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喂,有什麼想法。♀」重新聚集在一條小胡同的幾人竊竊私語。
「有問題。」說話的是紅樓。
「絕對有問題。根據消息,貌似那個安洛有很大的問題。」冷鈺開口。
「詭異。羽姑娘不會有事吧?」佐雪有些擔憂。
「不會。」冷鈺很肯定的開口,「散,潛進安府,自己小心,死了活該。」及其冷酷的說了一句,抱著小沫便離開了。
「王,不會有事吧?」無望總感覺心里不安。
「老大應該是在北辰銘的手里他不會殺了老大的,我們也走吧,你們小心,應該知道冷鈺的話不單是說說而已的。」牽起紅樓的手也隨後離開。
「你要跟我一起?」無望挑挑眉頭,斜睨了衛偉一眼。
「嗯。」點點頭,「我跟你最熟了。」咧嘴笑道。似乎理所當然。
「希望你不會後悔。」無望的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在府中穿梭,曾經熟悉的地方,如今卻也是物是人非。過去,她是因為逃亡而進入了這座府邸,今日卻是因為有求于人,不管他是不是安洛都好,一切都變了。
繞過不知多少的亭台樓閣,穿過一條小徑,悅耳的笛聲飄進耳中,欒羽的腳步稍微一滯,藍色的眸子里有一瞬間的波動,接著便恢復了一如既往的清冷。身側的小老頭安靜的退了下去,垂著眸子遮住了那其中一抹詭異的光芒。
天還有些涼,亭閣之中站立的男子只穿著一襲白色的單衣。玉笛橫于唇畔。悠揚的樂聲在靜謐清幽的空間飄蕩,安詳平和。
「小羽,好听麼?」轉身,唇畔勾起一抹微笑。狹長的眸子里帶著些許風流的韻味。
「還行。」點點頭,走上台階,站到他的面前,「真是好興致啊。」面紗下的唇勾起。不冷不熱的微笑。
「自娛自樂罷了。在你面前倒是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收起玉笛,「坐。」伸手一引,掀起衣袍坐在石凳上。石桌上面擺著兩個茶杯和一個茶壺。
「各有所長。我只會彈琴。」沒有為了正好的兩只茶杯而感到詫異,藍色的眸子里沒有絲毫的波瀾。面前茶杯中的茶水冒著熱氣,升騰,浮上了她的眼眸,一陣風吹過,沙沙的聲響打破了這短暫的靜謐,「安洛。」低低的聲音融在了這一片喧嘩之中。連她自己都听不到。
「嗯?」放下茶壺。抬頭朝著欒羽投去詢問的目光。
「你知道我的來意吧。」略微有些涼的手指撫上茶杯。指端的溫熱傳到了全身上下。
「嗯,知道。」晨翼的王失蹤了,他怎會不知道呢。
「我需要你的幫助。」直視著他的眸子。不管他是安洛,還是安恪。亦或者是別的什麼人,她需要幫助。♀晨翼的人,永遠都不會去探尋他們王的行蹤。能和影閣比肩的,也只有木棲樓和安家了,至于冷家,她如今都不知道洌在哪里。
「似乎晨翼的勢力比我的更大,作為如今晨翼當家的你,應該是不會缺人手的吧。」目光掃過她的手指,安洛說道。
「是啊,晨翼可以搜尋到任何一個人的行蹤,但是,唯有他們的王,他們不會找到。否則,我又怎會來求你幫忙。」垂眸看著茶杯中的水,捏著杯子的手指不禁緊了幾分。
「我為什麼要幫你?」安洛一挑眉頭,手指在杯沿上劃過。
「條件你可以隨便開。」抿抿唇,長長的睫毛顫動,像是受驚的蝴蝶振翅。
「為什麼不去找竹黎?他應該很樂意幫助你吧。」語氣中夾雜了一絲不可察覺的酸意,還帶著幾分譏諷與嘲弄,不知是對竹黎,還是對欒羽。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站起身,抬眸看著坐在對面的男人,「要不要幫我,給一句話吧。」
「好。我可以答應你。」安洛嘴角含笑,「陪我喝一杯茶吧。」端起茶杯,俊朗的臉上染著一抹痴迷。
「好。」伸手拿起茶杯,掀開面紗,將茶杯放到了唇邊。
就在茶水將要入口的一剎那,欒羽的眼眸猛的一寒,腳步快速的移動,捏著茶杯的手直接松開。
「啪」茶杯碎裂,杯中的茶水像是一朵花在半空中盛開,紅色的面紗飄落,紅唇輕抿,抬眸看著一個方向。
