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褲女衙內 218夫妻一體

作者 ︰ 深水木犀

喬媽媽願意主動請命給春妮一些顏色看看,蘇氏卻又猶豫了。她嫁進傅家門,榮辱一身皆系于傅大少傅佳亭身上。大少好她也好,大少不好她也落個不名譽。像春妮這事捅出去,反而是叫這賤人過了明路。傅家長輩們雖不至于為個小丫頭和她這個少夫人為難,也少不得要怪她處事欠缺手腕,性情善妒不馴良。再則,喬媽媽出手,定會讓春妮受些難堪。若大少果真很愛她,此舉便也變相地折辱了大少。如此她又能有什麼臉面剩下。

這樣一分析,她竟是對春妮投鼠忌器奈何不得,蘇氏對她最親近的二人坦言自己的顧慮。喬媽媽听說家里正牌夫人,反而拿個外來的丫頭沒辦法,恨其不爭道︰「明的不成來暗的,少夫人,你且放心。有老奴在一天,斷不會讓這些不得體的蹬鼻子上臉蘇氏懷著忐忑的心情,听完了喬媽媽的壯志豪言。具體她會怎麼做,卻是沒敢再多問下去。喬媽媽嘴上說的厲害,一個老太太又能做什麼。不過是想帶上巧雲,偷模尋到那丫頭,把人打一頓了事。這事得偷偷做,不好找人幫忙。傅家莊如今和外界隔絕,也不好出銀子從府外請人。想來只要不把人打死,都無大礙。打過看大少的態度,若是大少心疼,務必尋個由頭把她趕出莊子。倘若大少對這丫頭不聞不問,那就算她走運,給些銀子堵了她的嘴,事情就算過去了。

喬媽媽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誰知一直沒找到春妮獨處的機會。倒是看見機會她和大少近前說話。傅佳亭和春妮說的,便是關于訂單的事。因為二爺和二少都持反對意見,此事不好進行下去。他也跟蘇氏抱怨過一回,蘇氏對于公公和小叔的意見都相當尊重。蘇氏道︰「父親做了多年生意,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可見此事是做不了了。二少也是考過武舉,有些見地的。他說的話。你終歸要多听一听傅大少听完這些逆耳的話,心里憋屈郁悶。照蘇氏的說法,好像就是他傅大少不懂事,也沒經驗一般。雖然事實就是這樣,他也不願意听人如此直白說出。

傅佳亭便想到了善解人意的春妮。她就在工坊里做事,這些話正好與她說去。傅佳亭在放工前去工坊兜了一圈,春妮會意。大少前腳離開,春妮後腳托辭出來。五少見春妮和傅佳亭處在了一起,真是求之不得,自然不會加以阻攔。傅佳亭和春妮在附近避開人說話。傅大少說了生意上的事。春妮其實听不大懂,只是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的買賣不能做。就算有些東西一時做不出來。憑著傅大少的身份,難道不能去問宋玉嗎。春妮便道︰「什麼生意都是先有買的後有賣的,單憑臆斷便說此事做不得,當真是有些過了。就算日後出事有人追究起來。也約束不到傅家頭上。你看那作奸犯科的做下亂子的,難道衙門拿人不去緝拿凶手,反而要逮那個磨菜刀的不成

這話把傅佳亭說的笑了,點頭道︰「你說的極是,可咱們便是要做,也做不出來。當初這些東西都是三弟妹自己伺弄的,工坊里的其余人並不懂如何制作春妮受了贊許。得意道︰「大少您可是傅家的嫡長,雖然三少出了傅家門。可你們兄弟的情分還在,只要你開口,三少敢不把方子乖乖奉上傅佳亭搖頭道︰「哎,你是不曉得。我這三弟打小不喜與人親近,我是他一起長大的兄長,他和我卻還不如和亭親近。至于火器方子,那些都是三少夫人一手打理的,與我那三弟無關。我就算厚著面皮向弟弟開口,三少夫人也不見得肯給。而且現在誰知道,他們和宋家人搬到哪里去了

春妮听說這次沒有機會叫宋蟈蟈吃癟,暗嘆一聲可惜。不過還是很高興傅大少,願意向她吐露心事。大少既是來問那些個地雷火箭事的,春妮便琢磨著三少的心思,笑道︰「大少,事在人為。要說三少夫人,她在宋家村時會做什麼,不過就是上山打柴,下地種菜,回家喂豬伺候一家子的村姑。可您看如今,一進夫家門她就成了個寶貝了。什麼都做的,赫然月兌胎換骨一般。其實她做的這些,又有什麼難的。不過是幾樣東西勾勾兌兌,再起個不一樣的名字罷了。我听說他們離開時,三少夫人還留了一些火器,給二少防御外地用。大少只要找些能干的,把那些東西拆解了,研究一番,還怕做不出個一樣的來

