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傅文卿低頭思慮片刻,然後道︰「引我過去,我來見一見這曹豹。123456789123456789」
傅慶跟陳七于是在前面撥開人群引路,傅文卿等來到了店鋪門口,與曹豹帶領的一幫人呈了面對面之勢。
傅文卿站定後,仔細打量曹豹,只見這人身形高壯,頭發散亂地挽了一個發髻,束發的頭巾上油膩膩的,圓臉盤,一雙牛眼瞪得圓圓的,似是有著滿腔氣憤,兩腮上一大叢亂蓬蓬的絡腮胡子,讓人看見不由想起了張飛。再看他身上穿了一身灰色的短打衣衫,再披了一件狗皮坎肩,胸前戴著一個長到膝蓋以下的油布大圍裙,圍裙上也是油漬斑斑,還有一些血絲,想是殺豬的時候濺上去的,看了讓人直欲作嘔。這曹豹手中提了一把剔骨尖刀,刀上還沾有血痕,傅文卿知道鞠掌櫃是被這曹豹一把推倒在地摔傷了頭部,才會流血,因此推斷這刀上的血痕應是豬血,可知這曹豹拿了刀子是要嚇唬人用,並非真的想傷人。再看曹豹身後那些人,個個身上油漬麻花,大都戴了油布的圍裙,且圍裙上是一樣的滿是油腥血漬,想來都是肉鋪中的伙計,有人手中持了棍棒,有人手中持了尖刀,還有一個手里竟是拿了一柄稱桿子。外面則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群眾,指指點點。
傅文卿微微一笑,向曹豹拱手行了一禮,溫言道︰「這位就是曹豹大哥吧?我是這傅氏胭脂鋪的少東家,我叫傅文卿,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
曹豹見她身形瘦小,年紀也不大,頗有些不屑︰「你是這鋪子的少東家?瞧你小小年紀想必也是做不得主的,我只跟能做得了主的人說話。」一邊說,一邊將手里的剔骨尖刀晃了晃。程木則站在傅文卿身側。雙眼緊緊盯著曹豹,見他手里尖刀微晃,便將手里的馬鞭攥緊了。
傅文卿微笑道︰「我是這鋪子里的少東家,自然是能做主的。你有什麼事情,盡管說與我听。123456789若真是我們鋪子里的東西不好,那我們自然會照價賠償。只是現在到底是什麼緣故還沒有搞清楚,你就這般帶人來圍了我的鋪子,打了我的掌櫃,未免有些不大妥當吧?」
曹豹一听,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瞪得越發大了。123456789眉頭緊皺,怒道︰「我妹子明明是用了你家的脂粉這才爛了臉,那還有什麼好分辨的?你難道想賴不成?我告訴你小子。爺爺手里的尖刀可不是吃素的!」說著又將手中的尖刀晃了晃。
他身後的那些伙計們也高聲吵嚷︰
「明明就是你們的東西不行!你們還狡辯!」
「不用廢話,砸了就是!」
「跟這兔兒爺客氣啥!直接砸!」
……
眼見眾人開始騷動,傅文卿見這些人說話越發地肆無忌憚、不通情理,知道心平氣和地談話是不可能了,于是向程木使了個顏色。程木會議,伸右手一探,已經抓住了曹豹的手腕,手上用力一捏,曹豹吃痛,手也不由自主地松開了。手里的剔骨尖刀掉在了地上。程木緊接著左腳尖在這尖刀上一挑,尖刀飛起,再伸了左手一抄。將尖刀便握在了手中,然後右手一回轉,左手往前一送,曹豹已經被程木制住了,那把尖刀則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程木的動作干淨利索。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曹豹已經受制。眾伙計想要沖上來救人,又見那把明晃晃的尖刀就抵在曹豹的脖子上,一時也有些顧忌,不敢輕舉妄動,只是竊竊私語,伺機而動。再說曹豹,他本就不懂功夫,只是仗著有把子力氣,如今在程木手里竟是一招也沒過就被人制住,又是守著這麼多的伙計,面子上很是過不去,當下又急又氣,一張黑臉生生憋成了茄子色,怒道︰「你……你們想怎樣?」
傅文卿笑道︰「你讓你的這些伙計都放下手里的家伙事兒,咱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不好嗎?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非要打打殺殺的!我竟是不信還有什麼事情是這麼談判解決不了的。123456789123456789」
曹豹怒道︰「你們……你們弄爛了我妹妹的臉,這會子又來要挾我!」
傅文卿不由得搖了搖頭︰「大哥,我這不是要挾你,是要跟你談一談,是你不肯平心靜氣地談,我這才出此下策的。你說,到底是談還是不談呢?」
