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說來有些決絕,可是很多事情若是不這幅模樣怕是更讓人難以抉擇。
「孽嬈。那你呢?你要我們這樣硬生生的把你一個人丟在這里不管不顧?讓你一個人面對這一切風雨吹襲?讓你一個人在這里生死不明甚至見不到尸體?孽嬈,你未免把一切想的太過簡單,僅憑你一個人的力量你覺得你能改變的了什麼?」
微晴句句疑問將孽嬈頂撞的無聲應付。自己能做的了什麼?孽嬈不禁垂下視線,或許自己什麼都做不了,至少到現在自己連殷九和猿神的牽引線都沒有找到。而且將才殷九對自己眼底濃烈的殺機那般明顯,自己也什麼都改變不了,只能怔怔的望著他沒有一點反擊。可是即便如此,又能如何,悄然間似乎許多情緒早已消失蹤跡。孽嬈沉下一張臉。「與你們無關。走!」
就算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可是他們留下又有什麼用呢?又能做什麼呢?其實也根本沒有定律呢。不如讓她們早些月兌離這里,去做他們本應該做的事情。眼底的決然不允許外人過多摻憐,眾多清晰猶如一抹消散于無聲息之間。
看著孽嬈對此的態度,微晴自然知道孽嬈的顧慮。雖說好似在糾纏下去是自己一廂情願的可憐,可是微晴怎能就此放任不管?「若你要讓我做忘恩負義之人,抱歉,我做不到。」
視線逼人望著孽嬈,沒有絲毫可以翻轉的余地,有些決然的狠戾根本不需要任何消遣就此明顯。微晴不肯退步。孽嬈心生怒意,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美人模子上映襯冰冷如寒霜的臉。手中秘境環于指掌之中,輕斂而起沒有過多余地。「再不走,我殺了你們。」
下一刻秘境已欲在手隨時準備出手傷人不留有分毫余地。微晴哧意淺笑唇角揚起絲絲幾步間走向孽嬈身前。未等孽嬈過多反應,迎著對方冰冷的視線,握起孽嬈手腕放于兩者之間。淺笑非常沒有半分余地而言「好啊,那你現在就來殺了我。不殺了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論唬人之道,微晴可好過于常人。深知孽嬈不會如何做,偏偏欲要激憤與之趁顯。
「媽媽……」色力子倒是極為擔憂,看著孽嬈和微晴對峙,而且似乎是分分秒生死之間的事情不禁更為擔憂。反之一邊浮魅看著這場好戲顯得極為淡漠。因為透過眸中。浮魅看到孽嬈干淨的眸,他不會殺了她的。而她也知道他絕對不會殺了她。
所以兩者之間似乎只是在拼斗有膽有謀。誰先落下氣勢,那麼誰就輸了。
僵持之際。孽嬈回手將手中秘境自微晴手中抽出「這東西不是你該握的。你可要知道,你留下來索要面對的不是一般的強者,而是神猿。神猿的力量極為可怖超于洪荒之谷許多妖人,在洪荒之谷可堪稱為前幾位強者妖獸的存在,所以到底要留還是走。全憑你自願。」因由擔憂他人,可他人不領情那麼自己也沒有任何辦法。此刻只好將其丑話在前出口的好。或許孽嬈依舊可以猜到微晴的答案。留與走從開始就不是一個主要的問題。微晴淺笑。「我從來沒有給自己第二條路。」
浮魅等他人自然與微晴站在統一戰線,所以微晴的決定就是他們所有人的決定。此刻越漸靜默的氣息越發明顯,很多時候根本就透穿不出原本蹤跡也越漸陰森的涼。
孽嬈掩藏所有冰冷瞬間淺笑備至。所有溫暖在這一刻清晰。本就彼此之間有所牽連,何須鬧得這般不愉快似乎是個問題。眼下心結已開,自然所有的情緒都顯得異常簡練。
退路根本不需要有。只需要做到問心無愧則以,其他的所有都注定為虛浮,所以看得太清晰反而不妙-
殷九重回冰川之上,不知為何感受不到他們的訊息,或者感受不到也好,或者所有人都逃離自己也好,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緒,殷九周身散發出的陰冷氣息更為明顯,似乎所有人都根本無法看的清晰,所以所有人與之牽引的視線都會略有不同。站立孤寂的高端享受高處不勝寒的寒冷。甚至還會有一些許許風吹于眼前一抹,徹底失散蹤跡的略過。
