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英姑道︰「方才我去取這紫茉莉花種,剛巧踫到了周媽媽急匆匆地往焦媽媽房里走,說是外面胭脂鋪子里出了點亂子,管家已經帶了陳七和幾個得力的小廝過去了,焦媽媽正跟包先生商量如何妥善處理呢。123456789123456789」
傅文卿一驚︰「胭脂鋪出了亂子?可知是什麼亂子?要緊麼?」
英姑道︰「听周媽媽說,似乎是鋪子里的鞠掌櫃給人打了,據說是打的不輕,都見紅了。你說這大年下的,真真是不讓人肅靜。」
傅文卿問︰「還有呢?」
英姑搖了搖頭︰「我見周媽媽走的甚是著急,再記掛著小姐還等著這花種子用,因此也沒有多問,便緊趕著回來了。」
傅文卿低頭想了想,從燻籠上坐起身來,說道︰「給我更衣,我去瞧一瞧。」
英姑趕緊勸道︰「這大冷的天,小姐可要小心身子,並且焦媽媽跟包先生都是慣常處理這些事情的,陳七又是見慣了街面上那些仗勢,想來定會處理妥當。」
傅文卿搖了搖頭,說道︰「本來這胭脂鋪子的生意就不景氣,如今再鬧騰的大了,那可更是不用開門做生意了。好歹這是父親的心血,若是就這麼倒了,母親知道之後定會傷心,所以我還是去看一看的好。」
英姑見她堅持,知道是勸不轉的,趕緊給她梳了個輕便的發髻,穿上了水紅百子刻絲銀鼠襖子,玉色彩繡錦緞長裙,外面穿上了大紅羽紗銀鼠斗篷,急急往焦媽媽日常議事的偏廳而去。
焦媽媽與包先生見傅文卿進來,趕忙起身讓座。傅文卿落了坐,說道︰「咱們剛商量了這胭脂鋪子的生意下滑的厲害,怎得今天就有人去我們的鋪子里打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焦媽媽道︰「姐兒想是听英姑娘說的罷?剛才周媽媽都告訴我了。123456789說是在路上踫到了英姑娘,因此便說了幾句。123456789不想倒是讓姐兒也操心了。也罷,如今姐兒也是有些見識的人了,告知了你也是無妨,只是莫要生氣的好。今兒一大早,外面就有人來報,說是咱們的胭脂鋪子一大早就被人堵了門,推搡之中,鞠掌櫃便被這些人給打了,鋪子里的伙計們也多是些年輕氣盛的。如何肯就這麼吃了虧?因此兩下子里便對峙了起來,鞠掌櫃害怕萬一鬧大了不好,這才著急忙慌地派了人來給我們送信兒。如今這會子管家跟陳七已經過去了,管家老成持重,陳七又是在街面上有些臉面的,想來不會有什麼問題。」
傅文卿道︰「一大早被人堵了門?為的是什麼?難道是我們賣的貨有問題?」
包先生道︰「听說是有人用了我們的脂粉後臉上起了皰疹,因此便說我們的貨有問題。其實。除了馮氏的胭脂鋪子之外,全金陵城中的其他胭脂鋪子所賣的脂粉全都是差不多的貨源,品相上也是相差無幾,若說是我們的脂粉不如馮氏鋪子中的質量好,這是實情,若說是用了我們的脂粉爛了臉。這倒是有些古怪了。」
傅文卿道︰「听包先生的意思,莫不是懷疑有人故意給我們的鋪子搗亂?」
包先生捻了捻自己頜下的胡須,微微眯縫了雙眼。說道︰「在商言商。在街面的鋪子里,故意找茬潑髒水的事情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有的是競爭對手安排了人刻意為之,也有的是街面上的小混混想著敲詐勒索幾個錢財。一般的鋪子為著怕事情鬧大了面上不好看,也耽誤了生意、污蔑了名聲。一般都是花錢買消災。唉,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情。」
傅文卿听了心里便有了分寸。在二十一世紀。她在醫院實習的時候也見過類似的情況,醫院里面各種醫療糾紛比較多,有的固然是因為醫療活動存在一些不足的地方,但是也有為數不少的是患者或家屬真的就是想著撒潑耍賴罵大街,以圖訛詐一些錢財了事的。123456789123456789一般這樣的情況一出現,醫院里為了息事寧人,就會多多少少給幾個錢,花錢買太平了。只是這樣的事情雖然可以買得暫時的太平,但是卻讓當事的工作人員心里窩火憋屈,明明自己沒有做錯,卻還得委曲求全地賠不是掏錢,心里的那股子委屈勁兒要持續好長時間。只是世事如此,也只能無奈,除了對這些訛詐之人自己在心里痛罵幾聲之外,也是別無他法。
想到這里,傅文卿抬起頭來,說道︰「我去瞧一瞧。」