曹豹眼見這把明晃晃地剔骨尖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作為這把刀子的主人,他太清楚這把刀子的鋒利程度了,如果這個傻小子手底下一個不留神,這把刀子就極有可能隔斷自己的喉管,因此當下也是嚇得冷汗直流,點頭道︰「你們若是答應不耍賴,我便答應談。」
傅文卿溫和地一笑,說道︰「我們傅家這麼大的產業,自然是不耍賴的。只是到時候你也別耍賴才成。將情況原原本本地擺到桌面上來說清楚了,該是誰的責任誰負責,不準這這麼著話還沒有說清楚的便來砸店。」
曹豹想了想,點一點頭,說道︰「我答應了。」
傅文卿一指那些持著家伙蠢蠢欲動的肉鋪伙計們,向曹豹微微一笑,道︰「那他們呢?」
曹豹瞪了傅文卿一眼,很不情願地向眾伙計道︰「女乃女乃的你們都眼瞎了?我都這樣了還不快放下家伙事兒?想我死啊?」
眾伙計見狀紛紛放下手中的家伙事兒,後退了兩步。
曹豹瞪向傅文卿︰「這樣總行了吧?」
傅文卿這才看明白,原來這曹豹不僅對自己說話很不客氣,對他的伙計們說話也是同樣的不客氣,看來這就是此人的性格了。于是向程木使了個眼色,程木會意,將曹豹松開了,那把尖刀卻不還他。
傅文卿笑眯眯地道︰「曹豹大哥,這會子你可以告訴我原委了吧?令妹是用的我家哪一款脂粉?臉上怎麼就爛了呢?如今令妹人在何處?可否讓我一見?」
曹豹悻悻地模了模自己的脖子,說道︰「前幾日我妹子買了你家的脂粉,用完之後就說臉上發癢,我們先時沒在意。以為涂了脂粉就說這樣子的,過些日子習慣了就好,誰知癢得倒是越發厲害了,今日晨起,臉上竟是開始往外冒水,可知是爛了。我妹子還未出閣,好好地一張臉竟被你們家的脂粉給禍害了,你們一定得賠來!」說到後來,曹豹越發地氣憤,聲調也提高了不少。
傅文卿回頭看了一眼傅慶。傅慶道︰「已經查了賬簿,曹豹的妹子曹燕確實于前幾天從我們的鋪子里買了一套胭脂水粉,只是這種胭脂水粉已經賣了許多。別人用著都很好,怎的曹燕姑娘會這樣?可知不是咱們貨品的問題。」
曹豹一听,提起了拳頭就欲去打傅慶,口中道︰「女乃女乃滴你這老頭胡說什麼?不是你們的貨品問題,難道還是我們誣賴你不成?」陳七跟程木趕忙從一旁拉住。曹豹知道程木的厲害。清楚自己不是對手,況且如今自己的剔骨尖刀還在程木手中,因此也不敢逞勇,順勢也站住了。
傅文卿道︰「既是這樣,不知曹燕姑娘如今在何處?可否讓我見上一見?」
曹豹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我妹子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怎能隨便讓人看?」
陳七道︰「誰不知道曹燕是你們家肉鋪的二當家,整日里拋頭露面在鋪子里賣肉的,若是忙了。還會動刀割肉的,多少人都見過了,怎麼這會子倒是充其大家閨秀來了?」
曹豹看了一眼周圍的人,道︰「我妹子如今臉上不好,不能出來見人。」
傅文卿看了一下。周圍除了肉鋪的伙計,只是來看熱鬧的百姓圍攏了得上百號人。當著這麼許多人的面,這曹燕又是臉上有些問題的,確也是不大方便露面,于是道︰「這個好辦,你講令妹請了過來,我們去鋪子中談。實話告訴你,我是懂得些岐黃之術的,讓你妹子過來我看看呢到底是哪里的毛病,說不定還能還她個花容月貌呢。」
曹豹打量了傅文卿一番,頗有些不相信︰「你?懂得岐黃之術?別騙人了!我將這街上的大夫請了好幾個去給我妹子看,都說是沒有法子的!你小小年紀難道還有靈丹妙藥不成?」
陳七道︰「我家小公子得了名師指導,所以在這醫道上甚有造詣,你別看他年紀小,醫術卻精,便是金陵書院的朱子文先生,也對我家小公子的醫術很是稱道呢。」陳七看出曹豹對傅文卿的醫術不放心,因此便把朱先生搬了出來,朱先生名聲在外,便是那些不讀書的人也都知道他是遠近出名的有品德的人,因此提了他的名頭,容易鎮住場子。
曹豹果然有些猶豫︰「你當真能治好我妹子的臉?」
傅文卿笑道︰「總要見了,我才能知道能不能治好,便是華佗在世,也沒有這般不見病人就打包票能治好的道理。」
曹豹想了想也有道理,于是向那幫子伙計吩咐道︰「你們去把我妹子請過來,給這位小哥瞧一瞧。」有兩個伙計答應著出去了。
傅文卿道︰「曹豹大哥,如今外面天寒地凍,我們就去鋪子里面坐著等令妹過來如何?想來令妹身子不爽,你總不能讓她來了也在外面挨凍吧?」
曹豹知她說的也是有些道理,只是自己帶了這些個的活計過來,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才有震懾作用,自己若是進去了,只怕就不能要挾對方了,一時就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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