新地面為何有一種無法言語的冰冷,所有人都將自己拋棄在這漫無目的的荒野之中,沒有任何人想要留在他的身邊不會走,自己到底來自哪里。有到底活下去有什麼意義,完全找不到理由,心神越漸沉澱,冰冷的訊息早就開始四散出不一樣的領略。
孤冷的背影就此纏憐,我到底是誰?「你來自哪里。」低聲呢喃自語,仿似一切重現于目前,可是面前空缺的畫面怎麼都找不回,好生容易等到那個男人,可是終究被人掠奪而去。那一身沉默的紅和那一聲聲悲憐的曲調。也消失掉了。恍然一瞬間感覺到的溫暖,一瞬間失神帶給自己的是更沉重的傷痕。自己不想過多說明,可是很多時候不得不如此。
再一聲低聲潛喃「我是神猿,殺人不眨眼沒有絲毫感情可言的神猿。」
「那麼你為何會手軟?痴憐于人間情鎖?」一聲聲自問自答的回應,因為自己身體內擁有另一道靈魂與自己共享的靈魂,自己無法逃月兌,更多的時候也只有它陪伴自己。所以現在,痴聲呢喃都變得簡練。「因為我是殷九。」
「殷九是誰?」忘記了所有屬于自己曾經的記憶,殷九早就變得盲目,找不到本來靈魂的自己,所以活著似乎也都失去原本意義。
茫然抬起無助的視線「是一個可悲的男人。因為我擁有強大的力量唯獨缺少你的感性,所以,我們在一起。」
「原來如此」殷九自顧自的揚起唇角,這一切其實很簡單的樣子,許多情緒都在眼前更為清晰,只是不知道自己還能清醒多少次。也或許一直都在迷茫之中,遲遲找不到原本的足跡和終點。讓人感覺無奈甚至憐憫的嘆息。
猿神因為有了殷九的主導意識佔大半,也有了殷九的身體,所以此刻的殷九顯得格外淒涼,這個身體,這個意識到底是誰,而自己的記憶又到底在哪里。荒涼一望無際的冰川,似乎再也找不到原本的蹤跡。所傳遞出來的訊息一寸寸陰郁而下越漸陰森。
這里沒有黑夜沒有陽光,也沒有任何其他物質,一望無際的冰川侵佔所有,正如所看到的那樣。也正如殷九荒涼的心髒,沒有盡頭空無一物凍結而上的層層陰寒。他們現在已經逃走了吧?毫無掛念,沒有絲毫猶豫的變遷,逃離而去,甚至連背影都不願舍下。而自己竟然也就這樣放他們離去,一點都不符合猿神殘暴的性格呢。「我改變了你,你恨我麼?」
悄然坐,望著面前大片冰川周遭只有他一人,可是呢喃聲聲不斷
「我奪了你的記憶和身體你恨我麼?」
就因為猿神沒有感情線,所以猿神對于殷九更為好奇而且珍惜,所以搶奪了他的一切。此刻體會到了這些年來從沒有體會到的氣息,曾經的這里並不是萬里冰川,而是如同地獄的存在,如同最初微晴他們進入這里的模樣,下方是無盡的石壁,以及妖艷的食人花,一片令人驚悚為之恐懼的地方。所以出于好奇侵佔殷九之後,發現者麼多年的地獄般的殘暴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自己缺少了最想要的東西,眼下結果是猿神自找。可是猿神沒有後悔,若不是有殷九,怕是他永遠不會體會到孤獨,體會到愛,也體會到本該濃濃的暖意。
殷九搖了搖頭。「何出此言,若是沒有猿神大人,恐怕我早已橫尸荒野。哪里還有命在這里苟且而活。」之前殷九被人代入這里,就是被猿神所救。否則現在的殷九早已不知是何模樣,或許被人唾棄也不為過。
心中只記得最後一幕,看見猿神之後所發生的的事情。「原來我們都是寂寞的人。」
雖然彼此不同一個殘暴一個冰冷不理世事,可是兩人的心孤寂的如此雷同,因此在猿神看到殷九的那一刻不惜一切將那顆冰潔的心以及清冷的人留下來,因為他的世界沒有一點骯髒干淨的純粹。
越漸拉長的身影,只有一個人殘存的余溫,注定守候在萬年禁錮的牢籠里,享受萬年的孤寂。不顧忌所有他物之所,不顧忌萬物生死垂危,只守周身一畝三寸地,不離不棄。靜看世態炎涼。靜待寂冷亂語心眸。
殷九唇角不禁淺笑。自然知道這一切兩人心意相通的寂寥。暗暗點了點頭,回想起之前猿神寂寞血腥的日子里,其實也過的並非快樂呢,只不過是一種解月兌的方法,所以現在,殷九看破猿神的記憶,給予另外不同的訊息溫婉。「是啊,我們都是寂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