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過了一盞茶功夫,那兩個伙計抬了一頂小轎過來,轎簾子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身著艷紅斗篷的女子,只見這女子身形壯碩,頭上戴了一頂日常避雪所用的斗笠,前面垂下了一塊絲巾,將女子的面部遮擋地嚴嚴實實。123456789123456789傅文卿想,這就是曹豹的妹子曹燕了。
只見曹燕幾步走到鋪子前面,說道︰「哥,你還不砸了這個鋪子給我出氣!在這里磨蹭什麼!」聲音頗有些粗壯。
傅文卿一听這聲音,就知道這曹燕也是個火爆脾氣的人,于是淺淺施了一禮,微笑道︰「這位就是曹燕姑娘了吧?我是這鋪子的少東家傅文卿,听說姑娘玉容有損,小可是學過些醫術的,可否讓我看一看再作定奪?」
曹燕轉過身來看了傅文卿一眼,見是個眉清目秀的小相公,粗聲粗氣道︰「你是少東家又怎樣?毀了姑女乃女乃的花容月貌,一樣要賠!」
傅文卿微微一笑,說道︰「姑娘說你的玉容是因為小店的脂粉而受損,這未免有些武斷了,可否請姑娘先到小店一坐,茸我為你看一看,找出病因在做商量啊?」
曹豹也道︰「這個傅公子說他懂得醫術,還說金陵書院的朱先生也是認可的,要不要讓他給瞧一瞧?」
曹燕上上下系仔細打量了傅文卿一番,粗聲道︰「看他渾身沒有四兩肉,還懂得醫術?莫不是怕我們砸鋪子,所以編了瞎話來糊弄我們的?」
「我可以作證,這位傅公子的醫術當真是不錯的。」這時,一個輕柔婉轉如黃鸝的聲音響起。
眾人都循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明媚的麗人款款走了過來,只見這麗人粉腮紅潤,雙瞳剪水。唇紅齒白,顧盼生輝,身上穿了一件藕紫色寒梅傲雪圖案的斗篷,正是貪歡閣的頭牌紅綃姑娘,身邊跟著丫鬟畫兒,香兒、琴兒卻沒在身邊。123456789
曹豹和眾伙計都是些粗俗的人,陡然間見了這麼一個明媚如仙子的女子,全都愣住了。123456789傅文卿笑著走過來,道︰「姑娘今日怎得有空來我這里?」
紅綃抿嘴一笑,說道︰「我今日閑來無事。便戴了畫兒出來轉轉,坐在轎子中便听到這邊吵吵嚷嚷,我也是好奇。便掀開轎簾子向外看,剛巧就看到了你,我著了畫兒打听,才知道原委。」說到這里,紅綃微微側身。向曹豹跟曹燕道︰「我是貪歡閣中的紅綃,曾親眼見識過這位傅公子的醫術,姑娘既然是玉容有損,何不讓傅公子好生看一看,能夠治好了也說不定呢。」
紅綃在金陵城中早就艷名遠播,只是她的身價太高。一般的市井之人如何能夠付得起貪歡閣的茶錢?因此眾人雖都知道她的名聲,卻都未曾見過她的真容,最多也就是茶余飯後扯談幾句。如今听說她就是大名鼎鼎的貪歡閣「花魁」,不由得議論紛紛。
曹豹也被紅綃的美艷所驚,呆呆地道︰「好……好……去看看……」
曹燕見了紅綃的容顏,心里又是羨慕又是驚訝,一時也有些無措。紅綃久在青樓,早就習慣了別人對自己的容貌所驚。于是微微一笑,道︰「這位姑娘,前些日子我的皮膚也是有了一些小小的癥狀,就是多虧了這位傅公子才得以復原,甚至是好于以往呢。」
但凡女子都希望自己能夠容顏如花,因此一旦听到有人能夠讓自己變得美麗,那便是什麼也不顧了,曹燕自然也不例外,她听紅綃如此說,趕緊道︰「當真麼?這位小哥當真能讓我臉上的肌膚復原麼?」
傅文卿知道紅綃是在幫助自己,心里也是感激,見曹燕這般說,于是趕緊道︰「姑娘何不進了鋪子,我好生為姑娘看一看。」
曹燕一听,馬上邁步就進了店鋪,曹豹一見,又趕忙跟了進去。123456789123456789傅文卿、紅綃、傅慶、陳七、程木、英姑、碧兒、畫兒等也趕忙跟了進來。因店鋪內面積有限,跟著曹豹來的那些肉鋪的伙計都留在了外面。
鞠掌櫃見這些人突然都呼啦啦涌進了鋪子,倒也有些吃驚,一眾伙計以為曹豹要來砸店,都抓起了手里的家伙什兒準備拼命,傅慶跟陳七趕緊道︰「快都放下手里的家伙,找一個干淨的地方,小公子要給曹燕姑娘診治。」
鞠掌櫃听了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總比這些人來砸店強,于是趕緊讓人把後櫃台那里的桌子收拾干淨,招呼眾人去那里坐了。
