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女衙內 212東風怒放

作者 ︰ 深水木犀

宋蟈蟈有了身子,傅五爺拗不過天性。又從道觀里跑到宗家,為兒孫做了一回主。無論如何不讓宋蟈蟈再亂跑了,商誥皇孫那事也不許她多管。宋蟈蟈現在感覺比較奇妙,身為女子,居然也有這麼一天,身體里揣著另一個生命。宋蟈蟈恐慌過後,深感自己責任重大。反正傅三少的下落也有了,有宗少的朋友們幫忙照看,也不用他太過擔心。便把心思收回,無比珍惜起自己。先前打算得閑補充材料,再做些火箭雷子的事,也因此擱置下來。宋蟈蟈不著急,有人就著急了。

商誥傷還需要養上一養,人卻是精神抖擻起來,每日早起還要花些時間習武。宗少曉得自家未來,已經和這位大爺的命運掛上了鉤。便也不像剛開始那樣躲閃,早間打著哈哈起了床,看見皇孫聞雞起舞。也湊過去打個招呼,說些諸如「吃了沒」的閑話。商誥面上平和,其實心里急死了。他還有大業沒有完成,傅五爺說的那些話,像是為他這落寞之人打了一針強心劑。商誥又重新燃起了希望,積極準備迎接下一次考驗。他的希望之一,便是宋蟈蟈手上的火器。如今宋蟈蟈換回女裝,又住進宗家後宅。商誥想要和她單獨見上一面,反而難了。

傅景亭毫無預兆地拍開了宗家的大門,宗沐霖听說傅三少來了。親自出來迎他,見到人便笑個不停,口中道︰「三少,你猜你走後,誰到了咱們家傅景亭聞言模不到頭腦,不過宗少既然有此一問,必然是和自己有關。傅景亭想了想,臉色一變。言道︰「莫不是我那夫人宗沐霖沒想到他這樣輕易說出正解,好生無趣。傅景亭見住在宗家的確是宋蟈蟈,卻擔起了心。宋蟈蟈為什麼從宋家跑出來,這個容易解釋,不是受不了盧氏。便是追隨自己而來。這都沒什麼,他擔心的是另外一碼事。董清河的馬匹在那片林子里發現,人卻不在其中。只能說明一件事。他曾經在混戰時出現在那里,之後又走了。可州府與七皇孫的公文往來中,並沒有提及林中之事,必是董清河對上隱瞞了實情。那麼他為什麼這樣做,以傅景亭對女乃兄的了解,他很可能是在掩護什麼人。

要說董清河和亂黨有勾結,傅景亭是不信的。若是聯系之前探子向商命報上來的消息。董清河掩護的那個人極有可能。便是他的那位少夫人。傅景亭郁卒了。心里一時擔心那個不安分的女人,一會又憂心女乃兄弟董清河因此受牽連。傅三少把真相猜了個十之七八,只漏算了一個關鍵人物。其實也不是他想不到,而是不敢想。誰家小媳婦沒事溜出門一趟,就敢隨招惹這樣要命的麻煩。宋蟈蟈雖有拳腳,作為親密之人,董清河還是不希望她被卷入紛爭。

宗少見傅景亭面色不好。岔開話題,問他怎地又回轉了。傅景亭也不瞞他,把跟著七皇孫商命追蹤要犯無果的事說了。言道自己是得了便宜,偷閑回來看望宗少和老爺子。不想能在此見到娘子,倒是意外之喜。他固然擔心她隨意亂走出意外,可也一直心中掛念著對方,很高興能在此處見到人。傅景亭見到宗家老太爺,又要多謝宗家眾人收留少夫人,以及前番幫忙他。宗萬晟使個眼色問兒子,他知不知道五爺的事,宗沐霖表示自己沒說。又問三少曉不曉得他媳婦救了不得了的人,宗沐霖在傅景亭身後很無賴地一攤手。老爺子明白了,笑吟吟叫三少不用拘禮,去和少夫人見個面先吧,自有好事等著他。

傅景亭不知這對父子打的是什麼啞謎,他也著急見宋蟈蟈。听宗老爺子這樣一說,正中下懷。宗沐霖親自領了他往後宅走,進門一抬眼就看見宋蟈蟈的丫頭在門外守著。見到傅三少,宋進宋寶歡喜叫道︰「三少,您怎麼來了傅景亭心中疑惑傻丫頭為什麼不在屋里伺候,便也張口這麼問了。宋寶回道︰「皇孫說有要事相商,把我倆趕了出來傅景亭听到皇孫兩字,面色更難看了。心中默念,事情千萬別是他想的那樣。

可人生不如意事,常十有**。棉布簾子一揭開,宋蟈蟈走出來,後面赫然跟著個高大英俊的陌生男子。傅景亭心里一下醋了。好在宋蟈蟈也有被抓包的直覺,趕緊上前抓了傅三少的手道︰「听我解釋說完,先回頭對商誥道︰「殿下,天大地大,在我看來,只有我們一家三口最大。你的事業我也不太懂,不如等我和相公說過,再與你細談

