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789)(123456789)客房門口有幾個勁裝的小廝把守,想來是朱先生提前安排的,防止細草逃跑。123456789123456789
傅文卿輕輕地打開房門,躡手躡腳地走進了房間。朱先生、燕捕頭、杜岫岩見她如此,只得也跟在她身後踮著腳尖走了進去。燕捕頭與杜岫岩都會些功夫,也懂得輕身功夫,因此走起路來半點聲音也沒有。朱先生是讀書人,半點功夫不會的,且又是中年人,多少有些發福的跡象,掂起腳來走路的樣子活月兌月兌像一只蹣跚學步的鴨子,多少有些滑稽,杜岫岩從未見過嚴厲的朱先生如此的樣子,不由覺得好笑,只是記得傅文卿的囑咐,不敢笑出聲來,趕忙用手捂住了嘴,強行忍住了笑意。
只見細草躺在榻上,似乎是睡著了。傅文卿躡手躡腳地來到榻前,柔聲道︰「細草,醒一醒。」
只見細草慢悠悠地睜開了眼楮,迷迷蒙蒙地看著傅文卿︰「你……你是誰啊……」聲音微弱悠遠,似乎是夢游中一般。身子也動了一動,似乎是要坐起身來。
傅文卿伸手扶住了她,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等著細草的眼楮,口中慢慢說道︰「我是你的主上啊……怎麼……你不記得我了麼?是我從小將你養大,教了你這一身的武藝……」聲音柔軟綿長。一邊說著,一邊扶著細草溫柔地躺回到榻上。
細草的雙眼漸漸地由迷蒙變成直勾勾的,慢慢道︰「細草……見過主上……」
這是催眠術,就是通過某種技術手段使正常的人進入一種暫時的,類似睡眠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人的戒備會有所松懈,可能會說出平日里不願意說、不想說的話。傅文卿就是想用這種催眠的方式來問出有用的情報。只是。這樣的催眠方式能夠取得多好的效果,既取決于催眠師的業務水平,還取決于被催眠人的心理素質、精神狀態等因素,受周圍環境的影響也非常大。所以傅文卿才特意囑咐了要讓細草好吃好睡,再給她準備舒服的環境,就是為了讓她能在精神狀態和身體狀態在相對比較好的情況下接受催眠,從而爭取達到較好的效果。因傅文卿在二十一世紀是中醫藥學的博士,雖然學了幾年的心理學,但是畢竟不是專業的心理師,對于催眠缺乏實戰經驗。因此到底有多大的把握能夠成功,她自己也說不準,所以才特意配置了這迷幻藥粉。123456789可以讓細草短時間內進入到半麻醉狀態,從而配合自己的催眠。123456789
眾人從未見過這般的情景,均是瞪大了眼楮看著。
傅文卿仍是緊緊盯著細草的雙眼,眼見她已經慢慢進入了被催眠的狀態,這才緩緩問道︰「告訴主上。你叫什麼名字?」
細草如夢游般慢慢道︰「小的……細草……玄字軍……」
傅文卿又問︰「你幾年幾歲了?」為了實現好的催眠效果,需要先問被催眠者最簡單易答的問題,一方面可以檢驗被催眠者是否真的已經被催眠了,另一方面可以引導被催眠者進入更深一層次的催眠狀態。
細草的回答慢慢變得順暢起來︰「十五歲。」
傅文卿問道︰「你是哪里人氏?」
細草直直地答道︰「不記得了。」
傅文卿于是換了一個問題︰「你從小在哪里長大?」
細草回答道︰「鷹巢。」
燕捕頭聞言一凜,想要開口,卻被傅文卿一把按住了。
傅文卿問道︰「鷹巢在哪里?」
細草答道︰「鷹巢在山里。到處是山洞,四通八達。」
傅文卿知道若能問出鷹巢的下落,那必定是非常有用的情報。于是問道︰「你如何去鷹巢?」
細草答道︰「先坐船,再騎馬。」
傅文卿見細草始終不說鷹巢的具體位置,不知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識破了自己的催眠術,心里不禁有些著急,再一想。迷幻藥粉是自己親手配置,藥效自己是知道的。飲下之後可以讓大腦暫時迷蒙,如今的細草就算是尚未完全被自己催眠,也不可能分出心神來故意編瞎話與自己兜圈子。于是又換了一種問法︰「鷹巢在金陵嗎?」
細草道︰「不在。鷹巢在山里。」
傅文卿問道︰「鷹巢在哪座山里?」
細草道︰「不知道。」
傅文卿心想,如此看來,這細草說不定是真不知道這鷹巢的所在,迷幻藥藥效作用有限,自己要抓緊時間了。于是繼續問道︰「你來金陵是為了什麼任務?」
細草道︰「說服朱子文,為主上效力。123456789」
傅文卿道︰「你們一共幾個人來了?」
細草道︰「四個人,我和我的三個手下。123456789」
傅文卿道︰「你的三個手下如今在哪里?」
細草道︰「都被朱子文打發走了,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傅文卿想,看來朱先生所說的是真,以前打發的那三個人,果真既是細草的手下。于是再問道︰「你的上峰是誰?他在哪里?」
細草道︰「我的上峰是地字軍雷章,我不知道他在哪里,都是他來找我。」
傅文卿知道如今已問到了關鍵所在,于是道︰「他最後一次來找你是什麼時候?」
細草道︰「是年前臘月二十三。」
傅文卿道︰「他跟你說了什麼?」
細草道︰「他讓我殺了傅文卿那小子。」
傅文卿心里一震,趕緊集中心神,盯住了細草的眼楮,道︰「雷章是什麼樣的人?」