「啊,啊。」是那日的啞奴,只見他運氣輕功快速的落到了亭子里,指著安洛憤怒的咆哮著。
「啞奴,不要失禮。」安洛眯起眸子,黑色的眸子里閃爍著怒氣,「抱歉了小羽。」歉然的一笑,面向啞奴的時候又是一副可怕的模樣,「回去。」冰冷的眼神像是捕食的野獸。
啞奴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黑色的眸子里閃過一抹掙扎與恐懼,「啊,啊。」雖然听不懂他在說什麼,可是他的怒氣卻是表露了出來。
「啊,啊,啊。」啞奴抓住欒羽的手,臉上露出一抹焦急。
「你讓我跟你走?」欒羽問道,有些疑惑。
「恩恩。」啞奴點點頭,焦急的神色中露出了一抹喜意。
「啞奴,不得放肆。」一聲低喝響起,伴著呼呼的風聲,一只翠綠的玉笛襲向了啞奴的脖子。
欒羽眼神微冷,反手抓住啞奴,輕飄飄的後退,「安洛,何時你會下這樣的狠手了?」那一下若是落實,啞奴這一輩恐怕一點聲音都不要想發出來了。
「沒有下狠手的意思。」散去了內力,笑的溫和,「啞奴,過來。」黑色的眸子里泛著詭異的光芒,如同平靜的海面出現的漩渦。
欒羽很清晰的感覺到啞奴的身體瑟縮了一下,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
「你這啞奴我倒是喜歡,送給我怎麼樣?」挪動腳步擋在了啞奴的面前,隔絕了安洛的目光,藍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層霧蒙蒙的光芒。
「啞奴生的丑,怕嚇到了你。」安洛眸子微微一縮,旋即恢復了正常,「啞奴,過來。」再次說了一句,黑色的眸子恢復了正常。
啞奴從欒羽的身後慢慢的走了出來,臉上驚懼與憤怒融合在了一起,使得那張臉龐看起來更加的丑陋與可怕。「啊,啊。」從喉嚨里發出低低的音調,瑟瑟縮縮的不敢上前,雙手絞在了一起,似乎很緊張的模樣。
「啞奴。」安洛渾身上下都冒著寒意,一雙眸子射出的光芒似乎要把人凍起來一般。
「啊。」啞奴突然怪叫一聲,一臉驚恐的指著安洛的身後。
安洛猛的回頭,卻是發現身後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刷刷」幾道破風聲響起,安洛眼神一冷,快速的向著旁邊掠去。叮叮叮,密集的聲音響起,漫天的針雨灑落,手中的玉笛快速的舞動,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看著已經遠去的啞奴和欒羽,臉龐冰冷的可怕。
「封鎖府邸,不能讓一個人出去。安洛在哪里?」沉聲說道。
「主子,安洛不見了。」一道黑色的人影跪在地上,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惶恐不安。
「不見了?」握著玉笛的手漸漸的收緊,尾音上揚,「你說不見了?」抬腳踩在黑衣人的肩膀上。
「是,主子。」黑衣人的身體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主子,府中失火了。」有人一臉慌張的跑了過來。
「失火?哪里?」收回了自己腳,臉頰上浮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不要管,封鎖府邸,一只蒼蠅都不要讓它飛出去。」腳尖輕點地面,一瞬間掠出去七八米遠,「府里有老鼠,全部都找出來,滅了。」淡漠的嗓音傳進了兩人的耳朵里。
「是,主子。」兩人齊齊的應了一聲,黑衣人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劫後余生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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