商誥心中感激宋蟈蟈的救命之恩,也喜愛她的身手和干練。現在曉得她便是雷東南口中,那位不得了的傅家少夫人。對這樣一位掌握著有著巨大威力致勝武器的人才,商誥甚至願意傾其所有留住她。可惜宋蟈蟈已然嫁做人婦,又有了身子。不然商誥很願意娶了她,留住人也留著心。當然,若是宋蟈蟈樂意,蹬了她家三少跟著他,他也不嫌棄什麼。兩人正說著話,外面丫頭叫道三少來了。商誥不禁起了興致,想要好生看看這位據馬山寨主的外甥,傅家文采風流的三少傅景亭。傅景亭早就猜測出要犯閔誥不簡單,這時一再听人稱呼此人做皇孫。心中一個警醒,明白了眼前之人的真實身份。

商誥和傅景亭打了個照面,互相眼神交流。商誥自是人品不凡,可傅三少看起來卻也不差什麼。傅景亭看到這位落難龍脈眼中的試探之意,商誥也看出傅景亭隱約的抗拒和不協。可在這場合下,人多口雜,雙方也不好深入細談。雙方大約見了個禮,便各自散開。只留傅景亭和宋蟈蟈獨處。關上門傅景亭皺著眉頭問宋蟈蟈道︰「你怎麼和這種人攪合在一起,他們家那些事,不是咱們可以參與的宋蟈蟈就愛傅景亭這一本正經的小模樣,听了教訓也不生氣,笑道︰「救下的時候也不曉得他這般麻煩,對了,之後還得了董小哥的援手。這事他也參與了傅景亭一听,果然有董清河的事。「董小哥」這個稱呼,宋蟈蟈一向只在心中這樣叫著,今天一不小心說了出來。傅景亭為此又瞪了一眼宋蟈蟈,沉聲道︰「叫大哥宋蟈蟈敷衍道︰「是是,董大哥她和傅景亭在宗家重逢,心中正滿是歡喜。三少說什麼,她都先痛快應下。

傅景亭見這女人這副模樣,倒是一時沒了脾氣。兩人各自說了離家後的遭遇,宋蟈蟈瞪眼道︰「你說你們這路人馬是來捉人的,大隊人馬到哪里了傅景亭也是吃驚不下,模著宋蟈蟈的小月復道︰「這里果真有個小孩兒,不對,你說是誰給你診出喜脈的兩人都被對方說的信息,鬧了個雞飛狗跳。宋蟈蟈問清傅景亭是單獨提前走的,曉得查訪之人就在不遠。趕緊叫小丫頭去通知商誥,讓他準備離開。傅景亭弄清楚傅五爺就在臨近住著,卻對自己一直避而不見,恨得直咬牙。對宋蟈蟈道︰「他既是要拋妻棄子,月兌離塵世,還管那沒出世的孫子做什麼這下宋蟈蟈不樂意,拍了傅景亭的腦門,罵道︰「糊涂,你讀書讀傻了。你爹的孫子不是你的兒子嗎,說的這般無情。再說我也沒想生兒子,我要生個就生個女兒。想要兒子,你自己生去

傅景亭好久沒听過宋蟈蟈的奇談高論了,今個在此又听了一回。氣得笑起來,接口說道︰「我自己一個生的出來嗎,你這是讓我納妾不成宋蟈蟈自覺自己為了傅景亭做出許多犧牲,連孩子都是她來生。傅景亭居然還想著去找別的女人,給她戴綠帽子。宋蟈蟈不樂意了,怒道︰「你敢她這一生氣,月復中似有所感,便有陣陣抽疼傳來。宋蟈蟈心說,這對父子一樣磨人。可見是報應不爽,她以往風流的快活,不把人心當一回事,真個看上一個,卻是這樣難搞。傅景亭見宋蟈蟈突然肚子疼,他初為人父,也是不知所措。當下不再說笑,緊張地問宋蟈蟈可有什麼不妥。那陣不適來得快,去得也快。就是這麼一耽擱,宋蟈蟈怒意消散了大半,自己也奇怪,什麼時候起她這樣沉不住氣了。

定住心神想了想,對傅景亭道︰「家里和四皇孫沾了邊,七皇孫那邊你去了也沒好結果,不然你就不要去了傅景亭剛得了上進的機會,如何肯輕易放棄。宋蟈蟈見三少不作聲,就曉得他是近來憋屈久了。難得有人肯給他機會,叫他就此舍棄,確實有些困難。宋蟈蟈便也不再勸他,想起一件好玩的事道︰「父親做了道士,倒是多了一樣本事,會給人看相打卦了說起傅五爺,傅景亭還是有氣。這人走得干淨,給做兒子的留下一堆爛攤子。口中便氣哼哼道︰「神棍算什麼本事宋蟈蟈笑道︰「不能這樣說,父親說那位殿下若是能度過眼前一劫,可是有天子的命格若是宋蟈蟈說的是別的事,傅景亭自然還是不信。可她說這件事,傅景亭想起復興朝從上到下,對追殺一個名義上已不在人世的皇孫的積極態度,也不禁犯了嘀咕。

ps︰

今日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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