焦媽媽跟包先生都是大驚。包先生道︰「小姐大可不必去趟這淌渾水。這種撒潑耍賴的在街面上是常事,都是些一味逞勇斗狠不講道理的人,小姐金枝玉葉,何苦去跟他們這些人較真。再說這些事情鋪子里遇到了也不是一遭兩遭了,他們處理起來也都有一些經驗,不會鬧大的。」
焦媽媽也道︰「姐兒在家里是千金嬌貴的,那些個的市井之人都是些粗俗無禮之人,莫讓他們沖撞了您。」
傅文卿笑道︰「這也沒什麼,我著了男裝去便是。媽媽既是要教我這理家之道,將來少不了見這些個的嘈雜場面。與其到了那時再學,不如從現在開始便去適應這些的好。還有管家跟陳七他們,鞠掌櫃也是有些經驗的老人兒了,有他們招呼著,我也吃不了虧。再說就如包先生所說,這種事情在鋪子里是尋常的事情,那麼如果我處理好了,自然是皆大歡喜,若是處理不好,反正慣常也是如此,那也沒有什麼,就還是按照慣常的處理好了。」
包先生听了倒是一愣,覺得她講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因此心里便有些松動了。焦媽媽到底是女人,只是一味地心疼傅文卿,還是搖頭道︰「姐兒著了男裝出去上學已經是大膽的了,如今又怎麼能去這街面上?更何況還是那麼危險的地方?棍棒不長眼,鞠掌櫃已經被他們打了,如果姐兒去了再有個什麼閃失,那可怎麼是好?」
傅文卿笑道︰「讓程木跟著我出去就是了。他功夫好,也忠心,有他在身邊,一般的地痞流氓哪能近得我的身?」
包先生沉吟道︰「小姐說的,倒也不是沒有道理,若是讓人好生跟著,那些個鬧事的也傷不到小姐。不如就讓小姐去看一看,小姐懂得岐黃之術,說不定還能頂用呢。」
焦媽媽見他也這麼說,只得道︰「那讓英姑跟碧兒也換上男裝跟著。萬一有什麼事情也好照顧一把,總不能讓小姐身邊都是男人,萬一要是有個什麼事情攙扶起來也不方便。」
傅文卿笑道︰「媽媽放心。不會有事情的。」
包先生道︰「我也跟著小姐過去,以保無虞。」
傅文卿回房換了男裝,攜了同樣著了男裝的英姑、碧兒,程木自然也跟著,跟包先生一起策馬來到傅氏的胭脂鋪子。
馬兒剛走到大街上。老遠就看到鋪子門口圍了一大堆短衣打扮的人,手里都拎著棍棒,偶有幾個手里甚至是拎著菜刀的,圍著鋪子的大門,吵嚷不已。
包先生趕緊道︰「程木,你可要好生看護著小公子。別的人不用你管,便是我們這些人被揍了,自然有鋪子里的伙計幫忙。不用你管的。你的任務就是片刻不離身的保護小公子。」
程木點一點頭,將馬鞭在手里捋了捋。
一行人催馬來到近前。
管家傅慶老遠看到傅文卿等策馬過來,趕忙拉了陳七道︰「小公子怎麼過來了?可要好生看著,莫讓這些人沖撞了她。」倆人一邊說,一邊從人堆里鑽了出來。迎上傅文卿。
傅文卿翻身下馬,問道︰「我听說鞠掌櫃被打了。不放心,所以過來看一看。」
傅慶嘆了口氣,道︰「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些人都是些不講道理的,若是小公子有個閃失,那可如何是好?」
傅文卿微微一笑,道︰「有陳七、程木等幾個護著,不會有什麼事情。再說我們也不能每一次都由著人這麼來鬧騰,長期下去會毀了咱們傅家生意的名聲的。你且跟我說一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慶道︰「今日一大早鋪子剛開門,這些人就吵吵嚷嚷地來了,當頭的人叫曹豹,在街上是開肉鋪的屠夫,說是他妹子曹燕前幾天買了我家的脂粉,結果用了之後臉上就爛了,所以招呼了他肉鋪里的伙計過來,帶了這些個的家伙事過來,非要我們鋪子賠他妹子的花容月貌,如果我們不賠,就要砸了我們的鋪子呢。鞠掌櫃想跟他溝通,他抬手倒把鞠掌櫃給打了。鋪子里的伙計要跟他理論,他就招呼人把店鋪門口圍起來了。」
陳七道︰「這曹豹是常年在街上開肉鋪的,性格霸道,只有他欺負別人的,沒有別人欺負他的,人長得又高大,很有幾把子力氣,一言不合就要拿了殺豬刀跟人算賬的,所以一般人都不敢輕易招惹于他。」
傅文卿听了點一點頭,悄聲問道︰「鋪子里的伙計們如今在干嘛?」
陳七道︰「鋪子里的伙計見掌櫃的被打,自然都是氣憤難當,也抄起了家伙要拼命,剛才好不容易攔住了,這會子鞠掌櫃在鋪子里坐鎮呢,估計有他在,伙計們不會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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