傅佳亭听得頻頻點頭,他原就對二少的斷言有些不服氣。如今這心思全叫春妮看透說出來,還分析的頭頭是道。傅大少越听,越發肯定明確了自己的想法。他要自己做,從此不再受制于人。受制于人的說法是春妮提出來的,傅大少說宋蟈蟈為了安全保密,沒把火器制造的法子傳授于人。臨行前匆忙,也沒有丟下話。春妮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據此說宋蟈蟈藏私。目的不過是不甘心被趕出傅家,背後留了一手,將來好回來和大少分家業。大少不在乎和兄弟分銀子,但真的在乎被人暗中算計,這種感覺糟糕極了。

具體如何操作春妮的計劃,傅佳亭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他把作坊交給五少打理,便是真個再沒管過。里面的人馬還是當初的原班,但傅大少除了主動湊過來的春妮,和她們一個也不熟悉。想來想去,這事還得叫春妮擔上。春妮曉得火器暴利,如今便是不為黃思婷,為了她自己也想千方百計探听明白。傅大少主動讓她挑大梁,春妮自是滿口應承。傅大少次日親自帶人在作坊所在,單獨闢出一間給春妮做事。又從別處調來兩個小丫頭,專給她幫忙。春妮手下人雖少,卻也是有管理權限的人了。夸張一點說,隱約便是和五少平級。眾人雖有不滿,但這事是大少決定的,誰也不敢反駁。

為了計劃順利實施,傅佳亭還背著二少拿了幾個雷子成品,送到春妮這里研究。傅斌亭雖看出其中蹊蹺,可大少先下手為強。囑咐他千萬不要聲張,尤其要瞞住二少傅亭。五少最懂明哲保身的道理,豈敢不從。他又不願意理會春妮,見大少只是調走這一人,便也只當不知,不再加以理會。

春妮並沒有見識過地雷的威力,只當是個動靜大點的炮仗。當真是無知者無畏,什麼都不了解的情況下,她就敢放開手處置這些高危物品。估模春妮便是曉得其中有危險,也不會就此停手。畢竟她心里有些根深蒂固的想法,輕易難改。卑微如盧氏家的「小玉」都做得的事,沒道理她就做不得。便是有些危險,宋蟈蟈不是還好端端的在那里嗎。可見嚴重也嚴重不到哪里去。

其實春妮得了高升,也不是全沒人歡喜。像喬媽媽和巧雲兩個就很高興。春妮從人多眼雜的大作坊間搬出來,獨個帶兩個不曉事的小丫頭在小房間里做事。正好方便她們過來找這丫頭的麻煩。這日喬媽媽帶著巧雲去找春妮,一個老媽媽一個小丫頭,她們在蘇家時日子過得和順。蘇家也算富貴,蘇氏是家又是有頭臉的嫡出女兒。尋常有些齷蹉事再折騰,也鬧不到她們面前。所以說是說,真個做起來,喬媽媽和巧雲都欠缺行動力。兩人走到工坊在的院子,便有些打退堂鼓。快到春妮待得那間小屋門前時,巧雲看見七少正在那里鑽進鑽出。這下連借口都不用替自己想了,當著小少爺的面,怎好對付那個不名譽的壞女人。鬧出事非來,這不是污了七少的眼楮,耳朵嗎。

喬媽媽心說也是這麼個理,便道︰「我們在這里站一會,若是七少進去大作坊找他姨娘,我們就去抓春妮那丫頭巧雲也贊同看看情況再說。兩人又等了一會,就見一個小丫頭追著七少嘻嘻哈哈跑出來。小丫頭叫道︰「七少,把東西還來,那不是你能玩的傅浩亭也不听,一面做著鬼臉,一面舉起手中一個陶罐模樣的東西,向小丫頭搖擺示威。巧雲遲疑道︰「七少出來了……咱們要不要上去幫他喬媽媽瞧不大明白,兩個小孩爭搶的是個什麼東西。春妮這會也從里面探出頭,指揮丫頭道︰「你從那邊堵著他,你跟我到這邊攔著他

七少被堵的沒有逃路,一頭扎進一間庫房,春妮帶著兩個小丫頭往里面追。喬媽媽和巧雲也不能叫到手的機會溜走,兩人便也相攜著趕過去。不想離著門口還有三五步遠,屋里傳出一聲驚天巨響,比年三十晚上莊子上放的鑽天雷還要震撼。巧雲和喬媽媽兩人全都被股勁風刮倒,仰面躺在了地上。喬媽媽總算有些閱歷,腦中轟鳴聲未止,便曉得出大事了。叫同樣昏昏沉沉的巧雲,趕緊扶著她回去,把適才發生的一切速速報知大少夫人。

ps︰

剛才登不上來,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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