傅文卿擔心曹燕臉上的肌膚狀態不佳,若是人多了不便,于是讓眾伙計也都避到了後面,只留了鞠掌櫃並一個賬房在這里招呼。這才溫聲道︰「曹燕姑娘,請把你的斗笠摘了下來吧,讓我瞧一瞧。」
曹燕猶豫了片刻,伸手將頭上的斗笠摘了下來,眾人一見她的臉,俱是一驚,碧兒年紀小,差一點竟要叫出聲來。
只見一張大圓臉盤子上的皮膚斑斑點點,都是些紅色發炎的疥瘡,有些地方還隱隱向外滲出黃水,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曹燕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容貌嚇人,于是道︰「我就是用了你們家的胭脂水粉,臉上就這樣了。」
傅文卿細細看她臉上的疥瘡,有些地方的疥瘡是粉刺狀,有的是炎性丘疹狀,有的是膿胞狀。鼻子上毛孔粗大,可見明顯的黑頭,心里多少有了些打算。于是道︰「請姑娘伸出手腕,我來為你把一下脈。」
一時把脈畢,傅文卿又看了曹燕的舌苔,再問道︰「姑娘可是喜歡吃油膩辛辣麼?」
曹燕粗聲粗氣道︰「我家就是開肉鋪的,自然少不了葷腥。且這大肉總要用大料炖了那次叫香,又有誰不喜歡吃肉呢!」
傅文卿微笑著點了點頭,再問道︰「姑娘晚間睡覺之時,可是覺得面上會有癢感啊?」
曹燕「咦」了一聲,奇道︰「你是如何知道的?我到了晚上睡覺時便覺得臉上像有小蟲子在爬,癢癢的,這幾天是不敢撓了。」
傅文卿道︰「姑娘平常日子里可是常在肉鋪幫忙啊?」
曹燕道︰「那是自然,我們家的鋪子我自然是要去的。且我切肉特別準,號稱‘一刀準’的,人若是來買半斤肉,我手起刀落,不差分毫,就我這本事,我哥都不如我。」說到這里,頗有些得意。
傅文卿笑著點了點頭,道︰「姑娘好手段,傅文卿很是佩服。再問一句,姑娘在用脂粉前,臉上可曾有過這般的痘創?以前姑娘可曾用過脂粉?」
曹燕「啊」了一聲,回過頭來看了看曹豹。傅文卿道︰「醫家最忌諱的是隱瞞病史,我若是不能全面了解您的情況,又如何診斷,如何給您回復容貌呢?」
曹燕咬了咬牙,說道︰「不錯,以前我的臉上便有這痘瘡的,只是沒有這樣多。以前我也沒有用過脂粉,只因要過年了,哥哥說要我好生打扮一下,好趁著過年的時候尋模個好婆家,所以我這才買了脂粉,沒想到涂上去之後臉上癢的越發厲害了,我先時還以為涂了脂粉都是這個樣子,過些日子便好了,不想到了後來臉上由癢變疼,竟是成了這副樣子。不知可還有法子治麼?我可還沒有找婆家呢。」
眾人見這曹燕性情憨直,說起話來也無所顧忌,都覺得好笑。
傅文卿點了點頭,道︰「這就是了。姑娘這臉上的疥瘡我有法子來治,只是時日恐怕要長一些,卻非一日兩日便可好了的。」
曹豹、曹燕兄妹一听大喜,曹豹道︰「只要能治好,便是多治幾天也無所謂的。只要不耽誤她找婆家就好!」
傅文卿見他兄妹倆說話如出一轍,也是覺得好笑,當下忍住了笑意,說道︰「姑娘臉上這疥瘡,皆因痤瘡與 蟲雙重毒害所致,又加上脂粉的刺激,這才陡然惡化。其實,以姑娘臉上目前的狀況,那是任何的脂粉都涂不得的,不僅是我這鋪子離得脂粉,便是全金陵城中任何一家胭脂鋪的脂粉,姑娘涂了都會如此,說不定還會更甚。」
曹燕急道︰「如今可要緊麼?」
傅文卿道︰「這痤瘡原是年輕人多見的皮膚疾病,皆因青年人皮脂分泌茂盛所致,這種痤瘡發作時先是皮膚局部腫痛,繼而冒出尖頭,若不踫它,幾日後便會出了白頭,腫痛的狀況也隨之減輕。而這 蟲是寄生于人體的一種極為細小的蟲子,以人的肌膚為食,產生的毒素也便留在了肌膚上,從而導致肌膚上產生疥瘡。這兩類癥狀,都忌諱涂抹脂粉,以免得造成肌膚的刺激。
姑娘要想恢復容顏,需謹記以下幾條︰第一,每日里用溫水輕輕地洗干淨臉部的皮膚,一日至少兩次,毛巾要每日用開水消毒並在太陽下暴曬。第二,這段日子里不得吃油膩辛辣,不得吃魚貝海鮮,更不能整日待在肉鋪這樣全是油膩膩的地方。第三,我給你開兩付方子,一付用來煎湯洗手洗臉,一付煎湯口服,每日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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