細草道︰「不知道。」
傅文卿道︰「如何能找到雷章?」
細草道︰「不知道。」
傅文卿既然知道了這雷章是命人來殺害自己的人,當然就非常想能套出有關他的情報,好讓他早日落網,這樣自己的安全才能有保證,見這細草一問三不知,不禁有些著急了,只是她很明白。這催眠之時催眠師最忌諱的就是焦躁,一旦出現較大的情緒波動,就可能會讓被催眠人月兌離被催眠狀態。于是強行穩住心神,再輕聲問道︰「如果你遇到危險,怎麼辦?」她希望可以用這個問題側面打听出有關雷章的信息。
細草道︰「遇到危險自己處理,這是鷹落峽的規矩。」
傅文卿心里暗暗嘆了口氣,只得再問道︰「關于雷章,你還知道什麼?」這一種開放式的問題本來不適合在催眠時候問,但是沒有辦法,前面封閉性的問題細草都是一問三不知。目前也只能寄希望于這個開放性的問題了。並且,催眠是有一定時間限制的,自己業務水平有限。支持不了多長時間。
細草道︰「雷章……是我的上司,讓我來金陵臥底……給我毒藥……吩咐我給朱夫人下毒……下令我殺了傅文卿……」說到這里,細草的語速開始變得急促,面部表情也開始變得猙獰。
符文卿知道,自己已經問到她潛意識的底限了。再深入下去只會適得其反,只得強忍住心里的失望,說道︰「好了,你倦了,好好的歇一歇吧。」
細草順著她的話語,慢慢地閉上了眼楮。沉沉睡去。
傅文卿待細草睡著了,這才閉上雙眼,深呼出了一口氣。悄悄地站起身來,向朱先生他們打了個手勢,踮著腳尖走出房門外。
離開了細草居住的客房十幾步開外,傅文卿這才站住了,扶住了身邊的一棵桂花樹。滿臉倦容,有氣無力道︰「你們听到了。我能問出來的也只有這些。」
杜岫岩見她似乎是筋疲力盡的樣子,一時情急關心,趕緊過去一把扶住了她,因此處距離客房尚近,怕驚醒了細草,于是也低聲道︰「小兄弟,你怎樣?」
傅文卿微微的搖了搖頭,道︰「我就是倦的很,歇一歇就沒事了。」催眠分好多種,似傅文卿這樣以自己的雙眼來催眠,需要耗費催眠師很大的精力,但也只有這樣催眠才能深入到被催眠者的潛意識,從而如實回答催眠師提出的問題。傅文卿在二十一世紀從本科開始選修心理學,因為中醫藥學講究將人看作一個整體來辨證施治,掌握病人的心理對于全面評估病人病情非常重要,因此在讀碩士期間,她考出了國家注冊的心理咨詢師資格和心理催眠師資格。
朱先生雖然對傅文卿催眠的方式感覺匪夷所思,但是也知道此時此處都不合適深談,于是低聲道︰「扶他到我的書房歇息一下。」
杜岫岩依言將她攙扶到朱先生的書房,在朱先生日常歇午覺的竹塌上躺下。傅文卿只覺得腦袋昏沉沉的,就好似是熬了一個通宵一樣,她知道這是催眠之後慣有的後遺反應,只需要閉目養神便可恢復,于是由著杜岫岩扶著自己躺下,凝神閉目,安心養神。
燕捕頭想要開口說話,杜岫岩打了個手勢,制止了。于是朱先生、燕捕頭、杜岫岩三人都端坐在書房里,一言不發。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傅文卿睜開眼楮,坐起身來,這才察覺三人原來一直都在書房沒走,趕緊道︰「我竟是睡著了,真是罪過。」
杜岫岩搶先一步來到竹塌前,關切道︰「小兄弟,你感覺怎樣?沒什麼事罷?」
傅文卿笑著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不過是剛才催眠費了些精神,眯了一會子便好了。」
燕捕頭道︰「催眠?你說你剛才是在催眠?我干捕頭這些年,走南闖北也見過一些東西,你說的催眠術倒真是第一次听說。」
朱先生也奇道︰「這催眠是法術?還是醫術?為何我看剛才細草與你的神情都與尋常有異,竟像是夢游一般。」
傅文卿自然不能說這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紀所學,于是道︰「這個……這個催眠術……算是醫術吧,就是讓人進入類似睡眠的一種狀態,在這種狀態下人對外界的防御心理最弱,對于問題的回答也最靠近他真實所想。簡單說吧,就是讓人進入到類似夢游的狀態,然後問出他心理真實所想。」
朱先生一臉的匪夷所思︰「我雖博覽群書,卻從未見那本書中記載有類似的催眠之術,可知學無止境這句話是再不錯的。文卿,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的本事,當真難得,這也是那李西屏教你的麼?」
傅文卿一愣,想要說不是,但又恐朱先生會深問,于是微微一笑,算是默認了。
燕捕頭喜道︰「傅公子這催眠之術既然有此等效力,可否去刑部任職?刑部大牢里有許多難纏的囚犯,各種刑具熬遍了也不說實話,若是傅公子用了這催眠之術讓他們如實交代,那我們刑部可就少了多少的功夫了。」
朱先生也道︰「燕捕頭這話雖然唐突,但也不是沒有道理,文卿你這本事若真能用在正處,那也是安邦定國的大好事呢。」
傅文卿一听,趕緊擺手道︰「不成不成!我可做不了刑部的官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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