只是盾,靈魂與盾同生,可依舊對于微晴有許多潛在的意識,更是極少見這女人落淚。無論是從第一天看到她還是之後的時間里。就算是將出生的時候,其他孩童放聲哭泣,可是這女人卻從來沒有過,只是睜開迷茫的視線望著這個世界和這里的一切。
所以說,仿似若夢,夢追千里。一夢不醒更似千年。
金子望著微晴霎是出神,沒有絲毫愧意。更為好奇。
「如果,你媽媽回不來了怎麼辦。」趁時間還早,趁許多空間還在交襯。浮魅不禁側目調噱色力子,想見其如何回應。
天真的視線暗自思慮眼下更是沒有考慮過多「那我就去找媽媽。」
浮魅挑眉「你找不到她呢。你要知道,你無法走入她的夢。」
那是只屬于她自己的記憶和夢,所以他人根本無暇觸及。
色力子再度思慮「那我就把媽媽喚醒~」
小孩子想的就是天真,無論如何都想找到嘗試的辦法,仿似一切都很簡單的模樣。
「如果你喚不醒你媽媽呢。」繼續挑眉越漸松緩色力子。
色力子不禁思來想去,想不出所以然來,索性手爪用力抓著自己的發絲。「啊……我想不出來。媽媽不會不要我的,不會的。」
「那如果你媽媽有更重要的人需要去守護呢。」見其色力子不耐煩的樣子,浮魅不禁玩心更起。平日內將色力子視為解悶對象,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哎呀哎呀~我不要選了。我才不相信你說的鬼話!」到底是不是鬼話或者如何現在還無法斷定,不過眼下浮魅輕坐,與周遭冰川似乎融為一同,望著色力子和金子兩只幾乎天敵的神獸,偏偏此刻淪為交友。浮魅暗道果真世道如此不清晰。那些本該單純的東西被漸漸玷污,所以殘留而下的往往就是最珍貴的。不被世道所玷污,不被萬千是到舒服所侵染,還依舊能保持自己原本的模樣,乃是一種善良,一種天性,更是一種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